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我們現在要了解張國富的情況,請你描述一下。”
我喝口茶,清清嗓子,問道:“對你來說,張國富已經消失五天,這五天你就一點不關心?”
“他經常出差,五天時間不算長。”
“那你手機聯係不上,也不奇怪?最起碼,夫妻之間基本的問候是有的吧。”
我盯著她,想找出破綻。
她受不了我銳利眼神,不自覺看向一旁,半晌沒說話。
“十月十九號那天請問你在哪?”
“在店裡。”
她知道言多必失,每一句回答都很簡短。
“晚上沒出去過嗎?”
“我要照顧我孩子。”
“你孩子多大了。”
李翠花不耐煩:“你們通知我來認領屍體,沒有通知我來接受審問吧。”
我意識到她心虛,哪有對調查自己丈夫死因不耐煩的老婆。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停止詢問,讓小李帶她去停屍房認領屍體。
我喝了一口咖啡提神,心道,李翠花得好好查查。
“什麼?不能帶走?”
刺耳聲音從停屍房傳來。
“我丈夫我憑什麼不能帶走,你們是不是要給紅包?”
“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老娘沒錢!”
李翠花七扯八扯,胡說一通。
夏武看不過去,用他魁梧體型硬把她嚇走,臨走前李翠花還朝門口吐了口唾沫。
小李一旁呆若木雞,弱弱問我:“她為啥非得要帶走她丈夫,明明兩個感情不深啊。”
此時屍檢報告已經出來,鄧智從鑒定室走出對我讀道:“後腦勺有傷,血液裡含有大量酒精,因在水裡浸泡時間過長,所以不確定致命傷在哪。”
“沒有其他線索?”
“還有一點,死者胃裡檢測到很多醬料,最後一頓吃的應該是火鍋一類需要大量配料的飲食。”
小李不斷打著哈欠,黑眼圈掛在眼下,顯得十分困倦。
“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我揮揮手,轉身把資料遞給夏武。
手機響起,“高遠,你猜我發現啥了?”
興奮聲音傳來,是鄧智。
“有話快說。”
“我到死者小區閒逛,想走訪周圍鄰居。”
“一位老大爺告訴我,死者與李翠花自搬到這裡後,經常吵架,而且隻要死者出差,他家裡就會有男人聲音。”
“你站那彆動,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夏武還在分析小李遞來的屍檢報告,我叫了新來警員一起。
為了低調查案,我便裝出門。
到達小區門口,我遞給保安一支煙:“兄弟,打聽個事,你們小區有沒有一戶叫張國富與李翠花的。”
保安拿過煙一看,是根華子,笑嗬嗬對我道:“認識啊,那李翠花不是東西,她男人在外掙錢,她在家養野男人。”
“什麼樣的野男人?”
保安搖頭:“不知道,每次都嚴嚴實實的,看不清。”
保安與鄧智的話相同,離真相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看來真得找這位李翠花女士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