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德一路走來,越走心裡越是不痛快,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根本就像橡皮糖似的,死粘著他們不放。
竟然還想要跟他們同行?哼!說什麼他也不會答應的,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當他硬拉著羅伊斯離去後,那個人竟然能這麼厚臉皮,就一直跟在他們後麵。
想到剛才在酒店理所發生的事情,亞德又是一陣火…
在解決掉夷瓦喀後,披著藍色鬥篷的覆麵人便回過身來,嘴角仰起笑意,緩緩的向兩兄弟走近。
‘兩位久仰了。’覆麵人友善的向凱格爾兄弟倆打招呼。
‘你認識我們?’亞德納悶的問著。
‘不認識,不過卻也聽過兩位不少事跡,今日有幸在此見到兩位,真是在下的榮幸。’
羅伊斯打住正要回答的亞德:‘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說的意思。’
看得出羅伊斯有意防他,但是覆麵人的反應倒是不在意,自顧自的說下去:‘在整個地界上,還敢跟魔軍對抗的人族並不多,所以我要是猜得不錯的話,兩位正是目前最多人所談論中,令魔軍各個頭痛不以的那對傳說中的雙人組吧?’
‘你是誰?’羅伊斯雖仍帶著笑容,口氣卻已經開始警戒。
‘我叫嵐風,隻是一個很普通的魔法師而已。’
那最後麵那一句絕對是騙人的,這是羅伊斯和亞德兩人共同的心聲,開玩笑,有哪一個普通的魔法師,可以僅僅隻用一招,就讓魔族軍的小隊長燒的屍骨無存?
‘你剛剛用的是魔法嗎?怎麼跟我所看過的魔法不一樣?’雖然羅伊斯並沒有學過魔法,但是以前至少還有看過魔法師施法,但是像嵐風剛剛所使用的魔法,他倒是第一次看到。
‘你當然會沒看過囉!因為我所使用的魔法是,就算是魔族也沒多少人會使用的元素魔法。’嵐風笑著解釋著。
‘魔族!你為什麼會用魔族用的魔法?’亞德雖然聽不懂什麼是“元素魔法”,但是一聽到魔族,馬上就將手握在劍柄上,口氣中更多了敵意。
‘這是我一位魔族的老師教我的。’嵐風的態度幾乎是言無不答。
‘你是魔族?’問著這句話的羅伊斯,表情幾乎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我是不是魔族很重要嗎?’嵐風不答反問,倒讓凱格爾兄弟呆楞了一下,嵐風假裝沒看見他們的驚愕,繼續又說下去:‘魔族不一定就是壞人,至少我所認識的魔族,大多都壞不到哪去。’
‘哼!魔族就是魔族,哪還有分什麼好跟壞。’亞德有點不削於他的說法。
‘會說出這種話來,就表示你的想法太過偏激了,人都能有好壞之分了,為何魔族就不能分善惡呢?’嵐風的這句話,倒是堵的亞德啞口無言。
‘你這個人真奇怪,竟然會講出這樣的道理來。’也算是道理吧!至少在羅伊斯聽來,他的這些話並不無一番道理在,羅伊斯甚至開始覺得,自己已經有點欣賞這名叫做嵐風的魔法師。
‘那你自己呢?你認為你是好人嗎?’亞德不服氣的問著。
‘也許在彆人的眼中你們也是好人,但是好人的定義到底是在哪?在你們眼中的好人又該是的如何分辨呢?這麼抽象的問題連我也回答不出來,真要我說,我自認為自己稱不上是個好人,但也算不上是個壞人,也許對我而言,我該算是個罪人吧!’嵐風的回答,反而讓凱格爾兄弟啞口無言。
‘你們有缺同行的人嗎?可不可以讓我也加入你們啊?’在這時,嵐風突然提起要與他們同行的邀約。
‘歡迎。’意外的羅伊斯並沒有拒絕,反而伸出了手要與嵐風握手。
‘我叫嵐風,十五歲。’嵐風也伸出了手來和羅伊斯握手,並動手拉下了鬥篷,取下臉上的半麵麵具。
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不隻是他竟然隻是個十幾歲的大男孩而已,還有他的發色與眼蒙,從來沒看過有人擁有一頭金色的長發,以及一對如天空一般的藍色的眼蒙。
‘很意外嗎?’似乎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驚愕,嵐風自己提出疑問。
‘是有點。’羅伊斯也坦承回答。
看兩人感情甚好的握著手,亞德看的頗不是滋味的,伸手打掉他們倆人的手。
‘不要開玩笑了,你看他頭發跟眼睛的顏色,根本就不是人類,我才不要跟魔族一起走。’說著亞德就拉著羅伊斯衝出了酒店。
對於亞德的行徑,嵐風倒是沒生氣,隻笑了一笑拉上鬥篷、戴上麵具,追上兩人的腳步……
‘喂!你到底想要跟我們跟到什麼時候?’終於忍無可忍的亞德,回過頭就對嵐風一陣怒吼。
‘當然是跟到你們願意讓我當你們的夥伴為止啊!’嵐風笑答。
‘那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成為我們的夥伴的。’亞德幾乎是用吼的回答。
‘是因為我會使用魔族的魔法嗎?’嵐風十足問題兒童的模樣,一麵跟在他們的身後,一麵不停的問著不同的問題。
‘竟然你有自知之明就快滾,不要死纏著我們。’
亞德厭惡的神情,並沒讓嵐風打退堂鼓,反而的問著:‘為什麼你們就這麼痛恨魔族呢?’
