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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浮沉
作者:火箭炮
一個人的一生就好像是一場夢。有的時候是那麼的離奇,有的時候又是那麼的美好。有的人會在夢中笑起來,也有的會在夢中哭泣。本書主人公的人生,就好像是一場夢,是那麼曲折,比彆的人好像就是多了一些經曆。但是人們都說,這個就是他最為寶貴的,是彆的人沒有的,是他的財富。
沒有人願意有這樣多的經曆,可是命運攤上你,那麼你也是沒有辦法逃脫的。就算是自己積累經驗這個財富吧。
本書展示了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在這裡,能感受到愛情的悲歡離合,感受到作為一個男人,父愛的是多麼的偉大。任何人在這個大潮裡,不可能脫離生活。因為生活和愛情是永恒的,所以我的書中充滿了生活和情感。這裡麵,有時候有高興激動的淚水,有時候有悲痛和憤恨的淚水,但是他們的淚水是值得的,有了這樣和那樣的淚水,才使得他們在現實中成熟和發展。
一條辛酸路。。。
第一部淚
我今天還像往常一樣開始到辦公室工作。
自從我離開那家中外合資的時裝公司後,就跟隨著南方的一個小老板在飯店裡開了家辦公室,作為他的辦事處,我主要負責業務上的事情。原來講好,由我來負責這個辦公室的,但是他不太信任我,又找了一個出租車司機管理賬目,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權利,僅僅就是拉訂單。我為了一個月的一千元工資也就沒有考慮太多,可是我拉來的訂單給他的南方廠子做,總是給做得非常不好,客人對質量的意見非常地大,等於做一個客人砸一個,我沒有辦法做下去。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找到我,說是由於資金緊張的原因要撤掉這個北京辦事處。他可以一拍屁股說走就走,我們怎麼辦,剛剛開始的業務不可能就此夭折呀。我考慮再三,對自己的能力也做了全麵地權衡,最後決定由我“承包”這個辦事處,實際上就是我自己來做。那個南方的小老板就再也沒有理我。那個司機覺得沒有了他的市場,就想辦法捉弄了我一下後,也就一去不回了。辦公室就剩下我和同我一起來到這裡的服裝設計小敏。
小敏原來同我在一家時裝公司,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長得不是非常漂亮,但是我總是覺得有一股吸引我的東西。她屬於現代派行列,但是又不是那種瘋瘋癲癲的女孩子。她的服飾非常地隨意,但看得出還是精心搭配過的,很有特點。比如夏天裡,她還要穿一雙大頭皮鞋,褲子總是那樣寬鬆的便裝,上衣就是一件寬大的t恤衫,豐滿的高高聳立著,非常地性感。她的頭發是長長的披肩發,額頭前留著劉海。她總是喜歡在沒有事的時候用剪子剪分叉的發梢。她細細的眼睛非常地誘人,每每讓我看到時,我就是不自覺地扭過臉或低下頭,我不敢正視她。當初她同我在那家時裝公司的時候也是不順心,我就主動邀請她跟我一起出來做。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邀請她,好像總是希望同她在一起的感覺,所以我同她一講,竟然得到她的同意。其實我們之前都是很少講話的。我是有理智的人,我結婚了,有了一個兒子,不能夠做其他的事情,況且她也有男朋友,據講他是個自由的搖滾樂隊成員。他們是學藝術的,可能就是這樣,總是有些奇特的東西,與眾人不同。
坦率地講,我們在工作上還是非常合得來的,有些事情一點,她就明白了。她的工作主要是負責訂單的安排和製作,但是她缺乏一些工作的經驗,有些時候也表現了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公司小,我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有的額外的工作也得交給她去完成。
電話鈴聲響了,我拿起電話。
“喂,你好。”我說。
“是曉升嗎我是小張。”對方報出了姓名。
“有什麼事情嗎”我問他。
