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喜,但是表麵上我硬生生的擠出了兩滴眼淚,表現出一副悲傷的樣子,捂著臉衝進了急救室借機躲開了張誌誠的盤問。
病房裡,我趴在周奕博的身邊嚎啕大哭了起來,我的心中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夠逃脫警方的抓捕。
病房外的張誌誠看見我哭的如此傷心,也並沒有進來對我進行詢問,轉身帶著小劉離開了醫院。
周奕博去世的第三天,我就急忙舉行了葬禮,我一襲黑衣跪坐在最前麵滿臉都是淚水,但是如果走進見我就會發現我眼中的喜悅。但當我看見周奕博的父母哭的如此傷心,心裡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但很快周奕博曾經對待我的過往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很快就將這些不舍壓製在了心中。
我和周奕博相識於一次同學婚禮上,當時的他身穿寶藍色的西裝,帶著金絲邊框的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再加上他說話幽默風趣,很快就把我吸引住了。我們剛戀愛時如同正常情侶那樣,無時不刻的不希望待在對方的身邊,他對我也很好,在我第一次過生日的時候,一下子補齊了我之前三十年的生日禮物,再加上年紀大了父母總是催婚,我們在一起五個月就結婚領證了。婚後的前兩年我們的感情還是非常要好,他對我也非常的細心,可是在一起三年後我們依然沒有子嗣,去醫院檢查結果發現是我的問題無法生育。就是從那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經常性的酗酒,有時候甚至喝醉了還會動手打我,我總是覺得自己無法生育對他感到虧欠,所以我一次次的忍讓。可是我的忍讓並沒有喚醒他的良知反而加重了他對我的惡行,他開始變得十分冷漠,但凡我做的有些許的不合他的心意,他就對我動手打罵,我們倆也因為這件事發生了無數次的爭吵,我也向他提出過離婚,可他表明他不會同意離婚,他這輩子都不會放過我。
一想到這裡我的眼裡滿是恨意,我終於能夠擺脫他了。
葬禮過後,張誌誠和小劉又一次的找上了我,這是讓我意想不到的。
“不好意思施女士,很抱歉在這種時刻前來打擾你,隻是我對你丈夫周奕博的死還有許多東西想找你說一下。”張誌誠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道。
我顯得有些不耐煩,這葬禮都舉行了你們警察怎麼還咬住這件事不放。
“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認為你丈夫的死是你蓄意謀殺。”
“你憑什麼這麼懷疑我。”被戳中心事的我有些憤怒的大喊道。
“你先彆激動,聽我推理一下。案發當天事情的真相應該是這樣的,那天晚上你做了一大桌的菜趁機將你的丈夫灌醉,你知道你丈夫有飯後泡澡的習慣,你利用乾冰遇熱水會轉變為大量的二氧化碳氣體這一點來將你丈夫迷暈,隨後你將你丈夫搬進了的浴缸裡並打開了自動加熱。眾所周知人體泡澡最適宜的溫度是在四十度左右,再高的話長時間就會將人燙傷,在料理中有一種方法就叫低溫烹煮,是將食物放進大約四十五度至八十二度範圍內的溫度,進行長時間的烹煮使食材變熟。你應該就是用了這種辦法殘忍的殺害了你的丈夫周奕博。
事後你確定你的丈夫被嚴重燙傷到奄奄一息,你才撥打了救援電話,然後才打開了浴缸上的涼水,水漫出來浸濕了你的襪子,你才不慌不忙的回到臥室更換了襪子,那串腳印應該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的吧。”
張誌誠不愧是罪犯的克星,他竟然完整的將我的作案過程給推理了出來。
“這些不過是你的推測罷了,張隊長,你有證據嗎?”我有恃無恐的說道。
張誌誠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緊接著小劉從口袋裡帶出了一張紙,“這些是我們在你的購物記錄中查到的,在案發當天你購買了大量的乾冰和一個防毒麵具,一般來說正常家庭是用不到這些的。”
“這些乾冰是我買來儲存在家中的不可以嗎,我買防毒麵具以防這些乾冰轉變為二氧化碳中毒的不行嗎?”即便他們猜中了所有,我還是想再最後爭取一線生機。
年輕的小劉被我這一套問題問下來有些慌亂了,他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這麼會狡辯,年長的張誌誠見慣了這種風雨站出來對我說道。
“周奕博的屍體我們讓醫院一直保存在停屍房裡,現在我們隻需要讓法醫鑒定一下就可以知道,周奕博死前究竟有沒有被二氧化碳毒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