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嵐不滿的說:“知道,明天才是重頭戲。”
在我們要回營地之際,我看見司機走了過來。他仔細觀察這堆篝火,又抬頭看了一眼山上的廢棄醫院,眼神凝重。
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們洗漱完畢,帶好裝備,開始上山,探險廢棄醫院。
山路荊棘叢生,我們舉步維艱。
幸好我們帶了柴刀,一路披荊斬棘,終於到達。
站在醫院門口,我從背包裡拿出手機,對著張嵐,王勝說道:“抓緊時間去上廁所。彆在裡麵不敢上,嚇尿了。”
張嵐昂起頭道:“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怕過。”
雨諾倒是被嚇到了,她拉起張嵐衣服,表示她可以在外麵等待。
張嵐自然不願,如此大好機會,怎能臨時讓她逃了。便將雨諾拉到一邊,好言好語勸著。
我與王勝,從背包裡拿出水,食物,開始補充體力。
“這所醫院,大門倒了一半,裡麵一片漆黑,看不見一絲光亮。”
王勝看著醫院,嘴裡一邊嚼著麵包,一邊嘟囔著。
我擰起瓶蓋,大口咕嘟咕嘟一瓶水,接過王勝的話道:“不僅如此,你看外麵如此大太陽,卻一點光都照不進去。我光站在這裡,就已經感覺有些陰森。”
王勝抹去嘴邊的麵包渣,指著張嵐對我說道:“去把他們叫回來,時間有限,我們不能耽誤時間。”
張嵐這邊已經把雨諾勸好。雨諾一個人在醫院外麵,她也害怕,不如跟我們一起。
進入醫院大門,正麵是樓梯,兩邊各有一條走廊。幽暗深邃,看不清裡麵有什麼東西。
王勝拿著手電筒,我則舉著手機錄像,張嵐把雨諾緊緊抱緊,不讓她害怕。
我們選擇向左邊走,靠著牆壁,一步一步向前試探。
借著燈光,可以看見牆壁上的漆已經掉落,露出了裡麵的紅磚。
走廊裡隻有我們的腳步聲與呼吸聲。
我踮起腳尖,儘量不使自己發出過大的聲音。
胳膊上的汗毛慢慢豎起,我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他在上麵,或者右麵,伺機而動。
不知從哪吹來的風,掀起了我們心中的涼意。
外麵豔陽高照,裡麵冰冷刺骨。在這溫差之下,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聲音在走廊中回響,嚇了他們一跳。
王勝的手電筒險些滑落,回過頭瞪了我一眼:“這種時候就彆搞怪了。”
張嵐安慰著快要嚇哭的雨諾,也是埋怨的看我一眼。
我心中委屈,噴嚏不是我能控製的。
漸漸的,我聞到一股臭味兒。鼻子動了動,越往前走味道越清晰。
我小聲的問著王勝:“你聞見了嗎?”
王勝點點頭:“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我做了個肯定的手勢。
我們來到一扇門前。
經過長時間的腐蝕,門已經鏽跡斑斑,殘破不堪。臭味就是從裡麵傳出來的。
我透過手機看去,門把手發黃,不知沾染了什麼東西。
我眼神示意張嵐,他點點頭,從包裡拿出手套帶上,輕輕擰動把手。
一陣刺耳的聲音從中響起,門被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成堆成堆的垃圾,生活垃圾居多。
有皺巴巴的方便袋子,還有未吃完的食品罐頭,甚至窗前還有用木頭搭成的晾衣架。
越過這些垃圾,我們看見角落裡有一床被子,旁邊還有許多煙盒。
顯而易見,有人在這裡生活過。
我一隻手錄著像,一隻手撿起地上的報紙看著。
“這是一年前的報紙。”我說著:“另外,我們省沒有這種報紙,這是雲省的。”
我拿手機對著報紙仔細拍著。
接著,我們走過房間,上了樓。
手電筒的光隨著王勝的手晃悠著,我們隻能看見光照著的地方。
雨諾實在害怕,自己拿起手機,開了燈。
樓梯間更加黑暗,旁邊的窗戶上,死去的蟲子屍體與成年堆積的枯黃樹葉融為一體。
到了二樓,樓梯處的門封閉著。
手機我遞給了張嵐,自己身體靠在門上,用力向前推,卻推不開。
王勝把手電筒交給張嵐,與我一起靠在門上,門還是紋絲不動。
“算了,直接去三樓吧。”
幸好,三樓的門沒有鎖上。輕輕一用力,門便被推開了。
我們經過走廊,推開一扇扇門,看過一間間房間。
其中有一間房間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這間房裡擺滿了蠟燭。蠟燭呈現三角形。
蠟燭的上方,有很多白頭黑身的娃娃,它們被用線吊在空中,看著我們。
地上很多咒符,不是封鬼的那種黃色咒符,而是黑色的,上麵有紅色的印記。
王勝從地上拿起一張,細細看著,過會又將咒符反過來,看向它的背麵。
隨後緩緩開口:“我曾經在網上看到一種說法,黃色咒符是用來封鬼的,黑色咒符是用來招鬼的。上麵還有紅色印記,招的是厲鬼。”
我吞了吞口水,舔了一下嘴唇道:“有這麼邪乎嗎?”
張嵐毫不在意,順手拿起一張咒符撕碎道:“這都是假的,網上哪有真的。你看,我都把它撕了,啥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