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掛牌的服務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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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美的笑容,擦肩而過的濕潤眼簾。莫白的麵容遺留在張羽的眼角。那隻是一個秋葉隨風般的畫麵,卻扣動人的心弦。

……

一切都很簡單。至少對於張羽這種人來說這小兒科的培訓很簡單,強大的方向感,和超強的記憶力,讓張羽記住了每一個走道的方向和特點。同時腦海裡也生成了一個三圍地圖。整個皇冠俱樂部的主體結構慢慢融入了張羽的心裡。

其它的培訓,隻是一個過場,不過就是端盤子,認酒,打開設備的小事。最後的工作服本來是單獨定做的,但是張羽這種極為標準的衣架身材,倉庫裡隨便找幾件就對上了號。

韓版的瘦腰馬夾,白色的襯衫,精致的領結,工作服的質量很好,讓人看上去很舒適。

B26號房。

張羽走進房間的那一刻,也略微暗自驚歎了一下。這種檔次的俱樂部,他曾經也玩過,那是在歐美國家。當張羽逛完一圈B26號房以後,才發現,中國的消費水準絲毫不低於歐美國家。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急。就看這裝潢和設備,一間房沒個幾十萬,恐怕拿不下來。當然,張羽隻有個很模糊的概念,具體價值,他這種人是肯定算不出來的。

房間整體來說,是歐式的風格,客廳分為三段,一段為吧台區,裡麵有著各種檔次的紅酒和洋酒。中間一段是唱歌曲,剩下一段是影視區。另外還有一個臥室,臥室的床很大,很柔軟,暗淡的燈光,充滿了愛的味道。臥室裡有個獨立的浴室,浴室的浴缸足以同時容下四個人而不顯得擁擠。

家具都是歐式的,白色為主,鑲嵌近似紋理,高貴典雅,在多彩的燈光下,讓人如夢幻般獨舞。張羽看著,心裡也算明白了。這房間裡和大廳的區彆。通過自己的簡單邏輯判斷,他也明白了當時莫白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她真把我當成她的人了?怎麼遇見的都是瘋女人。”張羽心裡暗歎,剛才房間裡的兩個女人,一個把他當成了私有財產,一個想把他當成搖錢樹。完全沒有顧及張羽個人的決定和感受,簡直對張羽是極大的侮辱,要不是他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一定把兩隻高貴的小雞放在一起先雙飛後殺。

雙飛!張羽瞄上那張足以容下五六個人的大床,心裡嘿嘿得笑了起來。心裡的那個笑容很猥瑣,猥瑣這個詞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張羽的臉上的。前麵說了。張羽同學隻會三種笑,一個是冷笑,一個是標準的親和笑容,一個是傻笑。好吧。這時候算是傻笑,隻差口水要流出來。

“彆傻笑了。隻要你願意,這床有的是機會給你睡。我現在帶你去大廳掛牌。”華子打斷了張羽的思路,然後領著張羽出了房間,並把房間鑰匙交給了張羽。

一路上,華子又囑咐了張羽需要直到的細節,比如怎麼讓客人多喝酒,怎麼讓客人多消費,如何詢問客人是否需要特彆的服務。怎麼來判斷客戶的嗜好。當然也有各種行業潛規則,不能偷,不能搶,不能在客人不願意的情況下動手動腳,也不能壞了俱樂部的招牌。

二層大廳的入口處,兩邊站了兩三排人。一邊是男的,一邊是女的。胸口都有牌號,就好像一隻隻流浪的小狗一般,等待著人來領養。

張羽也掛上牌子加入了這些人的行列。白色的B26號牌。這裡的牌子有白色,有綠色,有紅色,有紫色,有黃色。區彆也很簡單。白色就是服務生,隻負責倒茶送水,也能陪著喝兩杯。綠色也算服務生,不過端茶,倒水,陪吃,陪喝,談得好也可以陪睡,出賣肉體。而紅色,很純粹,給錢就行,來者不拒。至於紫色,屬於高檔的一類,用中國古老的傳統來說,就是賣藝不賣身,這些人可不是街頭的小把戲,都是經過嚴格考級評定,才可以掛上紫牌。

而最後一個黃色,這東西就比較複雜了。同時也是張羽比較好奇的一群人。男的裡麵有三個,眉清目秀,嬌媚動人。正常人看了想吐,變態人看了想愛惜的那種。女的裡麵也有三個。短發,平胸,臉龐俊俏。好吧!這些人是同性戀服務人員。張羽看了幾眼,已經感覺腳底寒氣亂串了。當然,張羽也不是沒見過,相比歐美那些同性戀服務者,這些人還算正常點。

