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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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什麼?’我驚怒的問道。

‘你這個強奸犯……到底對我……作了什麼事?……’她看起來極為虛弱,蒼白的臉沒半點血色,發絲垂散在臉蛋邊,但每個字都充滿強烈恨意,好像巴不得殺我而後快。

‘你彆誤會!我隻是把你從丹察手中救回來,看你受傷,才……’我未說完,寒竹手中的尖刀突然刺進幾分,已然傷到皮肉,我一驚往後退,但她的刀更快,緊跟著我把我逼到岩壁。

‘哼……你想騙我……你這種強奸犯……怎麼可能沒作什麼事……我要你死……’她說到這裡眼中竟有一點濕光,我真是百口莫辯,心中更是氣憤難當。

‘我有沒有對你作過什麼?問問你自己的身體就知道了!要不是我把你從那些傭兵手裡救出來,你早就被輪奸數百次了!還會在這裡問我有沒有欺負過你嗎?’

‘沒人要你來救我……丹察……我一定會取他狗命……不過現在要先殺你!’

我簡直快被這女白癡給氣瘋了,尤其她開口閉口強奸犯,更讓我難以忍受。

‘沒錯!我昨晚搞了你五次!你想殺我是嗎?來啊!隻管刺進去就行了!’沒有退路,我反倒向前挺進,刀尖再深入胸肌,溫溫的血已經染濕我衣服。

‘怎麼不殺我?殺一個人渣強奸犯很困難嗎?’我火大了,徒手握住刀刃,鮮血立刻從指縫滲出來,滴滴答答的打在地上。

寒竹好像被我的舉動嚇到了,反而沒再咄咄逼人,隻是睜大雙眼看著我,隔了半晌,手竟慢慢鬆開刀柄。

‘你沒有。’她虛弱的倚在岩壁上說。

‘我沒有?’我聽不懂她的意思。

‘你沒對我怎樣。’她重覆一次。

‘哼!為什麼我又沒有了?’我又氣又奇的問道。

‘從你的眼神……看出來……’

‘眼神?!’有沒有搞錯?這女人懷疑自己被人搞了!竟然不是憑自己身體的感覺來判斷!而是看男人的眼神!她若不是純潔到連男女之事都不知道!就是性冷感!

‘啊!我受夠了!’我大叫一聲!憤然將手中利刃甩向山壁。寒竹雖然虛弱得快站不住,但還是那付冰冷冷的樣子,我的咆哮對她而言好像是透明空氣,一點都影響不到她!麵對這種女人,真讓人連氣都不知從何處發,我不想再說第二句話,讓過她邁步直往洞口走去。

‘你要去哪裡?’寒竹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哼!你終於有點反應了吧?)我心想,嘴裡毫不猶豫的回道:‘當然是離開這裡,我寧願回監獄,也不想再多留這鬼地方一天!’其實我隻想到洞外透透氣,但一肚子鳥氣發泄不出來,因此她問我時很自然的就這麼回答了。

‘你不能走!’

‘嘿!我不能走?……憑什麼?’我開始覺得有點報複的樂趣了,原來這冷冰冰的美女怕我離開,我正好可以趁機逗逗她,一解我幾天來受她的悶氣。

‘你敢走,我會先砍了你雙腿!’她扶著牆、一付弱不禁風的樣子,竟然還恐嚇我。

‘哈哈哈……我怕死了!’我冷笑著道:‘過來啊!我站著讓你砍。’

寒竹這家夥不知是太有自信還是白癡,真的撿起掉在地上的刀,一步一步艱難的走過來。當她走到我麵前,早已經是臉色如金,嘴唇不住發抖,我可能吹口氣都能將她撂倒,然而我並不是對女人動粗的人,隻是捉住她的手,奪下刀子扔到遠處,撂話道:‘哼!現在要殺你易如反掌,隻不過我沒有殺女人的嗜好,勸你彆再不自量力了!’說完轉身便走。

‘我們在你體內……注射了培養病毒血清的製血劑……如果沒有再打入某種還原劑……你很難活過三個月……’她有氣無力的說。

我再度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道:‘沒我的骨髓提出血清解毒,你的心上人會死得比我還早,一命抵一命,我覺得很劃得來。’

不知怎麼,我一直忍不住想激她,雖然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可憐,但每次看她一付冷若冰霜擦不出火的樣子,就讓我心中無由的氣惱。

‘你跟我回去救人……我保證……不會傷你性命……還幫你……注射還原劑。’她愈說愈沒元氣,整個人已經不支坐在地上。

‘哈!謝謝你喔!不過我一點都不在乎還能活幾天,更不喜歡被當成白老鼠的感覺,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絲毫不同情的說道。

‘等一下……彆走……你要怎樣才願意……跟我回去?’見我不受威脅,她的語氣已開始有點哀求,這個美女殺手也會示弱,我愈來愈覺得有趣,這幾天來飽受她的擺布,現在沒回報她夠本怎對得起自己?

