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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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大殿內,火國王上高坐在龍椅之上,紀妃坐在王上身旁,光彩奪目,美豔照人,眾臣分列站立兩旁,侍者一聲:‘烜陽公主拜彆王上、王妃。’後,一時之間樂聲揚起,公主蒙著臉,身著大紅禮服,進了大殿,嫋嫋婷婷跪了下來,大禮拜過後,公主就要啟程風國,火國王上內心激動,臉上卻裝作漠然,鄭重道:‘公主此去風國,身負重任,望公主能宣揚我火國國威,也讓風國人民看一看我火國公主的儀態萬方、聰敏慧黠。’烜陽公主拜伏稱是,隨後盈盈站起。

紀妃道:‘王上,公主這一去了風國,不知何時再見,臣妾想將家傳的項煉送給公主,請王上恩淮。’

火國王上道:‘多虧紀妃能有這番心思。’

紀妃道:‘臣妾想親自交給公主。’

火國王上點頭道:‘好。’

紀妃淺淺一笑,道:‘謝王上。’

說完起身下了台階,伸出手將公主扶起,紀妃道:‘公主遠嫁,日後相見不易,這煉子是我母親在我離開金國時給我的,如今這錬子就轉送給你,望你過去風國之後,能像姨母這般幸福。’

紀妃親自將煉子戴在公主的頸上,一順手將公主麵巾揭開,麵巾掉落地上,紀妃睜大眼,向後退了好幾步,厲聲道:‘你不是烜陽公主?你是什麼人?’

大殿上眾臣聽到,儘皆嘩然,那公主見事機敗露,忙往大殿外跑去,但馬上被侍衛捉了回來,火國王上見那公主麵容果真不是自己女兒,

又驚又怒,道:‘你是誰?烜陽公主呢?你把烜陽公主弄到哪兒去了?’

火國王上聲色俱厲,隻見那女子嚇得瑟瑟發抖,說不出一句話來,不斷望著紀妃,紀妃道:‘王上,這女子竟敢假扮公主,茲事體大,需好好審問?’

火國王上道:‘將這女子打入大牢,好好審問,務必將烜陽公主找到。’

兩名侍衛將那女子往外拖了出去,隻聽得那女子微弱顫抖的不斷低喃道:‘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怡香院內樂聲揚揚,杯斛交錯,人人在此行酒令、唱小曲兒,沉浸在這無憂的溫柔鄉,一廂房內,一名歌妓正抱著琵琶,唱著小曲兒,金小叉躺在一名妓女身上,兩隻腿架在另一名妓女腿上,那名妓女正幫他揉腿,金小叉吃了一口荔枝,閉上眼道:‘唱得好!’

低聲跟著哼著曲兒,忽聽得一人道:‘為了找你,我踏遍了整個赤都,

腿都走到腫了,你倒好啊!在這兒翹腿聽曲兒?’

金小叉張開眼,見到大師姐紅光嘴裡叼著一根稻草,兩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整個人跌在地上,馬上又爬了起來,急向門外看去,紅光笑道:‘彆緊張!師父還沒到。’

金小叉呼了一口氣,道:‘紅光師姐,你嚇死我了。’

紅光道:‘師父派你來火國,是要你找赤焱,你居然躲在妓院裡享樂,不想活了嗎?’

金小叉道:‘師姐,赤都這麼大,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紅光道:‘你的意思是你還沒有赤焱的消息嗎?’

金小叉道:‘師姐,我已經儘力了,師父要怪罪,我也隻能認了。’

紅光坐了下來,對著廂房中那三名妓女道:‘沒你們的事,還不快走!’

那三名妓女同時看著金小叉,金小叉道:‘我大師姐叫你們走,還不快走!’

這三人才匆匆離開廂房,紅光撿了一顆荔枝,剝了皮,一口吃了進去,

將子留在舌尖上,一口吐出子來,咻的一聲,就往金小叉射去,金小叉忙往旁閃開,那荔枝子就牢牢實實地釘在牆上,紅光道:‘你當真沒有赤焱的消息?’

金小叉額頭滴下汗來,道:‘真的沒有。’

紅光在盤中,將一顆荔枝撿起,又放了下來,拿起另一顆,剝了皮,吃了進去,皺眉道:‘真酸!’

把子一吐,咻的一聲,又往金小叉射去,金小叉嚇得忙蹲下來,回頭看去,見那荔枝子就釘在之前的那顆下。

紅光道:‘你三更半夜地跑到大元帥府,去找什麼人啊?那個追你的姑娘,叫朱青是嗎?真可憐啊!怎麼就死得不明不白的,還有你昨日去了哪兒了?我怎麼想不起來,啊!是皇宮,哇~我的師弟什麼時候有個這麼貴氣的親朋好友,怎麼都不介紹給大師姐認識認識,還有那個在梅林把你吊在井中的那位姑娘,也是你朋友嗎?’

金小叉忙跪了下來,猛磕頭道:‘大師姐饒命,我也是被赤焱耍得團團轉兒。’

紅光道:‘你弄丟了師父的寶貝地圖,還想活命嗎?’

金小叉道:‘大師姐饒命!’

紅光道:‘你先跟我說說,赤焱怎麼進的皇宮?’

金小叉道:‘三年前,赤焱師姐偷了師父的地圖後,就從金國逃到了火國邊境小村,在那兒,她剛好遇到了一對男女,那女子不願被召為王宮侍女,才和心上人一起連夜逃離赤都,赤焱師姐知道後,就將他們殺了,替了那名女子進了宮,不知有何因緣際會,竟讓她有機會冒充烜陽公主。’

紅光道:‘真是高招,躲到皇宮裡,我們的確難以找到她,那你又是怎麼找到她的?’

