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真正的震撼。
這樣的秘聞,饒是以木子正驚人的閱讀量,看過了大部分的藏書都是沒有聽說過這段秘聞的萬分之一,這樣的驚天秘聞要是被傳播出去無疑會讓帝都蕩起層層波紋,就如同幽靜的譚水中猛然間扔進去一顆石頭。
所以,木子正並沒有要把這段往事告白於天下的想法。實力不夠的時候,隻能是人為刀俎,即便是知道了殺父之仇的對手是誰又能怎麼樣,在實力不夠的時間隻能呢個選擇隱忍,等待羽翼豐滿的時候再做打算。
慢慢的坐在了書房裡麵,木子正的內心有些激蕩。他的手掌慢慢的握了起來,慢慢的攥成了拳頭,在袖袍中咯吱咯吱的作響。
是的,他下定了決心,父親的路,那段沒有走完的路,那件沒有完成的事情,那個未了的心願,本來就應該由兒子繼承。這不僅僅是血脈的延續,也是責任的使然。
接二連三的爭吵,在來自各方的壓力下,讓木子風開始慢慢的妥協了下來。畢竟,自己是木子家的族長,這麼一個大家族要完全的靠自己撐起來。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把木子正送回木子家的封地。那個離帝都這個花花世界很遠很遠的地方。這雖然明麵上是一種發配,是一種排擠。但是,在木子風的心裡,他不得不這麼做,在局勢越來越緊張的帝都中,沒有武力天賦身體孱弱的木子正,沒有魔法天賦,實力低微的木子正,似乎並不適合留在帝都,這個權利金字塔頂的地方,
既然自己的侄兒身體孱弱,文不成武不就的,注定成不了什麼傑出的人,那麼就讓他遠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輩子當一個富貴的鄉下佬吧。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木子正在書房裡仔細的閱讀著自己父親留下來的那些東西,走上了和自己父親一樣的道路。而自己的叔叔木子風,早就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
距離冬至還有兩天,悠揚的雪花終於停了下來。隨著一聲嘹亮的聲音,木子風的兒子,那個木子正名義上的弟弟,終於是伴隨著晴出來的太陽,出生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就在整個木子家大院都是為這件事情慶賀的時候,整個木子家大院都沉浸在喜悅中的時候,木子正和小月兒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準備踏上返回封地的路程。
幾乎一整天,都沒有什麼人再有心思來看一眼這個木子家的大少爺,就連原本每天都要來看木子正的木子風都是因為自己兒子的提前出生而不得不減少了來看木子正的次數。當然,還有小月兒一直陪在木子正的身邊,細細的打算著要拿那件衣服,要帶一些什麼必備的東西。
很快,這個新出生的小子便是有了自己的名字,木子風在喜悅中為他取了一個名字,名叫木子耀。寓意很明顯,他希望這個兒子,可以繼承自己的家族,繼承自己家族的榮耀,成為木子家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可以看出來,木子家的每一個人都很興奮。這個孩子的哭聲嘹亮而高昂,出生的時候足足有八斤多,寬大的骨架,俊朗的模樣,都完全的繼承了木子風的優秀基因。雖然現在還僅僅是一個嬰兒,但是,每一個醫師都說這個孩子以後一定很健壯。甚至,就連宮裡都派過來一個高級武者替孩子摸了骨,認定其以後在武技修煉上有著出色的天賦。
下午的時候,木子正靜靜的站在木子風的屋子外麵,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那個弟弟。粉嘟嘟的拳頭有力的揮舞著,咿咿呀呀的聲音瞬間又是引來了眾人驚喜的笑聲。
“他怎麼還在?!!”
當看到門口的木子正的時候,產後有些虛弱的嬸嬸,皺著眉頭嘟囔了一句,臉上的不悅神色絲毫沒有掩飾。木子風見狀,隻得擺手先讓木子正退下。然後正當木子風要說什麼的時候,兩個人的精力便是被嬰兒再次傳出來的啼哭聲吸引了過去。
木子正靜悄悄的退了出來,身後是所有人噓寒問暖的聲音,僅僅是一聲啼哭便是讓整個家族的人陷入了緊張之中。深深的吸了幾口有些濕冷的空氣,木子正站在院子裡,雖然自己的內心早已經木然,但是仍然忍不住的生出來了幾分淡淡的失落。
冬日雪寒三尺厚,不敵人心冷如冰。
他緊緊的握著拳頭,提醒著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本來在自己的父母雙亡之後,這就再也不是自己的家。她說的沒錯,這不是自己的家,本來就不是。除了,,,,,,自己的二叔和小月兒,自己在這個家沒有什麼親情。
想到那個黑夜中經常靜靜的站在自己窗前默默歎氣的中年男子,再想想那個風雪中為自己熬藥而被凍得通紅的手,木子正的心中終於生出了幾分暖意,你看,就算是寒冬再厲害,屋子裡還是會有暖人的炭火和暖心的熱茶。
