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集冥陽界第八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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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童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免費給人當了一回陪練,而且還是自己主動要求的。等到他明白過來這一點的時候,阿德已經在他這位高級陪練的幫助下,走出了一個武人一生中最重要的第一步。

現在阿德再沒有那些滑稽、笨拙的動作了,一攻一守之間給外人看來,那簡直就是一種完美的享受了。

玉珠早已經被阿德這種行雲流水般的招式、身法所迷醉了,花六娘靠過來的身體她一點都沒覺察到,而此時的花六娘也被阿德的身法深深的迷住了。

可是作為當事一方的頑童,他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阿德表現的越是輕鬆隨意,他受到的壓力就越大。很快的,阿德舉手投足之間給他造成的壓力,已經達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小家夥知道再這麽下去,累也累死了。虛晃了一招,飛身退出了戰圈,氣呼呼的罵道∶「他真倒黴,不玩了。」說完,竟頭也不回的轉身跑了。

莫名其妙的跟人打了一架,臨了還沒弄清楚對方是誰,這確實有點冤枉。隻是此時的阿德卻還沉醉在剛剛被勾起來的意境當中呢!

滿腦子的武功招式讓他的思維飛快的轉動著,慢慢的,一些原來還晦澀難懂的東西,也逐漸明朗了開來,並把他帶進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原本在阿德大腦裡的很多東西,隻不過是單純的存在而已。而今,這些死氣沉沉的東西像是突然間有了生命一樣,紛紛不甘寂寞的跑了出來。在他那個經過了修仙塔提升後的意識海裡,拚命舞動著,生怕被主人忽略掉。

越來越多的感悟讓阿德對技擊之道產生了一種全新的認識,原來這技擊之道還真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它在鍛鏈一個人的協調能力上,有著無法替代的功用。尤其是在左、右腦半球的資訊交流上,更是有著無與倫比的效果。

這種認識對阿德在以後的修仙之路上的幫助是非常巨大的,因為出在一個和平的環境之中,使得阿德在潛意識裡對那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不是太感興趣,學它大部分也是為了好玩。

沒有生死存亡的壓力,就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技擊高手。便如一個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永遠也成不了一個真正的士兵一樣。鐵與血的考驗之後,士兵才能稱其為士兵;生死一線的拚殺之後,鬥士才能稱其為真正的鬥士。

雖然剛剛的那場打鬥還算不上是什麽生死拚殺,但它卻恰好將阿德內心深處的一些東西點燃了。

正相反,剛剛的那場打鬥若是生死搏殺的話,那麽對阿德心靈的影響就會是另外一種樣子了。為了保命,也許阿德的第一場打鬥就會要他殺死對方,也許從此以後,這世間又會多了一個殺人的魔頭也不一定。

總之,幸運之神再一次眷顧了阿德,用這樣的方式讓阿德體會到了技擊之道的博大和精深。

同時,也讓他明白到了任何事物,都自有它存在的理由。這世上沒有毫無意義的存在,也不存在毫無意義的事物。

花六娘看著呆愣愣的阿德,心裡那個氣啊!你說你發呆就發呆吧!乾麽還要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裡灌酒呢?她很清楚阿德正在全身心的體驗一些東西,這個時候打攪他,對他的體驗是很不利的。

花六娘以往也曾有過這種經驗,這種明悟式的感覺是非常奇妙的。當一個人的知識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往往就會因為一點不起眼的小事,比如見到了一幅畫,或是聽了一段曲子,甚至是摔了個跟頭,都會引發出這種豁然開朗似的明悟。

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明悟,對一個人的成長是相當重要的,甚至某些時候這種明悟會對你造成一種蛻變式的改造,讓你的思想在一瞬間得到升華。

「原來如此。」這便是明悟者明悟後說的最多的四個字。

「啊哈,香,果然是好東西啊!哈哈!」卻在此時,變故又生了。那個頑童不知什麽時候去而複返,還帶來了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笑聲正是從這個老頭的嘴裡發出的。