‘因為魔族奪走了我們最重要的東西。’回答的是羅伊斯,臉上的表情隻是淡然,並無怒意,‘我們的父母,還有我們的家。’
說話著的羅伊斯,眼底透著讓人注意不到的迷惑?但卻沒逃過嵐風的眼睛。
‘原來如此,這也難怪讓你們這麼討厭魔族。’嵐風完全沒因為羅伊斯的回答,而麵有改色,笑容依舊燦爛的訴說著,看在亞德眼底,自然又是不順眼了。
‘你這個人有沒有神經啊?問這麼失禮的問題不會道歉嗎?’
‘為什麼我要道歉,’嵐風一臉疑惑的看著亞德:‘我又沒強迫你們說了,是你們自己要說的啊!如果我真的道歉了,才是失禮的行為吧?’
‘你…’
不待亞德開口,嵐風又繼續說著:‘兩軍交戰,本來就會有所犧牲,但也不能因為是敵軍,就恨所有敵國裡所有的人吧?你們人族在彼此交戰的時候,不也是會有不少人會犧牲嗎?’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中,嵐風的用詞中,把人族當你們來稱呼,早被嵐風惹火的亞德並沒發現他的語病,倒是羅伊斯注意到了。
‘那是…’
亞德才正要發難,嵐風卻截斷了他的話。
‘麻煩來了。’
亞德才覺得不太對勁,剛回過頭看去,一大群的魔軍從樹林裡走出來,還有一名人類站在他們其中,仔細一看,那個人正是今早曾出現在酒館裡的其中一名商人。
‘大人,你要的那兩個人的行蹤,我已經跟你說了,那我的賞金呢?’看著那名商人貪婪的嘴臉,凱格爾兄弟也不僅為同身為人族為恥。
帶頭的是剛才在酒店裡陣亡的夷瓦喀的上司,魔軍第四十七軍的分隊長,多喀爾族(獸魔人)貝克。
‘你要你的賞金嗎?沒問題,我馬上給你,這就是我要給你的獎金…’
貝克舉起手中的劍,竟是往商人的頭揮下,千均一發之際,一個人影閃到他們之間,‘防禦之盾。’嵐風及時架起防禦魔法,擋下了這一擊。
‘他還不能讓你殺死喔,他可是我重要的證明耶!’嵐風笑容滿麵的說著:‘“風之躍動”。’才又一眨眼的時間,嵐風與那名商人已經站在羅伊斯旁邊。
‘你看吧!誰說隻有魔族才是壞人,人族也是有這樣的敗類存在。’嵐風得意的說著,而商人已經慚愧的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了,凱格爾兄弟看著商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像這樣的敗類,隻有一個下場。’嵐風藏在麵具底下的藍色眼蒙,突然轉為極冷淡的冰藍色,嘴角的笑容一點也沒達到眼裡。
‘“沉睡於地底的火之精靈啊!我將祭品呈現給予你,請你接受我的召喚...”’
