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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山腳下有一個很大的村莊,這個村莊裡的居民大約有近千戶,在這村莊的最北麵有一戶家境很一般的農戶。
這家的戶主名叫武根生,武根生打小體力就好得過人,長大後一直在村裡的地主家打零工,若是僅靠其家中的兩畝薄田根本無法支撐他們這一家的生計。
如今的武根生已經四十有餘,其家境過得很是辛苦。特彆是前年其妻王氏死後,家境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自打王氏死後,這村裡的孫寡婦便對武根生漸漸產生絲絲了好感。
平時除了跟武根生套套近乎外,還時不時地向其做些嫵媚的動作,頓時有關這武根生跟孫寡婦私通的爆炸性新聞便在整個村莊裡傳開了。
孫寡婦長得一張驢臉,無論是從其外貌還是其性格倒著實像是一純爺們。
在這巴掌大的地方上,她可是一個點型的潑婦,屬於那種母夜叉級彆的人物,甚至村裡的大老爺們對她都有三分忌憚之心。
一旦女人將這臉皮給撕破不要了,那她在人界可謂便是萬人敵了。
孫誌,孫寡婦之子,今年九歲。其雖然九歲但卻長得一表人才,聰明伶利。
常言道金絮其外,敗絮其內,這句話用在孫誌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孫誌人雖小但在村裡那可是一個人見人恨的孩子,雖然大家夥都對這孫誌有三分恨意,但卻並沒有一人敢對他說三道四,隻因這孫寡婦太強悍了。
也正因為如此,這孫誌在村裡漸漸成了孩子王,其手下更是有一群臭味相投的狗友。
也不知這孫寡婦到底瞧上武根生哪裡了,竟然暗自設計,將武根生灌醉之後,生米煮成了熟飯。
於是這傳聞便成了事實!
無奈之下,武根生便隻能將這孫寡婦給娶了。
過門之後,一開始這孫寡婦倒還不錯,並且時常還對武炎問寒問暖。
武炎,武根生與王氏所生之子,今年正好十歲。雖然其家庭不怎麼樣,但卻長得有模有樣,可即便如此村裡人卻都叫他阿呆。
隻因他從小木訥,不善言談,其母王氏去世以後,其性子更是變得怪異起來。
但時間一長,這孫寡婦的本性便露出來了。
緊接著武炎在這家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每當這孫寡婦做好了飯,總是讓孫誌先吃,孫誌吃完剩下那些殘羹冷灸才是武炎的。
這還是好的,有時候甚至武炎還口殘羹都吃不到,隻得餓著肚子。
對於這一切,武根生心知肚名,但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青雲山,道家名仙,山上的青雲門在此地更是聲名赫赫。
提起青雲門,在這方圓千裡可是沒有人不知曉的。
就連十歲大的武炎都知道青雲門裡住得那全都是會飛的神仙,甚至其時常還在睡夢中夢到自己也成了青雲門的弟子,隻不過這一切也隻能在睡夢出現罷了。
許多年前,這青雲門在整個楚國可以說是一修仙大派,但如今他們的地位卻已經明顯下降了。
雖然如此,但其對於像村裡的這些凡人來說,那依然是可望不可及啊。
這青雲門門下弟子無數,並且每隔三年便會進行一次招選弟子大會。
對於這一切,村裡的村民都牢記於心。
要知道,一旦誰家的孩子能夠成為青雲門的弟子那可是幾輩子祖墳上燒高香的好事啊。
……
武根生家內。
武家內一共有兩間房子,一間是娶孫寡婦時剛翻新的三間大瓦房,而另一間準確地說隻是個堆放柴草的茅屋。
自然而然地,這大瓦房武炎是沒資格入住了。
武家的院子,並不算太寬敞,但許多地方卻長滿了雜草,並且院內還有三棵碗口粗的樹,一棵棗樹,一棵槐樹,一棵榆樹。
這三顆樹,武炎唯獨喜歡那棵棗樹。
隻因那棵棗樹是他生母和他一起栽植的。
院內,武炎此時正望著那棵棗樹發呆。
每當武炎受到什麼委曲,或者想起他母親時,他總會站在這棗樹麵前,睹物思人,默默落淚。
“娘,你可知道炎兒有多想你……”想著,想著,武炎的雙眸之中已然落下了兩行熱淚,這樣的場景已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了。
這在這時,驀然地,屋內傳來一聲巨吼:“阿呆,你個狗雜種又站那做什麼呢,還不趕快將這地給掃了,老娘隻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之內掃不完,那晚飯你就不用吃了!”
