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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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常青說距離煜佛慧星降臨還有十天,但為了怕有閃失,我提早二天來到拉薩,出拉薩機場後,我原想找家旅館過夜先,就當我在街頭漫步找尋時,一夥十幾名麵貌冷酷的大漢從對街和我迎麵交錯。

雖然隻有半秒不到的時間,但其中一人的臉就算化成灰我都忘不了,他是參與那晚奸辱嫣嫣的東方人。我立刻調頭尾隨他們,心頭已狂火亂竄,連握著拳頭都會發抖!隻恨不得能馬上把那家夥抓來挖心取肺血祭嫣嫣,但這裡是熱鬨的街區,如果動起武引來警察總不方便,因此我打定主意先跟蹤到他們落腳處,等晚一點再行動。

我遠遠跟著那夥人,行經一處小巷口,突然有人拉住我手臂,當時我怕跟丟,一急之下順手擒拿過肩,將拉我的人拋向半空中。

‘哇呀!’被我摔出去的人驚呼一聲。我定神看才知道摔錯了人,原來他是上次幫助我回國的吳偉兆。

還好他身手不錯,幾個旋轉後平穩落地,不過著地後仍很技巧的裝作摔倒,我才發現整條街上的人都在看我們。

‘唉呦……你這人怎麼這樣……摔死我了……我骨頭斷了……你要賠我醫藥費……’他呼天搶地的喊著。

我趕忙趨前扶起他,口中還配合著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走太急沒看路撞到您……您哪受傷了?我帶您去看醫生,真對不起……’

就這樣兩人一搭一唱,避開路人觀望的眼光閃進小路,最後他帶我回去先前找他的那間屋子。

‘你還真狠,看都沒看就動手!’他抱怨道。

‘唉!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因為當時我在跟蹤前麵那幫人,怕跟丟所以才……總之很抱歉。’我再三致歉道。

‘那些人你認識嗎?’他訝異問道。

‘認識其中一個,但他們的來曆我應該知道。’

吳偉兆看著我,我們幾乎同一時間說出:‘審判長!’

‘你跟蹤他們作什麼?’

‘其中一個家夥跟我有血海深仇,我要殺他報仇!’我咬牙切齒的說。

‘他們都是專業殺手,你一個人行動未免太冒險了。’吳偉兆替我擔心道。

‘我不怕,來一個殺一個、來二個殺一雙!’

他語帶懷疑的問:‘你再回拉薩,為的是殺那個人嗎?’

‘不是,隻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算他注定倒楣,其實我回來的真正目的是寒竹有難,我要去救她。’

‘寒竹有難?頂頂大名的白雪死神,誰動得了她?’吳偉兆吃驚說道。

‘吳先生,不是我有意隱瞞,而是這事情有點複雜,從頭解釋要花很多時間,這次如果我和寒竹大難不死,再回拉薩後一定向你奉告整件事的始末。’

‘好吧!我等你們!不過我要警告你,最近審判長的人大量出現在拉薩,不知他們的目的和你們有沒有關係,你最好小心行事,這個組織不但危險,而且神通廣大,包括我的上級都有他們的人,這些要不是寒竹告訴我,我都還不知道呢!’

‘大量出現!?他們都在哪落腳?’我猜他們八成也為了煜佛慧星降臨,蘇敏寺內的神秘力量而來。

‘在拉薩東方五公裡一處停用的軍機場!’

‘謝啦!我還有事要辦,後會有期。’我告彆吳偉兆,依他說的方向找去。

走出市區約一個半小時步程,果然看見一處標示‘軍事用地,禁止進入’,四周是高牆圍住的區域。

守大門的兩名黑衣大漢見我走近,立刻站出來,口氣極差的說道:‘老兄!你不識字嗎?這裡不能進去!’

這兩個家夥怎麼看都不像軍方的人。

我靈機一動馬上說:‘我來找杉上先生。’

‘杉上先生……你找他什麼事?’他們懷疑的打量著我。

‘有些重要的情報要告訴他,他說可以到這找他。’我胡亂掰扯道。

‘他不在,已經去……’一名黑衣漢子剛要說,就被他同伴用眼色製止。

製止他的家夥接著道:‘恐怕他不方便見你,但還有一位先生是杉上先生的助手,或許我可以幫你問看看能否見你。’

(賓果!)我想杉上的助手八成就是那個東方人,看來杉上此時並不在。

‘好的!謝謝這位大哥。’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他原已轉身,突然又回頭問。

‘我叫鄭偉。’我隨口編一個,還好反應夠快,隻要稍有遲疑就會穿梆。

等了十幾分鐘,那漢子才返回,朝我晃了一下頭要我進去,我跟他進到裡麵才發覺這個停用的軍機場還真不小,而且二架最新型的戰鬥直升機停在停機坪,人員車輛忙碌往來,一點都看不出已經停用的樣子。那漢子帶我坐上吉普車朝另一頭的建築物駛去,沒多久停在一座像停機倉的建物前。

