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死亡封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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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鼎天道:‘向朋友求救,患難相助,那也是尋常之事。’王夫人道:‘我們交情深厚的朋友固然不少,但修為高過咱夫妻的卻沒幾個。比咱倆還差一點的,邀來了也沒用處。’林鼎天道:‘話是不錯,但人眾主意多,邀些朋友來商量商量,也是好的。’

王夫人道:‘也好,不然你覺得我們應該邀請哪些人?’

林鼎天道:‘先以比較近的為主,遠水也降救不了近火的。我們先找自家人協助比較有利,就通知寧錠、津陽、玉清三大城的‘貓屋’總部,請他們總教長調派好手過來。最後在從平雅、海地、諾可等小城當中,透過當地的分公司據點,邀請一些家族修真派門高手,隻要我們應承往後在航運中給最大優惠,相信他們必定會派人前來協助的。’

王夫人皺眉道:‘這麼事急求救,社會上傳了開去,不就落了我們通苑山城貓屋的名頭了?’

林鼎天忽道:‘老婆,你今年三十九歲沒錯吧!’王夫人啐道:‘呸!這當兒還來問我的年紀?我是屬虎,你不知道我幾歲嗎?’

林鼎天道:‘為了加緊時效,我們先電訊通知當地邀請的朋友,同時透過聯邦郵務局寄發邀請涵,便說是給你做四十歲的大生日……’

王夫人道:‘為什麼好端端給我添上一歲年紀?我還老得不夠快麼?’

林鼎天搖頭道:‘你幾時老了?頭上白發也還沒一根。我說給你做生日,那麼請些至親好友,誰也不會起疑。再說我們以慶生辦壽宴,可大肆鋪張,壯大聲勢,那麼對敵人也俱威喝作用。我就不信敵人敢將我們邀請來的各工商界豪門家族給滅殺了,等到客人來了,我們在挑揀比較有實力的朋友們說清楚,屆時也不會影響‘貓屋’名聲了。’

王夫人道:‘那沒有親自派人去,會不會失了禮數呢?’

林鼎天回道:‘現在正當用人之際,我們就不派人親自前往送涵了。所以我剛剛才講,隻要以電訊事先通知受邀的朋友們,如此一來,隻要準備好一番說詞就可以了,這不就不失禮數啦。’

王夫人側頭想了一會,道:‘嗯,好吧,就依你說的辦。既然要作壽過生日,那可要送禮給我喔!’林鼎天在她耳邊低聲道:‘送一份大禮,明年我們再生個乖女兒!’王夫人啐的一聲,臉上一紅,道:‘老沒正經的,這當兒還有心情說這些話。’

林鼎天哈哈一笑,走向庶物部辦公樓去,準備命人列出邀請名單,送去給印刷廠訂製精美的邀請涵,好準備寄發邀請朋友。其實他憂心忡忡,說幾句笑話,不過意在消減妻子心中的驚懼而已,心下暗忖:‘即使這些朋友都來相助,最快也得十來天以後的事了,現在可為十萬火急之際。估算多半便在今晚,不出跟明後兩天內,‘貓屋’中又會有大事發生,能否撐到所邀的朋友們前來,那還是未知數,屆時更不知道通苑山城是否還有“貓屋”總部的存在!’

他才一踏進庶物部大門內,就見兩名男仆傭人臉上神色十分驚恐,顫顫聲道:‘總……總……教長……這……這不好了。’林鼎天道:‘又怎麼啦?’一名男仆道:‘剛才庶物部董先生叫魏抗去木料店製定棺木,誰知…他……他……出門剛走到西街路口轉角,就趴倒在地上死了。’

林鼎天道:‘有這等事?他人呢?’那男仆道:‘現在還趴倒在街上。’

林鼎天道:‘帶擔架去把他的屍首抬回來。’心想:‘光天化日之下,敵人竟在鬨市殺人,當真是膽大妄為之極。’

那兩名男仆道:‘是……是……’卻不動身。林鼎天道:‘那還不快去,杵在這裡乾麻?’另一名男仆道:‘請總教長出大門口…去…看……看……’林鼎天一聽便知道肯定又發生什麼怪事了,哼!的一聲自顧走向大門口。

還在玄關當中,就遠遠見著了門口三名防衛隊長、帶領著探搜手分隊守著門口,眾人臉色慘灰無血色,好生驚惶姿態。

林鼎天道:‘門口怎麼了?’不等旁人回答,步出門後便知詳原因了。在大門外青岩路麵上,用鮮紅色油漆抹寫著數個丈高巨字:‘貓死狐悲,純陽無後’。

林鼎天問道:‘什麼時候寫的,難道沒人瞧見麼?’一名防衛道:‘剛才魏抗死在西街路口,大家擁了過去看門前沒人,就不知誰寫的,膽敢像貓屋叫板!’

