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誰勝誰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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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代七位一級武鬥家裡麵,這‘聖槍騎士’算是非常特異的一個人物。

不是說他的武功有多神奇,也不是說他有什麼特殊魅力,但他卻創下了一項絕無僅有的紀錄──十二年前成為一級武鬥家之後,從未親自出手。

不知道什麼原因,也不知他有何通天本事,但是每三年一級武鬥家的五場比賽裡,都是由彆人替代出場。

當然大家也都知道,有資格替代武鬥家出場的人,最少都有些本領,但到底是為什麼那些平時不可一世的貴族高手、達官顯要肯冒著生命危險,僅僅是為這位聖槍騎士擋下其他武鬥家的挑戰?

曾經替他出場過的不隻是幽羽樓主或焚天神劍,更包括了炎黃帝國幾位王公大臣、絕代名將,而他本人十多年來更是從來沒踏上擂台。

這種種跡象不禁讓許多小道消息以訛傳訛,猜想他真實身份說不定是位尊貴的皇族。

一些老資格觀眾以及新加入的闊佬,在見到他終於踏上了久違的場地,幾場刺激競技累積的狂熱終於一次爆發出來,想不到這場值回票價的競技,居然連聖槍騎士也動了心,打破不輕易出手的慣例,以身犯險,親自出口挑戰敵國一方。

畢竟,誰知道大和盟裡麵還藏著什麼樣人物,以他不低的身份更是不需如此,使人著實佩服他的勇氣。

‘先生,請三思啊!’

聽了聖槍騎士的叫戰之後,幽羽樓主突然以跟剛才不能比較的速度,化作一道幻影衝上來阻住其行進方向。

原來剛剛跟小初對戰時,居然還留了一手,這時一著急也顧不上泄漏實力,直衝上台來諫言。

‘皇……亞先生,這並不值得您親自犯險。’焚天神劍也在他身後道。

‘你們兩個退下吧!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臉孔藏在麵甲之後,聲音變得有點失真,但是卻聽得出他語氣內堅決。

聖槍騎士笑道:‘看樣子霧隱小姐還需要多休息一段時間,不知貴方有哪位高手願意下場?’

距離最近的雷宇一字不漏地聽著三人對話,心中約略猜想出他的身份,腦袋裡麵急轉著因應對策。

樹雖然老實卻也不是笨人,疑惑道:‘你不怕我們請出宗主來宰掉你嗎?’

既然大家都已經擺明車馬,再隱瞞下去也沒必要。更不要說最大可能,就是他們已經清楚大和盟的真正實力,這明顯是對方頭頭的人物不可能沒想到。

‘要是這樣那我有什麼好說?’

聖槍騎士大方笑道:‘明知贏不了的比賽我當然不會逞強,直接認輸了事不就好?不過我想號稱海上霸主的大和盟,不至於會如此下作吧!’

被暗捅一刀的小初忿忿道:‘哼!憑你還不值得師傅出手,你當我們大和盟無人嗎?’

說著說著拔刀又要衝上去砍人時,雷宇示意樹壓著那笨女人,假裝沒聽到她在一旁碎碎念。

正眼也不看對方,雷宇若無其事道:‘剛剛對霧隱初下毒是誰的主意?’

不知道為什麼,雷宇就這樣大大方方地提起,台上三人明顯楞了會兒,一時不知道作什麼反應。

‘魅離,這是你自作主張嗎?’

顯然不知道這回事兒,聖槍騎士對著幽羽樓主責問道,語氣帶著些許不悅。

‘魅離知罪。’口中雖說知罪,但語氣聽不出任何誠意。

聖槍騎士苦笑搖搖頭對雷宇道:‘就算在我身上好了,這事我也有責任。請問貴方何人要上來興師問罪呢?’

‘既然你要把事情攬上身,那……。’

雷宇沈吟一番,突然抽刀出手往聖槍騎士殺去。

想不到這人不顧規矩說打就打,在所有人嘩然之中,幽羽樓主與焚天神劍同時閃往聖槍騎士身前護駕,將任何雷宇有可能進攻路線全麵封鎖,一針一劍將聖槍騎士守得滴水不漏。

進入狂心狀態的雷宇,看著焚天劍往自己頭上疾斬而來,幽羽樓主的長針也不閒著,在三人之中的空間劃出重重細影,誓要阻擋雷宇的突襲。

萬般動作再次緩慢下來,感受著兩大高手配合之間的破綻,雷宇嘴角泛出詭異微笑,就這樣往兩人之間最強攻勢中心衝進去,讓兩人同時以為他正是全力往自己殺來。

雖被雷宇殺個措手不及,焚天神劍也不失高手風範,斬往對方頭上的一劍收回護住己身,舞出一陣劍氣光幕,同時心中暗吋道:隻要緩住片刻,憑我手中無敵的焚天劍,還怕你會飛天遁地不成?