這座足可讓飛機進出的建物大門是關著的,他拉開旁邊人員通行的小門要我進去,我後腳才踏入,門就﹁砰﹂一聲被關上,裡頭一片漆黑。

還好植入冰魄後的我,即使在星光下視力依然不減,因此也不怕被人趁黑偷襲,於是緩緩向裡前進,當我走到差不多倉房的中央,數十盞刺眼的慘白燈光突然亮起,將原本伸手難見五指的空間照得比外頭還耀眼,四麵牆邊堆疊的木箱鐵桶後,竄出十幾名黑影,他們持著自動步槍將我圍住。而在這些槍手後麵的,正是我要找的那個東方人。

那家夥看到我,驚訝了一秒,才獰笑著道:‘原來你沒死!我以為誰那麼大膽,敢謊報要找杉上?讓我還大費周章安排陷阱請君入甕,早知是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窩囊廢,我叫人在門口打斷你腿就行了!’

我對他的汙辱沒有反應,隻是冷冷的注視著他,心裡想著(嫣嫣……你要看清楚,再看清楚這禽獸的臉,我會一個一個為你報仇……)

那家夥還繼續大放穢詞:‘……說真的,你的女人真夠正點,到現在我滿腦子都還是操她時她那張又純又浪的臉,你知道嗎?那天我射在她肚子裡麵時,她竟然還含著淚叫你名字呢!你們說可不可憐?哈哈哈……’

他接著學起嫣嫣當日痛苦叫喚我名字的聲音,整個倉房都是禽獸般的轟笑!

我大吼一聲,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他們被我突如其來的氣勢震懾呆了半秒,就這電光火石的瞬間,我發動了最有效率的攻擊,包括搶下一支步槍,用槍托砸碎三個人的天靈蓋!再抽出其中一人腰間的藍波刀射進對麵家夥的心臟,等到剩下的七名槍手驚覺要舉槍時,我手中的步槍早已比他們快一步,連發子彈將他們一一送入黃泉。

而那東方人唯一能作的就是張大嘴愣在當場,看著他的人在不到幾秒間變成動也不動的屍體。

‘剩下你了!是嗎?’我燃燒著熊熊複仇火焰的目光彷彿要把他吞噬,他用力咽下口水,臉色發青吞吐的說:‘我……我那天隻是奉命……我原本也不想動她……’

‘砰!’我手中的槍發出怒吼。

可悲的家夥低下頭,發現自己的右腿膝蓋爛了,小腿用極其怪異的角度折向一邊。

‘啊……啊……哇啊!!……’他跌倒在地、抱著不斷噴出鮮血的斷腿淒厲慘號!

我將空彈殼退出,走到他麵前,隻用一手握槍指向他另一條腿。

‘不……不要…………我錯……了……不要……殺……我……’他眼淚鼻涕都流出來,臉白得宛如死人,渾身不停抽搐,一付已經快休克的模樣。

‘杉上在哪裡?’我冷酷問道。

‘他……他去……香格裡拉……嗚……彆殺我……’

‘去那裡作什麼!?’

‘為……為了……蘇敏寺……’

他已經翻著白眼快昏厥。我一點都不仁慈地在他另一腿的膝蓋補一槍,近距離的發射使他的小腿立刻飛走,滿地是橫掃四濺的鮮血。

‘呃……殺……了……我…………求……求你……’那家夥現在已經改口求我一槍了結他,即使我不殺他,他也剩下不到半口氣。

‘當天那個女孩求你們放過我時,你們是怎麼對她的……是不是說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她後悔身為女人……是嗎!?好……我就讓你後悔生下來為什麼是人!’

‘砰!’

我扣下扳機,那家夥的身體劇烈彈了一下,他沒力氣再慘叫,隻像條可悲的離水之魚,吸不到氧氣而翻著白眼無言扭曲,大量鮮血從他胯股湧出來,整片地板立成紅海。

嫣嫣的血海深仇我報了一小部份,但心情卻更沉重,我好像也成了殺人機器,而且還是冷酷無情的殺人機器,但一想到嫣嫣那晚受儘淩辱,最後選擇自儘來明節,對這些禽獸我就無法手軟!