張羽排在隊尾。新人來了也受到老員工們一陣注目禮。甚至有幾個紅牌妹妹主動拋媚眼,大概是準備提供免費服務,完全就當接風洗塵了。

不得不說,對麵的女人除了黃牌以外,隨便拉出來一個走在街上,回頭率至少超過60%,特彆是紅牌小姐,衣著暴露,濃妝豔抹卻不顯得庸俗。如果換上職業裝,更像是公司白領。張羽突然感覺在這裡上班的男人肯定都會腎虧,光是這麼看就整天燥熱難耐,萬一勾搭上三四個,來個大被同眠,又有幾個受得了呢?要知道,站在張羽一邊的除了三個黃牌的擁有偽娘氣質以外,其它的可都是校草級彆。標準的身體,標準的體形,精致的麵容。這麼一群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緋聞絕對可以超過娛樂圈。

張羽想起昨天看到的新聞裡有一則關於一個少爺陪幾個富婆群戰,最後口吐白沫,精儘人亡的事。嘴角掛起傻笑,不知道這個俱樂部有沒有過類似的狀況。

注目禮過後,就沒人在理會張羽了。這種地方是鐵打的將軍,流水的兵。有些員工今天還在,過幾天就沒了人。除了白牌,綠牌服務生外,其它的都是按天算賬,當天帳,第二天結,絕不拖欠。想乾就乾,不想乾就走人。

張羽掃視了好幾圈,硬是沒發現莫白。不由心裡有點疑惑。莫白到底是綠牌還是紅牌呢?應該不會是黃牌。按照莫白的氣質,做黃牌了都賺不到錢的。

已經晚上八點多,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那些油光滿麵的企業老總,各局官員,眼神滴溜溜掃視著一邊的女服務生。紅牌最受歡迎,沒幾波,紅牌小姐被點走了二十多個。這幾波男老板們過後,又來了倆波寂寞少婦,其中一波有四個人,年紀都在四十來歲,其中一個年紀看樣子都快有五十了,直接挑了四個紅牌男服務員走了。還有一波是獨自一人,看來是俱樂部的常客,三十來歲,帶個墨鏡,一頭卷曲黑發,走道一個黃牌女服務員旁邊,挽上胳膊就走向過道。

張羽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以前戰場上拚死拚活一個月也不及這幾波人的生意。這種俱樂部式的,不像路邊式的。路邊的那種十幾分鐘就完事。俱樂部的要先喝酒,再唱歌,然後才辦正事。所以,基本上有些紅牌服務員一個晚上最多接倆到三次客人。

大廳的服務生越來越少,剩下的也隻有白牌和幾個綠牌了。至於紫牌的,也已經被挑光了。而且根據那些客人的氣質和衣著等相關實力分析,紫牌的似乎收費最高。

張羽站著不感覺累,隻是感覺無聊,但是按照俱樂部的規定,他必須站在那裡等客,直到被客人點走。張羽眼睛左右看著,上瞄,下瞄,左瞄,右瞄。

又來了一批客人。張羽略微收斂了一點,站直了身板。這一次的客人有所不同,是三個妙齡少女,大概隻有二十歲左右。挎著世界級品牌的包包,一身名牌連衣裙,那鉑金首飾更不要提了,鑽石沒有最大,隻有更大。

三個千金小姐?張羽暗自感歎社會的黑暗。這些少女都在人生最精彩的階段,居然會到這種俱樂部來消費。也不得不說這些富二代有時候真的會沒事找事做。隻是不知道這幾個傻孩子到底找什麼樣的服務員,找紅的簡直就是糟蹋自己。找紫色的?這三個也不像有品味的人。難道是找黃的?三個人在家搞不覺得更省錢嗎?

在這樣的富二代裡,都有獨自的交際圈。說白了,就是哪個老板認識哪個老板。然後帶著孩子吃個飯,讓孩子們也交際在一起。那些老板也絕對不是寫字樓小公司的老板,走出一個都是身家過億的。兒女要的東西,沒有不答應的。隻要孩子開心,怎麼花錢都行。

這些都不是張羽太關心的,所以他隻是瞄了三個傻孩子一眼,又看他的天花板了。雖然這些小千金們要氣質有氣質,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錢也有錢。恰好,這些都不是張羽所關心的。特彆是最後一點。在張羽的眼裡,隻有狂野的女人才是男人想要征服的對象。所以,這些小千金不符合標準,莫白也不符合。

惡寒。張羽隻喜歡打打殺殺,枕頭下放著槍的女人。

“B26號”

當中一個小波浪棗紅長發的女孩,輕吐號碼。其它兩個女孩眼神對了一眼,微微點頭,算是默認了。

B26號?

張羽眉頭一動,感覺號碼極為熟悉,就好像是自己的號碼。不,不是好像。張羽看向了自己胸口的白色牌子,又看向眼前的三個蘿莉型的小千金,不知所措。

這是他第一份正式工作,這是他第一筆生意,而眼前的三個蘿莉型的小千金就是他目前最乾淨收入的第一批客戶。張羽突然感覺緊張,戰場上打不過最多要命,這裡做不好那可是要了張羽的理想,一個做正常人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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