我故作邪惡的笑著說:‘要求嘛……很簡單,隻要你肯一定作的到!你知道強奸犯最喜歡什麼吧?’她先是默然,接著抬起頭望著我,冷冷的問:‘是不是我肯……你就一定會遵守約定?’

‘當然!’

她沒再說話,閉上了雙眸,毛毯緩緩從她身上滑下來,露出如象牙般的胴體。我沒料到她態度這麼決然。

我走到她前麵蹲下,抬起她下巴問道:‘你不會後悔嗎?那個男人對你那麼重要?’

‘這不關你的事,我人在這裡你想怎樣都行,隻希望你一定要遵守約定,否則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她冷漠的說。

我不屑的哼一聲,雖然我並不是存心要趁人之危,但這幾天我像個傻瓜一樣任人擺布,還被叫強奸犯呼來喚去不下百次,不好好戲弄一下她怎能消心頭之恨。我捧高她的鵝蛋臉,用指尖輕觸她彎長的睫毛,順著美麗的鼻梁往下,撫摸柔軟的香唇,這種調情對她而言好像比被強奸還難受,我看她眼淚都快淌出來似的。

(哼!還沒完呢!不讓你嘗夠當傻瓜的滋味,我就不姓黎!)我的手指伸進她唇間,頂開二排貝齒,在柔軟溫潤的口腔中攪弄,她的舌瓣一直想閃避我的手指,但顯然因為經驗不足,反而像在舔手指,原本我隻想戲弄她,結果現在已經有點把持不住,另一手情不自禁握住她光滑的膀子。

這時她緊閉的眼眸突然滑下兩行清淚,我一驚清醒過來,為自己剛才的心魔感到羞愧,要是眼前這個女人是嫣嫣,而她正因為我而被彆的男人要脅,我會怎麼想?我怎能產生這種下流的念頭?

我放開她,將毛毯揀起來重新為她披上。

‘怎麼了!你想反悔嗎?’寒竹睜大眼睛,雖然對我的停手鬆了口氣,卻難掩心中的著急。

‘你不適合我的味口,我這種人渣強奸犯喜歡的是未成年少女,不是你這種冷冰冰的女人。’我口是心非的說。

‘我們的約定呢!’

‘放心吧!我說到做到,就算隻有前戲,我也會遵守約定跟你回去,不過現在我很不想看到你,所以要到洞外透透氣,你最好多休息養好傷,不然就算我要跟你走,你也沒命帶我。’我沒好氣的說道。

‘嗯!’寒竹有些感激但又要表現很‘更’的點了一下頭。我正要轉身,卻看到她還坐在地上,發絲垂散麵無血色,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唉!好人作到底吧!)我走過去小心扶起她,帶她到床上躺下,再為她蓋好毛毯。

‘謝謝’她低聲說道。

她會說謝謝?這倒是我倒楣遇見她開始,頭一回聽到的。

往後的二、三天,我們就在隱密的地方等寒竹把傷養好,這裡水沒問題,但吃的就有點麻煩,還好那小乞丐每天都會送乾糧過來,當初見義勇為救了他還真是對的。寒竹的身體複元很快,沒多久已經和受傷前沒什麼差彆,我和她之間經過幾天相處,關係也沒有剛開始那麼緊張,偶爾我會說些笑話解解悶,她臉上竟然也出現難得的笑靨,雖然都是淡淡一抹,深怕我看到似的馬上收回去,但老實說她笑起來真的很迷人。

不過我看得出她心裡老是掛念那男人,常常一個人怔怔的望著潭水,若有所思的樣子。

來到這裡的第三天晚上,她終於提議道:‘我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再過不久冬天就會來,到時山上會很嚴寒,還是明天一早就出發吧。’反正我也想早點了結此事好回到熟悉的世界,因此並沒反對。隻是我這樣盲目的跟她走,連為什麼要去?去那兒都不知道!難免還是有點不平衡。

‘你能告訴我有關你的事嗎?像是你所屬的組織?為什麼找上我?我們要去的地方?甚至是你要救的那個人到底怎麼了?’