金小叉道:‘那是在半個月前,我正要去當鋪賣一隻玉佩,正好見到赤焱師姐出宮到市集上買泥偶,就是在那時碰上的。’

紅光道:‘赤焱什麼時候對那種東西有興趣了?什麼人不好扮,扮公主?弄得現在被打入大牢。’

金小叉道:‘赤焱師姐被打入大牢了?’

紅光道:‘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金小叉道:‘沒…沒有。’

紅光道:‘地圖呢?’

金小叉道:‘大師姐,你不是一直跟著我嗎?也應該知道地圖被那侍女搶走了,而且既然那晚大師姐在梅林裡,怎麼就不幫我追回地圖呢?’

紅光心道:‘還用你說,不就是追丟了嗎?’畢竟把人追丟了,也不是什麼光采的事,但為了維持大師姐的尊嚴,紅光故作生氣道:‘你是在責問我,還是想拖我下水,想在師父麵前擺脫乾係嗎?是你掉的地圖,我乾嘛幫你找?你現在馬上就去找。’

金小叉為難道:‘也不知道那侍女是什麼人,怎麼找?’

紅光道:‘要不我現在就去告訴師父,你不但隱暪他老人家赤焱的行蹤,還把地圖弄丟了。’

金小叉忙道:‘彆說,彆說!我找,我這就去找!’

香君拿著食籃,開了鎖,進了門,見烜陽坐在房內,兩手支著頭發呆,

笑道:‘你一定餓了吧?我做了些簡單的飯菜,你吃一些吧。’

說著將飯菜從籃子內一一拿出,烜陽看著香君,道:‘這裡是怡香院,你叫香君,是嗎?’

香君有些驚訝,道:‘是,公主直接叫我香君吧。’

烜陽點了點頭,肚子實在是餓壞了,端起飯碗,吃將起來,一麵道:‘好吃!沒想到你小曲兒唱得好,連做菜的手藝也一流,真好吃。’

香君道:‘謝公主稱讚。’見烜陽吃得正香,也就默默地站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烜陽滿足地放下碗筷,見香君站在一旁,道:‘真好吃,謝謝你。’

香君笑道:‘公主不用客氣。’

烜陽道:‘聽小星說是你們救了我,我想我應該向你們說聲謝謝。’

香君道:‘公主不需言謝,這是屬下們應該做的。’

烜陽道:‘屬下?你們是我父王的派來的嗎?’

香君笑道:‘我們不是火國人。’

烜陽道:‘那你們是誰?’

香君道:‘現在還不方便向公主說明,等將軍回來了,自然會向公主解釋。’

烜陽道:‘將軍?是那個高大的白臉將軍嗎?’

香君道:‘是。’

烜陽道:‘聽小星說是他救我的。’

香君道:‘公主在路上昏倒了,是將軍帶您回來的。’

烜陽不知怎地臉上微微一紅,過了一會兒才道:‘今日是出發去風國的日子,我不在宮裡,父王他們現在應該很著急才是。’

香君道:‘這個公主就先彆擔心了。’

烜陽道:‘為什麼?’香君笑了笑,並不回答,將碗筷收拾好,拿起食籃,道:‘請公主好好休息,等將軍回來,一切自會向您說明。’說完離開了房間,烜陽見她並未將門鎖上,心想:‘也不鎖門了,似乎對我真沒惡意,本來想逃的,你不鎖門,我反而不好意思走了。’

香君將食籃交給廚房下人,又到了另一個廂房去,打開門,見段秀山正在幫朱青把脈,道:‘老先生,朱青姑娘什麼時候會醒轉。’

段秀山道放下朱青手腕,道:‘放心吧!等她藥性過了,自然就會醒了。’

香君道:‘這次多虧了老先生相幫,不但救了烜陽公主,又救了朱青姑娘。’

段秀山道:‘這也沒什麼,說到底也是我派那逆徒洪老五在作惡,我能有機會彌補罪過,也當真是幸運。’

香君道:‘老先生餓了吧,我在小廳準備好了一些茶點,請老先生品嘗。’

段秀山笑道:‘老是吃你的,真是不好意思。’

香君道:‘怎麼會?老先生肯賞臉,香君感激都來不及了,請!’

兩人關上房門,正要一齊到小廳去,一名仆役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道:‘香君姑娘,不好了!’

香君道:‘什麼事?’

那仆役道:‘外麵來了好多官兵,一直喊著要捉劫走烜陽公主的叛逆,把好多人都捉起來了。’

段秀山道:‘香君姑娘,怎麼回事?’

香君道:‘我不知道。’

轉過頭向那仆役道:‘官兵很快就會發現這裡,你快走吧!’

那仆役點頭稱是,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香君道:‘老先生也快走吧!’

段秀山道:‘那你呢?’

香君道:‘我得去叫烜陽公主和朱青姑娘。’

段秀山道:‘我陪你去吧!’

說完,兩人一起到朱青房中,段秀山背起朱青,三人離開房間,院中已有十幾名官兵,其中一名官軍見到香君等人,道:‘快捉住他們。’

段秀山道:‘來不及了,不用找烜陽公主了,她不會有事的,我們先走吧!’香君一個箭步往前,打落了幾名先來的官兵,兩人向後門衝出,幸喜後門隱蔽,火國官兵一時還未能找到這兒來,香君道:‘我們還有一處藏身處,先到那兒再說。’

段秀山將朱青交給香君,道:‘得有人留下警告飛廉將軍。’

香君道:‘老先生?’

