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展開尋找八紋之旅的凜一行人,來到了“禦紋”所在的國家-祭靈鄉。
在他們眼前仿如古和式的景色,也讓凜感覺到國與國間文化的差異,隻不過一直無法打聽到禦紋線索的她們,卻從一位名為“九魅澄零”的巫女得到了情報。
最後在天皇之子“禦堂真矢”的邀請下,三人也暫居在禦靈城中,而與真矢的弟弟“禦堂武”共餐後,也得知這座禦靈之都的另一麵……
………………
………………
‘說是認識嘛……該說對於保護禦靈町而必須犧牲的祭品,是禦靈町的一份子都應該要知道的吧。’
武說完這句話,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彷彿就像是理所當然似的,隻是氣氛卻忽然變得非常凝重,因為凜根本無法相信竟然有這樣的事。
‘……祭品?難不成是這個國家出了什麼事嗎?竟然要用人來當祭品……’
‘凜,這是我們無法插手的事,因為這個國家長久以來就一直存在著這樣的問題。’
身旁的艾莉希雅因為明白相關情報地回應凜的疑惑,隻不過也如她所猜想的一樣,凜的反應當然是無法接受。
‘不管是什麼樣的問題,用人來當祭品就是不對的事吧!’
‘就“正論”來說,凜小姐說的沒錯,但數百年來都是這樣的儀式,這也是為了保護整個禦靈町的居民。’
‘武殿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武的態度雖然仍將這件事看得理所當然,但見到他認真的表情也強調著儀式的重要性,凜也明白自己應該先冷靜把事情弄清楚。
這時侯,武一手倚著臉也看向神社的方向……
‘五行祭靈術以及使喚式神等等的術法,是其他國家所沒有,也是禦靈町特有的技術,當然……這個國家曾經分裂過,也有相當長久的內亂,因此在術法上的使用也較無禁忌,最後……喚出了一隻國境內無人能敵的怪物,但那並非是式神,經查證後是過往奧帝斯少見的“煉魔獸”。’
‘可是現在這地方不是很和平嗎?’
‘嗯……最後所有人終於放棄了對立,聯合抵抗煉魔獸的襲擊,在天草一族的力量下,終將其封印於國境地層的下方,但也隻是暫時的封印……當時便是由天草一族的神主挑選出第一任的九魅巫女才得已封印,因此後來曆代的天草神主都必須挑選剛出生不久的小女孩並培育成九魅巫女,每二十年一位……因此九魅巫女這20年來的生活都是相當受到尊敬的,畢竟她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這個國家的居民而死。’
九魅澄零──回想起這位女性的笑容,凜不禁感到悲傷,畢竟自出生被選上就已經注定死亡的時間,卻又能用那樣溫柔的笑容去麵對所有人,那不帶悲傷的笑容又是怎麼表達出來的呢?凜對澄零的思想也似乎無法理解。
‘隻不過……九魅澄零算是特例中的特例吧,不然平常你們就算想見也見不到巫女。’
隻聽武突然說出令人不解的話,當然三人也都非常的意外。
‘咦?難道巫女的行動是受到限製的嗎?’
‘哼哼……當然,曆代的巫女其實從不見外人,不止外人…除了天草神主跟侍奉巫女的人以外,到儀式當天……二十年來絕不可能離開稱之為“煉魂牢”的房間,能見到的人本應該是屈指可數。’
對於應有的禁忌卻遭到破壞,武當然也明白凜的疑惑,因此不等她的追問,便再繼續述說下去。
‘那是……皇兄十二歲的事吧,那時的我們常偷溜到神社去練劍,沒什麼特彆原因,就隻因為那裡很安靜,沒人會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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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社裡的練習,其實挺令人懷念的,木刀的敲擊聲和揮灑的汗水,有時還會因為一招半式的勝負而吵起來。
那時候我們兩人都還沒被允許使用真刀,因此手裡的木刀總是很快就磨損到不堪使用,但不管練習怎麼辛苦……我們兩個也相互約定過。
‘武,雖然我是第一皇太子,但不見得父皇會將天皇的位置繼傳給我,不過若真有這麼一天,希望你可以協助我,我們兄弟齊心一定可以把禦靈城管理得很好,當然若是你接承皇位,我一樣會儘一切所能幫助你。’
我們兄弟為了這個目標,每一天就這樣不斷努力的學習。
不管是誰成了下任的天皇,那都沒有關係……最主要是兄弟能夠齊心讓國家更好,直到那一天,卻開始有了轉變。
‘糟、糟了!’