終於,時間來到了夜晚,夜黑風高,夾雜著寒風從屋頂上吹下來的殘雪,在木子家的大院的側門,木子正登上了即將要離開帝都的馬車。這個馬車將要帶他離開這裡,去往此行的最終目的地,位於遙遠的塞外行省,塞外南郡,那個被木子家人稱為鄉下養老的蘇澳在第。
當然,木子家的少爺即將要離開帝都,終歸要有一個好聽的說法。木子家明麵上的說法是,將要派木子家的大少爺去往自己的封地,塞外塞南郡,去打理木子家在哪裡的產業,管理木子家留在哪裡的族人。
而實際上,所有的人,心裡都很明白。這個木子家的大少爺,這個木子家原來的傳人,這個曾經威震天下木子昊大元帥的兒子將要被流放回那個鄉下去了。誰不知道那些鄉下的產業隻不過是一些土特產,那些農夫,那些地裡收上來的糧食,哪裡用得著去打理,派一個管家去管理就足夠了。
所有的人心裡都很明白,這個木子家的大少爺恐怕是垮台了。這個帝都的花花世界,恐怕這個失勢的少爺,以後再也不可能回來這個地方了。恐怕,這一輩子便是要終老在那個鄉下的城堡裡,當一個富足的下巴老,然後了卻此生。
而木子家大院裡,那個剛剛出聲的孩子,便是在片刻間與帝都的財政署大臣的女兒定了婚,那個比自己弟弟木子耀大三歲的女孩子。甚至,那個被皇帝陛下派來的高級武者,瞬間便是決定收下這個孩子當自己的弟子,並且預言,這個孩子將來一定在武技上有著驚人的成就,一定可以繼承木子家的榮耀。
但是,知道內情的人,心裡都明白。原本財政大臣的孫女早早便是和木子家聯姻了,當然,聯姻的對象原先並不是這個剛剛出聲的黃毛小孩子,而是那個木子家的大少爺。,那個失勢,將要被流放會木子家老家的木子家大少爺。
當然,沒有人會再提這件事情。所有人都很聰明,這個失勢的少爺,恐怕以後便是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花花帝都了。
當然,誰都沒有想到,多年後,這個原本被所有人認為再也不可能回到帝都的少爺,是怎麼打了他們的臉,是以怎樣驚豔四座的姿態回來這個地方的。多年後,在一篇木子家紀要上,寫著這麼一段話,這個當初被所有人認為是一個廢物,已經失勢垮台的少爺,多年後竟然成為了曆史上最驚才炎炎的人物。
雖然雪已經停了下來,但是天上的黑雲下吹著的寒風,仍然壓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隨著幾道寒風吹過,小月兒緊緊的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棉衣,捂住了露在外麵的脖子,然後將最後一個大箱子扔在了馬車上。
雖然,木子家的少爺失勢,垮了台。但是,畢竟是木子家的少爺,有關於木子家的臉麵,所以,他乘坐的馬車還是很大的。甚至,在木子風的強烈要求下,還為木子正配備了十幾個家族的武士,另外還在臨行的時候,還悄悄的在小月兒的包裹裡塞了一袋子金幣。
隆隆隆,,,,,,
隨著馬車碾過石板發出的聲音,一架通體黑色描金花紋的巨大馬車在天邊的雲彩被月光照亮的時候,在這個不知名的傍晚月亮剛露頭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巨大馬車從帝都緩緩的行駛了出去,十幾個騎兵耷拉著腦袋,不住的發著唉聲歎氣的聲音。他們很清楚,恐怕這一走便是和帝都這個花花的世界再也沒有什麼聯係了,終老一生就隻能跟著這個失了勢的少爺在鄉下當個保鏢了。
隊伍裡唯一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就隻有一個人,小月兒!!
管他去哪裡呢,最值得開心的事情就是再也不用看到那一張張令人憎惡的臉,也再也不用聽他們說自己的少爺的壞話,更值得開心的是,以後自己能一直陪著少爺,回了鄉下,少爺更是有多餘的時間來給自己治療臉上的傷疤。
不得不說,哪怕這隊騎兵護衛是木子家精挑細選出來的人,要不就是平日裡受排擠的,要不就是武技不太高明的,要不就是平時不善言語的,總之這些人大部分都和木子正一樣,就是一群平日裡在木子家大院不怎麼受待見的人。可就是這麼一堆人,著十幾個騎兵護衛,哪怕是質量在木子家大院裡算是下等,坐在馬背上也儘力把背挺得筆直,目視前方,手握長槍,隱隱的排著一種陣形,把木子正的馬車圍在了中間。
在從帝都行出的時候,那些守門的士兵,看見掛著木子家大旗的馬車,無一不是趕緊站好,然後行了一個標準的軍力,眼神中看著那杆大旗自然的就爆發除了一種特殊的狂熱之情,甚至守城的士兵主動為木子家的馬車清理了路障,保證木子家的馬車儘快的出了門。
雖然這些事情都是在馬車外發生的,但是木子正仍然看在了眼裡,心中震撼不已。沒想到,著木子家的影響力在軍方竟然如此深厚,幾百年曆史的軍門世家,其曆史底蘊果然非同一般,這般影響力,那枚虎符在不在木子家手裡,似乎也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小月兒就坐在馬車的最前麵,自從從糖價出來之後,她的臉上就洋溢著笑容,一副滿足的模樣。此刻的木子正正坐在車子裡看書,在小月兒的影響中,似乎自己這個少爺但凡有空的時候幾乎都在看書,每當小月兒問他書裡有什麼好的時候,木子正總會神秘的一笑“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