段秀山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你帶著朱青姑娘,快走!’

香君忙將朱青背上,道:‘老先生小心!’段秀山點了點頭,香君轉身快步離開。段秀山一閃身藏在不遠的巷弄內,才剛躲好,就見兩三個官兵衝出後門,隻聽得一名領頭的官兵,大喊道:‘這裡有個後門,

可能有人從這兒逃了,這四周都要封鎖,可疑的人都帶回去審問。’

在火神廟後山的山道口,飛廉等四人將洪老五綁縛,連同赤焱放在平板推車上,在其上鋪上乾稻草,仍舊裝作是農家一家人,推著推車要回到怡香院,離怡香院後門不遠,段秀山從一巷子走出攔住四人去路。

小星叫道:‘師父!’

段秀山道:‘悄聲!快走!’

小星見師父神情嚴肅,問道:‘師父,怎麼了?’

段秀山道:‘剛才官兵闖入了怡香院,不分清紅皂白的,抓了好多人,說是要捉綁了公主的劫匪,擺明是衝著我們來的。’

小紅道:‘怎麼就你一個人,香君呢?’

段秀山道:‘香君帶著朱青姑娘先到你們的另一處藏身處了。’

紫嫣道:‘烜陽公主呢?’

段秀山道:‘那時情況危急,沒能帶她出來,想那些官兵不會傷害她,也不需擔心。’

飛廉道:‘紫嫣和段先生就先將這兩人帶去錦江旁的小屋,小紅帶著小星去彆的地方轉轉,大家記得要多繞幾圈,不要被跟蹤了。’

紅光坐在怡香院屋頂上,嘴裡玩著一根稻草,見官兵出出入入地搜著一間又是一間的廂房,心想:‘剛剛那老人身上背著的好像是那個倒楣鬼朱青啊?奇怪,她不是死了嗎?’

見官兵從一廂房內帶出一個女人,那女人叫道:‘你們乾什麼?竟敢對本公主無禮。’那女人拳打腳踢,不少官兵都吃了她拳頭腳印,

兩名官兵忙一人抓住她一隻手,另一人走了進來,紅光知他就是禦國大元帥朱蒙,那個倒楣鬼朱青的父親,朱蒙見到那女人,忙斥道:‘快放開,她就是烜陽公主,不得無禮。’

兩名拉著烜陽的官兵嚇得忙鬆手,跪了下來,烜陽揉了揉手腕上的瘀青,道:‘不是叫你們放手了嗎?好痛!’朱蒙帶著全部官兵跪下,道:‘臣朱蒙叩見公主。’

烜陽見是朱青的父親,忙道:‘朱大人不用這麼多禮的,快起來吧!’

朱蒙起身道:‘原來公主真的在這裡。’

烜陽道:‘我也不知道,等我醒來我就在這兒了,對了!朱青呢?朱青沒來嗎?’

朱蒙聽到烜陽一脫困就喊著找朱青,顯然不知朱青已死,神色黯然道:‘請公主回宮吧,公主被劫,王上擔憂極了。’

烜陽道:‘什麼?不是的….’話未說完,朱蒙轉頭厲聲道:‘你們膽敢冒犯公主,回去之後各去領杖罰十下。’

烜陽忙道:‘朱大人,他們又不知道,不知者不罪,彆罰他們了,況且,他們也吃了我不少拳頭,我也覺得對不起他們呢!’

朱大人道:‘是,公主!請公主回宮吧!’

紅光見烜陽一行人離開怡香院,心想:‘這個公主倒是挺特彆的。’見剩下的官兵大搜廂房,心道:‘這個時候不摸點東西,手還挺癢的。’突見一名官兵從紫嫣房中拿出一隻木盒,紅光眼睛一亮,心道:‘這不是師父的東西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倒是這些人是誰?看樣子那晚把小叉掛在井裡的侍女,應該和這些人是一夥的。’

烜陽宮中,烜陽坐在寢殿內,手肘撐在桌上,兩手枕著下巴,看著麵前的五個侍女,道:‘小喜鵲呢?怎麼我回宮以後,都沒有看到她。’那五個侍女異口同聲道:‘奴婢不知。’

烜陽道:‘朱青呢?她來過嗎?為什麼我也沒見到她?’

那五個侍女仍舊齊聲道:‘奴婢不知。’

烜陽有些不悅道:‘你們有誰可以告訴我,我不在的十幾天,發生了什麼事?’

那五個侍女齊聲答道:‘奴婢不知。’

烜陽挑著眉,將這五名侍女從左看到右,又從右看到左,無奈道:‘去找事做,彆讓我看到你們。’

那五名侍女行禮退了下去。烜陽回憶自己被怡香院帶回時,坐在馬車上,曾問了隨行的朱大人,當時,那朱大人對著她說道:‘一群匪徒綁架了公主,將公主軟禁在怡香院中,其中一名匪徒假扮成公主,直到今日才被紀妃娘娘識破,那假公主供出那些匪徒的巢穴,這才趕緊來救出公主。’

烜陽想著那叫香君的姑娘,還有那叫小星的孩子,心道:‘怎麼跟小星和香君說得不一樣,我應該相信誰啊?’想起那叫飛廉的將軍,雖然在月夜下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和他說了幾句話,不知為何,總覺得他不像個壞人,烜陽歎了一口氣,又想:‘赤焱說紀妃要殺我,看她說得活靈活現的,好像是真的,可是這次揭發假公主陰謀的又是紀妃,

若那些怡香院中的人真的是壞人,我還得謝謝她救了我。’

烜陽自言自語道:‘回到宮中後,小喜鵲、朱青、赤焱都不見了,那五個新侍女,我一個都不認識,左一句奴婢不知,右一句奴婢不知,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煩死我了!’

