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魔神(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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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阿呆一回家洗個澡倒頭就睡,因為他覺得很鬱悶,他對付心情不好的不二法門就是睡覺,一覺醒來心情就會變好了。

他當然不會忘記作功課,因為已經養成習慣了。這次他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熱流有增強了一點,他還以為是自己持之以恒努力用功的原故,可是事實卻不是他想的那樣。

睡得天塌下來也不管的阿呆,終於被接二連三的電話聲吵醒了。

‘喂。’

‘老大你總算接電話了,你再不來我就死定了。’

會開口閉口叫阿呆老大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周揚哲,阿呆自己都忘了今天要去跟趙培富吃飯的事情。

‘可不可以改天,我還沒睡飽。’阿呆本來意願就不高,在睡眠不足的情況下更是興致缺缺。

‘不會吧!老大你彆搞我了,你今天不來我真的會死得很難看,拜托啦!求求你!’

‘有這麼嚴重嗎?’

‘老大你要是不來我就慘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罩的,我被欺負你的麵子也掛不住啊,求求…………。’

阿呆終究抵不住周揚哲要死要活的懇求。

坐在公車上的阿呆還是禁不起瞌睡蟲的邀約,上車不到五分鐘就開始打起盹來。

‘彆動!’

阿呆被一支冰冷的東西捅了一下腰。

他看到左思妮那張得意的臉和抵在自己腰部的那支槍,他不禁苦喪了臉,在心中大歎倒楣。

阿呆被強迫提前下車,跟著左思妮和她的一個男同伴,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小公園。

‘思妮,這小子真的是你說的那個高手嗎?怎麼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和左思妮一起來的男子帶著懷疑及輕蔑的語氣說道。

‘阿城,你不要懷疑,這個混蛋的身手真的很好,說不定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混蛋?這個死老太婆到底想乾什麼?阿呆實在猜不到左思妮的企圖。

那個叫阿城的男子立刻不服氣道︰‘這個要人家用槍捅他才肯清醒的小子會比我強?那我乾脆一頭撞死好了。’

左思妮吃笑道︰‘話不要說得太滿,小心踢到鐵板。’

阿城顯然不高興了︰‘思妮,你讓開,我把他扁得滿地找牙給你看。’說著,他掄著拳頭向阿呆走來。

這時,阿呆忽然感應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他立刻警告式的喝道︰‘小心!’

緊跟著阿呆的警告聲而來的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左思妮駭然轉身就看到阿城已經七孔流血的倒在地上,她撲到阿城身邊查看他的傷勢,發覺阿城已經斷氣了。

‘你想乾什麼?’阿呆把左思妮護在身後,大聲喝道。

看到同伴的猝死,左思妮悲憤不已,正想找凶手算帳時卻驚駭的發覺自己完全無法動彈。

‘好小子,才幾天沒見你的精神力又增強了。’

黑暗中緩緩現形一個人影。

當阿呆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壓迫感時,他就已經知道鐵紀魔神來了,隻是他沒想到鐵紀魔神會猝下殺手,讓他隻來得及喊出警告的話,卻救不了那個叫阿城的人。

‘他媽的,你老是陰魂不散,是不是想殺我滅口?’阿呆實在非常厭惡鐵紀魔神隨便殺人的行為,所以他的態度跟口氣自然就表現得很惡劣。

聽到阿呆的話,鐵紀魔神皺了下眉頭,顯然非常不喜歡阿呆的態度,接著他瞥了左思妮一眼,覺得留這個活口的話,自己與阿呆說話很不方便,正想要弄死左思妮時,卻聽見阿呆喝道︰‘彆殺她!’

阿呆原以為又得拚個你死我活了,不料卻聽到鐵紀魔神一反常態笑道︰‘好,聽你的,不過我要跟你說的話不方便有第三者在場,我們另外找個地方聊聊吧!還有一點要提醒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有時候太心軟是會害死自己的。’鐵紀魔神說最後一句話時,又瞟了左思妮一眼。

這個魔頭到底又在耍什麼花樣?鐵紀魔神好相與的態度讓阿呆感覺非常不踏實,不過就算要拚命也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在這裡打起來他不但要對抗鐵紀魔神還要分心保護左思妮,這對他非常不利,所以他隻好答應鐵紀魔神兩人單獨“聊聊”。

臨走前,阿呆看到左思妮可憐的樣子,內疚地說道︰‘對不起!害死了你同伴,這個魔頭是來找我的,卻連累了你們真的很抱歉!’

