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 加入書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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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整條“黑色步道”後,天色已經漸漸要暗了,談永藝看著不空身上大包小包的戰利品,心滿意足地對倆人嚷道:‘走,咱們到前麵那家客棧吃香喝辣的去,恁爸請!’

說說笑笑中,三人已經到了客棧門口了,店裡的小二忙屁顛屁顛迎了上來,哈著腰道:‘三位客倌裡頭請,請問要用餐還是打尖?’

談永藝來到這世界,是第一次來客棧吃飯,他看到這往常在電影才看得到的情景,此時卻眼睜睜呈現在眼前,於是好奇地擋住門口,東摸摸西摸摸地,引起不少人的側目。

由於冷無缺和不空早知談永藝的來曆背景,故不覺得甚麼,但旁人就不是如此了,一個年約十六、七歲,衣著鮮麗明眸皓齒的小姑娘,大聲嬌叱道:‘那兒來的鄉下佬,還不滾開,居然敢擋住本姑娘的路?來人啊!把他給我趕走!’

隨侍在旁凶惡的護衛,收到命令剛要動手,一旁的不空可不肯了,連忙把東西放下,卷起袖子護在談永藝麵前。

冷無缺見到護衛胸襟上,鮮明的“南宮世家”的標誌,不由眉頭一皺,看了小姑娘一眼,冷冷哼一聲向前大跨一步,堪堪擋住敵人前進的路線。

而談永藝卻被張牙舞爪的惡仆,弄得十分煩躁;來到這個世界,任何可能造成他危害的,他隻有一個動作:消.滅.拔.除!殺意湧現心頭的他,二話不說便撤出刀來,一聲沉喝:全都該死!

眾人眼中隻見一道黝黑的流光,快速地奔襲向前,轉眼間惡形惡狀的奴才,已成了數具死屍;頓時熱鬨的客棧,靜得連針落了地都聽的見。

冷無缺雖然在江湖行走多年,也知弱肉強食、恃強淩弱本是生存的唯一法則;但見談永藝任意地刀斷生死,不禁遲疑地向談永藝道:‘藝哥……’

談永藝立即打斷冷無缺的話接口道:‘惦惦!出來混的就要有隨時被砍的準備,七逃郎今天不是我砍你、就是你砍我,要講仁義道德,就給恁爸回家喝奶去。’

冷無缺聞言一時默然。

阿彌陀佛!不空一聲佛號後一樣低頭無言。

就在眾人無語中,小姑娘話聲傳來:‘你竟敢殺了我南宮世家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誰?’

嗬!談永藝邪笑一聲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殺了又怎樣,你耐我何?’

小姑娘氣到花容失色,怒道:‘我是南宮世家的二小姐,今天你欺侮我的事,我南宮芷玲一定會討回公道的!’

談永藝不恥的冷笑道:‘乾恁老師勒!笑死人了,什麼叫作公道?你南宮二小姐欺壓百姓就是公道?我談永藝宰了幾隻仗人勢的狗,就不是公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南宮世家又如何?就算天要壓我,恁爸也要把天掀了!何況你這毛沒長齊的小娘們?’

南宮芷玲見談永藝囂張的模樣,從來沒想到堂堂一大世家,會被無視得如此徹底,自己從小就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不僅長輩疼愛有家,自己唯一的姐姐南宮飛雪更是嗬護備至,想到姐姐不禁紅了眼眶道:‘好!有膽彆走報上名來,等著瞧!看我姐姐怎麼收拾你們!’

談永藝對南宮芷玲戲謔地道:‘小朋友就是這樣,打輸就回家找大人,羞羞臉,乖哦……記得跟姐姐講,哥哥叫談永藝,芳齡二十、今年未婚,叫她記得帶八字來合一下哦!’

南宮芷玲見他一付無所謂的樣子,銀牙一咬狠狠跺了一腳轉身離開。

客棧老板見南宮芷玲離開後,趕緊上前向談永藝三人道:‘我說三位爺啊!您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雖您武功高強,但在這裡南宮世家真不是您惹得起的呀!’

談永藝隨便揀了個位子坐下,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問道:‘老頭,看來你對南宮世家非常嘹解麼!莫非他們是一些蠻不講理的土匪豪強不成?隨便出來一個ㄚ頭都可以橫行霸道、讓她三分?’

客棧老板聞言搖頭道:‘這倒是教客倌您誤會了,誰不知在這黑水港一畝三分地上,南宮世家實在是能讓人人豎起姆指、人人稱讚的主,尤其是老家主南宮敬恒,更是大家打從心底尊敬的老菩薩,不僅造橋鋪路、樂善好施;在前些年海盜侵襲時,更是無視自己已八十的高齡,為我們這些小百姓出頭,爭來一地安樂。’

說到此處,客棧老板歎了口氣接著說:‘就因為南宮二小姐,是老菩薩最疼愛的小孫女,儘管刁蠻了些,看在老菩薩的份上沒出大亂子,大家也就隨她去,而這次客倌您傷了這些奴才的性命,隻怕難以善了啊!’

談永藝聞言笑道:‘這事老頭你就不用耽心了,江湖事江湖上了,如果南宮世家真像你所說的那般好,我談永藝讓她三分又有什麼關係,但那南宮二小姐若是不知好歹,我又何懼血流成河!’

冷無缺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插嘴道:‘藝哥!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好嗎?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嗯哼!談永藝玩味十足的對冷無缺道:‘我說小冷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了啊!這麼著急地攬下爛攤子,是不是對人家小妹妹有意思了?想來個冤家變親家啊?!’

冷無缺苦笑心想:‘藝哥的想像力還真豐富啊!’仍然接下道:‘藝哥!不是你想的那樣,隻不過無缺目前還不知如何解釋。’

不空和尚在旁道:‘還說是兄弟,還有秘密?’

談永藝深深地看了冷無缺一眼道:‘小光!彆胡說,自家兄弟有什麼不可信的。小冷一切就交給你,反正我對太幼齒的沒興趣。’

麵對藝哥飽含特殊意味的目光,冷無缺不由苦笑,回想自己與南宮家的糾葛,搖頭想到:還真如藝哥昨晚唱的一樣‘心事啥人知啊?’

冷無缺低頭啜起燒刀子,暗暗想著對誰也沒提過的心事,卻沒發現這些全落在談永藝眼底。隻等約半個時辰,冷無缺獨自出門後,談永藝低聲不知開始對不空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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