洪老五張開眼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一處小屋中,身上、臉上似乎都被布捆包住,隻露出眼睛嘴巴,全身疼痛,手腳被人反手綁縛,一個白發老人左手拿著一隻碗,右手拿著一支木湯匙,對著他笑道:‘師弟,好久不見啊!’

洪老五冷冷地瞪視那老人,心道:‘怎麼是段秀山,他沒被官兵捉走嗎?’

段秀山道:‘嘖!嘖!嘖!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洪老五不去理他,往旁看去,見赤焱亦被綁縛,張大了眼,一臉不願的坐在角落裡,還有一名男子和兩名女子坐在屋內不遠的桌子旁,還有一個人躺在床上,洪老五見那人是朱青,心道:‘看樣子是給這些人逃了出來,這裡沒有見到烜陽那丫頭,是被帶回王宮了嗎?’

一個小孩走了進來,見到洪老五的模樣,道:‘師父,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那坐在桌旁的男子道:‘比起他的手段,這樣算是便宜他了,小紅去把他的耳朵塞住。’

小紅拿出兩塊小布,卷了卷,塞進了洪老五的耳朵裡,回頭道:‘好了!’

飛廉道:‘香君,帶小星出去轉轉兒。’

香君道:‘是。’

小星道:‘飛廉哥哥要做什麼,我為什麼要離開?’

香君道:‘小星乖,我帶你去買糖葫蘆好不好?’

小星望了師父一眼,段秀山道:‘去吧!’

飛廉見香君帶著小星離開,站起身走近赤焱,從腰際間拿出一把短刀,輕輕一放手,赤焱閉上眼,再睜開眼時,隻見整支短刀無聲無息地插入身旁的地板中,隻剩刀柄還留在地麵上,飛廉彎下腰拔出短刀,

用刀鋒在赤焱臉上劃來劃去,赤焱恐懼地看著飛廉,道:‘你要做什麼?’

飛廉道:‘從現在起,我要問你一些問題,請你老實的回答我,如果讓我發現你不老實,或者不回答,我這一生氣起來,手就會抖,手一抖,就拿不住這刀,這刀要是落了下來,就不知道會插到哪兒了?’

赤焱道:‘你要問什麼?’

飛廉道:‘你給金小叉的地圖,是從哪兒來的?’

赤焱道:‘是我從我師父那兒偷來的。’

飛廉看著赤焱,道:‘你師父是誰?怎會有火神地宮的地圖?’

赤焱道:‘我師父是朱漆臉。’

段秀山道:‘摸金將軍朱漆臉。’

紫嫣道:‘他是誰?’

段秀山道:‘傳說金國有個地龍派,他們稱自己為地下之龍者,其實就是一群盜墓賊,到處挖墓,斂取墓中的陪葬品,朱漆臉就是這派的掌門。’

飛廉道:‘地圖是你師父挖墓偷來的?’

赤焱道:‘不,不是。那地圖是我師父的祖先代代相傳的,傳說我師父的先祖是個造墓的工匠,他參與了火神地宮的建造,在火神地宮完成後,當時的建造者為了保護地宮不被侵擾,把我師父的先祖和其他工匠趕到墓中一個耳室,活活埋在那兒了,還將那些參與建造的工匠的家人朋友都殺了,可是那建造者不知道我們祖師爺爺他還有一個兒子,那個兒子從小就過繼給一個大富人家做養子,祖師爺爺預知自己的命運,早就先把地宮的位置畫了下來,偷偷交給他的這個兒子,就這樣那個地圖流傳了一千年,傳到了我師父手中。’

飛廉道:‘羊皮卷上的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赤焱道:‘什麼話?’

紫嫣道:‘水底月為天上月,眼中人是麵前人。’

赤焱道:‘我不知道。’

話聲甫落,赤焱一聲慘叫,暈了過去,原來飛廉割了她的右耳,飛廉道:‘小紅,把她潑醒。’

小紅拿了一桶水來,往赤焱頭上澆去,赤焱醒了過來,飛廉道:‘你最好老實點。’

赤焱道:‘是…..是…..那是為了不讓人知道那是地圖的障眼法,讓人見了這羊皮卷,也….也以為是個沒有用的東西。’

飛廉道:‘有何解法?’

赤焱道:‘很簡單….隻要….隻要….….將羊皮卷拿到火上去烤,地圖就會出現了。’

飛廉道:‘你為什麼要偷地圖?’

赤焱道:‘在眾多弟子裡,我師父最喜歡我師姐紅光,偶然的機會下,我知道師父要將這家傳的地圖傳給我師姐,我一時氣不過,就將地圖偷了出來,可是做完這件事後,我就後悔了,但是我師父是個不能容忍背叛的人,隻要有人背叛他,那人就會被他整得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為了活命,隻好拚命逃,在一個因緣際會下,得到了入宮的機會,我想躲到皇宮內是最安全的,你要我說的我全說了,求你們放了我。’

飛廉道:‘請老先生幫她上個藥吧!’

段秀山從懷中拿出金創藥給赤焱敷上,道:‘你為了自己的私欲,殺了小喜鵲,又陷害朱青,隻切你一隻耳朵,算是便宜你了。’赤焱默然不語。

飛廉道:‘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赤焱道:‘什麼?’