此時阿德正被新體會到的東西迷醉著呢!他甚至還聯想到了修仙塔第三階段裡的那一百零八幅岩畫。就在第六層的第一幅岩畫正要跳出來的時候,笑聲便響起了,剛才產生的一絲感悟,就被這一陣笑聲衝的無影無蹤了。

「唉!」阿德看了看手裡酒瓶子,心道∶「成也是你,敗也是你啊!」心念間,張口就要把剩下的酒喝光了事。

那個老頭一見便急了∶「還喝?再喝就沒了。」說著,也沒見他如何動作,突然間他的手就已經到了阿德近前了,一把搶過酒瓶子,張嘴就喝上了。

「老頭,給我也留點兒啊!」頑童的手腳也不慢,跟著急忽忽的趕了過去。

「好酒啊!好酒。」老頭一邊抹著嘴,一邊心滿意足的大叫著,全不顧手裡的酒瓶子已經跑到那頑童的手裡去了。

頑童迫不及待的把酒瓶口對準了嘴,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到有一滴酒從裡麵滴出來。老頭這會子才低頭衝他笑道∶「臭小子,腿腳太慢了,嗬嗬!」

「你個老東西,我好心給你報信兒,你竟一滴也不給我留下,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說著,掄起酒瓶子就要開打。

阿德看著那一老一少,哭笑不得的扭頭問玉珠道∶「這裡的人是不是都認為搶彆人的東西,是件天經地義的事啊?」

玉珠給阿德的樣子逗的一樂,答道∶「基本上是這個樣子了,隻要不怕對方以後的報複,嘻嘻!」

「沒天理啊!」阿德仰天歎道。他現在的心情很不錯,剛剛的體驗雖然被打斷了,可是收獲仍舊不小。知足常樂是他一貫的處事之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也許沒人打斷,自己就那麽一直想下去,走火入魔了也說不定。

其實還真讓阿德猜著了,從他現在的水平,他還真沒到修習修仙塔第三階段的那些東西的時候。若非被那老頭的笑聲打斷了他的思路,阿德再下去就隻有走火入魔這一條路了。

「咯咯,天理?」花六娘因為一滴酒都沒撈到,氣的銀牙一陣狠咬∶「弱肉強食,是創世神定下的法則,這就是天理。哼!」

看到花六娘咬牙切齒的表情,阿德心裡這個暢快呀!心想總算是扳回了一局。

頑童跟老頭的差距就更大了,酒瓶子剛掄起來,就被老頭搶回去了。「哈哈!酒沒了,留著瓶子聞聞味也行啊!摔破了多可惜呀!」說著把酒瓶往懷裡一塞,一腳把還在不依不撓的小子踢了出去。這才有了功夫,開始打量起那個被搶劫的倒黴蛋來。

「嗯,不錯,修仙者。能夠來到這個地方,怕是已經過了出竅期了吧?」

阿德被老頭的話嚇了一跳∶「這老頭什麽人?怎麽對自己的事這麽清楚。」修仙者這個稱謂可不是隨便哪個人就能叫出來的,雖然他用出竅期來衡量阿德目前的進境還有點不確切,但也基本上算是比較中肯了。

元嬰、出竅這些都是道家用來衡量修真者進境的標準,這與修仙者是存在著很大區彆的。但是道家的修真,原就是源自於修仙者一脈,其中雖然在本質上不同,但不到最終的飛升,外人是很難分的清的。

修仙、修真雖隻一字之彆,但前者修的仙,是在仙人的基礎之上開始修行的,在起點上就不同於修真了。修真者修的是自身,是在人的基礎上修行的,所以修真者飛升之後,原來的也告終結了。

也就是說修真者得道之後,他的元嬰就會取代他原有的臭皮囊,他在陽間所有的一切也都會隨之煙消雲散了。

可是修仙者則不同,修仙者的飛升是和靈魂的共同飛升,修真者飛升後是不能再回去原來的世界的,除非他能再次飛升為神,否則他就隻能跟過去永遠的說再見了。

修仙者就不存在這些事情了,修仙者飛升後仍舊可以任意的來回於冥、陽、仙三界,而不會有任何阻礙。

阿德目前的修為看上去有點類似於道家修真的出竅期,但他現在的修為要比一個出竅期的修真者高多了。

出竅期的修真雖然能讓自己的元嬰出竅,進入冥陽或仙陽這兩個間界,但那隻能是他的元嬰而已,而阿德是整個人都過來了,而且是想待多久就多久,乾什麽都行,完全沒有任何修真者所要受到的限製的。