這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傳到武炎的耳中。
類似這樣話,武炎不知聽到了多少遍,武炎知道他這繼母是個說得到做得出的人,他手上那幾道傷痕就是被其生生打出來的。
一怔之後,武炎來不及擦拭眼角的淚水便向屋內奔去。
“也嗬,又掉眼淚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委曲啊。”孫寡婦那龐大的身軀有若泰山一般,將武炎那瘦小的身軀一下子便擋在了門外。
武炎本能得後退了兩步,咬著牙齒重重地說道:“不,不是。”
此時躺在床上的孫誌,正興災樂禍地瞅著這一幕。
“娘,這狗雜種就是欠收拾,你不給他點厲害看,他是不會長記性得!”孫誌的話如同利刃一般傳了過來。
“今後要是想吃飯,那就得聽老娘的話,否則,哼!”孫寡婦狠狠地給了武炎一腳之後,隨後便瀟灑地向屋內走去。
武炎強忍著眼淚,雙手捂著肚子慢慢地站了起來。
“狗雜種一分鐘馬上就過去了,你還在外麵磨嘰什麼呢?”孫寡婦那聒噪的話語如同利刃一般飛入到武炎耳中。
武炎咬著乾裂嘴唇,忍著巨痛,急忙向房內奔去。
在到門檻前時,他急忙將事先準備好的鞋套拿了出來。
若是這樣直接進去,那晚飯肯定沒戲!
武炎心裡這麼想著,便膽顫地邁過了那道門檻。
這一刻,孫寡婦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
每一次戲弄過武炎之後,孫氏心裡總是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成就感,就像打了興奮劑一般。
……
午後時分。
武炎望著頭頂上的那片藍天,整個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天,還是這樣的藍,這樣的迷人!
可自己這種非人生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武炎雙目一轉,一滴眼淚驀然地從他的眼眶落了下來。
隨即在半空中留下一道弧線。
一道對生活失去希望的弧線。
因為有風!
片刻之後,武炎好似想起了什麼,急忙吸了下鼻子,拿起背筐,獨自一人向村外無名小山丘走去。
砍柴打水,這是他每天必須的工作!
村子與那無名小山丘雖然距離很近,但那也有三裡多的路。
這三裡多的路對於平常一個莊稼漢來說,那根本不算什麼,但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路,武炎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
對於他來說,如今已經不算什麼大事了!
每一次走在這條路上,武炎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他的母親王氏。
曾經也是這條路,母親拉著他的手。
曾經也是這條路,母親帶著他去買小吃。
曾經……
每每想到這,武炎的雙頰總會落下兩行熱淚。
武炎擰了擰自己的鼻子,擦拭了下淚水,便將自己肩頭上的背筐向前挪了挪,隨即衝著那無名山丘的方向狂奔而去。
天還有些早,武炎也沒有太著急。
當他來到那熟悉的山丘之上時,一如往常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
從背筐中取出鐮刀,武炎便開始向那些瘦弱的樹身走去。
幾刀之後,那樹身上多餘的枝條便已經掉到了地上。
時間緩緩而過,時不時武炎用自己的衣角擦拭下額頭上的汗水。
乘著天際那殘淡的夕陽,武炎背著滿滿一筐枝條向著那個“家”的方向奔去了。
當他回到家時,已經發現其父親回來了。
武炎放下背筐,衝著武根生笑了笑,道:“爹,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哦,今天王家活少所以就回來得早了此。”武根生喃喃自語道,但表情卻十分沉重。
武炎瞧著父親那黝黑的臉並沒有再言語。
時間的車輪再次開始轉動,一晃三年便過去了。
一年前,青雲門舉行的弟子招選大會,隻差一點孫誌便被選了去,如此一來,其囂張的氣焰更加不可抑止了。
而青雲門舉行招選大會的那一天,武炎一直都在乾活,做活力。
這三年,對於武炎來說過得很艱辛,甚至可以用豬狗不如來形容!
每天少吃多做,還得受其孫寡婦與孫誌的汙辱。
若是夏天還好些,可是一旦到了冬天,武炎便隻能使勁地往事先準備好的用來禦寒的乾草垛裡鑽。
北風的呼嘯,鑽心的寒冷,常常讓他徹夜未眠,他所能夠做的也隻能是自我安慰,自我解諷。
也正這是這樣,讓武炎的命打小就很硬,性子也變得堅強起來。
人在逆境中成長或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
村莊外。
“大哥,你們家那狗雜種就在前麵呢?咱們要不要再去收拾他一下?”一個約摸有十餘歲的孩童一臉笑意地說著。
孫誌一聽,臉色一怔,不由得再次來了興趣,笑著說道:“走,一會你們都聽老子吩咐,要看我眼色行事!”