飛廉道:‘烜陽公主和火神地宮有何關係?’

赤焱道:‘火神一族,每代都是女子,都要和凡間男子婚配後,才會生下後代,後代得了母體全部神力後,也會讓母親凋零,走向衰老和死亡,烜陽公主是寧妃和現今火國王上所生,寧妃就是火神娘娘的單傳後代,寧妃死後,烜陽公主當然也是火神娘娘在這世上惟一的後代,這件事火國王上並不知情。’

飛廉道:‘那和七星煉墜又有何相關?’

赤焱道:‘想要進地宮的人,不都是因為想要水神獸這隻千年古獸嗎?但水神獸被關在火神娘娘的瓷瓶中,而那瓷瓶是有神力的,隻有火神娘娘的後代才有辦法拿到,瓷瓶若是被其他人取走,那地宮就會當場崩塌,所有在地宮裡的人都會掉入無底深淵,永不得翻身,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祖師爺爺們不敢進地宮的原因,一千年來,他們都在追查火神娘娘後代的行蹤,直到最近,我師父終於追查到了寧妃,而後知道烜陽公主是寧妃所生,要進地宮得到水神獸,就得帶著烜陽公主,至於七星煉墜的事我實在不知道。’

飛廉作勢要切掉赤焱的另一邊耳朵,赤焱閉眼大聲道:‘這些事都是我偷聽我師父和大師姐談話我才知道,我師父在講七星煉墜的時候,我剛巧被我師弟撞見,所以我沒有聽到,這是真的,請你相信我。’

夜晚,飛廉坐在屋前江邊的大石上,望著天空,若有所思,紫嫣帶著一件外衣,走了過來,道:‘將軍,夜裡涼還是披上外衣吧。’飛廉接過外衣,披在身上,道:‘紫嫣,你覺得為什麼紀妃要殺烜陽公主?’

紫嫣搖頭道:‘我不知道。’

飛廉道:‘那時我知道紀妃常和火國丞相有所聯絡,或許…..或許火國丞相在知道紀妃的意圖後,想藉紀妃的手,除掉烜陽。’

紫嫣道:‘將軍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飛廉道:‘我隻是在想,或許火國丞相像赤焱一樣,知道所有的事情,他也知道各國都想搶水神獸,若是這世上沒有烜陽公主,那些人進了地宮,也拿不走瓷瓶,這水神獸就永遠留在火國,這不是解決這些有貪念的人,最根本的辦法嗎?’

紫嫣道:‘火國丞相為何要這麼做?’

飛廉道:‘火國有水神獸,才有源源不絕的錦江之水,所以才能在這次乾旱中撐得這麼久,太子不是也希望拿到水神獸,讓已經隻剩一半湖水的大湖,再次滿出嗎?’

紫嫣道:‘本來我們還想從洪老五身上,得到一點七星煉墜和水神獸的消息,沒想到半途殺出一個赤焱,倒是告訴我們真相。’

飛廉道:‘老先生什麼時候要走?’

紫嫣道:‘他說明日就要帶著洪老五回日國去了。’

飛廉道:‘是嗎?’

紫嫣道:‘時間不早了,將軍還是早點安歇吧!’

飛廉道:‘你先去睡吧!我還要再待一會兒。’

飛廉躺在大石上,望著天空,見快要滿月的月亮,已亮得讓天上北鬥七星失了顏色,心想:‘查了許久的地宮鑰匙,竟然是個活生生的人,這世上,真是什麼事都有。’

捕廳大人何正朔玩弄著手上的銀兩,道:‘你要知道,綁架火國第一公主、私通匪徒,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怡香院的老鴇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道:‘大人饒命,我真的不知情啊,這些真的都是紫嫣自己一人做的,不關我的事,您不是經常來怡香院找紫嫣的嗎?應該比我更清楚啊,大人!’

何正朔拍案道:‘胡說什麼!’

老鴇大驚,打了自己一巴掌,道:‘哎!我這張嘴真欠打,不過大人一定要明察,怡香院真的跟這件事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真的是冤枉啊!’

一名衙役進門,在何正朔耳邊小聲道:‘紀妃娘娘來了。’

何正朔點了點頭,道:‘先把老鴇帶下去。’

兩名衙役押著老鴇回大牢,老鴇一路上還不斷喊冤,紀妃一身輕裝,蒙麵戴帽進了門,何正朔遣走手下,並關上了門,這才躬身行禮,道:‘下官參見娘娘。’

紀妃拉下麵紗,道:‘我不能待太久,在怡香院中有什麼發現?’

何正朔拿出一隻木盒,道:‘娘娘看一下這個木盒。’

紀妃接過,見那木盒並不起眼,道:‘裡麵是什麼?’

何正朔道:‘娘娘可以打開看看。’

紀妃將木盒打開,見盒中有一羊皮卷,何正朔將羊皮卷拿出攤了開,紀妃念道:‘水底月為天上月,眼中人是麵前人。’

紀妃抬頭見何正朔臉上表情興奮,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般,道:‘何大人可以解釋一下嗎?’

何正朔道:‘娘娘有所不知,下官對古董文物還頗有研究,這個羊皮卷可是一個千年古物,能保存的這麼完好,實屬難得。’

紀妃淡淡地道:‘是嗎?’

何正朔見紀妃臉上漠然,顯然是沒有興趣,道:‘娘娘,下官曾聽人說過,千年前有一個工匠,他發明了一種技術,就是將寫在羊皮卷上的字變不見,然後又在其上寫上一些不相乾的字,讓人摸不著頭腦。’

紀妃道:‘你是說這個羊皮卷裡可能藏有秘密?’