在無法未得到使用真刀的允許下,老是換木刀也讓教師們感到相當為難,因此除非木刀斷了,不然我們是不會輕意去向教師們添麻煩,雖然他們總說這是我們勤奮的成果,但我們依然覺得不能太過奢求新的木刀。
那一天也就這樣,皇兄的木刀斷了,斷飛的刀身飛進神社底下的暗房,那裡真的很暗,一種令人不想接近的感覺。
‘皇兄,彆撿了啦,隻不過是塊斷木。’
‘不,不是這個原因。’
皇兄的耳朵不知為什麼那時竟靈敏的奇怪,聽到從暗房窗口裡傳來的聲音。
仔細一聽並非是小貓小狗的哀鳴,但也可以知道……這微微的哀鳴是因為被那彈進房中斷木給打傷才發出的聲音。
責任心重的皇兄自然不可能放著不管,於是也不聽我阻止地想到這暗房一探究竟,隻是我們最後來到的卻是一座深鎖的大門前。
‘皇兄,這門好像鎖住了,總感覺……好像不是隨便能打開的地方耶。’
‘武,抱歉,麻煩你去請神社的人來開這門。’
‘哦、哦!’
在皇兄的指示下,我立即去找了神官來開門。
最初剛找神官來到房門前時,隻見每個神官都是一臉的為難,都說著未經過神主的允許是不可以開啟這扇門,最後……那是皇兄第一次的發怒。
‘開門!身為第一皇太子的我命令你們!’
第一皇太子,簡單說就是未來的天皇,神官當然不敢不從,於是門也開了。
說實話……我討厭那種一點燈燭都沒有點,就連大白天卻隻有些許的陽光的地方,不過皇兄就這樣黑的進去,想必是皇兄認為自己傷了人就應該負起責任吧。
‘你……沒事吧?’
‘……你是?’
我跟著皇兄到地底下像監牢的房間,雖然我在牢門外,卻可以聽得出那聲音就在皇兄的前方,是一名女孩坐倒在地上。
‘是傷到腳嗎?非常的對不起,是我的失誤造成您的傷勢,但求您的原諒。’
‘哦……嗯,沒事的。’
牢裡的女孩在頭頂上接地窗的陽光照下,也看得出是跟我們年紀相近的女孩,但彷彿不擅與人交際的回答方式,也令人感到相當奇怪。
當然……受了傷,我們也沒辦法醫治他,因此皇兄隻能命令身後的神官帶她出去治療。
‘神官們,麻煩你們帶這位女孩離開這地方去醫治她的腳。’
‘這……可是皇太子殿下……’
‘就算這女孩是什麼罪犯,這樣的年紀就關在這種地方,豈不是太過份了嗎?在醫治結束後,便替她換間居所。’
麵對皇兄的指示,神官們卻依舊遲遲不敢動作,當然對於他們再一次的無禮,我也無法容忍。
‘你們這些無禮的家夥!難道不將天皇之子放在眼裡嗎?’
‘武殿下,請彆為難他們了,也請真矢殿下聽吾一言,那女孩正是為了救助我等禦靈町的“九魅巫女”。’
那時候神社主人-現任的天草神主出現了,他也將那名女孩的身份告訴我們,當然對“九魅巫女”一事,我們早已略有耳聞,隻不過對巫女所處的環境竟是這樣的地方,卻是感到相當的意外。
‘既然她是將要犧牲性命換得禦靈町和平的九魅巫女,所應該得到的待遇並不是這樣的場所吧?’