我潛出去抓了一名看起來是領導階級的人物,拖進倉房拷問他這次審判長大舉出動的目的,他看到滿地的死屍,立刻明白我絕對是凶神惡煞,也不用我動手,就把行動內容全盤托出。

原來審判長還真神通廣大,數千年無人知道所在的神秘香格裡拉,竟被他們透過最新衛星偏光定位技術,破解它的死角迷障,最後找出坐標方位,此刻他們正集結百人的頂尖部隊,準備一舉攻向香格裡拉,奪取密光石、開啟蘇敏寺!外頭那些新型戰鬥直升機也是為此目的而來,而杉上等人已先到靠近香格裡拉之處埋伏布樁。

‘你們最高的頭領到底是誰!?’我用槍抵住他的頭問道。

‘我不知道……’

我的手指慢慢往扳機壓。

‘相信我!沒有人知道組織的最高層……至少我認識的沒有!’他僵硬的說。

‘那我留你有什麼用?你知道的又不多!’我恐嚇道。

‘不過我知道這次任務的指揮!還……還有……’他緊張的說不下去。

‘還有什麼!?’我沉聲喝道。

‘還有行動時間。’

‘說!’

‘任務的指揮是逐鹿集團的趙勝,時……時間是二十分鐘後……大部份人已經過去了。’他怕我扣下扳機,急忙一口氣說完。

‘二十分鐘後!你有沒有騙我!?’我吃了一驚,還好我早來拉薩二天,否則豈不是錯過這一場可能極其慘烈的生死之戰,到時有什麼變化也來不及挽救。

‘我沒騙你,不信我可以帶你去!’他為了怕下場和地上那些死人一樣,忙表示自願送我過去。

‘怎麼過去?’我問道。

‘坐直升機去,我是目前這裡職階最高的,隨時都能開走外麵的直升機。’

‘好!你要是敢耍花樣,我立刻可以置你於死地!即使不用槍都行!’我挑起其中一個死人腰上的藍波刀,雙指夾住刀身輕輕一折,厚逾二毫米的鋼片立刻斷成二截。

他嘴張大得幾乎能吞下整顆榴梿,這一來是絕對不敢騙我了。

於是我套上和他們一樣的外衣,緊跟他身後走出倉房,沿路果然所有人都向他行禮,看來他說他是職階最高並沒說謊。

我們走到直升機前,一名駕駛員問道:‘海格先生,您要用直升機嗎?’

‘沒錯!我有重要的事必須當麵去向趙先生報告。’

‘是!我來為您駕駛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你留在這裡支援。’海格推掉駕駛員,和我一起登上直升機,這不愧是最新型的戰鬥直升機,配備二座噴射推進器,宛若空中遨鷹般在青康藏的高山雲層間呼嘯而過,海格循著衛星定位坐標上的位置前進,半小時後已遠遠看到巍峨龐然的蘇敏寺。

這時隱約聽見隆隆的爆炸聲,好像激戰已經展開。

我正在想等會兒什麼地方降落比較適當,突然有片陰影籠罩在我們前方,抬頭往上一看赫然是頭巨大無比的禿鷹,正從上方朝我們俯衝而下,絲毫不懼直升機快速旋轉的螺旋翼,海格哪裡見過這類怪物,嚇的立刻彈開機關炮的開關準備射擊。

‘彆開火!’我忙抓住他的手,同時幫他把方向杆朝旁邊拉,避開禿鷹的致命一爪,但它立刻又從下方追來,海格急忙往上攀升,也隻差幾尺險險逃過!我這才看到鷹背上有人,那是個熟悉的倩影,能這樣馭鷹的,非可愛的虹鷹莫屬了!

‘怎麼辦!?’此時海格麵露恐慌問道。

‘有沒有對外廣播係統?’我問道。

‘有!在你右下方。’這時禿鷹又發動另一次攻截,他一邊說一邊閃避鷹擊,情況十分驚險。

我找到廣播器,拿起來朝虹鷹喊話:‘虹鷹!我是黎書俠,快讓它停下來!’

遠遠看虹鷹張大嘴,趕忙趴在禿鷹耳邊,禿鷹才倏然停下攻勢,她飛近直升機,手指著附近一座平坦的山頭要我降落。我告訴海格,幾分鐘後我們平安降在山頂,一下直升機,虹鷹便以百米的速度張臂向我跑來。

‘黎大哥!我好想你!’她撲進我懷中叫道。

‘我也是。’我輕撫著她的柔亮秀發,心頭暖烘烘的。

‘你走以後……發生很多大事……寒姐姐……被師父關進牢裡……我也被放逐到天鳥閣……’她一邊哭一邊向我吐訴。

‘這些我都知道……是我連累你們,現在我已經回來了。’我說。

‘你回來我很高興……但,以我們兩人的力量想救寒姐姐脫困,根本不可能啊……’她講到傷心處,水嫩的朱唇又顫抖起來,大大的眼睛也湧滿淚水。

‘不一定不可能,寒竹早就作了準備,我們仍有一線希望。’我安撫她道。

‘啊!?什麼準備?’她意外的問。

‘說來話長,當務之急是先去香格裡拉,你應該知道審判長對你們發動攻擊,意圖硬搶密光石的事吧!’

‘知道,所以我才急著趕回去幫忙。’

‘那就快點走吧!晚了怕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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