何正朔道:‘娘娘請看。’

何正朔將羊皮卷放在燭火上方,紀妃見羊皮卷上開始慢慢出現其他字跡,不一會兒,原本羊皮卷上的字跡不見了,卻浮出了橫橫條條的山川道路。

紀妃失聲道:‘地圖!這是一張地圖!’看到圖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火神地宮’,手不覺得顫抖起來。

過了一會兒,紀妃見那羊皮卷上的圖跡又逐漸消失,變回了之前的兩行字,道:‘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

何正朔見紀妃神情激動,道:‘娘娘要是喜歡,這羊皮卷就是您的了,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

紀妃將羊皮卷收入懷中,道:‘有洪老五和赤焱的消息嗎?’

何正朔道:‘目前還沒有,不過下官懷疑,洪司馬官和赤焱姑娘有可能是被怡香院那批賊子捉走了。’

紀妃道:‘千萬要找到他們。’

何正朔道:‘娘娘放心,下官已在赤都各個城門關口都設下檢查哨,也派人在赤都內搜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紀妃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好好辦事,不會少給你好處的。’

何正朔眉開眼笑,道:‘謝娘娘。’

紀妃離開後,何正朔從抽屜裡拿出一卷圖卷,將它放桌上,攤了開來,圖上畫得正是火神地宮的地圖,心道:‘紀妃也想進火神地宮?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搞不好我可以在其中發點小財。’

捕廳證物房內,紅光手拿著蠟燭,不停的在架上櫃中翻找著在怡香院中看到的木盒,忽然聽見證物房門吱地一聲打了開來,她吹熄蠟燭,閃身躲在架子後,紅光見兩名捕快將一木盒子放到其中一個架子上,心道:‘原來是拿走了,怪不得我找不到。’

紅光聽捕快腳步聲遠去,站起身,走到那架子旁,伸出手,正要拿走盒子,卻見有另一隻手也在盒子上,紅光撥開架上東西,見架子另一邊的那人也正看著她,紅光道:‘來的挺快的嘛!’

那人道:‘你是誰?’

紅光道:‘好奇嗎?我不告訴你。’

那人右手欲劈紅光手腕,左手就要取盒子,紅光不甘示弱,兩人四手就在架格中鬥了起來,鬥得正急,證物房門又被打了開來,紅光趁那人分神之際,將架子推倒,那人忙用兩手支撐架子,紅光拿走木盒,快手打落進來的捕快,揚長而去,那倒地的捕快,忙站起身,出門大喊:‘有賊啊!有賊啊!’三、四個捕快飛奔而來,道:‘賊子在何處?’

那喊賊的捕快道:‘翻牆出去了,快追!’說完這幾名捕快都去追紅光去了。在證物房內的那人,從翻倒的架子下爬出,趁無人注意,也趕忙離去。

紅光奔了一陣,早已不見那些捕快,停了下來,從袋中拿出木盒,喜道:‘這下師父可得好好的奬賞我一番。’打開木盒,卻見木盒內什麼都沒有,紅光不死心,在盒內東摸西找,見原本在裡麵的羊皮卷,真的不在盒內,心道:‘可惡,一定是他們把它拿走了。’正要將木盒放回袋中,那木盒突然騰空飛起,紅光忙躍上要抓回,那木盒突然轉向,飛向前方,紅光見接住木盒的是一個高大的男子,一手拿著長藤,一手拿著木盒,正笑嘻嘻地看著她,紅光伸出手,道:‘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那男子道:‘東西在我手上,就是我的。’

紅光道:‘明明是彆人的東西,還硬說是自己的,不會臉紅嗎?’

那男子微笑不答,忽見那男子後方來了一人,那人道:‘將軍,木盒被搶走了。’

那男子搖了搖木盒,道:‘在這兒呢!’

那人道:‘拿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原來在捕廳證物房,和紅光交手的正是紫嫣,飛廉在捕廳外接應,卻見紅光拿著木盒翻牆而出,故一直跟在紅光身後,紅光卻不知不覺。紅光一見,知道是剛才在捕廳證物房交手的那人,道:‘原來是一夥的。’

飛廉道:‘你要這木盒做什麼?’

紅光道:‘我看這木盒好看,想拿來裝一些我的收藏的小玩意兒,如果你這麼想要,就給你吧!’說完轉頭就走。

飛廉訝道:‘你不想要了嗎?’

紅光道:‘不就是一個爛木盒嘛!’

飛廉聽到遠處雜亂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知是捕廳捕快過不久就要追來,心道這人定是知道木盒來曆,或許這人就是赤焱口中說的大師姐,於是對紅光笑道:‘你就算要走,我們也不能讓你走。’

紅光回身道:‘為什麼?啊!對我一見鐘情嗎?我是有點姿色,你會這樣,我也能理解。’

紫嫣道:‘將軍,彆跟她多說。’上前又和紅光鬥了起來,紅光邊還手邊道:‘他是你男人嗎?老婆見不得老公看上彆的女人,醋壇子打翻了,活像個潑婦一樣到處找人打架。’

飛廉上前,一出手就將紅光製住反手跪在地上,紅光道:‘好痛!放手!’

飛廉道:‘嘴裡彆胡說八道,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飛廉紫嫣帶著紅光回到了錦江邊小屋,紅光進了門,見到角落邊昏睡的赤焱,心中一驚,隻聽飛廉道:‘坐吧!’紅光將飛廉手揮開,走到桌旁,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來,道:‘也不上點茶水點心,這是待客之道嗎?’

