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歎息
在光明裡盼望
究竟誰能知錯改錯
吾將不再期盼
為了即將到來的時刻
第二道神罰
於焉降下
對亞特亞保證好的承諾,般那祈做的很快樂,他拿著手上的戰利品,那是從一隻有翅膀的小東西手上拿來的,那小東西大概隻有巴掌大小,仔細一看,她是一個身材玲瓏有致,帶著銀色光芒的藍發藍眼小美女。
‘般那祈,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資料和訊息散播出去,然後,這些都是我成果喔!很棒吧!’小美女的麵前,憑空出現一個虛擬畫麵,裡麵出現的是一整排的人名。
‘還可以。’般那祈盯著那不斷奔跑的畫麵,儘是一些認識的人,‘小梅,沒有學院以外的人要簽名嗎?’
小梅嘟起嘴,撒嬌意味濃厚的說:‘我出去外麵,他們都把我當作玩具,沒有人要認真聽我說話。’
‘那是一定的啊!你又不是人。’他很清楚讓小梅露臉會有什麼後果,不過倒也不失是一種宣傳手法。
小梅大吃一驚,憤怒的指著他,‘太過份了,你是明知道我會被玩弄,還叫我出門現眼讓人玩,過份!’她氣嘟嘟的雙手抱胸,用力彆過臉。
小梅是一隻夢幻精怪,由藍水蓮幻化而成,是一種很珍貴的非人族,雖然樣貌類似人,可是卻可以施展一些人類不會的法術,因為數量稀少,所以目前歸納在世界協會中,受其保護。
但也有些是例外的,如果在世界協會沒發現之前,先納為己有,那世界協會也無法取回遭認養的夢幻精怪。
因為夢幻精怪一旦遭人類飼養,便等同於定下契約,隻要離開飼主,夢幻精怪會根據特性,拒絕他人的賜與,因而餓死或自殺死,所以,世界協會沒辦法保護這些被人捷足先登的夢幻精怪。
關於夢幻精怪的誕生,很多人都曾深入研究探討過,大部分的人都認同夢幻精怪是由多裡多裡亞的力量才生出來的,真正的理由不明,除了古三族是夢幻精族的盛產地之外,其他地方偶而也會出現夢幻精族的痕跡,他們是一種經由植物幻化而成的精靈,通常不具有攻擊性。
般那祈也是因緣際會之下得到的,‘我說,當初是你自己死纏著我的,現在想過河拆橋嗎?’真如此的話,他也不會覺得心痛的。
小梅氣到雙頰都鼓起來,心情很不好,但也無法說什麼,誰叫她當初還是藍水蓮的時候,一眼見到他便打定主意,要一輩子跟著他,好不容易在亞特亞的說項下,般那祈才勉強同意讓她跟的。
‘我馬上再去現眼。’她一邊嘟嘴,一邊心不甘情不願的繼續朝城內飛去。
‘加油喔!’般那祈象征性的隨便揮手,‘太好了,我又有時間找希歐喝茶、吃飯、聊天,唉!人生真是愜意。’
‘嗨!般那祈。’飛依剛剛在門口見到小梅,知道他一定在校園裡,便找了進來,很快就看到他站在那揮手。
‘這不是飛依嗎?真是稀客。’般那祈又露出跟往常沒兩樣的笑容。‘有事嗎?’
飛依點點頭,‘是的,我來簽名。’
般那祈笑容不變,既沒有訝異也不覺得奇怪,更沒有生氣。
‘沒問題嗎?’他隻有這個問題。
‘嗯。’飛依知道他現在身份特殊,做這種事或許很奇怪,不過他還是想儘一份心力,以風雷族的身份。
‘去找小梅簽名。’飛依做事情不會莽撞,應該是經過長思之後才得到的結論,般那祈算是應予了他的要求。‘啊!對了,小亞的空之響板,這是你的專長,修好在寄給我,不要親自過來,小心彆被發現。’
飛依點頭,他曉得怎麼做補救和隱瞞,所以選擇不發一語的離去。
‘這孩子,好像長大不少,至少已經能幫得上忙了,就不知道其他人怎樣。’般那祈很自然的把羅答拋出名單之外。
‘黃末,我聽說威普洛斯學院的般那祈正在連署反對演唱會。’第一皇子把玩著手上的石榴礦石,狀似不經心的詢問。
黃末低下頭,‘是的,請奧德剛殿下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
‘這般那祈是風雷族人?’奧德剛曾耳聞此人的優秀,曾經動過收他為手下的念頭,不過礙於他是風雷族人的身份而作罷。
‘是的,不過……’黃末的表情顯得有些疑惑。
‘有什麼問題?’