同樣心態的幽羽樓主在吃過小初虧之後,也不敢再拿細針跟長刀對砍。

七吋長針使出無數虛招,乍看之下好像是招招進攻,但隻要雷宇被其中一手迷惑住,產生一絲猶豫,接著‘蝕魂針’將會配合變化無方的幽羽迷蹤步,無孔不入取他性命,致死方休。

其實這也是雷宇的策略之一。

以兩人習慣單打獨鬥的經驗,配合起來多少一定會有問題,他就可以利用這種優勢各個擊破,達到令人出其不意的理想戰果。

果不其然,兩人一猶豫就讓自己有可趁之機,這也是霧隱麻彌臨時傳授的修羅太刀入門心法──幻刀訣,配合起雷宇狂心的無敵洞察力,比小初用起來強上十倍不止。

利用兩人露出防守上的空隙,雷宇使出另一基礎招──霸刀勁。

雙手握刀,奮力疾斬。

不需要長年練就的真氣輔助,以霧隱流獨家用刀方法,聚集起全身力量,往攔截兩人當中一閃而過,一刀劈向正嚴陣以待的聖槍騎士。

完全沒預料到雷宇真正目的,三人大吃一驚,不過護駕兩人已救之不及,眼睜睜看著聖槍騎士吃下這驚天動地一刀。

轟!

橫架手上的長槍,硬接雷宇疾斬過來的一擊,承受不住這麼猛烈勢子,聖槍騎士整個人被強大的衝擊力帶往場邊,身體狠狠砸往地麵,拖出擂台上一道長長裂痕。

護駕不力的兩人也顧不得應付雷宇,百忙之中奔過去觀察情況。

風水輪流轉,現在換做是雷宇站在場中央,冷冷看著對方三人跌坐在場邊,一人之力對抗三位高手的無敵形象,深深烙印在所有觀眾心裡。

絲毫不覺成為眾矢之的,雷宇回頭對小初微笑道:‘這場就由我來吧!既然讓你受傷了,也違背了剛剛的承諾,我必須親自償還,這是欠你的。’

接著不再理會心亂如麻的小初,以及目瞪口呆的樹,對跌坐在擂台上的聖槍騎士道:‘你既然要負這責任,那我就不去找那個不男不女家夥算帳。來吧!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承擔的起?’

‘你憑什麼上場?’

焚天神劍厲聲道:‘為什麼從來都沒聽過你這號人物?’

‘憑什麼?就憑你們三個人吃不了我一刀。不信你問問方總管,這樣有沒有資格替代霧隱小姐出場?’

這時,方總管傳遍全場的聲音悠悠道:‘以雷宇先生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有資格替代武鬥家出場。擂台上不能有閒雜人等存在,請非競技人員馬上離場,不然炎黃帝國作輸論。’

接著對雷宇道:‘雷宇先生,沒有應戰是不能動手的,念你第一次在修羅競技場比武,這次就算了,但下不為例。’

連裁判都這樣說了,幽羽樓主跟焚天神劍不知所措地望著聖槍騎士,不知道該拿這突然殺出的程咬金怎麼辦?一時之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們下去吧!’

揮開兩人的扶持,聖槍騎士搖頭道:‘我不希望今天輸得這麼窩囊,就讓我跟他光明正大戰一場吧!’

接著一把脫掉頭盔,露出雖然狼狽,卻說不儘文雅秀氣的臉龐,對雷宇道:‘身份的確是不必要的負擔,今天我就拋開炎黃之主的身份,以聖槍騎士的榮譽向雷宇先生下戰書。’

在亞文斌脫下頭盔那一刹那,包含身邊兩位武鬥家,隻要看清楚他臉的人全都驚慌地跪伏了下去,口中高呼萬歲。

在場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炎黃帝國本國的人民也占了三四成,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出現在場中,而自己竟坐在場邊看他比賽?對最重禮節的炎黃帝國來說,這可是天大不敬。

劍目星眉下的深沈銳利,顯示此君絕不如外表般易與。溫文儒雅的氣質,襯托著隱隱王者風範,左邊耳朵掛著一隻名貴耳環,更是宣示著高貴出身。

誰也沒想到一級武鬥家聖槍騎士,居然會是大和盟頭號大敵、炎黃帝國之君──威武皇亞文斌。

‘不必多禮,眾卿平身。’

