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房間裡,流著眼淚,我不明白張景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們還能過下去嗎,哭著哭著,門外的鈴好像響了,我擦了擦眼淚去開門。
“嫂子,我來看你們。”
門外站著的人頭發染的灰色的,穿著黑色鉚釘的長靴,帶著耳釘,容貌卻是和張景一般無二,這就是張景說的那個玩樂隊三年沒回家的弟弟張獻!
我捋了捋衣服,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是小獻吧,快進來,你哥出差去了。”
我們客氣了幾句,我把客房給隨意收拾了一下,讓他安心住在這,現在不去想張景的事了,晚上我做了可樂雞翅,紅燒排骨,清炒時蔬還煲了湯,他看著這一大桌子菜有些呆住了,“嫂嫂,你怎麼這麼厲害,我哥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
從嫁給張景之後,我就開始學做菜,三年了做菜對我來說也成了一件小事,張景也習慣了我每天做一大桌子菜,隻是自然地享用,沒說過什麼,麵對張獻的誇獎,我也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原來做菜也是一件很厲害的事,當年我剛笨拙地給張景做飯,他也會用讚賞的眼神看著我,還會來哄著我,隻是我們都忘了,都習慣了。
“沒什麼的,你多吃點。”我還夾了一塊雞翅放在張獻的碗裡。
他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太好吃了。”
我看著他明明已經二十九了,卻還是一臉孩子氣,想了想我其實也就三十,是我對生活沒了激情。
他一直住在這,早出晚歸,我也不好意思問他平時在做什麼,我們也就平時在一起吃吃飯,吃完飯他會自覺地去刷碗,我們像很有默契的伴侶。
這些天,我也一直在給張景打電話,可他一直不接我的電話,我隻是擔心兒子怎麼樣了,拿著沒人接的電話,我坐在沙發上哭了起來,好像這些天的難受、委屈都順著眼淚流了出來。
我低著頭,突然麵前出現了一隻手拿著紙巾,“嫂嫂擦擦吧。”
作為長輩,被小輩撞到哭泣的畫麵確實有些丟人,我連忙拿著紙巾,擦了擦眼淚好像想掩蓋我的脆弱似的,他卻說:“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不難過了。”
說完他還伸手抱住了我,說是一個鼓勵的擁抱。
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