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被這件事情占得滿滿的,一整天我都無精打采的。
晚上下班到了家門口,我情不自禁轉身看著對麵鄰居的門,門縫下麵一絲光亮都沒有,不知道是他沒開燈呢,還是沒回來。
整棟樓的鄰居都會放一些雜物在門口,包括我自己也會把垃圾桶和清潔工具放在外麵,但是對麵的鄰居門口連一片紙都沒有,照理說他是一個講究的人,那為什麼願意在門口燒紙,難道不覺得很汙染?
“呼啦——”一聲,對麵的門開了。
我嚇了一大跳。
門開了一半,鄰居緩緩的將身子探出來,他依舊是那天晚上的那副打扮,包括表情也是一樣的,那雙略顯渾濁的三角眼死死的盯著我。
“燒過7天就不燒了。”這句話就像是從他肚子裡發出來的一樣,嗡聲嗡氣的。
我嚇得忘了點頭。
他見我沒反應,有意無意的將右胳膊伸了出來,手中赫然提著一把正在滴血的菜刀。
“啊——”我忍不住低呼一聲,捂著嘴忙不迭的點頭。
我很害怕,不敢轉身去開門,就怕在我開門的一瞬間,他用那把菜刀將我的腦袋砍下來。
鄰居緩緩的將目光收回去,然後又慢悠悠的把他的身體縮回了門裡,關上了門。
我哆嗦著拿出鑰匙,以最快的速度打開門衝進屋子,一頭紮進了床上,緊緊的抱著被子瑟瑟發抖。
他剛才是在警告我嗎?如果我敢去乾涉他的事情,他就要把我殺了。
我越想越害怕,縮在被子裡給朋友小芸發微信說了剛才的事。
小芸讓我不要胡思亂想,他手裡拎著的滴血菜刀應該是正在家裡殺魚或者殺雞。
至於他在門口燒紙應該是祭奠死者,他之所以不到外麵去燒,是覺得按照民間說法,外麵的孤魂野鬼很多,會跟這些死者搶奪金銀財寶。
小芸讓我忍耐一下,出來討生活的都很不容易。
小芸的解釋讓我心裡鬆弛了很多,確實看鄰居的打扮像是日子過得挺緊巴的人,更何況如果日子寬裕的人,也不會在這裡租房子。
接下來的5天,他每天都會在同樣的時間燒紙,我隻能拚命忍耐著內心的恐懼和不爽,希望他說話算數,7天之後不要再燒了。
第八天,第九天……
這家夥也倒是講信用,確實沒再燒了。
我徹底放下心來,日子又回到了從前的寧靜,每天晚上不用再忍受著恐懼的折磨。
半個月後。
周末難得休息,我便在家打掃屋子,洗衣服。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關掉手機播放的歌曲,快步走過去把門拉開了。
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站在門口,怯生生的說道,“阿姨,你的裙子掉到我們2樓窗台上了,你下來取一下好嗎?我夠不著。”
我愣了一下,每層樓走廊儘頭的大窗戶前都安了幾條鐵絲,供租戶曬衣服,可是我今天還沒把衣服曬出去呢,而且這個季節我也沒穿裙子。
然而整個3樓隻有我和對麵兩戶人,看樣子對麵也沒有其他的女性,那裙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