亞文斌眉頭一皺,將聲量遠遠傳出道:‘雖然這是炎黃帝國本土,但目前諸位身處修羅競技場上,不歸帝國管轄……。’

‘朕現在身份為一個武者,應當儘武者本份,聖槍騎士將為諸位觀眾演出精彩競技,請眾卿拭目以待。’

早就隱約猜出來,但雷宇還是訝異道:‘你這麼暴露身份,不怕……。’

‘怕又如何?要是穿著這身累贅無異自殺,朕是彆無選擇’

接著若無其事地脫掉身上的盔甲,隨手棄置在地,將堅硬的擂台砸出一道道裂痕,對雷宇笑道:‘炎黃帝國的威名不能由朕而絕,聖槍騎士更不能這樣蒙羞。朕必須讓你明白一級武鬥家的真正實力,以免造成這場精彩比賽的遺憾。’

‘難怪剛剛你這麼窩囊,居然連我一刀也吃不起,原來穿了這身龜殼。’

雷宇恍然大悟道:‘想來你是決心跟我杠上了。沒關係,要拚命我奉陪,不過叫你手下先把解藥交出來。’

‘竟敢對皇上無禮!你……’幽羽樓主對雷宇的不客氣怒道。

‘魅離。’

亞文斌喝道:‘就算對方實力勝上一籌,但我們豈可這樣做?還不快替霧隱小姐解毒。’

將霧隱初解了毒,就代表她可以繼續下場,在對方第一高手霧隱麻彌尚未出現,這樣做根本是自招敗績。雖然後方還有兩位實力也是不弱的客座武鬥家助陣,但……

唉!總是搞不清楚這高深莫測的老板在想什麼。

‘臣遵旨。’幽羽樓主心不甘情不願道。

看著被亞文斌稱作魅離的幽羽樓主,走過去替小初療傷後,台上雙方心結就此消逝,一場真正的龍爭虎鬥即將展開。

‘雷先生,請恕我方無禮。’

亞文斌對雷宇深深一揖道:‘既然霧隱小姐已無大礙,待會兒霧隱宗主出場時我們也是必敗無疑。在這種情況下,可否接受朕一個提議?’

漸漸對這年輕皇帝產生好感,雷宇道:‘說吧!還請原諒我方才偷襲,你有任何提議我都接受。’

聽了這話後,亞文斌這才真正佩服雷宇的度量。

要知雖然他還沒提出意見,但是雷宇並不認為自己會耍什麼陰謀,又或根本什麼陰謀都不怕,一口就答應下來,這種信任敵人、相信自己的心胸膽量才真正難得。

有著種英雄識英雄味道,亞文斌笑道:‘好,今天不管誰輸誰贏,雙方豪傑必留芳百世。不如我們就以這一場決勝負,也就是先生跟朕誰要是勝利,就等同哪一方全勝,不知意下如何?’

‘這沒什麼問題。’

雷宇道:‘不過今天比賽正主兒不是我,這種事情不能由我決定,你還是請教不敗鬥神本人吧!’

目前雙方各自一勝一負,隻要再取得兩場勝利後,就是全勝局麵。

這厲害對手的提議也不是沒道理,知道內情的人也明白霧隱麻彌是必勝無疑,那這一場比賽就篤定成為今天勝負關鍵。

也不能怪炎黃帝國一方失算,誰知道半途中會殺出雷宇這號人物?本來十拿九穩的以多吃少,變成現在硬撐局麵,這是幽羽樓情報體係以及所有人始料未及。

也不是亞文斌有多寬宏大量,要是幽羽樓主對小初的暗算被人知道了,以他的身份地位是推卸不了責任。他不得已必須作好人,提議個兩方都有好處的折衷辦法,給炎黃一方體麵台階下。

‘……雷宇,你自己小心些兒。’

在雷宇眼光的暗中授意下,小初也不再說什麼,不過關心幾句還是免不了。

‘既然霧隱小姐同意了,雷先生還有什麼問題嗎?’

