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茶藝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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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容器雖是時下女孩子們熱門的美容換膚變臉產品,明明知道這樣做會有副作用,但仍舊受到熱絡的愛美人士偏愛,這是為何呢?主要的原因就是,透過自己挑選喜愛的造型,在經過整容器慢慢的變型換貌,才不會被人發現自己是偷偷整容過才變美的。因為自然美與人為加工美是有差的,對於社會上的輿論可也兩極,這樣的產品最受歌星影星們喜愛。

當然還有最大的好處便是,可以先測試一下變臉後的‘收視率’,若是太差的話,吸不到眾人目光焦點,那就在慢慢變換一個臉蛋造行。當新的臉蛋造型有高峰值的‘收視率’之後,那就再拿幻麵石去給醫生動刀變臉,一勞永役。這就是為什麼有絡邑不絕的女孩子,可以忍受得了整容器變臉換貌時的痛苦了。

林良樂照了照鏡子,看見了自己雙眉拉得垂了下來,左邊嘴角拉得翻了上去,露出半副牙齒,一副尊容說不出的猥瑣,又帶點淫蕩的嘴臉,連他自己也覺可憎之極。心頭想道:‘我就不信這副嘴臉,五晁峰那賊盜還能夠認出來!’

接著他又到水果攤上買了兩顆金枕頭榴璉回去,拿了浴室裡幾條綿布巾,將榴璉包裹起來,裹成了一個大布包。掀起衣服,再用綿繩將大布包固定在腹部,放下衣衫,肚子一挺,頓時變成了一個大腹胼胼的胖子,心想:‘我這麼一副怪模樣,便老爸老媽們見了也認我不出,那是再也不用擔心了。’

點了一份餐點,吃飽喝足後,便到街上閒晃,心想最好能堵到父母,否則還要打探五晁峰訊息。瞎逛了半天,忽然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他跑到一家便利商店裡,買個一把五百萬保帳的三支牌雨傘,拿在手在遮雨,眼見天邊黑沉沉地,感情是沒一時半刻不會停雨了,轉過一條街,見一間茶藝館,大擺的走進去,找個公眾席桌子坐下。叫了一壺鬆香露,點了一碟麻豆在萊米莞糕、一碟紅土花生米、一碟大腸包小腸切片。

他喝了杯茶,咬著吃塊麻豆在萊米莞糕解悶,忽聽有人說道:‘胖子,大夥一塊坐坐行不行?’那人也不等林良樂回答,大刺刺便坐將下來,跟著又有兩人打橫坐下。

林良樂初時渾沒想到那人是對自己說話,一怔愣神下,才想到‘胖子’就是現在的自己外貌,忙失笑道:‘行,行!請坐,請坐!’隻見這三人穿了貼身軟甲,腰間纏鞭,背負一柄長劍。

這個劍客男子自顧自的喝茶聊天,再也沒去鳥林良樂。一個年輕男子道:‘這次殷宗主閉關準備渡劫,場麵還真的不小,離正日還有三天,雲涯城裡就已擠滿了前來拜會的客人。’

另一個雙眼凸兀男子道:‘那是正常的嘛。千音穀雲鶴宗名頭,在修真界裡可是響當當的,七大派門都有人來致賀,可謂聲勢浩大,有哪一個知情的人,不想跟他們攀點交情?再說,殷正洋殷宗主修為高深,以金丹半聖的實力準備渡初劫,又有聞名的九弦琴“碧落音揚”肯定沒有問題的,你們可曉得,殷宗主乃是號稱雲鶴宗開府立宗以來,威望與呼聲最高的掌教宗主,連他師兄天琴子都要稍遜一籌。’

那年輕男子又道:‘這我倒也聽過了點風聲,許多人都認定,以殷宗主的實力,肯定可以渡過初劫達至音聖極境。據傳說那可是金丹期修真者,成為上仙的一大門檻。聽好了,是上仙阿,那可是不死不滅的修真極致。有多少人早就想攀上點關係了,隻是他一不做壽,二不娶媳,三不嫁女,沒什麼機會好套交情。這一次閉關渡劫的大喜事,修真界與大大小小家族出口派門,自然聞風而集。我看明後天之中,雲涯城中還有得熱鬨呢。’

另一個姓柳的白眉老頭道:‘我覺得若說都是來跟殷正洋套交情的,那倒未必,我們三人就不是啦?殷正洋閉關渡劫,那是說從今而後,再也不會輕易出劍,更不過問修真界的是非恩怨,當下可少了超級高手。他既然閉關準備渡劫,也不會與人結怨了,自然不會與人動手,他那九弦琴“碧落音揚”在高道行,又有什麼用處?一個閉關渡劫不問世事之人,再強的高手也形同虛有。旁人跟他套交情,又圖他個什麼?’

那年輕人道:‘話不能這樣講,這所謂的閉關渡劫,雖然是在向修真界人士告知,以前恩怨情仇,就此一筆勾消。同時也是像大家宣告,宗主之位傳承給誰,讓修真界各方勢力們,給點交情麵子,彆因此欺了宗派門麵,這是一種消恩忘仇與威嚇彰顯作法。’

那姓柳的白眉老頭冷笑道:‘消恩忘仇與威嚇彰顯作法?哼!那也得渡過劫才有,渡劫不過,便是化為灰灰,形神俱滅了,哪來的威喝彰顯!’