‘巫女居住在這樣的地方是曆代以來的規定,為的也是讓巫女能夠清心寡欲,避免受外界所影響,但請真矢殿下見諒。’
‘既然如此,那住在這裡就行了吧?允許她出外行走應該不成問題,再且她因我受了傷,身為一國天皇之子,若不能給予補償,又該如何還予她將來要救助我國民的大恩。’
皇兄那時的堅持並非是一時的口快,對於九魅巫女的處境,以及巫女給予的恩惠,更讓皇兄認為……這樣偉大的人繼續居住在那樣的環境,這個國家就太對不起她了,最後神主也接受了,但隻限在神社內走動……
起初,巫女根本連踏出牢門的意願都沒有,所以就算得到同意,在腳傷經過包紮後,依舊不願離開煉魂牢,神社裡也沒有任何人希望她出來,畢竟規定是如此。
自巫女懂事也就生長在那樣的環境,要她離開還真的不太可能,畢竟她也不熟悉外麵的環境,也或許該說是帶有恐懼吧。
不過皇兄基於傷人的責任便經常去探望她,因此……皇兄也成了不斷鼓勵她走出牢房的人,當然我不喜歡那裡麵,因此我總在外頭等皇兄出來。
‘來吧,走慢點不要緊。’
隻是那一天,看到那跟著皇兄後方的身影,也讓我相當的驚訝……因為從不走出牢門的巫女竟在皇兄的牽引下走了出來,旁邊的神官當然也跟我有同樣的反應。
‘看吧,外頭的陽光很溫暖吧,還有那裡!那裡就是你要拯救的城鎮。’
皇兄指著禦靈町,像是有自信地將這將來歸屬自己的領地展現給巫女看。
巫女有些不習慣陽光地用手遮著,而她也緩緩地移開遮陽的手……
巫女笑了,那笑容跟在牢房裡令人感覺難以相處的女孩完全不合,相信那笑容也深刻地印在皇兄的腦海裡吧。
從那之後,皇兄依舊常常去帶領巫女走出牢房,畢竟那段時間皇兄若沒去神社,巫女依舊不會離開煉魂牢,也在多次之後,巫女終於會自己走到外頭,隻不過……看得出來那都是在等待皇兄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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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武說到這裡,也看得到武的臉上充滿著無奈,當然凜也多少感覺得到武的無奈是代表著什麼。
‘難道澄零小姐……愛上真矢殿下嗎?’
‘這無從得知,但她本人絕不會承認這樣的想法,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再加上現在離儀式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沒幾天?這麼快!?’
‘嗯……你們的目的我也聽皇兄提過,那把刀對國家沒什麼幫助,送人其實也無所謂,但他應該拒絕你們對吧?’
昨日的談話,真矢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三人,拒絕的理由凜也想明白,於是點頭回應了這個問題,當然這也都在武的預料之中。
‘果然是這樣,這幾年來皇兄一直在尋找讓禦紋之力蘇醒的辦法,本來父皇以為他是想藉神器的力量來替國家宣揚威光,結果竟然是……’
“我……我要用這禦紋的力量打敗即將複蘇的煉魔獸,我想斬斷九魅巫女被束縛的命運!所以請父皇指示神主不要執行今次的儀式!”
‘他這麼一說反而引起父皇的震憤,最主要還是堂堂一名皇太子竟然為了一個將死的巫女才尋找讓禦紋蘇醒的辦法,竟然還要為了那巫女去和數百年無人能敵的煉魔獸戰鬥……真是太過魯莽無謀了。’
除了無奈還是無奈,由武的表情就可以感覺得到當時的天皇是多麼的憤怒,當然凜也無話可說,自這話題一開始整個氣氛一直都相當的沉重。
‘哈哈,休息時間提這些怪悶的,你們多休息一會兒吧,我還有些事先離開了。’
武在行禮後便獨自離開了,而看著窗外的神社,凜卻仍舊有想為真矢做些什麼的衝動,當然這樣的想法也被一旁的同伴給看出來了。
‘凜,真的還是想介入嗎?’
‘多管閒事並沒有好處,這國家的事我們不應該插手。’
兩人的言語並沒有動搖凜的想法,當然凜的回話也如兩人所料……
‘總之先去跟澄零小姐了解狀況吧!不管怎麼樣,被當成祭品卻又帶著笑容的澄零小姐真的太可憐了,我……一定要為她做些什麼才行!朋友有難當然要幫!’
