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井的寬度隻要雙手支撐就能保持不浸入水中。”
“況且,怎麼會兩人都掉下去呢。”
麵對鄧智的反駁,我辯解道:“屍檢報告中顯示他們血液都含有酒精,在蛆蟲體內也檢測到醬料一類。”
“所以我猜測他們當晚在聚餐,吃的是燒烤火鍋一類。”
“酒醉後步行至井口邊,楊國強沒注意滑進井中,張國富為了救他時,自己也掉入井裡。”
“因為酒精麻痹大腦,所以不能做出有效自救措施。”
“那你怎麼解釋楊國強腦後也有一道傷口。”夏武接了一句。
“他在翻進井中時,腦部不小心磕到石頭。”我簡潔答複。
“師傅,據現場勘察,沒有哪一塊石頭上血跡或者人體磕碰的痕跡。”
“可如果他是掉進井內磕碰的呢?又或者他與張國富一樣,在十九號晚之前就已經形成這道傷口。”
“但你也沒有證據,一切都隻是猜測。”
不知為何,我有種三英戰呂布的感覺。
我決定拋出重磅炸彈。
“我剛剛收到最新消息,以井口為中心,方圓一百米以內除了張國富與楊國強以外,沒有其他人的腳印。”
案發現場的環境可以說是真相的第三發言人,如果周圍隻有死者腳印,那隻能被定為自殺或者意外死亡。
畢竟,沒有人會飛。
他們三個被我駁的啞口無言。
就在此時,門被敲響,小李趕忙打開門,是新來警員。
“真誠有限責任公司在一年前有過被查處偷稅漏稅的記錄”
他的話打破房間中的凝固的空氣。
“另外,舉報人就是楊國強與張國富。”
我與夏武還有鄧智全部站起來,眼神凝重,被這家公司老板騙過去了。
剛剛的推論在新線索麵前全部被推翻。
“我們通過舉報大廳監控發現,十八日下午,也就是事發前一天晚上,他們曾經拿著資料去過大廳舉報。”
“他們的通話記錄中也顯示撥打過舉報電話。”
“等等,我們去詢問龔老板時,那個秘書是不是一直在旁邊隔間待著。”
我腦海閃過一個片段,打斷新警員道。
夏武回憶片刻,肯定道:“是的,是一個玻璃隔間。”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她在隔間實際聽不清楚我們在說什麼。”
“那小秘書的表情的確挺茫然的。”夏武點點頭思索著。
“所以這位秘書並不知道她為龔老板提供了不在場證明。”
“而龔老板隻要和秘書說隻要大家看她,她就點頭,老板就能洗脫嫌疑。”
“洗脫嫌疑後,再提供一個似真似假的線索,迷惑我們。”
事實上我們也順著龔老板給的線索追過去,但在警局全力追捕的情況下,這條線很快到頭。
我在辦公室來回踱步,大手一拍,真相已經清楚,現在還不明白老板怎麼殺的人,但他一定跟這件案子有關係。
龔老板與秘書被傳喚到警局,不過他們互相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龔老板,又見麵了。”
我與小李負責審問他,夏武與鄧智負責審問秘書。
“為什麼說謊?”他還是那副笑眯眯表情。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的不在場證明似乎是秘書給你做的?”
“是的。”他雙手抱胸,胸有成竹。
我沒有與他在此事多做辯解,而是把他公司的偷稅漏稅資料以及張國福楊國強二人今年的舉報材料拋在他麵前。
“看看吧。”
他臉部微微抖動。
“你們公司去年被他倆舉報,今年又被舉報,如果不是他們死了的話,這次的舉報就會成功。”
我站起來,雙手撐在桌角,俯身沉聲道:“你的公司,就會涉嫌犯罪而倒閉,你也會被抓進去坐牢。”
“但畢竟不是沒發生嗎?”他強撐笑容說道。
這時我看到夏武進來,明白已經得到想要的結果。
“再給你一次機會,十九號那天你到底在哪?”
“我就在公司,我不是說過了嗎?”他語氣不耐煩。
夏武拿出錄像帶,放進播放器,裡麵秘書身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