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怎麼連著兩個月都沒有錢寄回家裡來。還不如在老家的時候呢,至少那時四個月咱們一家沒一個有餓著的時候吧。”我心裡有氣,說出來的話也不好聽。
但是我老公居然奇跡般地什麼都沒有多說,隻是又沉默了。
這和我剛剛來到這兒時他對我的態度大不相同。
可是我看他的樣子,並沒有打算回鄉下踏踏實實過日子的打算。轉頭一想,難不成是在思考怎麼和那個女的斷絕來往嗎?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喜。
於是蹭到他跟前,拉著他的手臂晃了晃,道:“老公,你知道的我隻是個小女人,也沒讀過什麼書。懂得自然也沒有你多啊,你說城市好那就是城市好。但是,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這個道理,你要聽我的。”
“我沒讀什麼書,但是家和萬事興這句話可是從古到今。”我為了勸老公回頭是岸,簡直是絞儘腦汁,將我在村子裡聽那些大學生村官說的話都翻出來了。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就我一個人在外麵工作養家,所有的壓力都是我來背。我就這點放鬆的事兒,你還要來阻撓我!”
聽著老公的這些話,我隻感覺自己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涼的徹底。在嫁給他的時候,我全然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居然還要被迫和彆的女人共侍一夫,心冷下來,腦子也就清楚了。
“大老黃,你剛剛和我說你是和工友互相解決。你就告訴我哪個工地上的女人還有時間打扮的那麼花枝招展?”我惡心到根本對著他叫不出老公兩個字,索性直接叫了他的大名。
“我說是就是,你這個臭老娘們兒怎麼話那麼多。”大老黃甕聲甕氣的,內容倒是理直氣壯,就是語氣和眼神都飄忽不定。
我懶得再和他廢話,我知道他這個樣子恐怕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改。既然如此我呆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你不想你兒子餓死,就每個月往家裡寄錢。你想在外麵乾嘛就乾嘛吧,我也懶得管。”
我的心在這一遭已經乾枯,沒有力氣爭吵。隻想留下這名存實亡的婚姻,為我和我的兒子留著一條出路。
我已經無話可說,於是抬起腳想要回工地睡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回老家去。
結果大老黃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之前,聽過一個很掙錢的活兒,要不是我沒那個資格,我早乾了。”
大老黃抓著我的胳膊,力量過於懸殊,我隻能被迫留下來聽他說。
“比我在工地累死累活的要輕鬆不少。就每天晚上,往床上躺一躺,錢就像水一樣嘩嘩往口袋淌。”
我聽完他的話,瞪大了眼睛。
一個男人要把自己的老婆送去當娼婦,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我剛剛還以為,已經是大老黃無恥的極限,事實告訴我,還是我的見識短淺。
“你休想。”我從牙縫裡狠狠擠出這三個字。
我太氣憤,心像被火在燎。也懶得和大老黃廢話,轉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