亞文斌笑道:‘五十九級一級武鬥家聖槍騎士,在此請先生指教。’

這的確是最理想的辦法,雷宇也不再囉唆,從懷中掏出‘秘密武器’,微微一笑朗聲道:‘無等級一級傭兵雷宇,在此接受挑戰。’

也不再答話,全力運行狂心,拔出配刀就往這高深莫測的對手攻去。

同一時間,亞文斌手上長槍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從中分離,露出深藏精光閃閃的長劍,迎往這來勢洶洶一刀。

意外之招、意料中事,刀劍雖然交擊,卻沒有發出應有聲響。

原來雷宇隻是用剛剛騙過兩位高手的招式,刀劍一觸即收,以純粹試探招式,逼出亞文斌壓箱底絕活。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脫下了那身累贅,手裡還是拿著這麼笨重的兵器。亞先生可真是深藏不露阿!’

‘好說好說。’

亞文斌也不甘示弱道:‘朕還道是從哪裡出現了這麼一位高手,原來是以一人之力摧毀赤魔艦隊的神秘客,現在居然還化身成象征無上榮譽的一級傭兵,聖槍騎士失敬了。’

消息一出,全場觀眾嘩然,大和盟一方更是神色劇變。

看著雷宇表情漸漸陰沈下來,亞文斌笑道:‘幽羽樓並不是那麼低能,連這種震驚天下的事情也被你們瞞在鼓裡,隻差在還不能確定那位高手真實身份,想不到先生居然來個不打自招……。’

接著專心一意地望著手上長劍,驕傲道:‘甲級傭兵章、甲級傭兵章……那又如何?朕手上這把劍乃平定數千年亂世的“星辰劍”,由曆代亞氏王朝之主繼承的權柄,先生當心了。’

本來以為可以利用對方聽到一級傭兵而驚訝的時刻,來個混水摸魚。想不到反而弄巧成拙,被這厲害的敵人反將一軍,不禁暗歎失算。

不過也沒時間想這種事情,對方手上聽起來很了不起的劍已經殺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這關先過得去才算數。

十年來隱蔽光芒,聖槍騎士同時也是炎黃之主的他,從沒人想到全力出手竟如此霸道。

天地變色,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任何言語能形容出那目眩神迷的光景。

原本空曠擂台上,毫無空隙充塞著漫天光雨,點點劍芒如天上星辰般光彩奪目、耀眼無比。

亞文斌首次主動出擊,一出手就是炎黃帝國皇室絕學──星辰劍法起手式殞落星辰。

無數劍氣招招取雷宇要害,絲毫沒有任何機會,竟是一出手就逼雷宇硬拚!

不過當雷宇進入狂心狀態後,卻赫然發現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在狂心微觀下,數百道劍影所隱含的劍氣,在某種特定軌道接合後,竟發生了神秘效用。就彷彿是有數千絲線在擂台中織出張細柔羅網,籠罩住整個空間,而其中所蘊含的柔勁,讓雷宇行動備受阻礙,身形不由得遲緩下來。

就在此時,無數的光網背後,亞文斌那蓄勢待發一擊,才像星辰殞落般,以強烈勁道直向衝雷宇。

殞落星辰!無數流星在天際便已燃燒,隻有那真正能熬過千錘百煉的,方能成為殞落的星辰。

真正致命攻擊隻有一道,其他不過是牽製著雷宇行動,使他無法避開致命一擊。

絲毫不敢遲疑,雷宇再次使出僅僅會用的幾招之一,霸刀勁化成一把鋒利的銳劍,將整個羅網斬破,神乎其技破開光雨,正麵挑戰皇室絕學!

強忍那斷開劍氣彈到身上所產生刺痛,雷宇發動全力,霸刀勢再度現威,以同樣莫不可擋的氣勢,迎向亞文斌那無比強大的一劍。

所有劍影全數消失,一刀一劍就這樣交纏在一起。

鏗!

刀劍交擊聲音傳遍全場,直到傳入所有觀眾心中。

刀劍乍合又分,兩人同時往兩方拋跌。

再也不敢小覷對手,亞文斌對雷宇的鎮定由衷欣賞,更對雷宇的能力感到驚訝。在一招內看穿皇室不傳秘學,可不是僅僅武功高強就能做到,最可怕的是,對方那比自己還快的回氣速度。

雙方同時被反震力擊退,但當亞文斌尚未回複時,雷宇卻毫不停歇再次往亞文斌身上招呼過來。

沈穩的身形、銳利的眼神、淩厲無匹的刀招,在在顯示雷宇在這一次比拚中,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反觀自己,手中名震天下的星辰劍,卻直到此時才好不容易化解掉對方侵入劍中的霸道刀勁。亞文斌心中一凝,不求有功,先求無過。星辰劍法防禦招式‘星羅雲布’嚴密展開。

與之前的光雨灑落不同,星辰劍這次所散發的點點星光依舊停留在空中,隨著亞文斌的劍勢。無數的光點就如同銀河的旋臂般開始朝順時鐘移動,而在亞文斌所在的銀心,被拉扯的眾多星辰,就在此處凝結,成為一顆巨型的炫麗光球,好似有靈性般,滴水不漏地保護星辰劍的主人。

武學達到這種境界簡直是藝術!

