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屬下不小心……咳,有些失常……”後法西絲解釋完,則是趕緊蹲下去撿盤子,頭上冒了一滴大汗珠。
“晤……”歌雅娜無話可說隻好乖乖坐下了,但臉龐感覺依舊還有些紅。
真是,連法西絲都這個樣子……這怎麼說……都明顯是因為這家夥的話而針對我的嘛!觀察身邊的人?難道我沒有在觀察、沒有在了解嗎?那麼法西絲呢?最了解我的人是法西絲!最了解法西絲的人也是我!所以……我……
眼神就這樣不知不覺與腦海中的想法一致,她緊盯著法西絲看。而這讓布傑爾看到後,隻是清咳一聲,就拉回歌雅娜的意識了。
“你這條件是什麼意思!?我哪裡……不夠了解我身旁的人了?”被拉回意識後,不管布傑爾的什麼眼神、眼眸的了,歌雅娜隻是一臉有些紅、表情有些氣的直瞪著布傑爾回。
“我相信在你身邊圍繞的人,不隻她一個。”布傑爾微笑著說“還有剛剛那些人。”
“那些人……?”她疑惑重複著。
“你是說賽德嗎?賽德我也很了解呀!我知道他的優點、知道他的缺點、知道他的真實年齡、生日、出生背景、親戚家人、知道關於他的許多事情啊!”而這些都是法西絲告訴她的,是她和法西絲都共同知道的事情。
“……那麼另一位小姐呢?”
“另一位小姐?她!?”是黛菈!?
對了!這家夥……不知道剛剛他所碰到的人就是“黛菈”……是他所憎恨的人?歌雅娜愣愣的看著低頭又在喝茶的布傑爾。
從他之前在小木屋裡時,真的把法西絲錯認為黛菈一樣,他果然不知道“黛菈”的長相……那麼他到底是憑什麼去憎恨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的名子呢?而黛菈到底又是做了什麼事,非得讓眼前這位正直又溫和的劍士憎恨呢?
算了!先不管這些,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先彆說出黛菈她的名子好了。正當歌雅娜又要陷入這些疑惑圈圈裡頭時,猛然想起目的,趕緊在心中做了個結論。
“關她什麼事?我有必要去了解一個根本不服從我的部下嗎?”站起身來,雙手交叉,歌雅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撇頭說著這些。儘可能也彆提黛菈她是四大惡魔之一的一員。
“那麼,這就是條件了。”布傑爾笑笑的放下茶杯,並抬頭對她說。
“什、什麼意思?條件?”這家夥……到底腦中在想什麼?在跟我玩些什麼把戲嗎?
“開始觀察你身邊的人吧,希望你可以在一個禮拜後告訴我一些關於他們的事情,而不是年齡、生日、家庭背景等等的片麵資料,我要的是你了解他們的程度。”布傑爾微笑著說。
“你在……說什麼啊?”她的腦袋此時真的被他給搞糊塗了。
了解他們的程度?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她一定非要去了解他們不可啊!她可是堂堂一個魔王耶!不服從她的他們……不管是趨炎附勢的胖長老、還是見風轉舵的瘦長老、奸詐狡猾的彌爾利代、冷酷無情的辛達特、甚至是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的黛菈等一大堆人!為什麼她要去了解他們啊!?而且竟然把年齡、生日等等的說成是片麵資料?還說不可以使用?那她到底要去了解他們什麼啊!?歌雅娜此刻感覺心中漸漸腦火了。
“這就是條件,請你去……發現他們的另一麵吧。”
“咚--!!”沒錯,托盤又掉在地上了,但這次是很大聲的,因為是法西絲故意扔在地上的。
而在聽到這聲音的格特,感受到強烈的殺意,反應是下意識的配合,於是握著劍柄本來要起身對應的,卻被布傑爾出手阻止。
“開什麼玩笑!你要我們陛下去做這種浪費時間的無聊舉動!?”法西絲生氣的說:“你會不會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啊?彆忘了你現在可是在魔界裡!多留你一天就已經對陛下有某種程度的威脅了,怎麼可能再留你到一個禮拜!?”不然,剛剛又何必催陛下快點解決好你們人界這邊的事呢!
晤,對嘛!憑什麼……要她去了解這些東西!?是在小看她嗎!歌雅娜知道此時此刻她心中的怒氣大於對布傑爾說的話的訝異。可是,儘管如此,為什麼在她的心中又有一小部份……感到哀傷呢?