「好說,不知前輩怎麽稱呼,在何處仙修呀?」阿德拱手問道。

「什麽前輩不前輩的,」頑童這時候從地下爬了起來,悻悻的罵道∶「這個老雜毛除了騙人以外,什麽都不會。大哥哥,你那、嘿嘿!那什麽,那酒還有嗎?能不能給小弟喝一口,饞死我了。」

「好你個龍小子,說你腿腳慢了你還不服,要是你再跑快點,老頭子也不會才喝了一小口,你就剩下那麽幾滴了,怎麽留給你?」

龍小子一聽也急了,回罵道∶「你個老雜毛,自個兒腿腳不利落,還賴到小爺頭上,我靠!」這一老一少,老的洛ㄣL,少的目無尊長,真是上嘴唇碰上下嘴唇,誰也彆說誰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又是一通舌戰,龍小子大概知道自己不是老頭的對手,所以離得遠遠的。老頭追了幾次都給他溜了,氣的「哇哇」的直叫。

花六娘和玉珠咬著耳朵在一邊嘀咕了半天,就見玉珠笑嘻嘻的朝阿德走了過去,拉著阿德的手問道∶「公子,六娘想讓我問問您,那酒還有沒有呢?」

花六娘一聽,臉上刷的就紅了,衝過去抓住玉珠唾罵道∶「死丫頭,要作死啦,明明是奶想問的,偏偏扣到人家頭上,看我怎麽收拾奶。」

於是一邊一對,都戰了起來。阿德給他們吵的頭都大了,這些人怎麽說也都是些絕頂高手了,可為什麽一點高手的風範都沒有呢?

「奶們慢慢吵,我可餓了,哈哈!」說著從烤架上拿了隻兔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個時候酒氣的香味已經差不多跑沒了,兔肉的香味又重新逼出來了。包括老頭在內的四個人這才想起來,還有兩隻香噴噴的野味呢!立刻停了手,然後又都加入了另一場角逐──爭搶兔子肉中去了。

「大哥,嘿嘿,老大,你那酒到底是什麽酒啊!還有沒有?」兩隻兔子很快就變成一堆骨頭了,龍小子抹著嘴意猶未儘的衝阿德問道。

這個問題立時便受到另外三人的一致關注,四個人,八隻眼,齊刷刷的看著阿德。看那樣子,阿德若是敢說沒有的話,他們真能把他當兔子烤來吃了的。

「這個麽,嗬嗬!」終於又輪到阿德牛了,這小子笑咪咪的說道∶「這酒叫做醉生夢死,乃是天地間最具神妙的酒了,老頭┅┅」阿德看那老者像是很喜歡彆人叫他老頭的,你跟他客氣他卻反而不搭理你,有夠賤吧!

於是阿德也不再跟他客氣了∶「老頭,這酒你也喝了,怎麽樣啊?」

「好,嗯,絕對的仙家妙品。他老子活了這大半輩子了,還是頭一次喝到這麽好喝的酒呢!醉生夢死,嗯,不錯,的確有點想就這麽醉生夢死下去的勁頭。好、好、好!」

老頭這一通誇獎,越發的把那三個人給饞壞了。心癢難耐的感覺阿德沒先嘗到,花六娘倒是先給嘗了。心裡不服氣吧!可又拿阿德這小子沒辦法,除了咬咬牙以外,眼都不敢瞪,生怕待會兒這小子萬一再拿一瓶出來,自己可就真的隻剩瞪眼的份兒了。

「哎呀!我說大哥啊!你就彆賣關子了,到底還有沒有啊?」龍小子最是沉不住氣了,舔著發乾的嘴唇說道。

「有,怎麽說?沒有,又怎麽說呢?」阿德仍舊笑咪咪的說著,不過眼裡的目光有點跟剛剛不一樣了。若是段天海在的話,這種目光他肯定熟悉,因為他自己就經常放出這樣的眼神,尤其是當他想錢的時候。

當然了,阿德這會兒想的可不是錢。他敢肯定,這一老一少兩個人都不是冥陽界的,可他們為什麽卻要在這裡生活,他們是什麽人?從哪裡來的呢?