林鼎天提高嗓子,運動真元大聲放話,道:‘我林鼎天就是純陽傳人,膽敢留字叫囂,沒臉見人,想滅貓屋,除非我死!’按凝真元加強眼力目光,環掃四周查看動靜,也瞧不出所以然,兩名防衛同時叫道:‘總教長!’

林鼎天將手一揮,掐動手訣祭出飛劍,火紅劍光綿延閃爍,將八個紅漆大字連同青岩路麵,一並削去三分,刮成粉沫,這才回進大門,向三名防衛道:‘留字威嚇本是不入流的手段,你們怕什麼?你們三人到庶務部跟董先生請款,再去木料店走一趟,為不幸的弟兄人訂製棺木,隨行再到城西敬天寺,去請他們住持佛子,回來超度作法一翻,驅除瘟疫,引登極樂。’

三名防衛眼見總教長神態自若,口徑沉雄穩重,無懼無驚,當下答應了,整理一下身上裝備,腰係血刃,背負動能槍,齊肩邁走出門去。林鼎天望著他們人影消失路口,轉過街角,靜待了一會,感覺無礙這才回廳。

他走進庶物部,向庶物部董先生道:‘老董,我要你名列出與我們生意往來的大家族、公司等,還要跟引刷廠訂製精美的邀請涵,主題是要夫人做壽宴請用的,邀請親友們來喝杯壽酒,團聚活絡一番。’董先生道:‘是,不知是在哪一天晏請?’忽聽得腳步聲急,一人奔將進來,林鼎天探頭出去,聽得砰的一聲,有人摔倒在地。

林鼎天循碰撞聲過去,見是適才奉命去木料店訂棺的三名防衛之一狄元楷防衛,身體尚在扭動顫抖。林鼎天伸手扶起,忙問:‘狄元楷,怎麼了?’狄防衛道:‘他們死了,隻有…我……我逃了回來。’

林鼎天道:‘敵人怎麼樣子?’狄防衛道:‘不……不知……不知……沒看……’一陣痙攣抽蓄後就氣絕身亡了。短短片刻之間,‘貓屋’中人人俱已得訊。聯邦駐紮的警探與協助的異能者以紛紛趕至,王夫人和林良樂都從內屋出來,隻聽得每個人口中低聲說的都是‘貓死狐悲,純陽無後’這想句話頭。

林鼎天道:‘我親自去把那兩名防衛的屍首背回來。’庶物部董黃先生道:‘總……總教長……彆去…你是老板,也是貓屋眾人的主心骨,千萬苦能親自涉險,還是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誰……誰去背回屍首,賞百萬錢卡一張。’他說了三遍,卻無一人作聲。王夫人突然叫道:‘咦,樂兒呢?樂兒…樂兒…’最後一聲已叫得甚是慌急失措。

眾人跟著都呼喊起來:‘少東,少東!’忽聽得林良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在這裡。’眾人大喜,齊奔到門口,隻見林良樂高高的身形正從街角轉將出來,雙肩上各背負一具屍身,他們正是死在街上的那兩名防衛。林鼎天和王夫人雙雙搶出,雙手掐起劍訣,唇口輕啟,噴出自己的飛劍,快速懸飛於林良樂四周,以護他們寶貝兒子回來。

眾防衛和探搜手齊聲喝彩:‘少東少紀輕輕,可也膽識過人!’林鼎天和王夫人心下也十分得意。

王夫人不免擔心害怕的對其埋怨道:‘孩子,你做怎麼可以這般莽撞!凡事要瞻前顧後的,這兩位防衛雖是你的好哥們,但也不可如此輕率行事,因該與大夥結伴行動才對。’

林良樂笑了笑,心下說不出的難過:‘都為了我一時忍不住氣,殺了一人,以致這許多人為我而死。我若再貪生怕死,何以為人?’忽聽得後堂有人呼喚起來:‘陳大廚怎地好端端的也死了?’

林鼎天喝問:‘怎麼啦?’公司的管事臉色慘白,畏畏縮縮的過來,說道:‘總教長,陳大廚帶著十名夥委,從後門出去開車去采買,貨車才剛要彎入轉角,就連人帶車的撞上路燈橫死街上了。總教長,那後門的路上也被漆上了那兩句話。’

陳大廚是‘貓屋’中的主廚,其烹飪技術相當精湛,原本是通苑城中一家五星大飯店掌廚,被林鼎天挖角了過來,組建了一支特廚專隊,專職負責平日留駐貓屋千人的飲食。

林鼎天心頭又是一震,尋思:‘他雖然是一名廚師隊長,帶領夥房裡特廚專隊,並不是押解貨運的防衛隊長、鎮威手或探搜手。以黑道仇殺不成文規矩,凡文職、工人、雜役、仆人等,一概不殺。可現在敵人卻如此狠辣,真的想要我貓屋總部眾人泯滅?’向眾人道:‘大家不要驚慌,自亂陣腳的。哼,這些賊盜就會趁人不備下殺手,眾人記得要團隊集體行動,不可獨自落單。所有人記得定時利用通訊器聯係呼應,身上沒有定位器的人,全去工程部提領,由中央智慧電腦監測定位,以免被敵人押走或截殺。’眾人唯唯稱是,林鼎天和王夫人愁眉相對,束手無策。

