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變得越來越靜,一向活潑的飛鳥在此刻仿佛也不敢高聲鳴叫,以葉秋為中心的三米範圍內,空間似乎陷入黑洞一般,那裡似乎蘊含了毀滅一切的力量,隻見葉秋雙眼突睜,眼中精芒一露,口中一聲爆喝:“刀法—破月式。”話音未落,手中長刀挾泰山之勢向著前方的巨樹壓去,刀的去勢極緩,依舊單手而持,仿佛沒有多少力道,然而巨樹好像被兩隻無形的手握住根部與頂部,一聲淒烈的巨響,那需要兩個成年人才能合抱的樹身,自葉秋鏽蝕的鐵刀刀鋒前斷裂開來。如同木筷被折斷,是因為無法抵禦的力量,而不是鋒利的刀鋒!如果仔細觀察更會發現葉秋的刀身嵌入樹乾的部分並不是特彆深。
刀法的勢重力沉在葉秋的這一式刀招下展露無遺,刀若清風,勢若泰山。
“我感覺到了,這股氣……”葉秋再次感受到了比武場上的那股氣,它在自己的刀內激蕩,它鋒利無匹,剛猛絕倫,可是它從何而來,葉秋依舊是一頭霧水,對此隻能報以無奈。
“算了,明天就可以去天武院習武了,找機會問問莫院長,他武功那麼高,一定知道的。”搖了搖頭,葉秋拿起獵到的野味,將刀插回刀鞘,向著山下走去……
今天注定是葉秋十年來最開心的一天,同樣是葉滄最開心的一天,對於一個生長在耀武大陸的人來說,能進入一個武院可以讓太多太多人羨慕了。對於葉秋來說,開心並非是因為那裡有絕世武功,也不是因為一個被人承認的武者在耀武大陸有著很高的地位,而是那裡有著他的夢想!成為一個武者,一個強者。
葉滄今天喝了很多酒,他為自己這個並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發自內心的驕傲!
“秋兒,爹真的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兒子,你要是我親生的該多好啊!”葉滄已經有些醉意了。
“爹,您就是我的親生父親,秋兒隻有您一個父親!”葉秋沒有喝酒,他才十歲,葉滄並不想讓他這麼早就學會喝酒。聽著葉滄似乎是醉話,但又是發自內心的言語,葉秋的回答很決絕,在他心裡葉滄就是父親,沒人能代替。
“秋兒…”葉滄醉了,儘管喝地不多,但他依舊醉了……
生娘不如養娘親,親父不及養父慈。葉秋看著沉沉睡去的父親,這個平凡的獨臂男子從小到大對自己的關心、訓斥、教導,一點一滴浮上了心頭,說不出的溫馨與幸福充斥著葉秋的心。
“爹,秋兒發誓,我會讓您以我為傲!”葉秋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再次為葉滄拉了拉被褥,葉秋輕輕地關上門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中,葉秋依舊心緒翻湧,無意入睡,於是拿起了放在床邊的鐵劍向屋外走去。
夜深風寒,但葉秋已經習慣了,多年來,隻要不是太累,葉秋總會在晚上葉滄入睡後出外練武,他比任何人都努力。今天的月亮很圓,那不同於太陽,卻顯得有些清涼的光芒,照的人很舒服。
沐浴在這清涼的月光之下,葉秋輕輕地將手中的鐵劍刺出,然後收劍,動作依舊沒有一絲偏差。很難想象如此枯燥的練習他如何能堅持這麼多年。
猶如機器般準確的劍刺突然變了,劍勢猶若飛虹流星,劍影幾乎將周身一丈儘數籠罩。咦?這不是今天在武場之上,莫更為的女兒莫惜月所用的劍法嗎?葉秋對劍法一道上的天賦真是令人驚歎啊!不!他的刀也並不比劍鈍……
劍越舞越快,漸漸好像帶上了風雷之聲,葉秋的動作和莫惜月根本沒有絲毫相差,甚至在一些動作上,出劍速度更勝莫惜月。
收劍而立,葉秋有些喘息的自語道:“果然,沒有內力是用不了那樣的劍法啊!”原來,葉秋雖然將莫惜月的劍法記了下來,可是就算動作做到和莫惜月一模一樣,劍法施展出來也毫無威力,任何名家所創的劍法,它的劍勢軌跡都需要相應的內力來激發,沒有相應的內力配合,劍法是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的。
葉秋頹唐的搖了搖頭,緩緩走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