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測之期漸進,依舊不見葉秋出關,莫更為忙於操辦各項事宜,卻也沒有時間去催促葉秋。木山回到家中陪伴奶奶,每日幫助奶奶做餅去賣,不時錘煉自身武藝,倒也悠哉。而暮雨最近似乎變得有些奇怪,時常不見人影,晚上時常不在居處,同居的人問起也不多說。就連莫惜月想找她一起出去,也說有事推脫。
再過得幾日,武測如期而至,這一天,天武院的校場上,所有學員齊聚,一種難以言語的氣氛充斥著這裡,四個比武台前分彆站了一批學員,成方縱隊形而列,人人神態嚴肅,每個武台的後方是一位老師和四位來自彆院的學員,四個武台加起來合共一十五名學員,卻是獨獨缺了葉秋。
“咦?大哥怎麼還沒來?”木山立於東方比武台後,東張西望,一直在搜索葉秋的身影,卻是一無所獲。
“木山,不必著急,葉秋那臭小子彆的不行,但答應彆人的事也從未食言過,安心比武吧。”暮雨見木山站立不定,於是說道。
“恩,大哥從來不騙我的,他說來就一定來的。”木山想了想,也就不在擔心,靜靜等待比武。
“他、即使來了又有誰會向他挑戰嗎?”此時的暮雨在心中自問道……
校場中央,天柱前,莫更為看了看天,時辰已是不早,開口說道:“武測開始。”話畢,四個武台前的老師同時宣布開始比武。霎時間,刀槍劍戟、拳掌錘棍,各種武功技藝相繼在武台上呈現出來,這裡是武的世界—武測。
悟道居,依舊簡陋的木屋,和葉秋剛來時一樣,此時卻是門窗緊閉,不透一絲光線,而葉秋盤膝坐於房中,一動不動,仿佛神遊物外,不知所蹤。奇怪的是,這封閉的空間內卻傳來陣陣強風刮過的聲響,風勁且疾,衝撞於房門、窗戶之間,猶如刀劍交鳴!
無形的風繞著葉秋盤坐的身體旋轉往複,而葉秋卻是老僧入定,巍然不動,周身的罡風越轉越疾,突然,黑白光芒毫無預兆的自葉秋身上亮起,濃密如實質的黑白二色罡氣仿佛將屋內的其他顏色奪去了,形成了一個沒有色彩的世界。
良久,光芒儘斂,留下的卻是一個殘破不堪的廢墟,鬆垮的木質窗架搖搖欲墜,屋頂的磚瓦不時落下幾片,牆壁的地板也因為是木質,塊塊碎裂,整個房屋猶如被暴風雨洗劫過一般。
“第二式,還是差了一些,究竟還差了什麼呢。”葉秋緩緩睜開眼,口中自語道。
“也罷,苦思這劍招已有三年,還是功虧一簣,不過這次閉關倒叫我對內力運用多了一些心得,如今可以控製兩成內力,約莫有天極初鏡—地極法天的修為了。”葉秋想道。
俗話說:“貪心不足蛇吞象。”武道修行更是不可強求,到此,葉秋決定出關了。剛剛站起身來……
“咦?”葉秋似乎發現了什麼。
葉秋用腳將打坐之用的蒲團踢開,隻見一個一尺見方的暗格出現在葉秋麵前,與周圍的碎木相比起來顯得格外醒目。
“這裡怎麼會有一個暗格?”葉秋好奇之下伸手將暗格內的東西一把抓了出來。
“這是?”隻見從暗格之中拿出的竟是一團白布!
“不對,這是什麼材料?”葉秋發現這並不是普通的布料,觸感像是絲綢,表麵卻是猶如麻布一般粗糙,不禁將布條展開來看,這條布料長約一尺,寬約三寸,不知作何而用,突然葉秋發現了布條末端依稀寫著幾句話,字跡暗紅,是血跡!
“纏天緞,贈有緣,偈語二句不可忘!青龍域,望天涯,虛空儘處是玄機。目不能視,耳不能聞。”仔細辨認後,葉秋看懂了布條上所寫的話。
“什麼意思?究竟又是誰在這裡留下了這個東西?”看完布條上的字跡後,葉秋除了知道這塊布叫纏天緞,其他依舊一無所知。
看著手中的布條正在思考這布條來曆的葉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啊了一聲。
“糟糕!武測已經開始了!”葉秋突然想起今天正是武測之期,此時正午已過,武測早已開始,此時他不由感到心急,手中拿著的白布不知放到哪裡,恰巧瞥見自己放於身旁的刀劍,靈機一動,將這布條連續纏裹,將自己的刀劍包了起來,這布本就長,包裹住刀劍後還長出一段,係在肩上穩固異常。
做好這些,葉秋急忙向著校場跑去……
“挑戰失敗,請退場,五年級木山勝!”教場上,木山再一次打敗了挑戰的學員。
“沒傷到你吧,對不起,我老掌握不住力道。”木山立於場中,魁梧的身形有如戰神,卻見他抓了抓頭,訕笑著問道。
挑戰木山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應該是二年級的學員“謝謝師兄手下留情。”男孩回禮道。
“居然敢向大山出手,真是不要命了。”“這小子真有種!”“上次有個七年級的師兄挑戰大山,被他一拳就打得重傷,據說在藥堂躺了三個月呢!”周圍的學員竊竊私語道。
“還有人要打嗎?”木山向著眾人問道。
良久,無人響應,武台後的老師說道:“那麼挑戰結束。”說畢就向著天柱方向走去。
過了一會,莫更為說道:“眾學員集合。”話是用內力喊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校場的每一個角落。
話音一落,全部人迅速集中倒了天柱前。
“今年武測到此結束!”莫更為見所有人均來到天柱前,於是開口說道。
“慢!”隻見暮雨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暮雨,你有何事?”莫更為見暮雨開口製止武測結束,有些疑惑,於是問道。
“院長,武測還不能結束,還有一人還尚未被挑戰!”暮雨說道。
“你是說…”莫更為已經知道暮雨說的是誰,沉默了半餉,然後說道:“那便再等上一炷香,若是他還不來,那武測便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