由於一連兩天不斷的有人死亡,眾人又查探不出所以然,聯邦進駐的警探見勢也出現了退怯之意。但有擔心離開貓屋之後,也會像其他人一樣死於非命,還是硬咬牙的駐紮下來。兩分隊長與異能團隊則各自的電訊回自己總部請示求援。

他們回得的指示則說:‘若真的大勢不可為,定要拖住時間,保住林鼎天妻子三人,並護送回通苑城聯邦分部安置,聯邦會派遣一支戰鬥艦隊,直接管製通苑城,揪出行凶之人。’

當晚林鼎天命人通知所有駐外防衛隊,除了星際遠航的防衛人員以外,凡行程在七天以內的運輸艦隊,除文職、航艦駕駛人員外,緊急召回半數押運防衛分隊回通苑總部。不過他執行這樣的策略也不是想安撫貓屋眾人的心而以,運輸艦隊的防衛分隊與駐紮總部的防衛們實力都差不多,若回來了也隻是增添人數罷了,同樣無法抵抗暗處的修真高手滅殺。

林鼎天當夜宣布處理執行種程序後,又命貓屋剩下不足兩分隊的防衛合並,共計一百七十幾人,重編三小隊,以貓屋莊園劃分區域,輪班巡邏。他哪知道,晚間自己親自提掛長劍四處巡視,撞見三隊防衛竟是全部都聚坐在防衛廳中,沒一人在莊園內巡邏。

眾防衛見到總教長前來,都趕緊起身而立,但仍卻沒有一人邁出腳步整裝巡邏。

林鼎天心想敵人的手段太狠了,以封鎖貓屋莊園,凡出大門或小隊落單的全部下手殺害。兩三天下來,公司已訓練堂停置了三百多俱屍體,另外還有將近四百人失去聯絡,想必也凶多吉少。

連他自己都感到心頭無力,始終一籌莫展。怪不得眾人膽怯,當下安慰了幾句,命傭人送些酒菜,陪著防衛在廳上喝賞兩杯定定神,安撫眾人心頭恐懼壓力。眾人心頭煩惱,誰也不多說話,隻喝那悶酒,過不多時,便已醉倒了數人。

隔日下午,忽然聽見機甲場庫中,有一群機甲獸急速奔馳離開貓屋而去的響動。林鼎天找人查明得知,有五十幾名防衛抗不住眼前的壓力,一同向庶務部辦理解聘,不告而去。

他搖頭輕聲歎道:‘大難來時各自紛飛。既然我林鼎天沒有強勢的能力,保存部屬的生命安全,那就任他們自行決定去留吧。’餘下眾防衛有的七張八嘴,指斥那五十幾人實在太沒義氣;底下卻也有不少人,惦惦的默默不作聲,隻是歎氣,暗自盤算:‘我該不該走呢?’

傍晚時分,聯邦巡城警察派車送來了五十幾俱的屍體,並通令告知,聯邦調派的特勤艦隊已經抵達通苑城,目前正在擴大管製封鎖,以搜巡逮捕這殺人集團。

這個消息算是這幾天以來,唯一的好消息吧。不過他們離去的同時,也調隊接應走了聯邦進駐貓屋的警探,連同那七名協防的異能者團隊一起徹走了。而那些解聘離去的防衛們,本來有意欲逃離險地,卻沒有想到反而提早一步送了自己生命。

林良樂見到聯邦表麵講的好聽,可實質上卻是另一番做為,胸中悲憤難抑,提著一把新的佩劍,怒衝衝跑出門去,站在門口的大街上,揚聲吼道:‘敢作敢當,那姓餘的川海人是我殺的,跟旁人毫不相乾。想要報仇儘管衝著林良樂來好了,光明正大的比鬥,刀劍光影,戰敗身死也無怨尤,你們枉顧人命,如此嗜殺善良人士,這能算是什麼好漢?我林良樂就待在這裡,有本事儘管來找我尋仇!不敢現身就無膽匪類,是雜碎龜驢子!’

他越吼叫越大聲,還解開了衣襟袒露胸膛,展開他十八銅人,鐵牛運功的阿贏身材,大拍胸膛叫道:‘堂堂五尺身長男子漢,死也要死的正大光明,有種就現身來跟我鬥上一鬥?沒膽子的狗賊盜畜生!’他紅了眼匡拍胸叫囂,在大街上有不少路過行人,先是微微瞧上一眼,則快步的離去,誰也不想沾上倒黴運,更不會誰天大長膽的跑到‘貓屋’附近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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