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章 被迫動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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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哭。

一個人也沒有哭。

風吹過,風似乎在嗚咽,但人卻沒有哭。

受傷的那漢子不哭很正常。但是,一個小女孩子,生身父母遇害卻不哭,實在是奇怪。蕭南心裡想:莫非在這三國時代,連小孩子的心都是堅硬的不成?

不會吧,小孩的心能早熟到那一種地步麼?

如狼似虎的官兵們已經將屋內的人殺的殺捉的捉,然後退出屋來,現在屋內已無一人。

屋前空地之上,除了一隊來者不善的官兵之外,就隻剩餘下三人。

受傷之未知名黃巾首領,小女孩紅愛,及蕭南。

鄭校尉已經看到受傷之人的臉了,他縱聲大笑,南馬校尉也是麵帶喜。畢竟麵前要拿這人實在不是小角——否則他們仨也不會一路如此拚命追索下來——真擒住了向朱儁大人請功,那這功勞可小不了。即便是三人共享,落在每一個人肩頭的厚賞,料來也是輕少不了的!

對於一場十足的富貴,三校尉臉上都齊齊笑開了花。

南校尉臉上噴了一些女人的鮮血,女人的鮮血在他的臉上,被初升的光照耀著,使得南校尉臉上的笑意多少有一些讓人感覺猙獰的感覺。帶血的笑,似野獸般猙獰。

鄭校尉發話:“將黃巾賊人帶過來!”

那黃巾頭目被緊挾住無力動彈,看他那副樣子,蕭南想來之前在柴房被搜出時肯定已有一番劇烈搏鬥,現在那漢子已然是無一絲殘力掙紮矣。

馬校尉一側點點頭,沉聲冷道:“小女孩,還有那撒謊的小子,一並解決了!”

不管是小孩還是大人,不是黃巾首領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價值。

雖然是兩條命,但也隻是兩條賤命。

殺了,無疑看上去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一兵丁聞言身動,手中短刀一挺直向小女孩刺來。小女孩竟是被嚇住了似的,一動不動的,眼見亮晃晃的短刀就要刺進小女孩的身體。

小女孩的眼光卻呆滯而無光,像一個無法動彈的木偶般。

短刀的寒意已經無限逼近了小女孩紅愛!她那極蒼白的小臉被霜罩住了一般。一條小生命無限的逼近了死亡。

蕭南忽然身形閃動,似閃電般衝向那執短刀小兵。小兵之前隻見蕭南麵對一場小殺戮一直紋絲不動,顯是被嚇傻了,隻心裡判定這小子不過是一個熊包而已,沒見過大殺場麵。小兵卻沒想到蕭南忽然發難,直奔自己而來!

以有心而攻無備,出手如風快而準!蕭南一下便得手,一把抓住小兵手腕,暴喝一聲:“撒手!”

蕭南手上加勁,小兵疼得齜牙咧嘴,不由不放手棄刀。

蕭南短刀在右手,左手趁勢一把拉過紅愛,自己再踏一步,搶身護在紅愛麵前。

這一變故陡起,官軍眾聲吆喝,呼啦一下將蕭南與紅愛團團圍在中心。

南校尉見狀臉上顯現怪異的表情,本已翻身上馬單等隨手料理一大人一小孩就走路的,卻未曾想到變故陡生。

居然那個被嚇傻的家夥忽然會發難,這出於南校尉的意外。

當然所有的官兵都有些詫異。包括為首的鄭校尉及馬校尉。

發難,突然的發難!

馬校尉有些不耐煩,喝道:“給我齊上,砍了那小子!”

馬校尉沒下馬,於馬上揚鞭一指蕭南。在馬校尉眼裡,蕭南還不值得他動手。

此前被蕭南一招逼退捎帶連自己手上的刀都不住的小兵,臉上掛不住,從同伴手裡又抓了把刀,欺身向蕭南攻來。

以蕭南的身手,雖然沒曆過這冷兵器時代的拚殺,可是對付個把小兵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隻見蕭南右手執刀正麵向小兵迎了上去,兩人各自揮舞手中的短刀,眼見就要兩刀相碰之際,忽的蕭南右手手腕一抖,短刀在空中忽然轉變方向,陡的斜著向小兵手臂砍來——與此同時,蕭南已經將自己身子右帶,堪堪躲過了對方攻來之刀。

蕭南一刀下去,隻聽得一聲悲嚎,一條手臂被蕭南生生斬了下來!——小兵急避開了身體卻倉猝間避不開自己的手臂。以蕭南刀法之快,小兵能保住命也算幸運了。

隻因蕭南見官軍出手狠毒,殺人直如割韮菜般。心裡早盤算好與對方交手,務必要下手狠些。殺一人少一人,自己也多一分活路,否則隻怕自己的小命也要稀裡糊塗的斷送於此地!

一人被傷,其餘官兵一時被震住了。

蕭南趁此良機對小女孩紅愛沉聲道:“快進屋!”紅愛此時忽然變得機靈起來,果真小腿翻飛,向屋內飛跑而去。蕭南也沒閒著,手中刀向押住黃巾漢子的兩官兵各砍一刀,那兩官兵嚇得急身後退,蕭南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也不追擊。蕭南空著的左手拖了那漢子,右手執短刀,以最快的速度進入屋內。一進入屋內,蕭南即鬆開左手,執刀守在村店屋門口。

倚屋作抵抗,雖然蕭南不知道自己最終能否逃過此飛來之劫,但這是目前他覺得最好的對敵方式了。

在屋外,沒有什麼屏障,對方隻消把包圍圈一擴大,亂箭齊發,自己就麻煩大了。

藏身屋中,至少能避免對方使用箭陣之法。

更何況,居於屋中,自己在暗處,對自己明顯更為有利些。

有兩官兵膽大又想爭功,不待校尉發話,幾乎一起撲了進來,兩人將手中兵刃疾舞,搶進屋來。

蕭南一眼便看出對方的破綻來,那便是在下盤,兩人皆為護住上盤,卻忘了下盤。蕭南待兩人甫進屋,立即伸腿一掃,兩官兵上盤再舞得多好護得多好,也是徒然。被蕭南一腳掃倒,隻聽撲撲兩聲,兩人倒地。

蕭南反手兩刀,都直奔要害,連死兩人!

蕭南連殺兩人,手腕也不由得顫抖。畢竟這是蕭南頭一次取人命,他雖然早下決心要心狠手辣,可真下了重手連斃兩人後,也禁不住內心激蕩不已。

蕭南咬牙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暗自對自己道:“我不是存心要殺他們,可是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像殺之前那些人一樣,對我絕不會留情的!”

情非得已,蕭南的手腕終於不再抖動了。

為了生存,蕭南其實彆無選擇——他很快就明白了這一個簡單而樸素的道理。

鄭校尉本以為一路追尋下來,總算功勞到手,隻想早早回去獻人交差,卻沒想到橫生枝節。這裡黃巾勢力曾經盛極一時,雖然現在黃巾已經一敗塗地,可此地難免有些黃巾殘餘勢力,一旦突然冒出哪一股來,自己一隊人馬也不多,就大大不妙了。這樣想著,那鄭校尉隻想早早解決問題,於是怒喝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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