‘她連你名字都不知道,才見一次麵哪算是什麼朋──唉……’
這時艾莉希雅話還未說完,凜也匆忙地跑了出去,而曉用著無奈的苦笑看了艾莉希雅後,兩人也隨即跟上地往神社的方向出發……
隨著夕陽逐漸西沉,神社被染上一片金黃的色彩,而自幼便早已決定為國民犧牲的九魅巫女-澄零,臉上的表情仍舊帶著相當輕鬆和緩的微笑在掃著石道上的落葉。
‘澄零小姐!’
‘嗯?啊……那時的異國旅人,你們好,歡迎再度來到九魅神社,要喝茶嗎?’
‘不、不是啦,呼……’
因為匆忙地跑來,停在澄零麵前的凜也有些喘不過氣,而身後的艾莉希雅跟曉則是慢慢地走來,在吸了幾口大氣緩和調息後,凜也毫不避諱地問著澄零。
‘澄零小姐,你……真的是一出生就要為了這個國家犧牲的人嗎?’
‘嗯?真矢告訴你們的嗎?這個嘛……說是“人”,祭品會比較妥當唷。’
說著這樣的話,帶著笑容的澄零,在言語上似乎還帶著說笑的意思,隻不過這樣的玩笑卻對凜行不通。
‘用人命當祭品什麼的,這根本是不對的呀!澄零小姐,我……我想幫助你!不管怎麼樣,應該會有更好的辦法才對!’
凜的表情看得出她非常的認真,因此澄零的表情也從微笑轉為嚴肅,而看向城町的九魅巫女,眼神雖然帶著淒涼卻還有著不可動搖的堅定意誌。
‘我是出生便被選上的九魅巫女,曆代的巫女們也都是這樣為國家奉獻出自己的生命,現在……也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雖然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我不能為了自己的生命,而不顧整個禦靈町的居民。’
說完後,澄零便撿起裝滿落葉的竹畚箕要往神社裡走去。
‘澄零小姐,可是──’
‘我跟你……不過是陌生人,我有自己身為九魅巫女的義務,不是你這樣的外人可以改變的,那……請多保重。’
澄零打斷了凜的話,這句話並沒有之前那帶著笑容的親和感,彷彿還有一股強烈的拒絕意識,當然聽到這樣的話,凜也不再吭聲,隻不過臉上也顯得非常失落。
‘凜……’
看著一臉落寞的凜坐在石階上,望向已進入黑夜的禦靈町,曉雖然擔心主人,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她,而旁邊的艾莉希雅當然也是沉默不語。
‘曉、艾莉希雅……我真的太過份了吧,澄零小姐說的沒錯,我跟她……不過是陌生人,我真的是個多管閒事的家夥吧……’
一段時間的流逝後,凜終於開口說了話,隻是身後的兩人依舊保持著沉默。
‘……自從來到奧帝斯就認識傑拉斯跟蜜菲兒,生活一段時間後,也認識曉跟艾莉希雅,那時真的覺得來到異世界能有許多朋友是件很快樂的事,所以旅行也要認識更多的朋友,儘自己一切的所能去幫助彆人,不過……我卻忽略了對方的想法,我大概真的太自以為是了吧。’
見凜這樣的反省自己,曉也露出了微笑。
‘我認為凜的想法並沒有錯誤,隻是想傳遞的心情沒有正確的表達出來,澄零小姐也有自己所必須肩負的責任,這個責任也已經無法再等待下去,所以我想她並不是真的有意要責備你。’
聽完這些話的凜,當然也露出了微微的苦笑。
‘謝謝你,曉……那艾莉希雅有什麼看法呢?’
‘沒什麼看法,多管閒事就是添麻煩。’
‘是、是這樣啊,哈哈……唉,看樣子果然不能期待艾莉希雅會說出什麼安撫人心的話呀──好!明天還得打聽其他八紋神器的下落,我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在打起精神後,凜也站了起來。
‘哎呀……神社有客人呀?裡麵的神官也真是的,我不在就都不懂得待客之道了。’
‘嗯?’
忽然這麼一句話,凜三人也看向石階的下方,一位穿著純白衣袍、頭戴黑色長型高帽的中年人緩緩地走上來,而月光也漸漸地照亮眼前的視野,從凜的曆史知識也看得出中年人的衣著似乎是神社裡的人。
‘請問你是……?’
