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來了!”
兩輛鐳射白的邁巴赫一前一後停在校門口的林蔭道上,
“哎,來了,南老師!“
南柒皺了皺眉,抱著花束在校長的指揮下往車前走去,看著同樣西裝革履的司機下車為副駕駛的神秘老總打開車門,下車的男人將近一米八的個頭,帶著金絲的眼鏡,一頭微微齊眉的棕色卷發,領著公文包,
沒有肚大腰圓,滿田留油倒是超出南柒的預料,
“歡迎您……”
“老板在後麵。”男人沒有接下南柒遞上去的花,隻是示意南柒回頭看,
校長已經上去和那位老總握手了,“歡迎白總,來到S大附小!”
高大偉岸的身軀在高級定製西裝包裹下彰顯著來人的貴氣與不凡,黑色頭發極短,麥色的肌膚無一不透著男人的剛氣,
“您好。”
磁性陰沉的男低音,有些冷,有些硬。
有些。耳熟!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那位老總,緩緩側過頭。
看清那張臉的第一秒,南柒的大腦運作的有些慢,所以隻是楞了一下。
可就在一秒到兩秒的著一瞬,南柒恍遭電擊,驚訝愕然!難以置信,尷尬至極!
各種說不清的情緒通通衝向大腦,掀起洶湧的巨浪,南柒的表情僵硬在了那一點五秒時。
其實完全可以避開四目相對,若無其事的送花離開,隻要不抬頭……
“南老師?”校長看著立在原地遲遲不來獻花的南柒,詫異道。
南柒捏了捏手指,邁著灌鉛般的雙腿走過去。
她不怕他,一點也不怕,她隻是不想被一個自己瞧不起的男人幸災樂禍的嘲笑,嘲笑她鳳凰落架,驕傲的資本沒了,但驕傲還在。
南柒沒有抬頭,感覺手裡的花被人接過之後,就下意識的往後退,
“啊——”慌亂之下忘了腳後的擋車石,南柒整個人朝後仰倒,意料之外的沒有和地麵來個背靠背,而是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攬著肩扶了回來。
南柒隻聞到了對方抽手時空氣中掠過的一陣檸檬香,這個味道在五年前那個瘋狂的夜裡,濃鬱的幾乎鑽遍了她的五臟六腑,刻在她的骨子裡,是那個淩辱了她,又給她留下了種子,讓她既恨又沒法全力去恨的男人,是白司寒。是她女兒的父親。
男人微整了一下袖子,“你叫什麼名字?”還是很平穩的聲線,令人聽不出任何異樣,像是隨口問問。
南柒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直視他,不卑不亢地說“我叫,南,柒。”
“南柒?”像是在細細咀嚼這兩個字,男人緩慢的聲調似乎轉了好幾個彎。
最後,南柒聽到男人嘴角流泄出的,非常細微的陰笑聲。
“南柒,好名字。”
出乎南柒的意料,白司寒沒有對自己再說什麼或做什麼隻是平靜轉身,把花遞給了旁邊的卷發助理,而後在校領導的引領下規規矩矩的參觀完了整個校區,並定下了司寒樓的可建位置。
一坐回車裡,跟隨了白司寒五年的下手兼助理景杭沉不住氣了,他曾經是南家彆墅的敬畏“寒哥,我不明白,這五年你拚命找的人,剛才見著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司寒勾起嘴角,似乎對景杭的話來了興趣,“你覺得我該有什麼反應?”
“我以為寒哥,你會把她抓起來,讓她給你磕頭道歉!”景杭一臉憤憤不平,“五年前她是怎麼對寒哥你的,咱們就怎麼報複到她身上!”
白司寒揚眉,“就這樣?”
“啊?”景杭一楞,不明所以。
“你以為我費了這麼大的勁找她,就是為了對她做這些嗎?”白司寒眼神淩冽,聲音又冷了不少,“你看見她看我的眼神了嗎?無畏!甚至還是高高在上,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嗬,還真是令我吃驚。”
“寒哥,你能說的直白點嗎?我不太明白。”
“接下來的時間裡,你會明白的。”
“給我派人調查她,從五年前她消失在我視線裡的那天開始,去過哪些地方,遇見過哪些人,做過的每一件事,無論大小!我都要知道。”
“是!寒哥。”
白司寒調整了一下姿勢,閉著眼睛,腦子裡全是今天南柒望向自己時的目光,這讓他想起了五年前,南柒指著他鼻子對他叫囂的,
你他媽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
一條狗!
嗬嗬,如今這條狗回來了,要將你的一切,包括你!噬咬屠儘!
車已經駛出A市,進入Z市,與前者完全不同的景象,這裡是城市中心,霓虹燈的天堂,不夜之城,富人雲集,豪車遍地,兩輛邁巴赫如魚入海在金光肆流的車道之中,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