‘不要,嵐風…’知道嵐風要使用魔法,早已見識過他魔法厲害的羅伊斯,正想要阻止他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火之元素精靈-煉獄之火”。’從嵐風的腳底旁,卷起的一條熊熊燃燒火柱,轉眼間就將商人給吞食去,羅伊斯衝過去想阻止,但火焰實在是太大了,他連接近也無法接近,隻能看著商人被火焰所吞食,痛苦的不停掙紮著。
‘這是背叛者的懲罰,我不會讓你死的太輕鬆的。’嵐風半眯著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商人痛苦的哀嚎著,誰也無法知曉現在正看著商人受火燒之苦的他,心底裡到底在想著什麼。
一把長劍在這時,穿過了火焰將商人的頭給砍下,出手的並不是彆人,正是不忍商人在受苦的羅伊斯。
‘夠了吧?即使他在怎麼該死,他也已經受到他所該承受的懲罰了。’
嵐風轉過頭,頗有深意的看了羅伊斯一眼,仍笑說:‘你怎麼說就怎麼是吧?’也沒多說啥話就妥協了,隨手就把商人那焦黑的屍首隨手丟置。
‘我說你們。’嵐風突然回過頭隊那群魔軍喊著,因為驚駭於剛剛嵐風驚人的魔法,話也說不出口的魔軍,直到這會才回過神來。‘我跟這兩個人並不是一夥的,如果你們有恩怨就自個解決,隻要不牽扯到我,我是不會出手的。’
就像是要證明自己並無意加入戰局似的,嵐風使用了“風之躍動”,眨眼間就站在樹林旁。
嵐風說出這樣的話,讓貝克鬆了一口氣,畢竟有這樣能耐的魔法師,他也惹不起,少了嵐風的助陣,也同時讓貝克壯足了膽,對羅伊斯跟亞德叫囂。
‘你們的夥伴不幫你們了,我看你們還能囂張到哪去。’
‘彆開玩笑了,他才不是我們的夥伴呢?’亞德反駁著同時,也拔出了劍衝向敵軍,一揮手,就先將離他最近的兩名魔軍殺死。
‘可惡的人族,給我動手。’亞德都先出手了,魔軍自然也不客氣,在貝克一聲令下,魔軍也展開了攻擊。
看亞德就像是不要命的直向魔軍攻去,羅伊斯則是緊跟在他身邊,幫他解決在後要偷襲他,或是他沒注意到的敵人。
不過就算羅伊斯跟亞德倆再厲害,也不可能僅僅用兩個人之力敵百吧?時間一久,倆人已經處在於劣勢之中。
嵐風冷眼的帶著笑意看著打鬥,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就像剛剛在酒店裡一樣,對於眼前所發生的打鬥,一點都沒看在眼裡一樣。
突然一陣大笑,引起一旁幾名魔軍兵的側目,而在大笑的人正是嵐風。
‘魔軍百人部隊,竟然連區區兩名人類都沒有辦法,看來魔軍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嵐風的冷嘲熱諷果然激起了在旁魔軍兵的怒氣,就好像忘了剛才嵐風他那駭人的本領一般,幾個不知死活的魔軍兵就往嵐風攻過去。
嵐風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又故意作做的念了一句:‘這可是你們自己來找死的,可不要怪我多事喔!風之精靈魔法“暴風颶烈”’
見嵐風左臂直舉而起,指著向他攻擊而來的魔軍兵,隻見從他手中發出一道颶風,在他麵前爆破所產生的風刃,向魔軍兵席卷而去,轉眼間隻剩倒滿地上呻吟的身影。
在同一時間嵐風又已經用“風之躍動”,站回到羅伊斯跟亞德的身邊。
‘誰需要你多事,滾開啦!’一看到嵐風出手,亞德又是一陣怒意,他就不相信,沒有這個魔族的幫忙,他就沒辦法解決掉這群魔族軍。
‘還很有活力嘛!不過我也沒說我是來幫你的啊!隻是他們竟然惹到我,我不回報一下,怕會被人看扁了。’看嵐風輕鬆的對答,一點也沒有麵臨危機的感覺。
‘亞德現在不是嘔氣的時候,先把這些結束掉再說吧。’說實在的,有嵐風的加入讓羅伊斯鬆了一口氣,姑且不論嵐風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一想到有他強大的魔力作後盾,總比跟他為敵的好多了。
再加上亞德失去理智不要命的打鬥方式,就算他在怎麼掩護,遲早還是會撐不下去的。
亞德哼一聲,又往魔軍的方向衝去,一點也不打算要與嵐風合作的意思。
‘暫時合作吧!’也不管亞德的反對,羅伊斯回過頭向嵐風提出邀約。
‘樂意至極。’回了羅伊斯一句話,倆人就很有默契的往亞德的方向衝去,加入戰局。
以羅伊斯和亞德為攻擊的中心,配合上嵐風的魔法輔助,三人彷彿就如同多年的合作夥伴一樣,彼此合作無間。
有了嵐風的加入,當然不一會的魔軍就被解決了,嵐風還特意不跟亞德搶功勞,讓他親自去取下貝克隊長的人頭。
混戰結束後,羅伊斯與嵐風對看一眼,彼此對對方的表現也頗有好感的,羅伊斯再一此主動對嵐風伸出手來。
‘再一次自我介紹,我叫羅伊斯?凱格爾今年二十一歲,這位是舍弟亞德?凱格爾一樣是二十一歲。’知道亞德死也不會跟嵐風示好的,羅伊斯也乾脆省去亞德的自我介紹,直接幫他說。
這是凱格爾兄弟第一次結識神秘的魔法師嵐風的過程,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個簡單的相遇,在地界未來的曆史上,卻是一個改變整個地界傳說的開始。
‘你們是異卵雙胞胎?’倆人年紀一樣大,但容貌卻不完全相同,讓嵐風做出這樣大膽的假設。
‘是的。’羅伊斯笑答。
‘哥,你為什麼要告訴他這麼多,難道你真的打算讓他跟我們一起走?’亞德很不滿羅伊斯的決定。
‘這有何不可呢?放心吧亞德,他是個可以成為夥伴的人,他很厲害我們絕對是需要他的。’羅伊斯的眼光中透露出除了肯定還有另外的意思存在。
‘他可以相信嗎?為什麼你這麼相信他。’亞德質問著。
‘亞德你可能搞錯了吧?我隻說他可以成為我們的夥伴,但是我可沒有說可以相信他喔!’羅伊斯沒頭沒尾的說法,反叫亞德弄不清楚到底羅伊斯是什麼意思。
嵐風倒是很好心的跳了出來,幫羅伊斯解釋他剛才話中的意思:‘他隻說我們可以成為夥伴,隻因為我們可能有著相近的目標而已,但是這份關係並非是朋友或是知己,又何必要信任彼此呢?’
