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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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想想...最初有過心動滋味是在什麼時候呢?
雖然彆人都說我一向早熟,不過對於愛情那檔事,可是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大約是在八歲。
正幼稚的時候呢,整天隻能陪著弟弟去玩玩梭哈,拉拉角子老虎機,或著拿老爸的錢去玩股票。不過由於玩久了,沒賠反賺,倒也就沒人阻止。
那時同時也正是老爸,剛在奧德蘭克達建立基礎,準備擴展商圈的時候。就在某天下午,正在研究最喜歡的人類心理學時,那討厭的老爸就不顧抗議的把我帶走,說是要看人跳舞?
想想自己當時是如何反應?
「跳舞?那種絲毫沒有生產價值的東西要來乾嘛?」
老爸的反應是微笑,然後直接把我打暈帶走。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遠離奧德蘭克達有點距離的小鎮了。
也就是落後鄉下。
聽說要表演舞蹈的,是這小鎮的沒落貴族,一種沒錢還死要麵子的下等人種。這就更讓當時年紀幼小不懂事的自己,起了反感,趁表演沒人注意同時溜到後院,準備找幾個奴僕好聲伺候、愚弄。
也就在那時,第一次心動的感覺。
當時的她,就像是俏皮小貓,穿著單薄衣衫愉快玩著彩花球,一副自得其樂。
橘色長髮隨著身韻動,擺曳出漂亮線條。臉孔是從未見過的可愛,白淨且帶著點嫣紅,大大眼矇透露出無知水光。穿著簡陋草鞋的小腳,有如陶瓷般完美無暇,在滿是砂礫的土地上輕盈跳躍,卻不曾受傷。
那時自己,就像天底下任何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般,臉紅不敢動作,隻是凝望的她,在心中暗許一個願望,並對天發誓一定要將它實現。
那就是...我要上她。
打定這主意後,立即就換上人畜無害的笑容上前搭訕,並用花言和巧語,騙得姑娘姓名與信賴,快速建立起小小友情。
這點,由於平時沒事就常拿小弟練習,所以進行的十分順利,絲毫沒有阻礙。
之後,在回去路上,我和老爸約定還要常常再來,沒告訴他理由,因為按照家族習慣,隻要能達到對方開出來的條件,怎樣的事情都可以進行。
不過老爸的代價居然是要照顧小弟,在當時而言,可還真是天方夜譚。
在達成條件後,接著整整一年,就把本來拿去賭博玩樂時間,全耗在那女孩身上。除去與她玩耍外,就是和她通信以及派手下去除去一切可能妨礙對象。
也在這一年內,也參考了時下眾多書籍,製定了一套完美戰略,準備應用在女孩身上。其中內文包拓約會戰略指南、感情糾紛排除、以及最後都失敗的迷姦手法和逼婚方式。
那套戰略十分完美,雖然是為期十年的長征,但在當年度就收到明顯成效。而那女孩,也合我預估,才一年就有明顯長進,成長到令人垂涎。
不過,失敗了。
不為彆的,隻因為那女孩在交往到第三年時,就被那該死的沒落貴族家庭給驅逐,理由隻是她想要去外麵劇團跳舞,幫已過世的姐姐完成心願。
這點讓我十分生氣,氣到立即收回三年內,家族對那沒落貴族的所有資金援助,並進行為期不短的經濟封鎖,直到那為下令驅逐女孩的老頭餓死為止。
就在那段時期,我傷心欲絕,整天隻能用幫忙老爸走私人口、武器來使自己忘卻那段不可挽回的戀情。
不是沒想過要用手中人脈找人,但...女孩就像是蒸發一樣,完全沒有下落,不但沒有出入境資料,也沒有任何劇團有收留她的紀錄。
這讓一向堅持的自己,在兩年後放棄尋找,黯然的將那本愛情戰略手劄掩埋。
雖然心中依舊無法忘懷,但也隻能這樣。
那時,也為了點事情,自己進入了除魔師養成學院。
然後命運交會。
就在讀學院一年之後,又再一次看見那女孩了,就在新生典禮中,而且正巧是我後輩。
她人依舊,雖然那頭美麗長髮剪去,但依舊保持最初那種美感;雖然身材完全沒有長進,但沒關係,還不討厭。
然而戀情卻沒有因此開花結果。
不是像啥連續劇小說,她在失蹤期間有了愛人;也不是發生了什麼慘劇,使她厭惡男人。
這些都隻是用手段就可以解決的小事情。
但她,變成了他。
「好久不見!還記得我流風院菊之助嗎?好男色的富家公子───嘻!」
以往思念的可愛笑容,變得十分欠扁。所喜歡上的活潑氣質,開始讓自己厭惡。理由隻是,她變成了他。
不過就算如此,我們兩個依舊是好朋友,畢竟雖然不能上,但留在身邊也是賞心悅目
───要不是弄不到那捲,證明自己在年幼時對他性騷擾的底片,那姓流風院的,可能早就被丟入海溝了吧?
