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十一章修真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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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宇開車在高速路上疾馳了一夜,帶著一股股怪味的冷風從破碎的車窗呼呼灌入車內,吹的人渾身冰冷,呂飛煙縮在座位上不敢稍動。劉宇不敢下高速去人多的城市,因為路過地那些城市裡燈光少地可憐,卻四處冒起火光,顯然被蟲子攻擊了。而且可以看見高速路上有許多翻倒撞毀的燃燒車輛以及大片的蟲屍鳥屍,但活人卻不見半個,連屍體都沒見到。劉宇心中慘然,路過一個服務區加油站時停了下來,越野車快沒油了。呂飛煙早醒了過來,隻時仍然有些失神,跟得了離魂症似的。劉宇也沒空去管,隻是擔心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而手機則早就沒了信號,他現在連外界的消息都不知道。一路走來,發現似乎所有的人類城市都被昆蟲鳥類襲擊了。

劉宇下車,神念掃了一下,發現沒有蟲子,附近地麵則有一片血跡,血泊之中則是一些金屬皮帶扣,金屬扣子,拉鏈,手機手表之類的東西。劉宇仔細用神念掃視,發現那些金屬物體上麵無數細密齒痕宛然,衣服的布料則不見半點,不由對於蟲子的忌憚又深了幾分。然後把呂飛煙叫下了車,呂飛煙下車後似乎恢複了正常,隻是急急忙忙向服務站內部跑去,劉宇知道沒有蟲子了,所以也不去管她。拉了一根油管,想要給越野車加滿油,結果發現油箱蓋子都被飛鳥給撞壞了,一隻死鳥血肉模糊的卡在油箱蓋的縫隙中,整輛車塗滿花花綠綠讓人作嘔的蟲子內臟和一片片鳥血鳥羽,腥臭味實在讓人惡心不已,而從外表的坑坑窪窪看已經可以歸於報廢一類。

劉宇差點吐了出來,無法,隻好又找了一輛越野車,這是一輛陸虎。陸虎車窗半開,駕駛座上有一片半乾涸的血跡和一部手機,以及數根蟲子的節肢等物,顯然車主正在加油時被蟲子襲擊,連車窗都沒來得及關上便死於非命。

劉宇檢查了一下車輛狀況,又找了條毛巾把座位上的血跡擦去。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那些蟲子和鳥類為何要襲擊人類,按說那麼多的蕨類植物極其它植物存在,已經足夠食草類動物生存,然後整條食物鏈就算完美的建立起來了。但為何蟲子鳥類要吃人?吃完人的蟲子又跑哪去了?政府和軍隊都哪裡去了?直麵過那鋪天蓋地的蟲海、如烏雲般的飛鳥,劉宇雖然不認為軍隊能起什麼做用,但卻奇怪為何不見軍隊的蹤影。

“家裡不知道怎麼樣了?”劉宇無奈的很,而且十分擔憂。

此時呂飛煙從服務站內部走了出來,手裡拿了兩瓶礦泉水和兩個麵包。劉宇咧了一下嘴,暗想這點東西夠誰吃,嘴裡卻問道:“沒事了吧?”

呂飛煙點了點頭,把麵包和水遞了過來。劉宇接過三兩口吃完,又去那破爛的獵豹中把背包找了出來。跟呂飛煙說了句等著,去那服務站的貨架上掃蕩了一翻,找了些高熱量的牛肉乾雞腿巧克力之類,又拿了一些礦泉水和幾條香煙裝了滿滿一包。然後放下背包去了趟洗手間,隻見地麵上隨處可見一片片的人形血汙,劉宇心中暗暗吃驚,隨後才回到了陸虎車上。

呂飛煙坐到了副駕駛位上,見劉宇來了,連忙給他打開了側麵的車門。劉宇上了車,關上車門,點了一支香煙,抽了兩口問道:“下一步,你準備自麼辦?跟著我,或者你自己走。我得回家。”

呂飛煙點點頭:“我跟你先去你家,然後再想辦法回家。”

