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三個條件
在聽到夜明澈可以解毒時，攤主再也無法淡定了。來到夜明澈身邊，牢牢地抓著夜明澈的肩膀，一雙眼瞳驚喜地看著他。
“老板，你弄疼我了。”夜明澈看著攤主說道。臉上依稀可見一絲痛苦。
攤主聞言訕訕的笑了笑，原本緊抓的手也放開了。
但此時內心卻疑惑不已。
他是一個真元境，就算沒有刻意發力，隨手而為也不是一個淬體境能抵擋的。
不過……他雖然沒有刻意用力，但激動之下也多用了幾分力，尋常淬體境又怎麼承受的了？更何況是一個淬體六重。
可夜明澈偏偏就承受住了。
其實夜明澈在洗經伐髓後肉身經過黑色靈氣的淬體，肉身已經相當於淬體境巔峰了，隻比凝血境的肉身稍遜一籌，淬體境裡麵怕是沒人能與他的肉身比擬。
憑借不俗的肉身，雖然極其痛苦，但兵王的忍痛能力也是一流的，儘管痛苦，但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
“那個，小兄弟抱歉了啊。”攤主歉意地道歉。
有求與人，連稱謂也成了小兄弟，這般倒是親近了不少。
夜明澈點了點頭，也算接受了他的道歉。畢竟彆人也不是故意的。
“你真的能解毒？沒騙我？”攤主仍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錯，我能解毒。”夜明澈微微頷首：“不過我有條件。”
聞言，攤主沉默了。微低著頭，似是在思索著。畢竟他現在還不確信夜明澈是否能解毒。
夜明澈上前一步，手放在攤主肩膀上。這時，金書輕輕旋轉了一圈，放出一道微弱無比的靈氣，這道靈氣在攤主體內運轉了一圈。
明明隻是很微弱的一絲靈氣，可是經脈中的劇毒卻紛紛退避，好似遇到了公敵一般。
攤主明顯感覺到了，體內的毒似是被鎮壓了一般，攤主也感覺輕鬆了不少。
攤主原本混濁的眼睛也清明了幾分，看著夜明澈說道：“你有什麼條件？”
思考許久，攤主也答應了，畢竟命隻有一條，夜明澈若不出手治療，怕是難再有人會治療了。若不治療，他怕是隻能活幾個月了。
夜明澈聞言伸出三根手指，搖了搖，道：“三個條件。”
攤主聽後皺了皺眉，沉默不語。
思索一會，道：“你且說說，不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
“第一個條件，我想知道你是誰？什麼身份？”夜明澈不急不緩地說道。
攤主聞言一怔：這也算是一個條件,還以為有多難呢……
攤主遲疑了一會，道：“我姓馬，叫馬餘斌。是一個江湖散修，早年得到一本功法，步入修煉……”
夜明澈在一旁歎了口氣：這位馬前輩，與夜明澈前世一樣，是個孤兒，早年得到一次機遇，再加上他自己刻苦修煉，才有今天的修為。作為一個江湖散修，已是多有不易。
馬餘斌簡單的說了一番自己的身世與經曆。夜明澈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那第二個條件，我要你攤前一半的藥材”夜明澈指著攤前的那些藥材，眼中毫不掩飾著渴望。
這些藥材比他自己的藥材要強出不少啊，用來修煉絕對事辦功倍。一半的藥材至少也有幾十株啊，修煉到凝血境都可以了，甚至還有許多盈餘。
對於這個條件，馬餘斌沒有思索太久就答應了。夜明澈能幫他解毒，彆說隻要一半的藥材，就算全要了他也沒什麼意見。
“最後一個條件，我要你跟隨我。”夜明澈淡淡地說道，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不可能！”一旁的馬餘斌直接拒接。
“先聽我說完，我隻要你跟隨我兩年。”說著豎起兩根手指，道：“兩年後，你想走想留我都不管。”
這次，馬餘斌沒有直接拒接，反而仔細地思考著。
秋風吹過，一個少年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靜靜地站著，一旁，一個黑袍人眉頭緊鎖，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許久，馬餘斌長舒一口氣，無奈地道：“好，我跟你兩年。”
跟隨兩年，這個時間不長不短，但重點是在對方隻是一個淬體境，而他是一個真元境。真元境高手在東鳳國都不多，如今卻要跟隨一個淬體境。換作平常，他又怎會答應。如今劇毒纏身，為了自己的性命，也不得不這麼做了。
在許多年過後，他想起今日之事時，才知道當時的選擇是多麼正確。
聽到馬餘斌答應了，夜明澈臉上露出一抹淺笑。
有了一個真元境，這兩年的安全係數會高很多。雖然隻有兩年，但夜明澈也滿足了，畢竟人家一個真元境，不可能跟隨一個淬體境一輩子。
“對了，馬前輩，你的修為是真元幾重？”夜明澈一直看不出馬餘斌的修為，隻能確定他是一個真元境，具體修為不清楚。
“我現在是真元境一重，若是毒解了有真元境五重。”馬餘斌沉吟了一會說道。
一旁夜明澈的眼睛瞬間就亮了。本來以為是一個真元境一兩重的高手，沒想到是一個真元境五重，這下子賺大了。
有一個真元境五重，他做什麼事都會方便不少。
“五重啊……咂咂，不錯”夜明澈熏陶陶地說道。
“那公子你是……”馬餘斌在一旁疑問道，到現在他還不清楚眼前的這位公子是誰？
按理說，這麼一位醫術高明的少年公子他不可能不知道啊，而且看這位公子劍眉星目，麵容華貴，氣質不凡，又怎麼可能默默無聞呢。
其實他眼前的夜明澈，不但不是默默無聞，還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紈絝，無人不知。但馬餘斌又怎麼會往那方麵想。
“咳咳……我姓夜，叫夜明澈”夜明澈顯然也是知道自己名聲不太好，有點不好意思。
“夜明澈！夜府的那個紈絝，夜明澈？！”馬餘斌震驚失聲道。
聞言夜明澈一頭黑線，老子名聲就真那麼差嗎？
一邊的馬餘斌瞪大了眼睛，似是看到鬼一般。
太不可置信，老子昨天還聽到有人說夜家夜明澈如何紈絝，感慨不已。現在一看，這他媽是紈絝，這一臉正氣，氣宇不凡的公子是紈絝，那那些家族弟子豈不是連紈絝都不如。
“咳咳……不錯，我的確是夜家嫡子。馬前輩，要淡定！”夜明澈一旁小聲地說道。
淡定，你淡定給我看！馬餘斌一頭黑線。
……
良久，馬餘斌也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每每想到這件事，總有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一個人人唾罵的夜家紈絝，竟是如此出眾的青年才俊，一個連他一個真元境都覺得不凡的少年。
夜明澈早就蹲在地上，撿收著攤上的靈藥，把一些適合修煉的靈藥全部收走，還拿了一些解毒，療傷的藥物，有備無患嘛。
至於那一株小草，在拿到的時候，金書突然放出一股極強的吸引力，那株小草化為一道綠光鑽進夜明澈的眉心之中。
識海中，那株小草懸浮在金書旁邊，金書一翻一合之間放出大量精純靈氣，全部灌入小草之中。
原本普通至極的小草，再經過無數靈氣灌輸下，長大了幾分，一片葉子旁也長出一道新的嫩芽。
整株小草都散發這生命的氣息，生命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