‘是,屬下聽說他是純血統的風雷族人,但他的外貌卻跟我們安克裡安人相同,都是紅發紅眼。’
‘這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嗎?’奧德剛不像埃克西,他從來不會對古三族太過費心。
黃末雖然很在意這點,但奧德剛也很聰明,他不想懂那就找一些懂的人來輔助他,以他的觀點來看,那些優秀人才圖的,不就是一個能讓他儘情發揮所長的地方嗎?奧德剛向來擅長供應這些地方,適時的裝不懂,假裝聆聽彆人的意見,有時也是一種成王的辦法。
‘照理說,純正的風雷族人確實會有金發、紅發兩種顏色,但眼睛的話,目前知道的隻有藍灰這種顏色,所以紅色眼睛這點,實在很不尋常。’
奧德剛劍眉一挑,‘如果不是純血統的呢?’
‘是,根據報告,摻雜彆種血統的,頭發一定會是黑色的,隻有眼睛會分為藍、灰以及其他血統的遺傳顏色。’黃末是個很認真的人,隻要是會跟康薇爾帝國牽扯上關係的人事物,他通常都會去深入研討。
奧德剛首次正式回應他的疑問,‘有沒有可能,他隻是稍微混雜了彆的血統,但並不多。’奧德剛把所有可能的問題作假設,提供給他參考,‘要是還覺得疑問的話,我們派人手注意一下他。’
‘稍微混了彆的血統。’黃末沈吟了一會,‘確實有可能,我記得這一任的神臨者頭發是栗子色的,但是……’他還是很存疑。
‘我剛不是說了,有疑惑的話,找人調查和監視。’奧德剛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繞太久,這不是他們該關心的事。
‘抱歉,屬下隻是認為風雷族人向來不會撒謊,般那祈如果自稱是正統的風雷族人,那他應該不是紅發紅眼才對,不過,風雷族的詳細資料是由世界協會調查和保管,我們這邊頂多隻能確定是不是風雷族人,至於其他詳細資訊都被世界協會封鎖住了,所以也無從得知事情的正確性。’
‘黃末,世界總是會改變的,無論是趨勢或是人本身,不會有人永遠停留在原地,也許風雷族在時間的催化下,改變了。’奧德剛英俊的臉龐多了一絲落寞,但不是隻針對風雷族。。
‘也許真是如此。’如果連風雷族都會因時間而改變他們單純的個性,那麼,世界上還有可以信任的人嗎?黃末為此感到憂傷。
向蘿娜亞告假,蘭斯拖著羅答漫無目的的找了好幾天。
‘吃飯。’羅答停下腳步說。
蘭斯疲憊的捏捏鼻梁,‘嗯,休息一下也好。’與其說他是累,不如說他是精神壓力太大。
由羅答帶路,兩人找到一家酒館,隨便找了一個近的位子坐下,正好聽到彆人在談論起小梅代般那祈找人簽名連署的事。
‘你聽說了嗎?威普洛斯學院的般那祈讓一隻夢幻精族幫他找人連署的事。’說話的人,以非常興奮的語氣說著。
‘般那祈?我知道,那家夥可是非常有名的,聽說他不僅在文學方麵非常傑出,武學、科學等方麵也樣樣精、樣樣行,據說已達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境界。’
大口灌酒,粗壯的男人接著說。
‘有這麼神?’頭發雜亂,有點年紀的男人非常懷疑。
‘大概啦!’粗壯的男人不是很在意傳言的真實性。
‘我不是要說這個。’一開始說話的男人搖著頭,‘我是說他,有一隻夢幻精族。’同樣是男人,他為什麼要在意他究竟有多優秀。
‘真的啊!’爬了爬雜亂的頭發,男人一臉很感興趣的表情。