劉宇眉毛挑了一下,心中詫異,他還以為呂飛煙會讓自己送她回家。劉宇點點頭說道:“如果我家裡沒事,我就送你回家。”

呂飛煙不由喜上眉稍連連點頭。她十分聰慧,知道如果不是劉宇救她,她可能早就葬身蟲口了。而且她又知道劉宇為人,頗有些惜字為金地感覺,說過的話,那就一定會做到。雖然是淡淡的一句話,不會指天劃地的發誓,也沒有一言九鼎的豪情,但隻要說了,必然就會做到,否則就不會說。即然如此,她當然也不會說讓劉宇先送她回家的蠢話。這一路走去,能不能活著到家都是問題,但如果惹惱了劉宇,估計就一定不可能活著到家。

劉宇發動了陸虎,看了看有些憔悴的呂飛煙,“我開車,你睡吧,後麵路還很長。”

呂飛煙點了點頭,隻是眉宇間深有憂色,陸虎車中淡淡的血腥味如幽魂般在她鼻端繚繞不休,讓她不由心中充滿恐懼,哪裡會睡得著。

劉宇打開了GPRS定位係統,這才發現連衛星似乎都出了問題。劉宇無法,隻好又下去去服務站拿了一張地圖,這才開車上路。劉宇很快確定了路線,儘量避開城市,儘量不下高速。

汽車在路上疾馳,一路上除了汽車燃燒翻倒地殘駭、蟲屍鳥屍之外什麼都沒有,靜得讓人心裡發慌。時間很快到了上午,劉宇單手扶著方向盤,翻開地圖看看地圖,又看路牌,發現快要進入S市了。這條路從S市正中穿過,要想回家,非要走這裡不可。

“彆再打暈我了好嗎?”呂飛煙出神的看著車外飛快後退的景物突然說道。

“好,但你不能叫,這鬼地方,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的......”劉宇說的順溜脫口而出,話一說完,頓時就知道說錯話了,不由十分尷尬。

呂飛煙“嗤”地一下輕笑了出來,隨後嗬嗬地笑個不停。劉宇尷尬的輕咳了兩聲。這樣一鬨,壓在兩人心頭的沉重壓力倒是消散了一些。

叮!一聲清脆的叮聲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似是在耳邊回蕩,又似從天際傳來。似鐘聲,又似鈴聲,清亮激昂,讓人心神振奮。劉宇驚了一下,又是一聲叮聲傳來,這聲音中似乎含有一些真元力的跡像!

但往前看去,除了道路兩旁密布的植物森林之外根本看不到彆的,視線根本不能及遠,也看不到是什麼東西發出了這種聲音。劉宇踩下油門順著道路向前疾駛。一路上那叮叮聲不段,隻是清晰許多。爬坡轉過一個大彎道,眼前豁然開朗。

隻見遠處是一座城市,但最吸引人目光的,卻是一個人,以及無數的蟲子!

呂飛煙啊地一聲驚叫出來,劉宇也是心頭一跳!吱一聲踩下了刹車。

隻見一個身穿繪有八卦的青色道袍,頭上紮一發髻的年輕男子腳踩一道青色流光立於虛空,手中拿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銅鈴搖動不休。年輕男子看上去極年輕,最多二十歲出頭,一臉精明乾練。那年輕男子搖動銅鈴似乎帶著一種奇異韻律,數以萬計的五彩斑斕的蟲子密密麻麻攢動不休,卻在那男子腳下三尺之外圍成了一個直徑有百米巨大的圓環,乍然一看如神跡一般。無數蟲子竟被儘數被控製了一般狂暴儘消,被那年輕人引著緩緩向著不遠處一個直徑數十米的深坑而去。那深坑邊上有數十個身穿防火服手持火焰噴射器的人站著,似乎就等年輕人引了蟲子進坑就放火去燒。

劉宇剛剛猛踩刹車,刺耳的摩擦聲似乎將外圍一些蟲子驚醒過來,吱吱亂叫著就要衝過來,而那男子連連搖鈴,頻率快了許多,那些吱吱亂叫的蟲子立刻回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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