“知道了”幾個孩童嘻笑著回道。
小道之上,武炎此刻正背著一筐乾樹枝,向著村子緩緩地走來。
此時在他眼前的是兩個大土丘,過了這兩個土丘便到了村子裡了。
武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便不覺得加快了腳步。
土丘之後,孫誌一臉陰笑地盯著遠方那個瘦削的身影,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整整這狗雜種,最好是……
“狗蛋,你們幾個去給我把他的背筐搶走。”孫誌眨了眼睛,隨即便命令道。
狗蛋幾人對這孫誌的命令向來都是言聽必從的,此刻一聽便如旋風一般地飛了出去去。
驀然間,狗蛋幾人便將武炎的去路給擋上了。
武炎一瞧,似乎便意識到了什麼。狗蛋這些人收拾他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準確地說他也記不得具體地次數了。
此刻他胳膊上的傷痕依然還在,那便是拜他們所賜,想到這,武炎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此刻在他心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逃!
“阿呆,識相的話就把你的背筐留下,否則就彆怪你狗蛋爺不客氣了。”說著這話,這狗蛋便將袖子給捋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一幅得意之色。
其身後那幾個孩子也均露出嘲諷,不屑之色。
頓時,陣陣笑聲便在武炎的耳旁響起。
讓武炎放下這背筐,他萬萬是做不到的,要知道如若這背筐丟了,那他回家之後,孫寡婦肯定會大大出手,弄不好又得挨兩三天的餓。
兩者比較之下,武炎自然是不會輕易放下這背筐的。
“抓住他,竟然還想跑!”狗蛋左手一指,幾個跟屁蟲便飛奔了過去。
瞬間之後,武炎便被他們給圍了起來。
“阿呆,你不是想跑啊,有能耐你就跑啊”一孩童譏諷道。
此刻的武炎心跳加速,冥冥之中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切,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輕易地就這麼妥協,雖然他知道是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鬥不過他們的。
這一刻,武炎小臉之上已然露出了三分憤怒,但也僅僅是三分而矣。
“上!”狗蛋命令道。
頓時四個孩童便冷笑地衝了上去。
武炎哪裡肯依,可到最後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說實話這一刻,武炎有哭的衝動,但眼裡的淚水卻怎麼也流不出來。
或許他的那顆心已經死了,或許他的淚水早就沒有了。
土丘之後的孫誌,直到這時才慢慢地走了過來。瞧了眼武炎那幅熊樣,他冷哼了一聲,隨即雙手掐腰,指著武炎的鼻子破口罵道:“狗雜種,今天你要是從我的褲襠下麵鑽過去,那或許老子心情好就放了你。如若不然,那你就等著回家被收拾吧。”
其餘幾個孩童一聽,急忙陰笑地附賀起來。
“鑽”
“鑽”
“……”
這一刻,武炎盯著孫誌那張陰笑的臉,心裡的恨又兀自地增加了一絲。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言語,雙目如死水一般。
奇跡是不可能出現的,早在許久前,武炎已然不再相信奇跡,不再相信公道,不再相信這個世上的所有人,除了他父親武根生以外。
越是這樣,他越是很少說話,也越是受到村裡大人小孩的欺負。
“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鑽,那就不要怪我了。”孫誌冷哼一聲,便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
武炎沒有半點反應,隻是死死地盯著孫誌那張臉,那張讓他恨到骨子裡的臉。
“二”
此時的孫誌雙目之中就好像有一把刀子般,徑直向武炎插來。
“這可是你自打的!”說罷,孫誌便使了個眼色,頓時以狗蛋為首的幾人便衝了上去。
拳打腳踢,武炎自始自終都沒有吭一聲,他隻是默默地承受著。
反抗之後,武炎雖然有把握將孫誌打得滿地找牙,但回到家後,那孫寡婦定然會加倍地從他身上找回來。
經過這麼一番思量,武炎還是選擇了默默承受。
一旁的孫誌,瞧著這一切心裡樂到了極致,這種遊戲他已經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每一次他都贏,每一次,他都無比的興奮。
瞧著已經差不多了,孫誌便讓狗蛋他們停手了。
帶著那背筐,孫誌與狗蛋他們便離去了。
趴在地上的武炎,此刻一臉怒意,這樣的場麵他已經遇到無數次了。
片刻之後,武炎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打了幾下身上的灰塵,揉了揉自己的臉蛋與胳膊,便一步一步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隻不過這一次,他的速度很慢,慢到了極致!
他知道,真正的火山還沒有爆發,等待他的還有更為嚴重的後果。
此刻,武炎心冷如冰,特殊的經曆,特殊的家庭已經使他的性格變了許多。
……
家中!