他又大口灌了幾口酒,滿足的打了幾個酒嗝,‘有什麼稀奇的,般那祈是風雷族人,擁有一隻夢幻精族,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說得也是,好羨慕啊!我們康薇爾帝國就沒有生出什麼夢幻精族過。’
‘我當然知道古三族盛產夢幻精族,但不是都由世界協會做控管嗎?他怎麼可以擁有一隻。’男人看起來很嫉妒。
‘說得也是,他不可以擁有的。’男人好像鸚鵡一樣,彆人說什麼就跟著附和什麼。
愛喝酒的男人再度以沒什麼的態度堵回去,‘我聽說是那隻夢幻精族死纏著他,根本不是般那祈想私自擁有。’
‘你怎麼知道?’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老是泡在酒館的家夥居然曉得這麼多消息。
‘這有什麼,世界協會的網站上都有寫啊!’他還記得這件事在當時引發多少話題,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就特彆注意般那祈這個男人。‘協會網站上有很多他的事跡,你們想看的話打他的名字,會有很多關於他或討論他的消息。’
其他兩人了悟的點頭,打算待會回家立刻調查這名男子。
蘭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飯,本來還沒什麼精神,一聽到他們談論起般那祈,他就好像看到一道曙光。
他催促羅答趕緊把飯吃完,不由分說的拉羅答回到威普洛斯學院。
‘般那祈會在哪裡?’
‘不知道。’現在跟蘭斯說什麼也無法阻止他,羅答乾脆順其自然,找得到也好,找不到也好。
但事實證明,該遇到的人還是會遇到,他們都還沒踏進威普洛斯學院一步,彼此就先看到了對方。
‘這不是蘭斯嗎?好久不見了。’般那祈的臉上還是一樣掛著無害的笑容,很自然的當羅答是不存在的人。‘難得你會自投羅網。’他說出來的話還是跟臉上的表情大相逕庭,隻不過比起之前又開心許多,因為今天的稀客來得還真多。
蘭斯眼睛一亮,也不管會有什麼後果,一把衝上去,‘般那祈,小亞不見了。’他本來以為般那祈會緊張的詢問怎麼回事,誰知他隻是輕描淡寫的喔了一聲。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蘭斯激動的握緊拳頭。
‘我當然知道,又沒聾。’他散漫的態度讓蘭斯有些生氣。
‘那你……’
‘沒事、沒事,小亞可不是隨便就會被賣的人,不用擔心。’般那祈不擔心,當然是有他自己的自信。‘倒是羅答你,怎麼可以學我翹課,這樣不行喔!’他的那樣子,好像是剛剛才看到羅答一樣。
‘不妨礙成績,無所謂。’權當是光觀,四處晃晃也是不錯的,這是經過這幾天,羅答得到的感想。
兩人的應對在蘭斯眼中,就像看到兩隻老狐狸在互相算計對方一樣。
蘭斯還是覺得有點不甘心,‘你們都沒人要關心小亞的下落嗎?’好像隻有他自己在窮緊張。
一臉不痛不癢的般那祈,在蘭斯的問話後,才露出一副勉為其難,順便問問的表情,‘那小亞在哪裡?’
‘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找你嗎?’蘭斯小聲嘟嚷著。
‘不在墨維爾城裡,離開了。’他隻能感應到這裡,無法再遠了。
‘什麼!你剛剛為什麼沒說?’蘭斯抓緊他的手臂,無法理解他們不痛不癢的態度。
‘小羅,你怎麼沒看好他呢?’般那祈象征性的輕聲責罵。
蘭斯像泄了氣的皮球,在羅答回答之前,搶先自首,‘是我把小亞搞丟了。’
‘喔!我好意外,相當正常嘛!’