小紅道:‘將軍,她是誰?’

飛廉見香君也疑惑的看著他,笑道:‘一個不速之客。’

紅光看了看紫嫣等人,對著飛廉道:‘你不錯嘛!三妻四妾的,老婆又個個美….’又刻意看了赤焱一眼,道:‘嘖!嘖!嘖!這躺在地上的女人,樣子怎麼這麼慘啊!是你另一個老婆嗎?你這個老婆是偷人了?還是……’

小紅道:‘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

紫嫣道:‘你為什麼要偷這個木盒?’

紅光道:‘我不是說過了,我見這木盒漂亮,想拿來裝點東西。’

飛廉道:‘你也在找水神獸?’

紅光道:‘什麼水神獸?我一向就不喜歡小動物。’

這時,赤焱聽到聲響,醒了過來,張開眼見到紅光,忙又閉上眼,

心道:‘真是諸事不順,怎地紅光會在這兒,難道師父就在附近?’

飛廉見到角落裡的赤焱明明已醒轉,見到紅光卻麵露恐懼,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測,道:‘你應該就是摸金將軍的首徒紅光姑娘吧!’

紅光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飛廉躬身作揖,道:‘原來是紅光姑娘,在下得罪了。’

紅光道:‘我說過了我不知道什麼朱漆臉,既然你們要這個木盒,要拿就拿去,本姑娘我要回去了。’

飛廉道:‘我隻說摸金將軍,可沒說是朱漆臉。’

紅光道:‘摸金將軍朱漆臉,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知道有什麼稀奇。’

飛廉道:‘是,是。在下素聞令師藝高一等,在江湖上名聲響亮,既是朱師父的高徒,就是在下的朋友,紅光姑娘想回去,在下怎會阻攔。’

紅光懷疑道:‘你讓我走?真的讓我走?’

飛廉道:‘是。’紅光站起身走到門邊,又看了赤焱一眼,道:‘說話要算話。’

飛廉道:‘既然姑娘不想多待,我也不強留。’

紅光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紫嫣道:‘將軍,怎麼就這樣放走她呢?’

香君將盒子打開,小紅道:‘怎麼是空的?那個羊皮卷呢?’

紫嫣道:‘難怪紅光這麼慷慨將木盒給了我們,是她把羊皮卷拿走了。’

小紅道:‘快把她追回來!’

飛廉道:‘不用了!地圖不在她身上。’

小紅道:‘將軍怎麼知道她沒有拿走地圖?’

飛廉道:‘剛才和她交手前,我已見她在盒中東翻西找,看樣子地圖不見了,她也很著急。放心吧!赤焱在我們手裡,她一定會回來的。’

烜陽宮中,烜陽趴在桌上,右手不斷的在桌子上畫著圈圈,歎了一口氣,心想:‘現在想想,去了風國,可能都比被關在這兒有趣的多,哎!父王是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見侍女玉春端了水果,走了過來,道:‘公主,請吃水果。’

烜陽看著玉春,愈看愈有氣,道:‘你知道嗎?以前小喜鵲都會把水果切成很多美麗的形狀,像西瓜變成玫瑰,香瓜變成燈籠,你會不會?’

玉春道:‘奴婢不會。’

烜陽道:‘以前小喜鵲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說笑話逗我笑,你會不會?’

玉春道:‘奴婢不會。’

烜陽道:‘不會可以學啊!’

玉春道:‘什麼?’

烜陽站起身,道:‘小喜鵲有一次跟我打賭,說可以頂著盤子走路,盤子上的東西都不會掉下來,你知道結果怎麼樣?’

玉春道:‘奴婢不知。’

烜陽道:‘結果她真的頂著盤子走路,一樣東西都沒有掉下來,整整一個時辰。’

烜陽看著玉春,道:‘你不覺得很神奇嗎?’

玉春麵無表情,道:‘是。’

烜陽將玉春手中的水果盤接了過來,道:‘你來試試看。’

玉春張大眼睛,道:‘公主…..’

烜陽將水果盤放在玉春頭上,道:‘要一個時辰都不可以掉任何東西下來喔。’

玉春想說話,卻怕一張口,壞了平衡,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烜陽見玉春表情滑稽,忍住笑,道:‘現在開始走路。’

玉春隻覺自己隻要稍為一動,水果盤就會落下,那敢移動半步,正不知所措,侍女阿圓走了進來,看到玉春頭頂著水果盤一動也不敢動,心裡覺得很奇怪,想起自己是來報信來的,便轉頭向烜陽道:‘公主,王上和紀妃娘娘到。’

聽到紀妃到來,烜陽隻覺心驚,這幾日赤焱、朱大人、小星、香君的話語一直不斷盤旋腦海中:‘紀妃娘娘想要殺您啊!’‘是紀妃娘娘揭穿假公主那幫匪徒的陰謀,才救得公主出來的。’‘你中了毒,是飛廉哥哥背你回來的。’‘公主在路上昏倒了,是將軍帶您回來的。’

烜陽想著想著,用力地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到底該相信誰?’

火國王上走了進來,聽到烜陽言語,道:‘什麼該相信誰?’

烜陽見父王微笑地看著自己,忙道:‘父王!兒臣參見父王。’

火國王上道:‘休養了這幾日,氣色有比較好些,這樣我就安心了。’

說完,視線移到那頂著水果盤的侍女玉春,烜陽見狀,忙道:‘她見我心情不好,在逗我笑呢!’轉頭向玉春道:‘可以拿下來了,退下吧!’