阿呆並不知道,離開前鐵紀魔神瞞著自己對左思妮精神傳話道︰‘想報仇,我隨時等著你,告訴你上級我是黑洞的鐵紀魔神,而這小子是黑洞要的人,不想死的話,我勸你們不要再動他了。’

阿呆小心翼翼的跟著鐵紀魔神,這家夥實在太危險了,而且動不動就亂殺人,真是天生的冷血動物,不過他今天的態度怎麼這麼客氣,真是奇怪?

阿呆默默的跟著鐵紀魔神走了一百多公尺,這時鐵紀魔神忽然沉下臉,冷道︰‘朋友,想要命的話就彆再跟過來了。’

不遠處的一個人影聽到鐵紀魔神的話時,渾身打冷顫,從頭冷到腳底板。

阿呆心中一驚,這個鐵紀魔神好厲害,那個顏楓派出來的跟屁蟲,自己怎麼甩都甩不掉,想不到鐵紀魔神一句話就把他嚇得落荒而逃。

而且,阿呆不管怎麼努力就是抓不出那個刻意隱藏的跟蹤者,想不到鐵紀魔神連回頭都不用就發覺了那個跟蹤者的存在,這種感覺讓阿呆感到頹喪,現在阿呆才意識到自己跟鐵紀魔神的實力真的差距蠻大的,這真是個讓他不太想接受的事實,不過阿呆又想了想,人家可是黑洞的成員,比自己厲害好像也不是什麼過份的事情,阿呆釋懷以後,那個誰強誰弱的問題已經被他拋在腦後了。

阿呆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鐵紀魔神是怎麼發現那個跟蹤者的︰‘嘿…那個…小朋友…請問你是怎麼發現那個跟屁蟲的?’

鐵紀魔神倏地鐵青了臉,冷冷道︰‘我最痛恨人家叫我小朋友了,你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那三個字,不然………’

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阿呆不禁咋舌︰‘那…那個幻龍不是都這樣叫你嗎?’

鐵紀魔神冷橫了阿呆一眼,咬牙切齒道︰‘就是那個該死的幻龍開始這樣叫我的。’

旋即,鐵紀魔神歎了口氣道︰‘唉…人都死了,我還跟他計較這些乾什麼。’此時鐵紀魔神的臉色顯得有些落寞,還夾雜著幾分哀傷。

明明就是個小朋友嘛!還不讓人家叫,真是怪人!難怪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叫他小朋友,他會那麼抓狂,原來是不喜歡人家叫啊。阿呆不以為然的想著。

‘那請問我該怎麼叫你?’

鐵紀魔神彷彿在回憶著什麼往事,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可以叫我阿鐵。’

‘好,那…阿鐵,請問你是怎麼發現那個跟屁蟲的?’阿呆非得問清楚不可,因為他被那個跟屁蟲纏得很煩,也受了一肚子鳥氣,如果不把鐵紀魔神用的方法問出來,叫他怎麼睡得著。

鐵紀魔神不禁啞然失笑,一個特務精英竟然被阿呆叫成跟屁蟲。

阿呆以為鐵紀魔神是在笑他笨,這下他不高興了,噘起的嘴唇可以吊三斤豬肉,很不爽的說道︰‘笑什麼笑?就是不懂才問你啊。’

鐵紀魔神收起笑臉,卻饒有興致地瞧著阿呆,心想這小子居然跟我耍起脾氣來了,真是個有趣的小子!

想想剛才那個特務精英視鐵紀魔神如鬼神,躲都怕來不及了,那有人像阿呆一樣敢當麵給鐵紀魔神臉色看,而阿呆還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也難怪鐵紀魔神會覺得有趣了。

‘看什麼看,你到底要不要講?’

仍然盯著阿呆瞧的鐵紀魔神,腦中忽然掠過一個想法,他露出詭異的笑容,心想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那樣…………,那將會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不過,還是先解決當前的問題再說吧!

阿呆被瞧得渾身不自在,雙手抱胸搓著手臂,心想怎麼突然有點冷呢!