‘哪裡正常?我聽說最近有人在抓小孩子,不知道小亞是不是也被抓走了。’蘭斯可是擔憂到眉頭都快變成川字型的了。
‘喔!是嗎?老實說,你也不用太自責,如果小亞真是跟那群人在一起,也是他自己自願跟人家走的,不是被抓走。’般那祈罕見的安慰,使得蘭斯驚悚萬分。
‘你病了嗎?’羅答毫不客氣的直言不諱。
般那祈輕嘖了一聲,‘我有那麼小氣嗎?’話才一出口,蘭斯立刻不敢直視他,因為他不知自己是該搖頭,還是默不作聲比較理想。
‘你小氣還需要人說嗎?’若說風雷族裡有誰敢頂撞般那祈,羅答肯定是第一名。
‘沒禮貌。’他裝腔作勢的咬牙,‘蘭斯,我都安慰你了,你要提出什麼東西彌補我。’
被人安慰還要給人東西,這人簡直比搶匪還要流氓。
‘什麼?’蘭斯滿臉錯愕。
‘快說啊!我安慰你,你要給我什麼?’般那祈的笑容直逼夏至的亮度。
蘭斯傻楞了幾秒,好不容易回神,苦笑著說:‘大不了我把蘿娜亞帶過來給你玩。’他很沒誌氣的出賣了她。
‘勉強滿意。’得了便宜又賣乖的般那祈裝出一副我很委屈的模樣,‘羅答你還沒說怎麼把小亞搞丟了。’隻有蘭斯的認罪尚不值得參考,他是這麼想的。
‘不知道,消失。’羅答很簡潔俐落的回答。
不知道等於無法察覺,消失等於有人從中作梗,般那祈略帶興奮的笑了出來。
他的反應至少嚇到了蘭斯,讓他很想學學蘿娜亞,乾脆躲到羅答後麵算了。
‘關於小亞的事?’蘭斯硬著頭皮開口。
‘沒聽到我說的嗎?小亞是自願跟他走的。’般那祈對蘭斯的笨感到奇怪。
他搖了搖頭,‘我不懂。’不問清楚,他今夜也不能好眠。
‘自願跟被迫差彆在於一個是計畫性的行動,一個是被動性的遭遇,這兩者的差異在於有把握的脫逃,懂了嗎?’般那祈懶得再說話,趁蘭斯還沒反應之前,先下手為強,‘好啦!我的結論是,時候到了,小亞會自動回來,不用擔心,去作自己的事。’般那祈像趕小狗一樣對著他們說,然後逕自走掉。
要不是看在他那麼擔心寶貝的份上,般那祈才懶得跟他說那麼多話,而且他對身後的那些人要比對蘭斯還感興趣多了。
既然般那祈都這麼說了,蘭斯隻好勉為其難的接受,‘羅答,這給你,我向埃克西皇子要來的,小亞也有一張。’他把埃克西要給他的獎勵金換成米莉芙瑞菈的演唱會門票。
‘為什麼?’羅答看著門票,沒什麼表情的說。
‘這比較值錢,本來隻有要給小亞,但他沒人帶我不放心,所以硬跟埃克西皇子多要兩張。’他那副非常為難的表情,蘭斯到現在仍然記憶猶新。‘這值得多了,聽說有人私底下出十個紫色結晶要買,彆搞丟了,這可是用錢也買不到的東西。’
‘嗯。’
該說的都說了,蘭斯也不想在跟羅答兩個人獨處,很快就閃人了,他現在隻期盼亞特亞能為了要聽演唱會而回來,雖然當初他交給他的時候,他並沒有表現出高興的樣子,但他還是希望可以在演唱會時見到平安無事的亞特亞。
羅答晃晃手中的門票,不是很在乎它,‘我討厭人多的地方。’說完,不動聲色的掃過陰影處,那是跟般那祈接觸的後遺症,羅答不是很在意,因為他沒有什麼可以讓人特彆注意的舉動。
墨維爾城的廣場,今日來了個高大壯碩的男子,他的肩膀上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孩坐在上麵。
這幾天的廣場比以往熱鬨了許多,也許是之前受到多裡多裡亞唱歌的影響,有很多人也跑來這裡表演,至少現在有三組人馬在此引吭高歌。
身軀像熊一樣魁梧的男子,他有一張一字型的嘴巴,還有一雙眯眯眼,如果不是他體格的關係,就算把他放在路中間也沒有人會注意一眼。
相形之下,坐在他肩上小女孩的確出色了很多,宛若紅頻果的臉蛋,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極了森林中的小精靈,生動活潑。
‘要,我們今天要來唱歌是嗎?’小女孩用軟嫩的聲音提出疑問。
‘嗯,主子交代。’要低沈渾厚的聲音要比他的外表好許多。
小女孩不安分的在他肩上左右搖擺,‘那我要唱什麼歌?’