無懈可擊的守式,在短短一尺之地隱含著無限力量,那斂而未發的龐大力道,讓開啟狂心的雷宇臉色大變,正因為能夠看穿一切,才更感到對方的可怕。

不管真實身份如何,一級武鬥家絕對非浪得虛名。

不是雷宇多麼鎮定,這種攸關大和盟興亡的機密被亞文斌泄漏出來後,還可以絲毫不顯驚慌。隻不過狂心雖然缺點多多,這點好處還是有的,也是雷宇常勝的原因之一──戰鬥中的速度數十倍地緩慢下來,連腦袋思考速度跟對手比較,也是相對快上數十倍。

一開始雷宇是心亂如麻沒錯,但是眼前這關要是過不了,一切休提。隻有不顧一切全力出手,來跟眼前這敵方領導人物換個一命或重傷,那深處敵境的大和盟還有掙紮餘地在。

為了自己的回家任務、為了大和盟一群好友、為了……小初,這場比賽非贏不可。

當下狂吼一聲,霧隱麻彌親傳三大殺招之一的‘破甲勢’赫然出手,所有力量集中於刀尖一點,絲毫不理會星辰劍蠢蠢欲動的反擊,一刀往光球中刺去,其奮不顧身的勢子讓小初以及樹捏把冷汗,也讓所有觀眾大吃一驚。

哪有這樣打仗的?死命要拖敵人下水也不能這樣。

以肉眼幾乎無法看見的高速,雷宇不顧四麵八方威脅,硬是將手中刀尖撞上了光球,無比強烈的爆擊聲頓時饗徹整個鬥技場。勢仍不減,在距離爆發點中心最近的一刻,雷宇緊握刀把猛然出刀。

看見那劃破空間距離而來的奪命一式,亞文斌不禁眉頭大皺,看著這防無可防、擋無從擋的一招,縱然雷宇破綻處處、手中星辰劍依然猶有餘力,但是如果真要發動後招來取對方性命,自己也有三成機會要陪著上路。

不要命的對手、兩敗俱傷的仗,以自己身份如何打得起?

暗歎一聲,漫天破碎流光重歸於一,銀色光勢不退反增,那重歸燦爛的一劍穩穩地痛擊在雷宇刀上,同時借力飄身而退,怕雷宇趁機追擊過來。

不能怪亞文斌懦弱,但是他身負著全國安危的重責,實在犯不著與這種不顧性命的家夥對敵。同時也明白到雷宇想法,心中著實佩服不已。

大和盟得到這種人才,已經不是芒刺在背可以形容,總有一天會變成心腹大患,要是不能將他爭取過來,則必須不擇手段除去。

刻意飄到擂台之外才落下,亞文斌無奈笑道:‘雷先生果然不凡,三招之內就將朕逼往場外,聖槍騎士在此認輸……也不用勞煩宗主出手,炎黃帝國今天算是敗了。今日可以領教到大和盟絕藝,我國獲益匪淺,希望來日戰場上,得以再次聆聽教益。’

言下之意暗示著大和盟不顧顏臉請出天限高手,那自己這方也隻能認敗,可不是炎黃帝國沒有反擊能力。

深深看了這難纏對手,雷宇也明白對方根本不算失敗。

光是將赤魔艦隊覆滅消息泄漏了出來,大和盟就已是一敗塗地了,這小小一場競技算得了什麼?不禁暗恨起這陰險皇帝,更恨以現在實力無法將他留下,隻好眼睜睜看著他光榮退場,什麼事也沒辦法作。

亞文斌接著以全場觀眾都聽的見的聲量道:‘諸位現在可以放心,朕以炎黃帝國的皇帝身份宣布,與大和盟兵戎相見隻會在海上,隻要貴方兩支艦隊在天京的一天,安危由護國騎士團負起全責。’

一席話使所有觀眾大聲喝采,對這世界強國之首的心胸感到由衷敬佩。

不過亞文斌說是這樣說,兩支艦隊在上海的時候有武鬥聯合罩著,炎黃帝國當然不敢拿他們如何。誰知道一出海後會是什麼情況?這家夥也隻是在故作大方罷了。

雖然獲勝,但雷宇也跟小初一樣,黯然走回出戰台,心裡想著,這下該要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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