“我們縣裡的一個服裝廠有工時,想做些訂單。你現在手裡有合適的嗎”他問。
“有是有,但是你可不能夠像上次做羽絨服那樣,弄得我賠錢。”我揶揄道。
“不會的,這是個正經的工廠,老企業了。明天我帶他們來吧。”他趕緊說。
“好吧。”我同意了。
我正有很多的訂單,但是苦於沒有合適的工廠,所以正在發愁。可是小張我是不太放心的,上次就是在他保證沒有問題的前提下,我接了羽絨服的訂單,到頭來他卻沒有能力做,害得我不得不還了老外的定金不說,弄得我妻子小媛意見一大堆。要知道,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求助於她,她幫助我借了十幾萬,但是到期後,我還不上了。直到現在,我還沒有還清。
“小敏,把工藝資料準備一下,我們明天要給工廠的來人看一下。”我對小敏說。
“好吧。”她回答。
我接的是由香港公司介紹來的加拿大訂單,麵料是在天津做的真絲印花,服裝的款式非常地簡單,所以我想工廠做起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個香港的客人,也是經過了一番磨難,才認定我的。話談起來,就要追溯到我們的南方小老板,他認識的一個外貿業務員,由他介紹了一個香港人。他其實也是從大陸過去的,不懂服裝,也不懂訂單,所以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給我辦理。我利用自己當時的關係,找到了貨源,價格談的非常理想,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利潤會有那麼高。就在我繼續談時,我卻被當頭一棒,他們自己接待了客人的驗貨員,並且把她安排在一個大家都不太熟悉的飯店,隔絕了與他們公司的聯係。那家香港公司的老板就一直打電話給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幫助他,後來錢都被那些人拿走後,香港的驗貨員出現了。那個時候那些人,包括我們辦公室的那個司機,都在分錢了,我被拋在了一邊。從此以後香港客人就直接同我做,也是成功地做了一兩批,但是數量沒有以前那麼大。即便如此,那些人也不放過我,說我搶客人,特彆是他們公然把我告到工商局,說我是無照經營,還是什麼外商告的,性質非常地嚴重,觸及到現在工商局正在抓的涉外事件。無奈之餘,我隻好找了個關係,托他幫助解決了問題,最終還是被罰了三千元錢。
不過香港的客人還是同我做起了長期的生意,而且做得比較大,我也是非常地高興。
我吸取了有一次訂單的教訓,特彆是在麵料上下了功夫,不應該輕信小的麵料廠和印染廠。上次的訂單就是在染色上出了嚴重的問題,工廠沒有給反映,還是給做了出去,結果造成客人的強烈不滿,提出了巨額索賠。這次,我是在天津市裡的工廠做的,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且通過這次的業務,使我結識了我一生中的好朋友小曹。
第二天,工廠的一個女廠長和一個男的經營廠長由小張帶著來了。雖然我的公司就那麼兩個人,但是卻是在飯店裡辦公,所以他們還是認為是比較有實力的。當然我自己了解我自己,我純粹是自己白手起家的,沒有一分錢是以前留下的。聽起來彆人都不敢相信,可確實是事實,好像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退路似的,就是覺得自己能夠掙到錢,應該能夠掙到錢。
“你好,我叫曉升。”我非常客氣地請他們坐下。
“你好。”那個女廠長叫李玉平,是這個服裝廠的主管廠長,正廠長不太懂業務,所以就將全部的工作交給了她。那個男的副廠長叫謝覺興,年齡比較大了,接近五十歲左右。“我們這次來就是聽小張說您這裡有些訂單,我們想看看能不能做,現在我們也有工時。”
“那麼你們工廠的情況是什麼樣的能夠簡單說一下嗎”我還是持謹慎的態度。
“可以,我們是集體企業,一九五六年就建廠,是北京的絎縫社外遷到我們縣裡的,所以技術力量是比較全麵的,我們的主要產品就是襯衫,特彆是男襯衫,還是比較有名的,質量比較好的。”她侃侃而談,好像在背書。我想她到哪家外貿都會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