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間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至一個男人出現在教室門口。
他大約二十幾歲,年輕有活力。蓄著一頭短發,白襯衫因為雨水的浸濕貼合在身體,勾勒出棱角分明的鎖骨與八塊形狀分明的腹肌。胸口則因為急速跑動而劇烈起伏,使得小麥色的胸肌若隱若現。
可惜這裡沒有女同誌,否則定會引起尖叫。
“你來了,小魏。”校長不鹹不淡的說了聲。
“接到您的電話,我就從家狂奔而來。”
小魏的眼睛散發著光芒,從姿態動作上看,他對校長十分敬畏。
校長拉過小魏,對我們說道:“介紹一下,這位是小魏同誌,這所學校唯一的體育老師,與楊麗是好朋友。”
“看得出小魏老師身手矯捷,體格強壯啊。”說著鄧警官摸上他的手臂。
感受到鄧警官的動作,小魏尷尬笑笑。
“那麼凶手,為什麼要把楊麗拋屍在這教室呢?”我鼓起勇氣問道。
“問的好,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想必隻有凶手自己知道了。”鄧警官回答道:“但這個地點說明,凶手與楊麗是認識的,而且極有可能是學校同事。”
“再有一點,這裡有偽裝成自殺的條件。”
“條件?”
“是的,凶手可以了無痕跡的從這間屋子脫逃而出的條件。”
對啊,之前總是想著凶手如何殺人拋屍,卻沒想到他要怎麼離開案發現場。
要知道,外麵泥土地裡,隻有楊麗的腳印,並且門窗都是內鎖,鑰匙隻有校長有。
如果打開任意一個門窗,就不是密室殺人,也不能偽裝成自殺現場。
“條件在哪裡?”我問道。
鄧警官努努嘴,我順著方向向天花板望去,一個方形洞口。
“這是做什麼的?”我對校長問道。
“這個是專門留著修理天線,有時候我們也會爬上去上課。”
“上課?”
“是的,因地製宜,讓課堂儘量變得有趣。”
校長在教育方麵的知識還是挺專業的,我內心肯定道。
“所以鄧警官的意思是說,凶手就是從這裡逃跑的是嗎?”我問道。
“是的。”
“這不可能吧。”我對比著距離地麵的高度說道:“會不會從那個廁所裡溜走,畢竟它連接著另一間教室。”
“另一間教室也是門窗緊鎖,想跑還是走這上麵。”
鄧警官說完,自己走到方形洞口下比對了一下:“還行,當年我當兵的時候,有把握能上去。”
我看著鄧警官的體態,搖搖頭,咂了咂嘴。
“怎麼,你小子不信?”鄧警官眉毛豎起,怒道:“在場有一個人就可以,是吧,小魏。”
小魏聽到此話,臉色大變:“鄧,鄧警官,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作為學校裡唯一的體育老師,隻有你在這種高度下攀爬上去,對嗎?”
“彆,彆開玩笑了,我不行。”小魏麵如土色,額頭冒汗。
“那你能告訴我,你手臂上的傷痕是從哪裡剮蹭來的嗎?”
“我是從,今天早上在小樹林裡剮蹭來的。”
“小樹林在哪裡?能帶我過去看看嗎?”
鄧警官接連追問,如連珠炮彈一般打在小魏身上,令他招架不住。
“你不用再裝了,有體力穿著一個不合腳的鞋把一個女人在雨天泥地背到教室,學校裡除了你沒有人能辦到。”鄧警官直接下了判決,斷定凶手就是小魏。
“不然,你再把鞋子脫了給我看看,腳有沒有在小樹林磨出什麼損傷?”
我看著鄧警官似笑非笑的臉,慶幸自己是他的同事,而不是他抓捕的犯人。
小魏終於招架不住,跪在地上,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