寒竹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的道:‘本來我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些事,但既然你已經涉入,我就破例告訴你吧。’語畢她又停下來,彷彿在想該怎麼開始,我沒打擾她,過了約莫半分鐘她才開口:‘我是屬於一個叫香格裡拉的組織。’。

‘香格裡拉?聽起來很浪漫。’我搭嘴道。

寒竹有意無意抬頭看我淡淡一笑,但立刻又垂下睫毛說道:‘名字是很浪漫,作的事卻一點都浪漫不起來。’

我第一次感到她也有悵然若失的心情。

‘我想也是,那你們組織到底為了什麼存在?錢嗎?權力嗎?還是伸張正義,比如說消滅我這種宇宙敗類?’

她瞪了我一眼,說道:‘都不是,我們最原本的任務,隻為了保護一座神秘的寺廟。但有時也會去教訓一些為非作歹的人,不過你絕不是我們的目標,因為你還不夠格。’

‘謝謝你喔,真高興聽你這麼說。’我被損的很不是滋味,繼續酸溜溜的問道:‘保護寺廟需要你這種高手,那是一座怎樣的寺廟?你又怎麼會進這種組織?’

‘什麼樣的寺廟?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據說一千多年來沒人進去過,它不知道存在多久,隻知道裡頭有個大秘密,但不是一般人進得去。’

‘你沒說錯吧!如果它是那麼久前就有的寺廟,你們組織又到底存在多久?保護它又為何而來?’她懸奇的話讓我不禁質疑。

‘從有那座寺廟開始,我的組織就已經存在,但確實是幾百年或幾千年,沒人說得出來,我從小就在那裡長大,組織其他人也一樣,一直以來我們的使命就是保護寺廟,至於為什麼?……或許隻有我師父知道吧?’她自己都有些迷惘。我更是愈聽愈糊塗,或許她也有意保留,於是乾脆不問她香格裡拉的事,改問那叫雷霆的男人,其實我對她背後組織的興趣不大,倒是對這樣一位冰山美人的感情世界比較好奇。

‘說真的,你要帶我去救的人,是你心上人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他是我二師兄。’寒竹避重就輕的說,為了不讓我看出她的羞赧,還故作冰冷的樣子。

‘好吧,是你“二”師兄,他怎麼了?’我刻意把二師兄的二拖得很長,她又瞪了我一眼。我發覺這些天下來,她的表情比前些時候豐富多了,雖然不曾有過溫柔的臉色,但總算不是同一號的冰雕表情,這樣的她可愛太多了。

‘他被人暗算,中了毒,是一種新型病毒,你以前工作的盤天實驗室培養出來的病毒!’她表情平靜,一雙玉拳卻緊握,看來她對害她二師兄的人十分憤恨。

我倒是被嚇了一大跳:‘盤天實驗室!怎麼會呢?它是為了研究落後地區疾病,用來解開人類基因性病變而成立的!怎可能培養什麼新病毒?’因為我是在實驗室籌設之前進入,參與整個實驗室的建構計畫,因此對她說的一切感到萬分不可思議。

‘哼!逐鹿集團是全世界最大的生化武器製造商,它的利益和商脈遍及西方國家和第三世界,錯綜複雜的程度你想都想不到。’

‘等等……這太荒謬了吧?我知道他們的事業很多,但從沒有和軍武有關的部門,而且任何人都知道他們是相當正派的企業。’我反駁說道。

‘你不知道我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你在逐鹿集團的職位太渺小了!這個事隻怕全世界知道的人也不出十個,甚至買生化武器的那些國家或地下組織,都還不知道貨源是誰提供的,逐鹿集團背後還有個不明的龐大組織,趙勝隻是這個組織的傀儡而已。我們也是追查好幾年才得知內幕,隻不過就在最近一次行動中,我二師兄不幸中了他們的Z病毒,現在隻能用我們組織的醫療技術暫時保命,還好這次我從逐鹿集團偷出病毒血清的製血劑,隻不過它是半成品,還必須在活人體內培養十天以上,再抽骨髓出來用。’

她說到這,我還是滿臉疑惑看著她,她也不理我又繼續接著說:‘其實我們找上你隻是巧合,因為你那天救了趙俊傑未婚妻的事引起我注意,剛好……’

‘剛好你二師兄又需要個活人幫他培養血清,又剛好你查到我曾是個強奸犯、不配活在人世上的人渣,所以才找上我,是嗎?’我接著她的話

她知道我在挖苦她,冷冷的說:‘我沒什麼話可說,唯一能補救的,就是帶你回香格裡拉,當初我們去拿製血劑時,也拿了還原劑,現在在我另一位師兄那裡,他先回去了,你和我到我們組織總部,我們會從你體內取出一點骨髓製血清,但不會危害你的性命,並且馬上幫你注射還原劑。’