想著剛剛與黛菈的畫麵,布傑爾也看到了吧?明知都如同敵人了,還要她去了解她什麼?但是,照剛剛的事件,她真的做錯了嗎?心中一小部份不斷被哀傷所動搖,她到底該……
“所以勸你們不要對陛下打些什麼--”
“法西絲,你安靜點。”不讓法西絲繼續說下去了,她此時非常認真的注視著布傑爾。
布傑爾,你真的是認真的嗎?若是如此,那麼同理說,她也該開始認真了。
“陛下……”法西絲看著已開始認真的歌雅娜,知道她的個性之一,一但認真起來後的她,就是說什麼也都不會輕易停下來了。“是,對不起,屬下失禮了。”
“如法西絲剛剛所說的,才不過一個國王下令給你的旨意做為條件而已,就要我留你們一個禮拜的性命、甚至還要讓我做一個禮拜的無意義舉動……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又到底是憑什麼一副老神在在、自信滿滿的樣子?”
“無意義的舉動?這可要等魔王陛下你了解完身邊的事後,才可以如此斷定呢!至於目的嘛--老實說的確有很多,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上……”布傑爾苦笑著繼續說:“但最後,我之所以很有自信,完全是憑你魔王的為人,以及你身邊忠心的部下們。我看得出來,包括剛剛的那一位小姐,對你而言都是個忠心的好部下。若是不夠了解她、好好去重用她了話,將來一定會是你們魔界的損失。”
“我的為人?你跟我才不過認識不到一天、相處也不到一天,又怎麼能夠如此斷定?而她,剛剛也不過跟你有一麵之緣罷了,又怎麼如此相信?況且對我來說這損不損失都是我自己的事,應該與你無關吧?”歌雅娜挑眉問著這些奇怪問題。
“這些都是秘密。”布傑爾笑著,“不過請你放心吧!對於這條件,你們也不完全是吃虧的。若是一個禮拜後,你的收獲不是我所想知道、所想得到的結果,那麼我方條件抵銷,旨意無條件讓你們知道,當然,我們的命,也都可以在那時毫無保留的全獻給你。”布傑爾毫無畏懼的大膽說著。
“也就是說,你們要拿性命作為賭注?”歌雅娜確認式的問。的確,隻不過是多給他們一個禮拜的時間而已,他們的小命,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取走,隻是關鍵在於--歌國現任國王的旨意!
“沒錯。”他答得乾脆,沒有一絲猶豫。
“好,就衝著那重要的旨意,我接受這條件。”她也很是堅決,並帶著自信的接定了這封穩贏的戰帖。
為什麼會認為穩贏呢?那是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布傑爾這家夥到底要要求她什麼、或許想知道些什麼,而既然連她這個當事者都不知道自己的目標、自己要做什麼了話,那麼他這個策劃者又該怎辦?不是他要的成果也算他敗?哼哼,那真是太容易了,她簡直輕鬆就可以獲勝。
“謝謝抬愛。”布傑爾微笑著喝了口茶,接著用了感歎的口吻說:“你總算……肯與我對上眼了呢。”
歌雅娜整個人愣住,什麼?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打從你進來這門時,就不曾與我對上眼……”見到她的疑惑表情,布傑爾解釋道。
“你、你胡說什麼!?你是說我一個魔界魔王會害怕你這個區區的人類!?”講出這話的歌雅娜,明白自己有點惱羞成怒了……因為她之前所在意的事,最終還是被發現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晤~~又要打啞謎了是嗎?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啦!不管是他說的話還是她自己的心情部分……
“我不說那麼多了!既然協議訂好,那麼你們就自由的在這兒待到一個禮拜吧!好好把握剩下僅有的時間吧!”自信的說完後,歌雅娜就頭也不回的離開現場這間房間了,隨後跟上來在她身旁的是法西絲。
隔天--
“喂,你聽說了沒啊?我們魔界來了兩位人界的人類耶!”
“就是被魔王陛下抓到的那兩個?”
“對啊!而且身分好像還是歌國什麼……皇家團長和副團長耶!身手了得呢!”
“喔?那陛下打算怎麼處置呀?殺了他們?畢竟我們跟人界早有過節嘛!”
“不,反而奇怪的是準許那兩個人類繼續住在魔界直到一個禮拜後呢……”
“什麼?什麼意思!?難道陛下有心要留那兩個人活口?”
“這……我也不確定耶!不過有這可能喔!真是搞不懂陛下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們兩個!在那邊竊竊私語個什麼!?還不快去做自己的事情,小心我把你們的舌頭通通給割下來!”賽德對前方約十公尺左右的兩個侍從大聲吼著,他偶然經過聽到這件事,明顯的很不高興。
“啊!是!”兩名侍從異口同聲的說,後則是趕緊馬上離開現場。
“真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分,陛下的想法還用得著你們知道?”賽德皺眉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