‘你師傅難道沒有教你精神力的運用方法嗎?’

‘我沒有師傅啊!還有你說話不要拐彎抹角好不好?就直接跟我講你用什麼方法就好了。’

‘那個阿怪博士不是你師傅嗎?’

阿呆瞠目驚詫道︰‘連阿怪博士你都知道!?’阿呆還以為自己跟阿怪博士之間的事是沒人知道的秘密呢,可是他卻不知道這隻是他自己天真的想法,殊不知他們一家人,甚至曾經出入過他家的左鄰右舍,都已經被多路人馬嚴密的監視著了。

‘難道那個老頭不是你師傅?’

那個牛肉燴飯狂當我師傅?阿呆立即推翻這個可怕的想法,他還有一堆帳要找阿怪博士清算呢,一想到那無法控製的性衝動,還有那莫名其妙非禮了翁玟慧的事件,阿呆就恨不得能立刻出現在阿怪博士麵前,把那死老頭的胡子拔光。

瞥見鐵紀魔神那隱匿在眼中的狡猾,阿呆心中頓時晶瑩剔透︰‘嘿…嘿…阿鐵兄,你這樣說話不太好吧!你這是在刺探我的秘密喔!’阿呆說這句話的樣子十足像隻奸詐的老狐狸。

被戳破意圖讓鐵紀魔神臉部發燙,還好他戴著人皮麵具,不怕被看穿,他乾咳了一聲,道︰‘我隻是好奇為什麼你會修練精神力卻不會運用而已。’

阿呆戲謔地笑道︰‘哦!是這樣嗎?’

此時鐵紀魔神覺得阿呆讓他感到捉摸不定,一會兒像是天真無知的少年,這會兒又像精明的老狐狸,這種千變萬化的氣質,他隻有在“那群老頭”的身上看見過,這小子該不會是那群老混蛋的人吧?

想到這裡,鐵紀魔神臉色一整,忽然變得冷冰冰,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看鐵紀魔神正經的樣子,想必他一定吃過“那群老頭”的虧。

鐵紀魔神當然不會知道阿呆那段慘不忍睹的經曆,為了應付三大惡人,阿呆被迫成為戲劇迷,不但每天守在電視前麵好幾個小時,還認真的作筆記,記錄各種角色的動作、表情、心理狀態………,到了夜深人靜時,還在房間裡的鏡子前不停的揣摩、扮演各種角色,說他走火入魔也不過份。

因此阿呆的演技可以說已經到了神乎其技的境界,隻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因為他已經不知不覺把這種功夫融入日常生活中,如果有人衝著他喊‘萬歲!’他便能泰然自若的叫‘平身’,如果喚他作‘小呆子’他便能立刻單膝跪地的喊‘喳!’,那段日子他還差點因此精神錯亂呢!

所以在阿呆身上見到各種人俱備的氣質並不是啥稀奇的怪事。

‘阿鐵,你還沒告訴我呀!’阿呆充分的表現出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態度。

鐵紀魔神沉吟了一下,道︰‘你隻要用精神力在自己周圍布下一層禦,就可以輕易的發現那些跟蹤你的人了。’

怎麼又擺出一副死人臉?“禦”?那是什麼東東啊?

阿呆兩眼放光,笑嘻嘻的興奮道︰‘那要怎麼做?你教教我好不好?’

看到阿呆那種孫子纏著爺爺買玩具的模樣,鐵紀魔神不禁產生一種愛護疼惜晚輩的心理,這是他不曾有過的感覺。

他心想反正“禦”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技,況且阿呆在短時間內一定掌握不了“禦”的訣竅,當下也樂得討好一下阿呆,畢竟他還有事找阿呆幫忙,先把兩人的關係拉近套好一點也好。

阿呆認真學習的模樣又讓鐵紀魔神開了一次眼界,想想之前每次阿呆都把他當成仇人一樣,現在為了學習“禦”的運用和原理,竟然對他親熱得像自家兄弟,還對他勾肩搭背,雖然他非常不習慣和彆人這麼親熱,可是他又有一種熟悉的舒服感,那種感覺他隻有在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幻龍身上感覺到過。

阿呆經過一番奮發圖強。

‘是不是這樣?’