「咳、咳,」老頭當然明白阿德的言外之意了,乾咳了兩下問道∶「那依你小子該怎麽說呢?」

「我?我有什麽好說的呢?我們非親非故的,認都不認識。再說了,你們倆一上來二話不說就開搶,我還沒找你們算帳呢?老頭,看你也算是個識貨的主兒,你說這酒該值什麽樣的價呢?」

「這個,」老頭還真給阿德問住了,他可是個老酒鬼了,什麽酒沒喝過呀!

可是跟今天喝的這酒比起來,以前喝的那些簡直就跟白開水差不多,頂多也就是多點酒精。

「這個麽,還真不好說,說實話,這酒沒價。」

「沒價?」

那就是說多少錢都行了?反過來也就是說,多少錢也都不行了唄。這下子,幾個人開始頭痛了。

阿德也不言語了,又從乾坤袋裡拿了一瓶醉生夢死出來。還沒等他拍開泥封呢!老頭和龍小子的手就已經伸過去了。

上次是因為阿德正沉醉在新體驗到的境界裡,毫無防備下才給老頭搶了過去。這次可不一樣了,這兩個家夥拿著搶彆人東西,當天經地義的事兒辦,阿德自然要多個心眼了。

兩個家夥伸手撲了個空,正要變招呢!卻聽阿德說道∶「這瓶子可不太結實喲!」兩人聞言忙不迭的收了手,乖乖的坐了回去,比小朋友見了老師還乖。

「唉!好吧!你小子開個價吧!」老頭狠了狠心後,才說道。

「對啊!你開個價吧!我有的就給你,沒有的話再說。」龍小子也隨後說道。隻是那言下之意也很明白,沒有的話就再想辦法搶。

兩個家夥這麽一說,阿德反而沒轍了,總不能逼著人家乾不願意乾的事吧!那麽多地方好去,人家為什麽偏偏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這其中肯定有難言之隱了。

他不由得對自己剛剛的想法有些後悔了∶「我今天這是怎麽了?不應該有這種想法啊!」

阿德自我檢討著,心裡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猛然醒悟道∶「還好及時回頭了,險些墜入魔道。」

事實也的確如此,因為阿德今天剛經曆了一次飛躍式的提升,在他與龍小子的打鬥中,不經意的一次明悟,讓他步入了技擊的殿堂,修仙塔裡所教授的東西都是些在仙人的基礎上修行的技藝,沒有一定的人生體驗和精深的修為,凡人是很難將其融會貫通的。

而阿德的修洛b經過了修仙塔第三階段的提升之後,到底精湛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地步,就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事實上,連修仙塔都不知道阿德現在和將來會個是什麽樣子了,因為修仙塔根本就不是為凡人修建的,凡人或許能經得住修仙塔第一、第二階段的修行,而第三階段的修行凡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阿德能活著從修仙塔第一層的大門裡走出,這本身就絕對是件無法想像的事情,更何況他看了那一百零八幅岩畫後,居然沒瘋掉,這就不能不說他又創造了一個奇跡。

至於修仙塔為什麽出現在陽界,並且還成了不滅門曆代弟子的老師,這個問題現在還沒人能弄的清楚。或許阿德有一天功德圓滿之後,他能搞清楚吧!