“好你個狗雜種啊,沒弄到柴夥倒也就算了,竟然還把那背筐給丟了,老娘今天非得讓你嘗嘗厲害不可。“說著孫氏便抄起了一根木條向武炎打去。
武炎並沒有躲閃,他知道自己越是躲閃,這女人打得越是狠毒。
“你個狗雜種,老娘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一旁的孫誌瞧著這一幕不禁露出了陰笑,他的計劃成功了。
像這樣的例子簡直太多了,甚至有一次孫誌想吃豬肉了,可家裡太窮無法買得起,他便心生一計,將鄰居家的豬硬是趕到了河裡活活得淹死了。
於是又扮做好人,將這消息告訴給了其鄰居,是了到最後其鄰居為了感謝他,便分了些肉給他。
這樣的例子太多了,似乎這孫誌一生下來便學會了如何整人,如此利已。
一番毒打之後,武炎的屁股已經腫得不能再腫了,此時他正站在院內望著那棵棗樹發愣。
每次被打之後,武炎總會站在這棗樹跟前,望著這樹發呆許久。
“娘,自從你走後你知道炎兒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嗎?你知道炎兒每天吃的是什麼嘛,你知道炎兒有多想你嗎,你……“想著想著,武炎的眼框裡已然凝聚出了一滴眼淚,一滴絕望的眼淚!
一陣輕風吹了過來,棗樹上的樹葉緩緩地開始搖動起來。
武炎默默地盯著那來回擺動的樹枝,心裡再次浮現出他母親的身影。
……
夜,涼風襲襲。
武炎一個人呆呆地望著天空之上的那輪明月。
他的心中不禁再次浮起了傍晚的那一幕。
他本以為,父親會相信自己,可卻沒想到得到的又是一頓臭罵。
要知道,先前這孫寡婦對他苟刻之至,雖然其父時保持沉默,但卻並沒有像今天這樣大發雷霆。
是了,武炎他傷心,他欲絕!
夜漸漸地深了,村落裡也變得靜極了,可武炎卻無法入睡。
肉體的疼痛,武炎從來都不曾在乎,可是心靈的創傷卻讓他無法接受。
黑暗中,他的眼角已然多了兩行淚水。
就在這時,驀然間,他的門開了。
隨之便進來一個人。
這人長得虎背雄腰,很是健壯。
隻一眼,武炎便從這熟悉的輪廓裡認了出來。
“爹!”武炎咬著嘴唇重重地叫道。
武根生歎了口氣,並沒有說話,放下兩個饅頭和一塊鹹菜之後,便又長歎了口氣,隨即靜靜地離開了。
隻不過其在轉身的那一刻,略微猶豫了下。
借著月色,武炎望著那道殘影,他不知應該說些什麼,但心裡卻有股莫名的悲與傷。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轉眼間一年的時光便過去了。
這一年來,武炎吃了更多的苦,挨了更多的打,但也正是如此,使得他有了一幅尋常孩子沒有強壯身板。
連日來,村子裡一直都很熱鬨。
但這一切,對於武炎來說卻沒有一點影響。
他還是每天乾著自己份內的事,砍柴,打水,做苦工。
每天往返於家與那不知名的山丘之間。
這一日,吃罷晚飯。
武根生偷偷地將武炎叫了出去。
一父一子走在村外的小道之上。
這一刻,武炎感覺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他在偷笑,他的整顆心都在笑,這種感覺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體會到了。
“炎兒,你爹沒本事,讓你受苦了。要是你娘她……”說著,武根生便哽咽起來。
這一幕,武炎怔住了。
在他的印象裡,父親隻哭過一次,那便是其母親下葬時,他落下了淚水。
而第二次便是現在。
對於眼前這一切,武炎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他隻是呆呆地望著父親那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良久之後,武根生漸漸恢複了平靜,盯著武炎說道:“炎兒,再有兩個月就到了每三年一次的青雲門招選弟子大會了,爹希望你能參加,不管結果咋樣,也算圓了你娘的心願。”
說罷,武根生的雙頰之中便露出一絲絲的愧疚之色。
武炎雙目一轉,不禁想起了自己母親的模樣,母親的笑容。
“從小你母親就常跟我說,她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出人投地。雖然現在她不在了,但……”
聽完父親這一番話,武炎的心裡暗暗開始下起了決心。
武根生撫摸了下兒子的頭,輕歎了口氣,便向前方走了起來。
武炎緩緩地跟在其後。
雖然彆人都叫武炎阿呆,可他並不是真的呆,在他內心最深處,他也有夢想,也有打算,也想受人尊敬。
隻不過,這一切,他都深深地藏在內心最深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