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是替黃老打的,免得你把黃老的臉都給丟儘了。”周逸冷聲道。
那模樣,讓正自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黃明朝嚇得是後退了數步。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隨著鄭克簡一同進來的女性警察,卻是攔在了周逸身前,伸手抓住周逸的右手便向反扭過去。
可是周逸的身手,就算是在特種部隊中都算是上佳的,又豈會被她扣住。在女警那白嫩的手掌抓住他的右臂之時,便順勢一拖,將這女警的身體帶的完全失去了平衡,倒在了他的懷中。
誰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就連那女警也沒想到。在周逸鬆開手的一瞬間,她立馬想要反手給周逸一下,掙回自己剛剛失去的麵子。就在這時,沉穩厚實的聲音製止住了這女警的行為。
“小藝,住手!”
此時已經走出來的鄭克簡眼神閃過一絲的苦笑,知道自己最近可要看著她了。這女警出身警察世家,與他家也是交好,她完全就是鄭克簡看著長大的,十分的要強,肯定是要掙回自己的顏麵。
掃了一眼捂著臉站在一旁,像是要發狂的黃明朝,鄭克簡心中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這位不爭氣他也是知道的,可是無奈他女兒的婚事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而且不論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未來女婿呀。
倒是此人。
目光看向周逸,鄭克簡有些疑惑了起來。
能夠請動省廳那位,按理說應該不是常人,但是他遍尋腦海卻也沒有思索到西川有周逸這麼一號人物。
不過不論先前在宜林大酒樓發生了何事,但是剛才在警局這裡還打了黃明朝這一點,卻是做得過了。
“瑞海,這位紀委的同誌公然在警局打人,應該算得上是故意傷害罪了吧!”鄭克簡對著身旁的江警官說道。
江警官心中一驚,故意傷害罪!
這要是定性了的話,以黃明朝的傷勢,周逸倒是也並不是什麼大罪,頂多拘留一兩個月而已,但是周逸可是紀委乾部,對於這麼年輕的乾部,有了這麼一個汙點的話,那麼可是致命傷,可以預見,他這一生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周逸看了一眼麵色如常的鄭克簡,發現他正好也在麵色如常的看著自己。向著他露出了一個爽朗的微笑。
“既然你要玩大的,那麼可也彆怪我下狠手了。”周逸心中狠狠的想道。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叮鈴鈴,叮鈴鈴。’的電話聲音響了起來。
在這個平靜得掉根針也能清晰可聞的時候,這個電話聲音,顯得是格外的刺耳。眾人不經都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發現不是自己的手機聲響後,才鬆了一口氣。
短暫的時間,眾人卻是搞清楚了,在這個時候,發出的那不和諧之音的,卻是黃大少的手機。
黃明朝正自得意鄭克簡輕易的就將此事定性,他可以好好收拾周逸的時候,聽到手機響動,下意識的就要接通手機大罵一頓,誰他媽的在這個時候還打來電話。但是當他的目光看到了手機上的那個號碼後,卻是渾身一個激靈。
接手機的時候,臉色有些緊張。
看到此,眾人不由得有些不解。
能夠讓這位黃大少都如此緊張的人,會是誰?家中悍妻?還是家中嚴父?
不過當黃大少接響電話,喊出‘爸’的時候,眾人才明白了過來,打來這電話的人,竟然是現今西川省的二號。
黃明朝在怎麼無法無天,誰也不放在眼中,但是唯獨對這個父親卻是懼怕之極,從小到大,也不知道挨過多少次的教訓。已經在其內心之中,聽到其父的聲音下意識的緊張。
“你今晚是不是去宜林大酒樓鬨事了?”
黃明朝聽到父親的詢問,張口便想否認,但是最終卻是‘嗯’了一聲。
“誰叫你去的?”
黃明朝看了眾人一眼,卻是獨自走到了警局的一個角落當中,才回答道:“我上次在書房外麵聽到你和華叔的談話,說那個人有問題,所以我想來找證據,幫你的。”
“胡鬨!我的事情也是你能幫的....”電話那邊大吼了一聲,又沉寂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後才再度開口,“你闖禍了。”
聲音中透著一股疲憊,讓黃明朝不知為何心生起了一股不安。
“父親,難道以那人的能耐,還能對你怎麼不成?而且事情鬨大了的話,我就不信他那些事情還包得住。”黃明朝想到宜林大酒樓背後的人物立刻辯解道。
“我說的不是他,你是不是還惹上了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黃明朝一愣,下意識的向著周逸的地方看了一眼隨即笑了起來:“父親,這小子不過是宜林市的一紀委小乾部而已,我都不怕,您怕什麼。”
電話那邊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沒有解釋什麼,隻是開口道:“你鄭叔是不是已經來了,你把電話給他。”
黃明朝不明白父親的這聲歎息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將電話交給了鄭克簡。
雖然他還想在聽一聽,可是鄭克簡卻是有意的拉開了幾步,並沒有要打算讓他聽到的意思。
過了一陣,待到鄭克簡將電話接完以後,黃明朝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這個未來的老丈人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鄭克簡卻是在掛斷電話以後,看了一眼黃明朝,隨即向著周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