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我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過你。外麵的世界是不是好好玩?”寧可塵麵無表情的看著寧可寒,寧可寒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看著寧可塵,然後淡淡的說道:“可寒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不知道父皇的身體怎麼樣了?”
“還好。”兩兄弟之間原本就沒有過多的話語,兩人兩馬就那樣走在路上,這個時候寧可寒開口問道:“太子殿下,你可知道化蝶重生的故事麼?”
“你相信?”寧可塵反問道,寧可寒看著寧可塵說道:“為什麼不能相信,這個世界這麼大可謂是無奇不有。”
“哈哈!看來你可有故事講與我聽?”
“這個故事是我從一個青樓女子口中得知的。”寧可寒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她說有一個女子從小就和一個男子山盟海誓,男子許諾過今生今世都隻娶她一人。在新婚前女子被人害死化作蝴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然後看到那個曾經和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拉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走在路上並且在一天裡麵就納了兩個妾。”寧可寒用餘光看著寧可塵的麵容變化,寧可塵感覺這個故事有點似曾相識。
“太子殿下你真的認為一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而願意不納妾麼?這個世間就有那麼的一個人男人願意這樣做?”
“我相信。”寧可塵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他想起了當年和顏澄發過誓言,今生今世就隻取她這麼一個妻子,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揚。寧可寒看到了寧可塵的臉上滿是那幸福感便知道這個故事一定是有什麼寓意,雖然說寧可塵甚少和自己講話,但是他自己可是常常跟在寧可塵的身後跟著他,此等幸福的表情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在這個皇宮裡麵的人是很少會露出這樣的溫和而又幸福的感情,想必皇兄肯定是想到一個他心裡麵很重要的人。
“太子殿下,你可聽過一種美輪美奐的音樂麼?”寧可寒突然想起了蘇如是,淡淡的問道。
“在皇宮裡麵的樂師不就能彈出此等樂章麼?”寧可塵他心知皇宮中的樂師都隻是憑著那任務之心彈奏的樂章,沒有絲毫的動聽。
“哈哈!改日我邀請太子殿下到我那簡陋的地方聽一個人撫琴,到時候皇兄你就知道了什麼叫動聽的樂章。”寧可寒想起了自己出去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對皇兄說過此等邀請,這是第一次,他竊竊的看著寧可塵然後小心的問道:“隻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願意到我那簡陋的地方做客麼?”
寧可塵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可真的不知道我這個一向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皇兄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的客氣?隻要你給一個時間給我,我一定會去。”
“這個……”寧可寒頓時語塞,然後也跟著淡淡的笑了笑,想起自己那秀逗的樣子頓時感覺到更加的可笑,兩兄弟一起仰天大笑起來。
寧可寒在宮中小住了幾天便立刻離開,皇宮這個地方對於寧可寒來說就是一個人間的煉獄,他很小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個時候的他也僅僅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對於那個年紀的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皇宮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從小的寧可寒在皇宮裡麵僅僅是隻有皇子這個稱號,他充其量也就隻是皇子身邊的一個伴讀的書童,但最起碼太子殿下對待自己很好,最起碼不會欺負自己已經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寧可寒有屬於自己的府邸,但是那個府邸裡麵就是一個皇宮的映射,寧可寒寧願回到自己的深山裡麵,即使生活條件沒有在皇宮和在自己的王府裡麵這麼好,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太監宮女仆人來做,但是在深山之中他可以過著自己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寧可寒拿出懷中的木蕭,吹奏起那幽怨的歌曲。
星星在天空閃爍著,在一群哀傷幽怨的人眼中就像是一滴滴落下的淚水泛起的光芒,蘇如是想起了寧可塵,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不知道他知不知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並不是自己?蘇如是微微的歎息,她感歎為什麼女子的命運就要操控在彆人的手上,她需要為自己改變命運。
這個時候的冠芳樓就像是如臨大敵一般,老鴇扭著那肥胖的屁股走到蘇如是的房間,蘇如是轉身看向老鴇,然後輕聲的問道:“姥姥,不知道沈青嵐的後事辦的怎樣?”
“我已經辦的夠體貼的了,最起碼有了靈位有了墓碑。”老鴇一聽到沈青嵐的名字臉色漸漸的變得難看,講完這話之後老鴇一臉笑容的看著蘇如是,她尖聲細語的說道:“女兒啊,你說你不出來賣身吧,但是也有好長的時間沒有出來賣藝了吧?”
蘇如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可以,但是我要在前麵放一個屏風。”老鴇聽到這句話臉色比剛剛的還要臭,她冷冷的說道:“我說如果前麵加了一個屏風還會有誰喜歡來看啊?他們無非都是來看看你的樣子而已,那麼現在一人退一步吧,你可以戴上麵紗,我也不會阻止你,要在前麵加上屏風說什麼我也不會讚成的了。”
蘇如是心知虎落平陽被犬欺,心中想著不用她出去賣身已經是很好的了,她微微的點著頭然後說道:“媽媽,已經不好了,你早點回去休息休息吧,今天你也累的夠嗆的了。”老鴇聽到這個逐客令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