‘嗯,差不多。’

‘我先跑去前麵等你,你慢慢走過來,我看能不能發現你。’阿呆雀躍的說道,接著就自己跑開了。

鐵紀魔神不禁感到哭笑不得,自己居然在這裡陪小孩子玩遊戲。

隨著阿呆跑遠,鐵紀魔神也慢慢的朝阿呆的方向走去,當接近阿呆所在的地方時,他看到阿呆正閉著眼睛用禦探測自己的存在。

‘怎麼樣?可以嗎?’

阿呆睜開眼睛,神色若有所覺道︰‘感覺有點模模糊糊的。’

正當鐵紀魔神要說什麼時,阿呆的手機響了。

阿呆看到來電顯示,心想慘了!自己怎麼忘記要去赴約了。

‘喂。’阿呆喂得很心虛。

‘老大,你到底在那裡啊?就算坐飛機環遊地球一圈,現在也應該到了吧!你…你再不出現,我就要死給你看了………。’周揚哲的口氣帶著哭音,讓人感覺他好像真的快掛了。

‘對不起!我很快就到了,因為半路有點事耽擱了。’周揚哲的語氣讓阿呆想起趙培富的種種手段,他不禁對周揚哲生出同病相憐的感受,這也讓他急著想趕快去赴約。

掛了電話,阿呆看著想要說話的鐵紀魔神,他搶先道︰‘阿鐵,謝謝你教我這麼有趣的東西,我要趕去赴約了,再不去,我那個朋友明天可能就要住院了。’

鐵紀魔神似想說什麼,阿呆又道︰‘有什麼事改天再說,我先走了,再見!’

鐵紀魔神一臉愕然看著阿呆跑開,可是阿呆跑了幾步又轉回來,道︰‘我的電話號碼是………,有事打電話給我,不要再像幽靈一樣突然蹦出來。’

看著阿呆遠離的身影,鐵紀魔神又氣又好笑,被阿呆這個混小子瞎搞了半天,害他連此行的目的都還沒說出口,就讓阿呆給跑了。

阿呆邊跑邊想,今天鐵紀魔神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像尊彌勒佛一樣,他渾然不覺自己在彆人眼中才是個畸形突變的大怪胎。

阿呆一下車就看到周揚哲在PUB門口東張西望,在他身旁還有兩個頗麵熟的同學,而那兩個同學臉色相當難看。

阿呆剛望見周揚哲就忍不住啐道︰‘神經病!三更半夜還帶墨鏡!’

才見到阿呆出現的周揚哲立即喜極而泣的迎上來,看他的模樣彷彿是見到偉大的救世主一樣︰‘老大,您總算來了!’

而那兩個麵熟的同學看到阿呆來了,也馬上變出一副笑臉。

阿呆皺著眉頭,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剛才他一時眼花竟然把周揚哲兩隻烏黑瘀血的眼睛看成了墨鏡,現在走近他才看清楚周揚哲被扁得像隻熊貓一樣。

周揚哲怯懦地瞟了跟在他旁邊的兩個同學一眼,苦喪著臉道︰‘沒…沒什麼,剛才不小心跌了一跤。’

阿呆心知不是那回事,他有點愧疚的道︰‘對不起!都是我遲到害了你。’

周揚哲想不到阿呆心腸這麼好,他感到心頭一熱,看著阿呆似想要對阿呆說什麼,卻被一旁同學蓄意的咳嗽聲給阻止了,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放棄了說話的衝動。

其中一個麵熟的同學熱情得有點過份,插話道︰‘老大,我們先進去吧!富哥還在PUB裡頭等著呢。’

阿呆再仔細的看了那兩名同學的麵孔,他總算想起來是誰了,原來那兩個人是小三與阿奇,就是那次想教訓他,卻一照麵就被撂倒的那兩個同學。

走進PUB裡頭,寬敞的空間裡彌漫著煙霧,音樂聲震耳欲聾,中央的舞池有數不清的年輕男女在搖頭熱舞著,並發出興奮至極的尖叫聲。

這種夜貓子狂歡的場所讓阿呆非常不習慣,進去沒幾分鐘就覺得頭暈腦脹了。

阿呆被領到趙培富眾人所坐的位置,兩具麵對的長沙發中間有一張長方桌,桌上擺滿了小菜、酒杯和空酒瓶,而在座的除了幾個麵熟的同學外,還有數名濃妝豔抹穿著曝露的少女陪坐。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已經喝了不少酒,言語之間已經有了迷茫與混亂,雖然還不到瘋言瘋語的程度,不過也好不到那裡去了。