名譽可是商人的重大財富呀!
至此,正式宣告失戀。
並且對此,深以為恥。
不過就在此之後沒多久,那種心跳感覺又回來了。
沒錯,我又戀愛了。
第一次見麵時候,是在下午時間,正當自己翹掉無聊的紋章學說,準備去挑撥三班和五班那兩個有趣傢夥廝殺之時。
她就像是天女一般,出現在麵前。
海藍長髮有如瀑布披掛背後,貼身的烏黑戰裝將其肅殺之氣完全表露,美麗臉孔上有著俊俏,帶著殺氣的冰冷眼神讓人在惡寒之後,卻不禁被吸引。
沒有言語,隻是用那冷峻的手,指著教室。意思十分明顯,尤其是在看見她胸口所掛上,那代表學院管理人的胸章時,更是讓人一目了然。
當下也就不多說,乖乖按照她隻是回教室上課。
第二次,心動的感覺。
由於在學院中,不良人脈很廣泛的緣故,沒多久,就把當天讓我驚艷的女子大約身分找出,同時還連同大約興趣、好惡找出來。
至於為什麼是大約,則是因為沒有人知道真實。她就像是團迷霧,看得著,卻又無法掌握。所有的人都隻知道,她是個啞巴,是T.T.會長親自推薦入校的高等生,具有不必和一般學生上課的資格,同時也是負責學院秩序的管理委員最高領導。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和菊之助那小子同年同屆,而且很不巧的剛好有上同的課程。並且非常確定,她的學院登入性彆是女性。
打探到這,完美計畫開始在腦海中形成。
不則手段,向來是我唯一手段。
之後,在短短一禮拜內,就透過菊之助的關係,十分湊巧與女子相見好幾次,甚至還很湊巧的讓她見識到自己幫忙維持秩序,並且默默幫她工作的景象,連同除魔學院成績,也立刻飆到全校前十───這點讓許多人尖叫不可能。
然後,在某位不知情的蜘蛛怪人導師介紹下,巧妙與她認識。
一切必然湊巧,全在一禮拜內發生。
這幾乎是神乎其技的規劃,直到現在,依舊讓我十分得意。
接下來發展,就和大部分的愛情小說差不多發展。兩人相識,相教,在友情關係下一同麵對許多挑戰,甚至還一同加入管理委員會幫忙,讓兩人關係逐漸升高。
隻要沒有菊之助那小子礙眼,一切應該會更好。
而且,就算他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和我搶女人,但這種承諾比狗屁還不值錢。為了以防這點,我還不斷弄出事故,讓他和她關係從來沒超過良好狀態。
之後,在她對我的戒心,慢慢降低同時,那本塵封以久,被埋進弟弟墳墓裡的戀愛戰略手則又再度出現在我桌前。而且這次還是威力加強版,運用最新追求技術和迷姦技巧,針對她的個性進行的百分百成功作戰方針。
當時看著那本作戰方針,我相信,沒多久,家中就可以多位能把持家計的優秀媳婦。至少當時我是如此相信。
很快的,就要到了畢業時期,那個最後聖誕夜。
我執行最後計畫的時間。
其實本也不想這麼做的,不過在這快要畢業卻又還沒畢業的尷尬時期,是她戒心最低的時期,而且雪景似乎會使她恍神,所以此時不做何時做?
要怪就怪她,都這麼久了,都還沒愛上我,隻好先生米煮熟飯,在順便去法院公証了。
當天,隻有我們兩個的畢業舞會,因為其他人所拿到的都是假地址。
在她那一人住有點嫌大,卻十分安靜好辦事的大房子中,展開燭光晚宴。理由是當天不知道為什麼,她家照明設備全部損壞,而市場上也隻有賣蠟燭。
就這樣,時間慢慢過去,在等到她有點不耐煩,而跑去窗片看雪景等人時,我巧巧的把那連大象都能迷倒的迷藥,讓她吃下。
不過,我當然沒這麼笨直接下在食物裡。對一個毒性抵抗和知識超乎常人的女子,藥必須下在不可能發現,就算發現也來不及的地方,而且要沒有任何毒性。
首先第一種催化劑是在蠟燭裡,而且...這種蠟燭從一年前就有這種味道,何況我還常常點,就算是她,也不會覺得不對。而關鍵的第二種催化劑,則是趁她不注意時下在茶壺握柄上,讓她因為熱度而喪失肌膚對藥物的敏感,因而染上藥劑。
接著,就在她吃下去我所準備的手捲、那種菊之助家鄉的食物時,倒數三二一,連在S級魔物麵前都不會眨眼的她,就這樣倒下,任憑自己將其緩緩帶上樓房。
到目前為止都很順利,愉快心情讓她那幾乎算是空無一物的房間,都看起來十分美麗。
緩緩將睡美人放上柔軟大床,撥開她劉海,在她額尖緩緩親下,雙手也不規矩的開始解開紐扣。不怕會開錯,為了讓此時的表現完美,從去年開始就有差人買各種衣物來練習解開,並要求能在三秒鐘內讓人裸身。
而此時驗證,證明練習十分成功。
但....卻有點小意外。
胸部有點小...或說是根本沒有?