對於現在的阿德來說,修為雖然達到要求了,但是他的人生閱曆太少,對生命的體驗就更不用說了。

若非他剛從修仙塔出來的時候,便因為師父的去世而痛苦萬分,讓他得以從那一百零八幅岩畫中擺脫出來,恐怕阿德早在那時候就瘋了。

這一次看上去,阿德是進境了不少,可這其中的凶險就連阿德本人都一無所知。若非老頭在他的記憶進入岩畫時的笑聲,阿德現在即使不死,也該差不多了。

而就在幾分鐘之前,若非老頭和龍小子的那幾句話,阿德雖然逃過了非死即瘋的下場,可是貪念也會讓他就此永墜魔道,從此再也彆想更上層樓了。

想到這裡,阿德早被冷汗打濕了,呆呆的立在哪裡。龍小子見阿德一個勁的在哪裡發愣,而那瓶酒在他手裡像是被忘了一樣,便想動手再搶過來。

可剛一伸手,便被老頭按住了∶「彆動,你小子活夠了,沒見他現正在天人交戰嗎?這時候稍有不慎,他就會狂暴,那時候彆說是你小子,我們都得玩完。看這小子的修為,怕不是已經成仙了吧!媽媽的,一個狂暴的仙人,恐怕整個冥陽界都受不了。」

玉珠一聽就急了,天人交戰,這可怎麽辦啊?看了看自己這四個人裡邊,也就這個老頭子本事最大了,忙問道∶「老前輩,我們這裡就您老最是見多識廣了,您給想法子救救我們家公子吧!求求您了,公子他可千萬不能出意外啊!嗚嗚!」

玉珠這一哭,倒把老頭弄糊塗了,奇道∶「這小子是個陽界中人,奶是個死靈,他是死是活跟奶有什麽關係呀?」

玉珠繼續哭道∶「公子他雖然是個陽界中人,可公子對玉珠有救命之恩啊!幾天前玉珠偷了公子的丹藥,不意卻被他人所奪,元神還差點煙消雲散。公子他不計前嫌,不但救回了玉珠,還用藥丹幫玉珠提升功力,玉珠這才有了現在的身體,公子還賜劍、教授玉珠劍法。玉珠如今的這一切都是公子所賜的,公子從未有半點回報要求於玉珠。您說,這樣的人跟玉珠會是什麽樣的關係呢?」

玉珠的哭訴連花六娘都被驚呆了,一個凡人竟然能這樣幫助一個沒了身體的死靈,還是個小偷,這需要一個多麽寬廣的胸懷啊!

這對於花六娘這般,在冥陽界裡生活的死靈來說,簡直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而這裡邊更讓他們不可思議的是,阿德竟然能讓幾天前一個元神差點消散的小丫頭,在這幾天裡變成一個七曜級的高手。

這、這實在是有些荒唐,可此時的玉珠又絕非是在說謊,何況也沒有人會傻到用這種謊話來騙人的。

沒有,絕對沒有。

那麽玉珠所說的這一切,就全是真的了。

「這家夥到底還是不是個人啊!」八隻瞪的溜圓的大眼,一齊對準了那個正在發愣的小子。

「好吧!」老頭憐惜的幫玉珠擦了擦臉上淚水,咬了咬後說道∶「看在丫頭奶的份上,老頭子就試一試吧!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想辦法喚醒這家夥,龍小子,你和這兩個女娃娃為我們護法,千萬不能讓彆人來打攪我們,記住了,千萬不能打攪我們,知道嗎?」

龍小子本身也是個高手,對阿德目前的情況雖然不如老頭了解的透徹,但是輕重程度他還是能判斷出來的。他跟老頭在一起也有幾年了,還從沒見過老頭像今天這樣正經過呢!在此之前他甚至懷疑這老頭知不知道什麽叫正經。不過現在龍小子已經用不著再猜了,老頭現在的表情已經非常明確的回答他了,他知道。

於是龍小子和玉珠、花六娘三人立刻組成了一個三角防禦陣型,把老頭和阿德二人圍在了當中。

老頭依舊坐在原地,先讓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然後便開始運力。隻見老頭雙手自胸間平伸,然後又向兩邊轉動,直到雙手自後背再次相合。接著再將雙臂平伸,手心向天,至頭頂正上方相合,再手心朝外,手再分後開向下,及地方止。如此多次往複之後,老頭又突然一聲低喝,一個淡黃色的能量光盾便出現了,那光盾正好將他二人罩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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