玉春如釋重負,將水果盤放下,向王上和紀妃行禮後,站在一旁。

紀妃道:‘我就請王上寬心,您看公主不是挺有精神的。’

火國王上道:‘精神奕奕、頑皮淘氣,這才是我女兒原本該有的模樣。’

烜陽道:‘父王!怎麼這麼說呢?’

紀妃道:‘知道你被人綁架,王上可是十分擔心。’

烜陽道:‘對不起,讓您受驚了。對了!父王,我是不是不用去風國了?’

火國王上道:‘父王已經派人到風國,隻說你受了風寒,需調養身體,過些時候,你再啟程去風國。’

烜陽失望道:‘還是得去啊!’

國王上道:‘看到你恢複精神,父王就放心了。’站起準備離開,烜陽道:‘父王,你還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火國王上道:‘綁架你的賊子,都還沒有捉到,你還是乖乖的待在宮裡,不要亂跑,知道嗎?’

紀妃向侍女們道:‘你們要好好照顧公主,公主要是出了什麼事,唯你們是問。’

侍女們躬身道:‘奴婢們定儘力服侍好公主。’

烜陽喃喃道:‘是好好看守人犯吧!哎!悶死了,朱青、小喜鵲你們在哪兒啊?’

捕廳證物房內,何正朔問道:‘東西都點過了嗎?’

一名捕快道:‘是,大人,都點過了,隻少了那隻木盒。’

何正朔道:‘我知道了,你們把東西收好。’

另一名捕快,快步進了證物房,道:‘大人,找到怡香院匪徒的藏匿處了。’何正朔道:‘在哪兒?’

那名捕快道:‘在錦江旁一間民房。’

何正朔道:‘先盯著,彆驚動他們。’

那名捕快道:‘是。’說完趕緊傳令去了。

何正朔心道:‘什麼賊子居然想來捕廳找回地圖?彆癡心妄想了!’

飛廉和紫嫣扮成了一對老夫婦,來到赤都東大街上,一路走來見到城內到處貼滿了飛廉等人的畫像,上頭寫著三大罪狀:綁架烜陽公主,欺君犯上,殺害侍女小喜鵲。

兩人找了一家茶店,要小二沏了一壼茶,飛廉道:‘這下我們背了所有的黑鍋,有苦難言啊!’

紫嫣道:‘將軍,現在赤都的捕快傾巢而出的到處找我們,我們隨時可能會被發現,下一步該怎麼走?’

飛廉道:‘我想也隻能暫時離開赤都,暫時避一下,等到風聲沒那麼緊了再回來。’

紫嫣道:‘也隻能這樣了,那地圖呢?好不容易有了地宮的地圖,就這樣放棄了嗎?’

飛廉道:‘那地圖有可能還在捕廳,在離開之前,我想再去一趟捕廳。’

兩人見兩名捕快進了茶棚,當下不再言語,那兩名捕快坐定,要了一壼茶和幾盤小菜,隻聽得其中一名捕快道:‘小三,你猜那個木盒裡是什麼?’

捕快小三道:‘我也不知道,既然有人想偷,定是有值錢的東西在裡麵。’

那名捕快故作神秘道:‘你想知道是什麼嗎?’

捕快小三道:‘小四,難道你知道是什麼?’

捕快小三向左右看了看,見茶棚內隻有一對老夫婦,湊近捕快小四,小聲道:‘是一張藏寶圖。’

捕快小三道:‘騙人的吧!’

捕快小四道:‘那天紀妃娘娘不是來捕廳嗎?’

捕快小三道:‘紀妃娘娘真的來捕廳了嗎?我還以為又是哪個妓院的姑娘來找大人。’

捕快小四道:‘彆亂說,妓院裡哪有這麼標致的女人,哎!那紀妃娘娘真是個美麗的女人,我們王上真享福。’

捕快小三道:‘你才彆亂說話,這是你能說的嗎?你說那木盒裡裝的是藏寶圖?’

捕快小四道:‘那天晚上我聽的很清楚,何大人把木盒裡麵東西在火上烤一烤,紀妃娘娘直說是地圖,你想什麼地圖需要這麼大費周章才看得到,定是藏寶圖了。’

捕快小三道:‘你好大膽,敢在窗外偷聽,那現在那藏寶圖不見了,是去了哪兒了?’

捕快小四道:‘後來何大人就把藏寶圖送給紀妃娘娘了。’

捕快小三道:‘那夜裡的小偷要偷的,是不是就是那個藏寶圖,那小賊發現偷了一個空盒子,想必是氣瘋了吧?’

兩人不約而同的拊掌大笑,捕快小三道:‘這麼重要的藏寶圖,啫財如命的何大人,怎麼會這麼爽快的給了紀妃娘娘?’

捕快小四道:‘我告訴你,何大人不愧是何大人,我從窗外偷看到了,何大人他自己複製了一份,就擺在他自己房中的抽屜裡。’

捕快小三道:‘我就說何大人怎麼這麼爽快,原來是這樣。’說完兩人又笑了起來。

這兩名捕快雖是小聲說話,飛廉和紫嫣卻聽得分明,兩人都看到對方眼中,有著一絲喜悅。

捕快小三和小四回到了捕廳,馬上去見了捕廳大人,何正朔問道:‘辦成了嗎?’

小三答道:‘是,大人。’

何正朔道:‘他們信了嗎?’

小四答道:‘他們聽完之後,就匆匆離去,應該是相信我們的話了。’何正朔微微一笑,道:‘辦得很好,下去吧!’

何正朔心道:‘現在就等著你們大駕光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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