不介意,反正重點在下半身。
身上傷痕多得亂七八糟?
不介意,反正重點是下半身。
她有男性第二性徵!
接下來,就昏倒了....
等到醒來之時,身旁已經趴著笑到有點神經抽續的菊之助,以及那換回男裝打扮的瑟兒...或該稱呼他為海瑟...
不記得當時有什麼反應,隻記得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逃避現實,把自己鎖在房間之中喝悶酒,並且哀悼自己第二次失戀...自做多情的戀愛。
聽說,自己當時的表情十分爆笑,居然能讓那殺人不眨眼的海瑟,因為發笑而無法殺人滅口...真是可惜看不到自己表情。
在神智恢復之後,在追問之下才知道,海瑟他由於本身無法啟發靈力,不能通過入學測驗,所以那喜歡女孩勝於男孩的古怪校長──幽虛,就下了這規定,讓他在校期間都隻能穿女裝,並且都不能講話,每天打扮成女孩陪她玩。
這是條讓海瑟極為厭惡的規定,同時也是讓我再度心傷的規定。
接連兩次的慘痛教訓,使我對愛情這種東西,不再太過相信了,反正本來就是遊戲人間的性格,沒必要多這項牽掛。
反正連續兩次都是愛到男人,或許這就是老天在宣告,自己要獨身一輩子吧。
這樣想,或許這個孤單情人節會好過一點。
回頭看著空蕩蕩的客廳,自己在搖頭無奈苦嘆下,緩緩坐下,在黯淡燈光下,孤獨喝著苦酒,準備度過這慢慢長夜。
本來,以往這個夜晚,應該是和另外兩名成員,一同討論公事來忘卻節日的影響。不料,在艾伊卡和優雀兩人拜託之下,那對消費和浪費都很拿手菊之助,就被那兩名、從未在奧德蘭克達真正花到錢的少女,帶去享受逛街樂趣。
而海瑟,則是在看見我之前提到的那本愛情戰略手劄後,就感覺起來大概很高興的拿去研究了,並且在晚餐之前就消失不見。雖然沒說要去哪裡,不過看他把沙影帶走的情形。去哪裡,則就不言而喻。
希望他能不少身體零件的回來。
不過,反正也不可能會死,再怎樣也就不關我的事了。
但還真是無聊呀....帶著點寂寞....
「修爾兄?」
忽然間,小小叫喚引起注意。
是他,那個被拐回來的可愛小子,站立在樓梯口,有點怕生的叫喚。銀色秀髮在暗光下閃耀,和海瑟相同冷淡卻多了份人氣的可愛臉蛋泛著嫣紅,眼神不敢直視的望著地麵。
身上穿得不是平時的寬大忍者裝,而是件寬大襯衫配上牛仔吊帶褲的俏皮裝扮,配上頭上那頂鴨舌帽,給人有彆平時的可愛。
我不自覺的吹了口哨,結果使他更加害羞,真是有趣。
「怎麼了索亞,你不是和你優雀大姐和艾伊卡姊姊去買東西了嗎?」
「不習慣,所以,回來。」
依舊是簡單的字句,除了某些時候,還真少看見他講話是詳細點的,算了,這也是他可愛之處。何況....這點和他...實在很像。
「那這件衣服?」
「優雀大姊逼我穿上的...沒辦法,所以穿回來。」
「是嗎?」原因不明的心情十分舒暢,看來優雀那小妮子,難得有做對事情的時候。
「不過,難得假日,待在家裡也是浪費。走,和修爾兄我一起去逛逛吧。」
他那小臉蛋上浮現難色,想拒絕,卻又不敢的婉轉說著。
「我,不習慣人多...」
「那就去人少的地方吧,恩...沒有人更好。」
「咦?」
不理會他的訝異反應,當下牽起那小手,就往樓下走去。
就算沒有情人,隻要有伴,依舊是可以玩的很高興的,誰說情人節就要和情人一起過,和朋友不也很好嗎?。
「修爾兄,你在笑?」
「因為高興呀。」
「為什麼?」
「因為有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