那雙眼凸兀男子歐克勤道:‘柳大哥,話可不是這麼說。在修真界裡走跳,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對頭仇人好。八大門派雖然是貴為名門宗派,聲威浩大,肯定有他們實力與倚仗。倘若過於驕傲自大,不將旁人放在眼裡,也是對他們自家門派不利的。反過來講,且看雲涯城中,如此多人前來拜會的訪客,不外是要留點情份,以後好相處嘛。’

那白眉老頭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過了好一會,才輕聲道:‘多半是趨炎附勢之徒,老子瞧著心頭有氣。’

林良樂隻盼這三人不停談下去,或許能聽到些五晁峰的訊息,哪知這三人話不投機,各自喝茶,卻不再說話了。

忽聽得背後有人低聲說道:‘嚴老!聽說雲鶴宗這位殷宗主相當年輕,外表看起來不過四十幾歲中年樣貌,正當修為鼎盛的時候,為什麼忽然要閉關渡劫?這是為何呢?’

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你會有這樣的疑問提出,想必你是修練外功的練家子,絕對不是修真者。否則你肯定懂得“修真界”三個字的義涵!’

李廣目道:‘嚴老!什麼修真界的義涵,不就是有彆於聯邦的異能者之外,堅持傳統古武學的修道之人嘛,我也是阿,怎麼不算修真者?這話從何說來?’

那嚴椿以獨特蒼老的聲音道:‘那差之千裡,豪不相乾。異能者的衍生,並非聯邦始然的。據傳聞,那是源自於修真界的丹藥,隨著科技的文明發達,才慢慢的衍化出進化劑,遂才有異能者的出現。而修真界,簡單的說,那就是指修真者這一類的人主要生活的範圍世界。’

李廣目道:‘嚴老,這個我知道呀,修真界那還不是道家的一種自我說辭而已,跟我平常生活的社會環境不都一個樣。’

嚴椿道:‘是類似,但絕不同於一般,修真者間自有他們的行事作風。修真者屬於道家沒錯,但修道悟道之法何止千萬。修行方法眾多各有千秋,有其法便有其稱。如道家練氣士,修道明辯真我,斬卻善、惡、執三屍,成其大道,羽化登仙。修真,乃是養真修悟道胎丹境,曆天劫證道,感悟自然天道法則,以修大乘入仙道一脈。傳聞渡過初劫,再渡大天劫之後,更可破碎虛空,同樣可飛升登仙,長生不死,應了道有萬法千條,殊途同歸之理。簡單說來,大部份的修真皆屬於內修為主,你修練外功,這練家子拳腳體術迥然不同。’

李廣目道:‘原來如此,嚴老!真能長生不死?那可當真有神仙?’

嚴椿微笑的搖搖頭後,說道:‘不知道!不過,修真者隻要修練到金丹期,生命壽元就會扶搖直上,聽說最少可以活五百歲數,那已是常人的數倍了。除了意外及恩怨情仇外,唯一最大可能致死的因素就是渡劫。在真界裡曾經出現過散仙的存在,據傳說這是仙人中層次最為低階者,但也超越了修真者層次了。雲鶴宗掌教殷宗主,對修真界公布要閉關準備渡劫,想必以此有關。’

一旁喝酒的葛天祥插口問道:‘不好意思,插個口,嚴老,請問什麼是散仙?殷宗主又跟這有何關係?’

嚴椿道:‘殷宗主是金丹期高手,閉關準備渡劫,這是一定會遇到的情況,但常人多半不會對外公布,畢竟渡劫是性命攸關之事。成功完劫者則可更進一步,更上一層樓,真正的成為修真者,邁向大乘入仙道之路。失敗則可能化為煙消雲散,形神俱滅的下場。除非……’

葛天祥又插口說道:‘不好意思,嚴老,我想請教的是散仙,跟你講的渡劫什麼關係嗎?’

李廣目道:‘馬的,豬肉祥,你彆亂插口,讓嚴老好好講,給咱們長點見識。在吵老子就扁你!。’當下葛天祥看到這姓李的,全身肌肉發達,雙手鐵拳緊握,被砸一下可會要命的,頓時賠聲笑,惦惦不插話了。

嚴椿微笑道:‘彆急,散仙一會就會講到了,要先講點觀念問題,否則也聽不出所以然。隻要是學過正宗修真法門的修真者都應聽過,所謂“順為凡,逆為仙”之理。修真者修大乘入仙道本為逆天之舉,必定引召天劫。當修為上達金丹半聖頂峰,便會感應天劫臨身的征兆。因此,便會將所剩下的時間,結束塵世間恩怨情仇的紛紛擾擾,講白一點就是交代後事,然後專心準備渡劫。’

那年輕人道:‘我說嚴老,你這話該不會是想說,殷宗主也在交辦後事吧!他的修為精深,小小天劫,怎麼可能會失敗。’

那嚴椿道:‘哈哈哈!這世上沒有一個金丹半聖敢藐視天劫證道的,更沒有一個修真者膽敢誇口,自己定能安然渡劫。金丹天劫是修真者第一次遇到的天劫,因此又稱為初劫。那是進入修真者的真正門檻。’

李廣目道:‘嚴老,你先前不是講了,渡劫成功可更上一層樓。聽你之言,好似想說失敗除了湮滅外,還有路子可走?而且與殷宗主昭告修真界有關?’

