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一個工廠講過,但是後來中方的工廠沒有搞好,就擱淺了。”我說。那是南方那個小老板,他當時要搞一個合資企業,有了這個頭銜,他可以有很多的優惠條件。但是我給聯絡好後,他那裡的資金證明又開不出來,所以就擱淺了。我好像欠了客人一份情似的。
“那給我們介紹過來吧,我們巴不得搞一下體製上的改革。”張廠長開始更加興奮。
我們為此又舉杯。
也許這是個好事情。以後我的業務訂單就可以有一個固定的工廠做了。另外,如果我給牽線成功的話,我也可以有些錢賺,這樣至少我的辦公室的費用也可以由工廠來承擔,減輕我自己的負擔。想到這裡,我也有些興奮不已。
這頓飯吃得是非常地高興,大家都有些醉意。
“李廠長,你給他們安排在一家賓館裡住。”張廠長對李廠長交代。
“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去安排。”李廠長痛快地說。
他們都走了,留下了我們幾個人。李廠長叫了廠裡的那輛舊上海牌小汽車,給我們送到了賓館裡。
“你們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轉身要走。不知道她又想起了什麼,對我說:“要是睡不著,就到我家裡坐坐,認認門。”我看出來她是誠心的。
“不影響你們嗎”我說。
“不的,還沒有那麼早睡覺。”她說。
我自己獨自跟她去了。
她的家是一個兩居室,客廳也是比較大,所以正好在西麵放上一個長沙發,東麵是一圈矮櫃,上麵放著一台彩色電視。其他的家具和設置就是非常地簡單,但是還算乾淨。
我被邀請來到這樣的家裡,開始有些拘謹,坦率地講,我不太願意到彆人家裡的。
她的先生正好在家裡。
“這就是我先生。他在文化站工作。”她向我解釋道。
我向她的先生打了一個招呼,但是我突然發現,她的先生是一個殘疾人。我開始非常羨慕她了,或者是尊敬她了。我能夠理解的,因為我的弟弟就是小兒麻痹造成的殘疾,所以家裡一直都對此有著很多的內疚,處處都讓著他。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找到。
“你看,這個魚缸就是我先生做的,他的手非常地巧。還有這個吊頂燈,全部是他自己做的。”她以這樣的話做了開場白。
“嗯,不錯的。”我附和道。
“他就是要天天上夜班。”她接著說。
“為什麼呢”我有些不解地問。
“工作性質,要求他要這樣。他身體不好,領導就讓他值夜班。”她簡單地回答。
“那就太辛苦了。”我說。
“反正是習慣了。”她還是那麼沒有表情地說話。
“孩子多大了”我問她。
“上中學了。是女孩子。很聽話的,像她的父親,老實巴交,不愛講話。”她說。
“是這樣。”我說。
隨便聊天一會兒後,我就告辭了。
她堅持要送我。其實路很近,是沒有必要送我的。既然她要送我,就送好了。
我們在街上走著,說著話,顯得非常地熱烈。就在我們並肩走到去賓館的林蔭大道上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的手無意中碰了一下。這個好像是一種觸電,開始突然地離開,一會兒又靠在一起。突然間,我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並且我順勢摟著她,親了她一下。她沒有反對,但是還是很快地躲開了。我們之間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能使她有些不知所措。我們沒有了話語,就是這樣肩並肩地走著。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緒是怎麼了,也許是好久沒有回家的緣故,也許是好久沒有碰到女人的緣故,也許她是老大姐,好像我自己有了一個感情的避風港
我除了我的妻子小媛之外還沒有另外的女人,也沒有接觸過,雖然心裡也有時候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沒有過任何實際的行動。這次,我卻不知道為什麼特彆渴望著性要求。
不知不覺地我們來到了賓館門口。李廠長沒有一點反感的意思,反而還是那樣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我發現她的臉上卻帶著溫柔,特彆是那火辣辣的眼光,使我感到一種奇特的內心世界。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內心世界,也不知道她和她先生的感情是怎麼樣,可是我發現她對的渴望。
“再見吧。”她有些一一不舍的。
“早點回去吧。”我到是反應過來。
坦率地講,我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真的還是彆的什麼,但是有一點,我是清楚的,就是我需要女人,需要,滿足自己的。畢竟我還是非常地年輕。
我回到了房間。王師傅在那裡等著我。
“這麼長時間嗎”王師傅問我。
“在她家裡呆了會兒。”我簡單地說。
“今天喝得不少呀。看來你還真可以。”他說。
“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的酒。但是今天感覺還可以。”我確實沒有一點的醉意。
我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們沒有回工廠就直接回北京了。李廠長來送的我們,我們相互握了一下手,道了聲再見,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