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既然決定幫她救人,也隻能相信她,希望真能救得了自己,老實說我也不願意死得這麼冤枉。

我們準備天微亮就出發,但棘手的是上山該有的必備品全都失去了,我救走寒竹時,她身上隻有緊身衣物,經過被撕扯和因急救剪破,上衣早就無法再穿,我暫時把外衣讓給她,如此兩人的衣著根本抵禦不住山區嚴寒的氣溫,其它像乾糧和登山器具就更不用說了!我們討論的辦法是回鎮上去備齊物品,但不知會不會再遇到晉先生那夥人?雖說寒竹已複元,憑我們二人之力尚可應付他們,但不慎遇上總是麻煩。

正在傷腦筋時,外麵隱約有動靜,我和寒竹立刻閃到岩壁邊伺機而動,一會兒洞外傳來一聲響亮的鳥鳴,那是小乞丐和我們的暗號,我和寒竹才放下警戒,小乞丐這次不是單獨一人前來,有位滿臉皺紋、發須灰白的老者和他一道。

那老者一見到我們,就用腔調很濃的英語熱情的和我們打招呼,並緊緊握著我的手、直說感謝我在車輪下救了他孫子一命,我被他謝得不好意思,忙回說他孫子才真的救過我們好幾次,我要感謝他才是。

我跟那小乞丐總是用比手劃腳溝通,遇上這老者會說簡單英語讓我輕鬆不少,向他打聽鎮上的情況,他說丹察死後隔天,有個男人帶著原屬於丹察的部屬和一群生麵孔的傭兵,快把整個鎮給翻過來,後來他們好像沒找到要找的人,三天前一整隊人帶著大批行李朝山區出發了。

那男人想必就是晉先生,他可能發現當晚攻擊他們的並非香格裡拉的人,寒竹也不見了,所以在鎮上展開搜捕,結果當然是找不到人,但知道她如果還活著,就一定會往回香格裡拉的路,因此朝山區追去了。

我向那老者說我們沒有上山的裝備,有什麼地方可以弄得到?老者笑著說:‘我孫子無意間找到你們被搶的行李,現在藏在一處隱密的地方。’

寒竹和我聞言大喜,這麼一來就省了許多時間和麻煩,原來那天丹察被我射殺後,他的部下以為香格裡拉的人來了,嚇得四處逃竄,那些馱著行李的犛牛也在混亂中驚惶亂奔,後來有二頭在鎮郊被小乞丐發現,他把它們藏在山麓下一處隱密的岩洞內。

我們到那岩洞取回犛牛和行李,幸運的是其中一袋正是寒竹的,她從裡頭找出衣褲換上,還是那身黑色緊身的勁裝,不同的是纖長的柳腰纏了一條亮晃晃的細鋼鏈,鏈頭呈尖錐狀,懸在腰側十分搶眼,看起來像是裝飾品又像武器,不過倒還滿好看的。

‘走吧!時間快來不及了!’她盤起長發、披上大衣,拉著一條犛牛就往外走。看著她背影我不禁暗歎口氣,心想這女人真是冷漠!這對祖孫幫我們那麼多忙,好歹也跟人家說聲謝吧!我回頭緊緊握住那老者乾癟的手,又擁抱了小乞丐,想起這段異域的患難真情,今日一彆可能再無見麵的機會,心中不禁有些悵然,我再三和他們互道珍重後,才依依不舍離開。

離開岩洞,寒竹已經在很遠的地方等我,我故意不急不徐的走著,到她麵前時,她冷冷的道:‘從現在起我們每分每秒都很寶貴。’

‘哼!你的男人生命很寶貴,但如果沒有那對祖孫的幫忙,你早就去見閻王了!更不用說救人。’我反唇譏諷道。

寒竹頭一甩,不理我自顧自的往前走。我偷在她背後比了一個不雅的手勢,看她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實在讓人不悅,我也懶得和她多說。

一路上氣氛有些不愉快,寒竹走在前麵不曾回頭過,也沒說過一句話,但我知道她一直在注意我有沒有跟來,因為我是救她心上人唯一的希望,要是溜了,恐怕她會一輩子沒得嫁吧!

