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在公司接到警察電話,說在魚販子家查到半具屍體,現在立即去警局。
我匆匆趕往警局,發現吳姨也在。
看吳姨麵色蒼白,她顯然也聽警察說了這件事。
還是原來的那個警察,他告訴我們,那半具屍體是在魚販子家的冰櫃裡查出來的。
因為魚販子要殺魚,有些時候會儲藏很多魚,為了不使它們發臭變質,必須要放在氣溫低的地方。
而由於我與吳姨的證詞,警察特意去魚販子家搜查,這一查,就查到了半具屍體。
吳姨聽完警察的詳細解釋,暈倒在地。
丈夫的死亡,鄰居家的半具屍體,使吳姨心神支撐不住。
警察將吳姨火速送往醫院,而我則陪在吳姨身邊,照顧她。
中午,我在病床邊喂吳姨進食。警察推開門,打著手勢叫我出來。
警察將我帶到一處僻靜地方,開門見山道:“魚販子拒不承認冰櫃裡的半具屍體是他殺的。”
“也不承認是他故意嚇得李亞。”
“現在,我們需要你與他對質。”
我麵露難色,即使不是他嚇得李叔,但冰櫃裡的半具屍體是沒跑的,跟殺人犯對質,我沒這個膽量。
“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警察看出我的顧慮,在一旁打消我的擔憂。
最後,我答應了警察,與他一起前往警局。
我從來沒見過魚販子的正臉,一是不敢看,而是他總戴著帽子。
這次,在審訊室的燈光下,我總算看清他的臉。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滄桑,勞累。
臉上有許多傷痕,皮膚黝黑。
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幅老實人的樣子,沒想到是個殺人犯。
“那具屍體我不知道哪來的。”魚販子情緒激動。
“安靜,現在還沒到你說話的時候。”警察敲敲桌子,板著臉道。
“小雪女士,你把你那天看到的再陳述一遍。”警察和顏悅色的說了一句。
接下來,我把那天看到的,與吳姨和我說的都一股腦倒了出來。
“你對她說的,作何解釋?”警察對魚販子說道。
魚販子楞了幾秒,隨後定定神說:“這些都是誤會。”
“她說那天看到滿地是血,角落白骨,是因為我殺了一天魚後,臨時有人送了一條大魚,讓我當天解剖完給送去。”
“我著急著送魚,門可能沒關好,一地狼藉也沒收拾。後來被她看見,對她心裡造成一些影響。正常人看見這種場景,都受不了。”
“奇怪的“嗒嗒嗒”聲音是節拍器傳出來的。一是掩蓋殺魚的聲音,怕有人聽了害怕。另外是有了節奏,殺魚更有力氣,類似於喊勞動號子。”
“至於在路上看見我拿刀往袋子裡捅,那是魚太大,又沒死。它一個勁的翻我受不了。”
“我隻能在路上拿刀把魚捅死,讓它不再動彈。”
魚販子解釋完後,委屈的看了我一眼。
我略有尷尬,這都是我的臆想造成。
“那冰櫃裡的半具屍體怎麼解釋?”警察厲聲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肯定是有人放進去的。”聽到警察又問這個問題,魚販子情緒有些崩潰。
“真是我放的話,你們昨天來查案子時,我就把他轉移走了。怎麼會等著你們查呢。”
“那你為什麼要嚇李亞?”
“李亞?”魚販子有點沒緩過神來:“李亞是誰?”
“就是心臟病發的那位。”
“他?我都不認識他。”魚販子茫然的看向警察。
就在魚販子與警察爭論不休時,一位警員進來對警察招招手。
等警察再次回來時,他對魚販子的態度緩和許多。
“行了,你先回去吧,有消息,警局會再傳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