要將手放在小女孩身上,深怕她跌了下去,‘隨便你要唱什麼,星燦。’他縱容的說。
‘要喜歡聽什麼?’星燦還是想依他的意見作為決定的關鍵。
要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答,‘隻要是你唱的歌,我都喜歡聽。’
‘賴皮。’星燦嘟起嘴,精靈古怪的轉轉眼睛,‘不回答這個問題沒關係,要現在想聽快樂的還是悲傷的歌曲?’
‘快樂的,希望他們能珍惜現在的快樂。’眯眯眼又是一直線的嘴,實在是看不出他現在的情緒到底是怎樣。
‘我知道了,給他們重重的一擊。’星燦露出小惡魔般的笑臉。‘準備接招。’她看著廣場上一直往他們這邊瞧的民眾,隻想嚴懲他們。
星燦唱起了小曲調,活潑動人的歌聲很快引起眾人的目光,所有人都隨音樂搖擺起來,氣氛是那樣的和諧愉快。
夜幕低垂,頭發斑白的老人走到多裡多裡亞的麵前,空蕩蕩的廣場上,除了多裡多裡亞外,就隻有老人。
‘你努力將人類的壽命延長,希望人類的欲望、貪婪能隨時間和年齡的增長而逐漸淡化,就結果來說,你確實成功了。’老人閃著紅光的眼,宛若盯著獵物的蛇,‘那些年紀超過百歲之人,在心性方麵成熟了很多,也不易動搖,但是你永遠也改變不了人類一出生就存在的劣根性。’
‘既然百歲以後的不行,那我從小的開始影響起,這些年來,也是收獲不少,至少我的目的達成了。’老人得意的笑了起來,‘不管時代如何變遷,人類的愚蠢總是不會改變,可以找到的漏洞實在太多了,不需要我親自執行,就會有人自動願意幫忙,套句人類的話,為了信念而行動,人類實在是很好煽動的角色,接下來,等著接受被你庇佑的人類的反撲吧!我可是很期待呢!’
一陣輕風吹過,隨之揚起的絲線,似乎正在回應老人的話。
老人輕笑,並藐視他,‘不能言語,無法動彈的你,有何能力阻止即將到來的毀滅?多裡多裡亞啊……真是可笑的名字,不過,跟你這副蠢樣子倒挺合適的。’
‘你已經沒辦法阻止,也無法抵抗我所帶來的毀滅,你就等著迎接真正的死亡,到那時候,我會懷著開心的心情,聽你淒厲的哀嚎聲,哈哈哈……’老人發狂似的笑著,他甚至已經可以預見生祿之源的敗亡了。
‘快了……就快了,我快要得到女神的賞賜了。’老人一想到這,臉上不禁得意的露出笑容,他以高高在上的態度,俯視著多裡多裡亞。
老人正感到相當驕傲的時候,驀然,他的臉變得扭曲歪斜,他低下頭捂住了左眼上的傷疤,痛苦的嘶嚎,為這寧靜的夜晚,捎來恐怖的訊息。
‘可惡啊……可惡的迅風、疾雷,你們在我臉上留下的傷痕,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而且我會加倍的報複在你們的族人身上,我要讓他們痛不欲生,永遠徘徊在黑暗之中,哈哈哈……’醜陋的疤痕在因仇恨扭曲的麵容上,更顯得瘋狂和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