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嘴唇,不要命的逃回家裡,關門的時候差點夾到了手指。
那個麻袋裡麵裝著什麼,為什麼會有腐臭味?
我艱難的呼吸著,彎腰去換鞋子突然發現鞋底沾染了很多暗紅色的液體,我嚇得一把將鞋子甩出去老遠。
緩過神來我仔細辨認了一下,還拿起鞋子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確實是血腥味,很可能是那個麻袋裡麵滲出來的。
為了證實這個猜測,我舉著電筒出門了,袖子裡藏著一把水果刀,如果再遇到那個怪人對我做出危險動作,我可以自保。
我沿著樓梯一直走到樓下,果然血跡是從他門口開始蔓延下去的,很可能那個麻袋裡裝著血肉模糊的……屍體!
我害怕得一夜都開著燈,絞儘腦汁的在想該怎麼辦,現在已經不是害怕那麼簡單了,這已經危及到了我的性命。
第二天我帶著水果刀出門,卻發現樓道裡的血跡已經被全部清理乾淨了,居然一滴都不剩,看來那個怪人挺謹慎的,生怕被抓到把柄。
如果麻袋裡沒有裝著人的屍體,他為什麼要那麼小心,說實話樓道裡的衛生情況很不好,時常有人隨地吐痰,小孩子扔食品垃圾什麼的,很多地方還油油膩膩的,如果隻是動物的血跡,他何必要費力氣清理掉。
惴惴不安的熬了一天,夜裡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就在這時,我突然聞到了一股紙灰的味道,我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我對這個味道太敏感了!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門縫下麵鑽進來一股子濃烈的紙灰味道,確實是那個混蛋又在燒紙了。
之前不是說燒完了七天就不燒了,現在又開始燒紙,隻能證明又有新的死者出現了,很可能就是昨晚麻袋裡裝的那位。
殺人,分屍,拋屍,變態殺手……
這些恐怖的詞彙像是蟲子一樣啃噬著我的神經,我一宿都不敢睡,一直抱著雙腿靠床頭坐著,旁邊放著水果刀,時時刻刻遊走在崩潰的邊沿。
第二天中午吃飯,我跟小芸商量我該怎麼辦,我對麵住的人很可能殺了人,而且不止一個,之前他在門口燒紙給那些人,估計都是死在他手中的。
小芸眉頭深鎖,“他一個人能殺這麼多人,而且還這麼久都沒被發現,有些不可能,萬一他就是一個單純的變態,弄一些動物屍體在家裡分解著發泄奇怪的欲望呢?”
我用力搖頭,“如果是動物,為什麼他要對著那些照片燒紙,還晾曬著壽衣,那個麻袋很大,我看外麵的形狀像是一堆人類的骨肉。”
小芸歎了口氣,認真的想了想,“好吧,下班我陪你去報警,讓警察弄清楚真相,也好讓你安心。”
下了班,我們就去了派出所,接待我們的王警官對這個案子很重視,讓我不要害怕,他們一定會全力保護我,調查出真相,絕對不會允許傷人的事情發生。
我謝天謝地的回去了,突然覺得恐懼消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