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腹狐疑的蹲下身去檢查,袋子裡並沒有留下任何紙條,會不會是有人送錯了?
我敲開了對麵鄰居的門,問她是否這藥是她讓人送的。
鄰居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你朋友把藥送給你,他沒告訴你一聲嗎?”
“我的朋友?沒有啊!”
“剛才我聽到門外有動靜,我就對著貓眼看了一下,一個戴著鴨舌帽,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把藥放到你門口,站了幾秒鐘就走了,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我頭皮一陣發麻,糟糕,我這是被人盯上了。
“我不知道,我問問。”我含糊其辭的說了一句,迅速開門進了屋子。
誰會預判到我腳受傷,然後給我送了藥,鄰居描述的那個戴著鴨舌帽,留著落腮胡子的男人,我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我在哪裡見過這樣的人,更彆說是認識。
腳脖子疼得厲害,我沒辦法,隻好先拿過那瓶噴霧和棉簽給自己上藥。
空氣中殘留著藥物的味道,我突然覺得自己處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微信彈出一條消息,我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我拿起手機一看,是一條好友添加的消息。
對方的昵稱是一個省略號,頭像是一個純白的圖片,附加消息是一句話,“你擦藥的樣子好妖嬈,我好心動。”
“啪——”手機掉在地上,我害怕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這是誰?怎麼可能知道我剛才在擦藥,是那個帶鴨舌帽的男人嗎,我到底是怎麼被盯上的?
我直接忽略了這一條消息,馬上把藥和棉簽裝進袋子,強忍著腳脖子的疼痛,下樓將其扔進了垃圾桶裡。
我想要將這段可怕的插曲刪掉。
可是我回到沙發上坐了許久,內心越來越不安了,剛才在公交車上被人窺視的感覺現在又出來了,好像有無數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盯著我。
我越想越害怕,想起新聞裡那些變態殺手要對一個獨居女人下手,是經過很多次的踩點才確定的,可以說是精準下手。
說不一定某一天我也會被人弄死,塞進密碼箱帶走。
我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機給閨蜜王蕊打電話,問她能不能讓我去她那裡住幾天,我已經被人盯上了。
王蕊現在還在上班,她很爽快的答應,說讓我先到她公司附近找個地方休息,她下了班馬上過來找我。
我連衣服都沒帶,直接就抓起包包和鑰匙衝出了門去。
我剛坐上出租車,微信又跳出了一條消息,還是剛才的那個人加我,這次的附加信息是,“你為什麼要走啊?以後我隻能在視頻裡看你了。”
“有病啊!”我失聲叫了一聲,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
司機回頭看了我一眼,以為我跟男朋友吵架,他也沒問。
我閉上眼睛,眼淚都快下來了。
沒有一個人獨居過的女孩子,是無法體會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有多麼恐怖和絕望。
我在王蕊公司旁邊的一家奶茶店坐下,我特意找了一個中間的位置,這樣可以保證我前後左右都有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