‘況且,就算你們不信任我又如何呢?我們隻是剛好走在同一條路上,講的更明白一點,就是有效並適時的互相利用,那當然也更加不用說到能不能信任的問題了。’
‘就…就算真的是這樣,我也不想跟一個魔族成為夥伴。’嵐風自己主動把他們之間微妙的關係講的這麼明白,反而讓亞德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仍不願就這樣妥協的他,隻好死咬著最後一個藉口,他才不想要跟闇族的人在一起呢!
‘不想跟魔族成為夥伴,又跟我能不能跟你們同行我關係嗎?’嵐風有些納悶的問著。
‘當然有,你不是魔族嗎?所以我不要跟你一起走。’這下你再也沒有藉口了吧?亞德再心理暗自得意著。
‘魔族?我有說我是魔族嗎?’
‘疑!’聽到嵐風說這句話,讓亞德驚訝的睜大眼回頭去看嵐風。‘你…你在說什麼啊?難道你剛剛在酒店說的話你現在都不承認了嗎?’
‘我沒說我不承認啊!隻不過,我隻說我會魔族的魔法而已,並沒承認我到底是不是魔族的人吧?’嵐風笑問。
‘要不然你怎麼一直幫魔族說話?’亞德不死心的又再追問著。
‘應該沒人規定,會幫魔族說話的就是魔族,幫人族說話的就一定是人族吧?況且我並不認為我是在幫魔族說話,我隻是以中立的立場就事論事罷了。’
‘那你自己說,你到底是人族還是魔族?’
亞德這句話問來,倒是換來嵐風的沉默,嵐風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低下頭,一會又抬起了頭看著羅伊斯。
‘羅伊斯,剛剛再你親手殺掉那名跟你同族的商人時,有什麼樣的感覺,是不是覺得手沉重到不像似自己的?可是你知道嗎?在我親手殺了我的同族時,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不論是殺人族,而或是魔族,我都沒有感覺。殺戮啊!會不會根本就是我活著的目的?’
在訴說這一切的嵐風臉上還是笑著,可是他的笑顏卻有些不真實,甚至他們還覺得,嵐風現在並不是在笑,而是在哭?
在那一瞬間,讓他們甚至覺得嵐風的身影看來異常詭異的透明,幾乎要消失在他們的麵前?但是他卻怎麼樣都沒有。
不過那僅僅是一瞬間的事而已,才眨個眼,嵐風看起來又和以往沒有兩樣,還是帶著那帶點邪惡的笑容繼續說著:‘戰爭不論是誰都變成了受害者,最該死的隻有掀起戰爭的人,你們願意跟我一起以討伐魔王為目標嗎?’
這一次換嵐風對亞德伸出了手,希望亞德可以接受他的提議。亞德看著嵐風的手許久,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他握手,在旁的羅伊斯卻主動幫亞德的手拉去跟嵐風握手,亞德雖然還是有些不甘願,但倒也是沒拒絕。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吧?’嵐風對著亞德露出他真誠的微笑,看著嵐風的笑容,亞德在一時間有種想相信他剛剛所說的話的衝動。
下一秒,隻見亞德痛呼一聲,用力的甩開了嵐風的手,而亞德剛剛和嵐風相握的手,竟然結上一層薄冰。
痛得亞德,隻能用力的甩甩他那已經結冰的指尖。
‘你這家夥~’
當在他回過神要找嵐風算帳時,嵐風早已開溜了,亞德當然不放過他的馬上追了過去。
而羅伊斯隻是笑笑著,跟上他們的腳步一起走。
雖然不知道往後的路上會遇到什麼事,不過羅伊斯有預感,在這趟漫長的旅途之中,他們暫時是不會感到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