“哎呀,康總裁這話說的實在太客氣了,一定是小芯不懂事做錯了什麼,自己又無緣無故的生悶氣,還要請總裁您多多包涵呢,哪來的原諒不原諒一說呢!”溫媽媽見溫芯仍然不說話,於是趕快接口,一邊又在背後捅了捅溫芯,“你說是不是啊小芯?”
“是是是!”溫芯萬分無奈加不耐煩的回答,“現在能放開我的手了嗎?”瞪向康柏年,依舊試圖掙脫開手上的桎梏。
他仍然把她的手抓的緊緊的。康柏年含笑望著已經快炸毛的溫芯,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說,“我幫你戴上。”
由不得溫芯拒絕,他已一手拿了那水晶蝴蝶,一手掂起她的頭發,動作緩慢、小心翼翼的將發夾戴到她頭上。大概是出身環境的原因,康柏年的手跟他的臉一樣,保養的極好,白皙修長骨節分明,而且修剪乾淨,手指就如嫩蔥根一般,皮膚又是女孩子獨有的白嫩無暇,光滑細膩,當真是玉手纖纖。
水晶的璀燦將溫芯的黑發映襯的更是漂亮,水晶煥發出星子般的溢光流彩,為黑發更是增添了無與倫比的美感。配戴的過程當真是賞心悅目,康總裁與女兒真是一對璧人,郎財女貌。
溫媽媽抱住溫爸爸的胳膊,眯了眼睛怎一個“溫醉”二字了得,唇角勾起的誇張弧度泄露她內心的巨大喜悅。
溫爸爸也是一副“有婿如此,夫複何求?的樣子,他心裡已經把康柏年直接由女兒的男朋友晉級為女婿,他還微微衝康柏年的方向點著頭。
自家父母的樣子看得溫芯一臉黑線。康柏年,你就裝吧你!真是惡心死了!
溫芯當然沒有自己父母那麼“領情”,繼續在心裡問候康柏年的父母,然後依次向上一輩的爺爺奶奶問候。當康柏年給她戴好發夾時,都快問候到他的十八代祖宗的爹了。
康柏年握著溫芯的手才鬆開了,後者飛快的將自己的爪爪收回去,又繼續惡狠狠的瞪著他。
康柏年看著小丫頭的反應,饒有興味的笑笑。這笑容在溫芯眼裡是戲謔的,可在溫爸爸和溫媽媽眼裡,簡直就是溫柔似水啊。
溫芯受不了這詭異彆扭的氣氛,眼前這個康柏年讓她氣不打一處來,於是接著開口道,“戲也演了,禮也送了,發夾戴完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溫芯!”溫爸爸和溫媽媽同時大聲喝道。
溫芯委委屈屈的望向父母,他們又嚴厲起來的臉色讓她癟了癟嘴,視線隻能漫無邊際的飄向地板,繼續在心裡詛咒康柏年。
康柏年望著眼前這一對貪婪的男女,打心底裡冷笑不已。俗語說什麼樣的父母就會養出什麼樣的女兒——溫芯也會屈服有他的財富攻勢之下!
但是現在,他還是裝作很深情的樣子,當著溫芯的麵打開了另外一個盒子,一件款式新潮,領口鑲了無數小鑽石的紫色長裙款款展開在大家的眼前。
“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吧。”康柏年不容拒絕的攬住了溫芯的肩膀。
還沒等溫芯說話,一旁的溫媽媽早就尖叫了起來:“哎唷,看看這料子,這剪裁,還有這些鑽石!康總裁,這恐怕值不少錢吧?小芯,還不快謝謝康總裁!”
“媽!”溫芯忍無可忍的嚷了起來:“我根本就不想和他去參加什麼晚宴!他根本就不是好人!”
“溫芯!”溫媽媽厲聲喝到,一把把她拖到了一旁,憤怒的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養到這麼大,你看看你是怎麼報答我的?!現在好不容易攀上了康總裁,難道你還想讓媽媽一直過這種苦日子嗎!”
溫媽媽的聲音不小,足夠讓康柏年也能聽清楚,望著他臉上嘲風的笑容,溫芯簡直無地自容。
最後,她還是換上了這條價值連城卻讓她倍感屈辱的裙子,任由康柏年將她摟上了豪華的跑車。
晚宴的地點是在城裡著名的富人區內,露天的庭院燈火闌珊,衣香鬢影,溫芯甚至在人群裡看到了不少隻有在新聞裡出現過的大人物。
璀璨的燈光將溫芯照射的無地容身,仿若一直踏錯地方的醜小鴨,隻能緊緊攀著康柏年的手臂,埋著頭,假裝自己不存在。
來往的名流朝她投射了不少意味深長的眼光,讓人覺得侮辱。然而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溫芯?你怎麼在這裡?”眼前一臉詫異的,正是盛樹。
“我……”
“怎麼?盛總還想跟溫芯繼續敘舊?”溫芯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康柏年就搶先開了口,摟著溫芯肩膀的手緊了又緊,足夠讓盛樹了解他和溫芯之間的關係。
望著盛樹那張瞬間蒼白了的臉,康柏年得意不已。
“看來這位小姐真是右逢源呢。”一臉濃妝的某個名媛滿是嫉妒的說道,說話的時候又特意加重了後麵幾個字,是什麼樣的意思,連溫芯都聽了出來。
滿場都是悄然竊笑的聲音,顯然已經將溫芯當作了某種人。
“跟我走。”盛樹皺著眉毛,一把將溫芯拉到了自己身邊。
“盛總這樣就太不夠意思了吧,溫芯今天可是我的女伴。”康柏年眼疾手快,幾乎是同一時間拉住了溫芯的另一隻手。
瞬間,場麵就變成了盛樹和康柏對峙的場景。在場的記者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無數的閃光燈對準了溫芯。
“康柏年,你給我放手!”溫芯氣急敗壞。康柏年眼神一冷,傲然說道:“看來,你還沒有弄清楚,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話音剛落,溫芯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躺在了康柏年懷裡,柔軟的唇瓣被另一道熾熱的雙唇含住。
現場一片嘩然。康柏年總裁與不知名某女子當眾熱吻!這樣勁爆的題材八卦記者怎麼可能錯過,場麵更加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