嚴椿道:‘嗯,傳聞散仙由來,便是修真者渡劫失敗後的出路。渡劫之人,以雄厚的功力,搶在度劫失敗形神俱滅之前,兵解,奪得一線生機。藉自損金丹聚化成靈,以靈體或鬼體修練千年以上,隨之同樣再渡過大天劫後,成道修得散仙或鬼仙。’

李廣目道:‘我說嚴老,你怎麼對這檔子的事這般清楚?你老人家是那方大宗的好野人,也說來聽聽嘛。還有你講的這些,那與殷宗主何甘?’

那嚴椿笑笑滴講道:‘我隻是個出口派人士,沒什麼值得講講的,除了聽過不少的見聞外,其他的也是普普級的,這咱們就跳過啦。話說這與殷宗主大有關係,修真之人忌嗜殺,多結冤家。否則臨劫之時,不免有引起心魔不安,像殷宗主這般廣邀賓客,昭告修真界,那就是說明,從今而後不再與人結怨、不問世事,放棄過往恩仇。同時,意謂著,因為他渡劫了,仇家不必擔心他再去報複,卻也盼他們彆來阻擾自己渡劫。’

那年輕人道:‘嚴老,我瞧這樣做很是吃虧。’

那嚴椿道:‘為什麼吃虧?’

那年輕人道:‘殷宗主都對外公開說明,自己將要渡劫,固然是不去找人家了,人家卻隨時可來找他。如果有人要害他性命,隻要擾亂他渡劫,那豈不是任人宰割,沒法還手麼?’

那嚴椿笑道:‘後生晚輩,當真沒見識。人家真要殺你,又哪有不還手的?再說,像雲鶴宗那樣的聲勢,殷宗主那樣高的修為,他不去找人家麻煩,彆人早已拜神還願躲之不及了,哪裡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乾擾他渡劫?就算有天大的狗膽子去擾亂渡劫,那也要有相當實力,還得知道人家要在哪裡渡劫的,再說就算殷宗主他自己不動手,雲鶴宗弟子眾多,又不是紙糊的,你這可真叫做杞人憂天了。’

坐在林良樂對麵的白眉老頭自言自語:‘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有誰敢自稱天下無敵?’他說的聲音甚低,後麵二人沒有聽見。

隻聽那嚴椿又道:‘有些像是做運輸物流的生意的,如果賺得夠了急流勇退,早早收山退修,不整天往刀口上搶錢,也算得是聰明見機之舉。’他這話說的一語雙關,甚為有心之舉。

這幾句話鑽入林良樂耳中,當真驚心動魄,心想:‘我老爸倘若早幾年便急流勇退,今天是否又是另一番局麵了?’

隻聽那白眉老頭又在自言自語:‘可是當局者迷,這“急流勇退”四個字,卻又談何容易?’

那歐克勤道:‘是啊,這幾天我老是聽人家說,殷宗主的聲名正響,突然要消恩忘仇,閉關渡劫,還真令人大感吃驚。’

突然間茶藝館另一邊靠窗一桌,一個身穿灰衣道袍的男子說道:‘兄弟前些日子在寧錠山城,聽得修真界的道友說起,殷宗主此番閉關渡劫,不問紅塵俗事,實有不得已的苦衷。’

歐克勤轉身問道:‘寧錠山城的朋友們怎樣說,這位朋友可否告知?’那人笑了笑,說道:‘這種話在寧錠山城說說不打緊,反正天高皇帝遠的沒事,但是到得雲涯城中,那可不能隨便亂說了。’

另一個死胖子大吼聲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著實不少,你何必誘人搶問?大家都在說,殷宗主是因為修為太高、人緣太好,這才不得不對外宣稱閉關渡劫的。’

他說話聲音很大,茶藝館中頓幾百雙眼睛一個勁尋聲瞄了過去,好幾個人齊聲問道:‘為什麼修為太高、人緣太好,就得閉關渡劫,這是哪門子得道理?’

那矮胖男子得意洋洋的道:‘不知者不怪,窺得內情虛實的人,自然就不感稀奇了。’

有人便問:‘什麼內情?’那矮胖子隻是微笑搖頭不答。

隔著幾張桌子,一個瘦鼻猴冷冷的道:‘你們問他乾麻?瞧他鳥樣的,肯定瞎口胡謅。’

那矮胖男子受激不過,大聲道:‘馬的,誰說胡謅?我說殷宗主之所以要閉關準備渡劫,那是為了顧全大局,消彌雲鶴宗派內鬥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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