阿呆巡視了一下,他發覺在座的同學全是那天被他整過的人,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泥鰍和蘇世華。

眾人在見到阿呆出現時,眼裡全都露出怨毒的神色,可是臉上仍掛著笑臉,那種樣子讓人一看就覺得有什陰謀將要發生了。

趙培富站了起來叫道︰‘老大來了,還不趕快讓個位置出來,小心惹老大不爽,把你們海扁一頓喔。’

趙培富話一出,立刻有人笑嘻嘻的讓出空位,那種笑嘻嘻的神情一點都不像在歡迎一位朋友,倒是像躲起來的黃鼠狼看到一隻肥雞慢慢走近的樣子。

反正都來了,阿呆也大方的坐在他們讓出的位置。

阿呆一坐下立刻有人幫他倒了一杯酒,接著是所有人自我介紹爭相向他敬酒。

‘我不會喝酒,可不可以換成果汁。’這杯酒阿呆說什麼也不敢喝,誰知道裡頭加了什麼東西。

‘哎呀!老大你彆這麼掃興好不好,喝一杯又不會死。’

‘對呀!今天是慶祝老大統領全校的日子,再怎麼說也要喝一點。’

‘……………’連慶祝學校倒閉的話都出來了,真是令阿呆哭笑不得。

阿呆是鐵了心了,不管他們說什麼,怎麼起哄,不喝就是不喝。

此時,趙培富向坐在阿呆身旁那個叫美樂的少女使了眼色,道︰‘樂姐,一定是你的魅力不夠,我們老大才會連一杯酒都不肯喝,你該罰,你自己罰三杯吧!’

美樂立刻往阿呆身邊猛擠,嗲聲嗲氣道︰‘哎唷!帥哥你這麼不給阿富麵子,害得我也跟著被埋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被美樂一擠,那濃厚刺鼻的香水味更讓阿呆渾身不舒服,他轉頭看著美樂,隻見那超低領的胸口曝露出黑色胸罩,而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隻要稍一低頭就可以窺見雙腿裡頭的春光,這種景象讓阿呆大感不妙,他小生怕怕的趕緊把頭擺正,目光不敢再觸及那引人遐思的一幕。

美樂見到阿呆的反應心裡老大不高興,她雖然不敢自誇美若天仙,可是在她性感近乎裸露的裝扮和蓄意的色誘下,還不曾有任何一個男人像阿呆如此對自己不屑一顧,不是像隻哈巴狗的搖頭擺尾,就是用色眯眯的眼睛拚了命吃豆腐,當下她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心想看你裝聖人裝到什麼時候。

阿呆的反應出乎趙培富眾人的意料之外,使得原本鬨哄哄的熱烈氣氛變得有點僵了。

美樂似乎跟阿呆杠上了︰‘帥哥沒見過像你這麼害羞的男人,看來我隻好主動一點了。’

美樂端了一杯酒,另一隻手摸上阿呆的胸肌又捏又搓了幾把,嗲聲道︰‘帥哥,我敬你一杯。’美樂也不管阿呆的反應,直接就乾了一杯。

見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著自己,沒經曆過這種場麵的阿呆頓時有點招架不住,加上美樂像隻母色狼的親密舉動更讓他渾身不自在,不由得有點亂了方寸。

阿呆張口結舌道︰‘換…一杯果汁…我就喝。’

阿呆這麼難搞讓所有人麵麵相覷。

美樂猛咬銀牙,對趙培富奸詐地眨了眨眼,道︰‘阿富,你就叫一杯果汁給這個帥哥吧!不然大家都沒有心情玩了。’被美樂這麼一說,阿呆不由得臉紅了起來。

趙培富先是愣了一下,但腦筋一轉,隨即狂喜道︰‘好…好…我這就去叫一杯果汁。’

看到趙培富的樣子阿呆就後悔了,難道等一下自己真的要喝下那杯“果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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