‘哎呀,失禮了,我乃這座神社的負責人,敝姓“天草”。’
‘天草……難道是……’
回想武曾經提起的姓“天草”人士,這時三人也隻有著同樣的想法,而艾莉希雅也決定再確認這個人的身份。
‘天草大人,你就是管理這裡的神主吧?’
‘哦?原來你們知道敝人的身份呀?不過我也從真矢殿下那知道關於你們的事,就當已經是互相認識了吧。’
見到眼前正是挑選九魅巫女的神社最高負責人-天草神主,縱使介入九魅巫女一事是多此一舉,凜仍舊想一問眼前的神主。
‘神主大人,阻止煉魔獸真的隻有犧牲澄零小姐的性命才能讓禦靈町得救嗎?’
‘嗯……?原來異國的旅客也對這“煉魔式”感興趣?’
‘不是感興趣,而是不希望看到有人犧牲!’
聽見凜這番話,天草神主的表情卻變得格外沉悶,閉上眼沉思許久的他,也再看向夜晚的禦靈町,隻是城町的熱鬨再怎樣也令人想不到竟潛藏著“煉魔獸”的危機。
‘你跟真矢殿下的想法還真是相似,不希望再有人因這樣的儀式犧牲性命,但是……’
‘但是?’
‘煉魔獸由古至今卻仍舊無人能敵,雖然真矢殿下將希望寄托在禦紋刀上,但到現在卻仍然找不到讓刀蘇醒的辦法……澄零那孩子是我接任神主職務後所選的第二位九魅巫女,那孩子彷彿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也不願見到她犧牲。’
‘既然這樣更應該去尋找其他的辦法呀!’
凜的話讓天草神主望著那彷如帶有一絲灰暗的弦月並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個由許多九魅巫女犧牲維持的國家,所希望的就是有個仁君能夠帶給這個國家繁榮與強盛,因此……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身為天草一族的我,絕不能去嘗試那未經確認的情報,或是讓可以帶給這國家繁盛未來的君王身處危險,隻希望真矢殿下不要為了阻止這樣的儀式去冒生命危險,畢竟這事關國家的存亡。’
神主無奈的神情,讓凜三人體會到他縱使不願犧牲任何生命,但仍必須肩負起執行儀式的悲痛。
雖然神主表達出來的情緒是與澄零不同的感歎,卻都讓人感受得到他們愛國的心。
‘哈,就連我也忘了待客之道了,三位若不嫌棄的話,就請進到敝社喝杯熱茶吧,畢竟也已夜深天涼了。’
‘呃,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先感謝神主大人的心意,我們還是回到城裡休息就好,也免得給真矢殿下添麻煩。’
‘既然如此,就請路上小心,我便先進神社處理今日的社務了。’
在與神主相互鞠躬後,凜三人便目送神主進到神社後才離去。
夜裡,凜三人坐在房裡無奈地看著窗外的星空。
凜對於沒有辦法阻止這樣不斷犧牲人命的儀式感到難過,一旁的曉雖然理解她的心情,但也明白這是一件無法插手的事,而沒有情感的艾莉希雅則是對這件事毫不關心的沉默。
‘請問凜小姐已經休息了嗎?’
‘嗯?’
那隔著紙門的問候聲,也讓凜回過了神,當然三人一聽聲便知到這個人的身份。
‘真矢殿下?’
‘是的,請問是否能打擾你們片刻。’
這時三人相互看了一下,也由凜答應了真矢的請求。
‘嗯,請進吧。’
‘感謝。’
得到凜的應許後,日式的紙門也緩緩地被推開,也隻有真矢孤身一人在門前,而進到房內後,真矢也如昨日一般地正坐在三人麵前。
‘其實我來此是有一事相求,希望你們能夠幫忙我。’
‘哦?請直說吧。’
雖然這句話令三人有些迷惑,當然也隻好繼續問下去,隻不過要幫什麼忙在三人心中也早已有個底……
‘明日我將代表禦靈城前往封儀之裡拿取煉魔式需要的“祭魔琴”,希望你們能與我同行,當然……同行是為了另外的目的。’
真矢壓低聲音的請求,彷彿是不允許給第五人知道的秘密行動,而這行動也多少跟三人所猜想的目的相似,隻是微帶灰暗的月影早不知何時已被烏雲所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