約莫離上次我和寒竹遭襲的險道入口還有一裡路時,我突然想到晉先生這個人狡詐多謀,他不確定我們會在他們之前或之後上山,因此除了會加快腳程追趕之外,沿路也會設下埋伏等我們經過,而第一個埋伏地點最可能就是在險道入口前那片空曠的地方,因為周圍巨石林立,人躲在後麵不易被發現。

我叫住寒竹:‘前麵可能有埋伏,我有個主意,不如先放條牛過去試探看看,如果安全我們再走。’

寒竹冷傲的道:‘上次是丹察那狗賊用卑鄙手段讓我中了迷藥,不然再多人我也不放在眼裡!’

‘你或許不放在眼裡,但我沒你那麼大本事,萬一我不小心被殺了,你的男人就可憐了……唉……’我誇張的搖了搖頭、長歎口氣,再偷偷看寒竹,她已經強忍憤怒握緊玉拳。

寒竹雖然很氣我處處拿那男人來諷刺她,但也不能否認我的話有道理。因此最後我們還是讓一條犛牛先行,寒竹和我則在百公尺外貼著山壁窺視動靜。為了引蛇出洞,我還故意將寒竹的外衣披在牛背上,隻見它緩緩走向空地,最後在險道前停下。

三十秒過去,並沒有任何人出現,我想自己大概判斷錯了,正想鬆懈,說遲時快,一塊巨石後麵剛好有個家夥鬼祟的走出來,慢慢接近牛隻。

(嘿!被我抓到了吧!)我朝寒竹揚了揚眉,炫耀我的先知先覺,她理都不理我。不久陸續有人出現,他們果然是丹察的舊部,一共有四名,手裡都有自動步槍,要一舉製服他們也非易事。

寒竹比了比地上,要我留在原地,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如輕燕般疾射而出,速度之快簡直就是武俠小說所描述的輕功,那些傭兵抬頭發覺時,她已經距他們不到三十公尺,這些人立即端起槍朝寒竹開火。

‘危險!’我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但寒竹果然是難纏的死神,她輕盈身驅在子彈呼嘯的夾縫中穿梭,時而漂亮回旋、時而行走山壁,瞬間已來到那些傭兵眼前,接著如陀螺般疾轉,一道銀光如飛澗從腰間射出,兩名傭兵無聲無息的跪倒趴下,另兩人還來不及將槍口轉向,寒竹玉手揚起,那道銀光又穿透其中一人的咽喉,我這次總算看清楚那道光原是寒竹原纏在腰間的細煉,當初猜測沒錯,果然是件獨門武器。

不到二秒的時間已解決了三個人,儘剩的一人卻有足夠時間對準寒竹開火,寒竹也不往旁閃避,而是整個人直接後仰,以超乎人體極限的優美弧度躲過子彈,同時銀光又不知從何處射出,直透那名傭兵心臟,那可憐的家夥還搞不清楚自己已經走到生命儘頭,低頭看著細細的鋼煉筆直穿過胸口,不甘心的嘶號幾聲,慢慢往前倒下。

整個過程應該沒超過十秒,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也忘了移動腳步。直到寒竹冷冷的叫我:‘出來吧,我們還要趕路!’

我牽著另一條犛牛,僵硬的走向她,她二話不說拿起水壺,用水衝洗鋼煉上的鮮血,再用布擦拭乾淨係回腰間,平靜的神情和舉動,就像剛才驚心動魄的殺戮沒發生過一樣。我的眼睛不自覺盯著她苗條有致的身線,想不到這付美麗的軀體,竟是如此恐怖的殺人武器。

‘你看什麼?’寒竹冰冷問道。

‘我在想,你殺人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感覺?’我忍不住說。

‘沒有!彆忘了我是死神!’她意有所指的回答,不知是否想恐嚇我彆想逃走,不然下場會和躺在地上的傭兵一樣。

‘唉……可惜人長得貌美無雙,殺起人竟如家常便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

‘哼!我本來就是冷酷殘忍的女人,你知道最好!不過你這種下流的強奸犯根本沒資格說我。’

‘是啊!我這種下流的強奸犯,遇到你這種女人也會提不起勁。’我雖然武功輸她,但嘴上功夫可一點都不輸。

寒竹美麗的臉上瞬間充滿怒意,‘啪!’我臉上馬上感到火辣辣一片,被打了又重又結實的耳光。

‘你敢再亂說……我就打光你的狗牙!’她氣衝衝的扭頭就走。我摸著被打的地方,心裡倒覺得有趣起來,並不是我有被虐傾向,而是她以往不高興時隻是表現得更冷漠,再嚴重一點就是充滿殺氣,從沒見過她和平常女人一樣會鬨情緒,剛剛她的行為總算比較接近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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