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投訴兩個字,腦袋突然一抽,“我就是個送快遞的。”。
聽到我對自己的評價,老彈倒是點了點頭,“你小子還算有自知之明,趕快送,後麵又是幾天暴雨。”
想到在雨中上山,我也顧不上彆人古怪的眼神,小心翼翼捧著骨灰盒坐上長途。
一路上無事發生,這倒是讓我覺得這份工作太過輕鬆。
可就在我們準備下車,做前往另一個小鎮子的客車時,我突然被人拍了後背。
我讀過太多這種做法的手段,想也沒想就轉過頭,妄圖看清那人模樣。
可當我整個轉回身,卻發現身後什麼人也沒有,不滿地嘟囔兩聲,便繼續向前走去。
途中經過一個麵攤,就和老彈兩個坐在哪裡來吃了起來。
等到時間差不多,還想上車,就被老彈給抓了下來。
他一聲不吭地退了我們倆的車票,隨便在附近找了個旅店,就住了進去。
“你什麼意思?不是要我儘快送回去嗎?現在突然在這裡休息,你不會是老骨頭……”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就被老彈一拳打中。
眼前還在冒金花,他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沒有聽得太清楚,隻是大概知道這個骨灰的主人隨身的布包不見,如果找不回來任務直接失敗。
猜到老彈後麵會說什麼,我立即起身,還想要衝出去找人,就又一次感覺到脖頸被人掐住。
“你往哪裡跑?知道東西在哪?”
一連兩個問題將我問蒙,隻能呆愣愣站在原地,準備聽從老彈的建議。
但他並沒有這個準備,隻是眼神淡漠地看著我。
對於這種眼神,我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隻能用力揉亂頭發,擔憂地看著小巧的骨灰盒。
就在我快要能閉著眼睛,將全部細節畫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房間溫度不斷降低,直到能呼出白氣,這才略微停緩。
知道這種異常,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我小心翼翼後退兩步,挪到老彈身邊,還想拿出保命的家夥,就被他先一步抓住握緊毛筆的手。
“你要是敢這麼做,明天就能被人追殺。”老彈道。
“那我連自保都不可以,要不殺了我算了?”
老彈不理會我帶有怨氣的話,小心翼翼點著一根煙,在附近晃了晃,溫度總算有所回溫。
見我還沒有動作,他又一次發出嫌棄的冷哼。
憑什麼這樣鄙視我,我第一天做這種活,不會不也是很正常嗎?對著老彈發出一聲冷哼,還想離開,就被有一次壓倒地上。
還想掙紮,腦袋突然一疼,隨後就有陰冷的聲音傳到腦袋中。
“小子,老子的東西就是你弄丟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都不知道那裡麵是什麼,沒看住……啊!你打我做什麼?”
前半句是對腦子裡的聲音,後半句是對一直打我腦袋的老彈。
兩人都沒有理會我的狡辯,直接將我連人帶包扔出房間。
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呆愣地看著前麵緊閉的房門,試著敲了敲,卻像是沒有人一般無人回應。
”沒有找到東西就不要回來。”老彈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隻要提一嘴都不會丟。
我的腦中還在自怨自艾,立即就想要放棄,卻在手指碰觸到荷包裡的木牌,強行停下腳步。
真的走了,那我不就是守活寡,不行,絕對要讓他們改觀。
抬手將臉上的汗水擦在袖子上,便轉身離開旅店,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拿出毛筆按照記憶畫起尋物符。
失敗,又失敗,可能是心態浮躁,連續十張沒有一張能夠成功。
真的就要這樣放棄?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耳邊突然出現曼姐的聲音,迅速坐起身,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小兄弟,乾嘛一個人坐在地上,不擔心衣服弄臟嗎?”這時我邊上走來一個男人。
“大哥,我能和你打聽一件事情嗎?”
男人可能是從我的口音聽出我不是本地人,以後的皺了皺眉,最終還是看向不遠處的客運站,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知道能夠聽到消息,我立即說明了大致的情況,想要從中問個明白。
但那個大哥臉色一邊,不著痕跡的對著我搓了搓三根手指,對著我和善一笑。
對於他的市儈,沒有任何不滿,反而覺得等會的話更有可信度。
“你看到那三個沒有,他們都是慣犯,本地人全部認識,但你們外地人就沒有那麼輕鬆。”
“您說的是,我這樣也隻能認栽,麻煩你了。”
我歎了口氣,就背上空空蕩蕩的背包,轉身走進人群之中,但我並沒有去車站,反而饒進有隔間的衛生間。
迅速將值錢的東西扔進內口袋,我這才拿出最後一張符紙,認真地額審視著上麵所有的紋路。
排除一切雜念,迅速捕捉到腦中的靈光,拿起筆在上麵龍飛鳳舞地寫下一個追字。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完全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我再次睜開雙眼,看著那皺巴巴的紙幫挺起,嘴角勾起弧度,這一次小爺要讓你們好看!
將紙反麵,我在後麵又多畫了幾筆,確定沒有影響到正麵,立即鬆開手,看著它衝出衛生間。
因為那東西會留下施法者才能看到的痕跡,我並沒有著急,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緩慢走回車站,就看到拿到尋物符一點點燃燒,將那個偷東西的賊全身衣服燒光。
眾人看著他狼狽的模樣,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也不知道是我和路人格格不入,那人竟然穿上同伴遞來的內褲,就徑直走到我的麵前。
“有什麼事嗎?”我道。
“什麼事,就是你點找了老子的衣服,賠錢!”
男人都不管我怎麼回答,抬起手一拳就要往我臉上砸。
當然不會讓他這種三腳貓打中,抬起腳就將人踢到那群同伴的身上。
我並沒有控製力道,那幾人都滾了好幾圈,這才停止後退,狼狽地散落在地上。
荷包裡的東西,也因為這段劇烈運動,全部掉在地上。
我還想讓他們送去警局,就看到不少人風一般的撲了過去。搞什麼,你們也要有仇報仇?
“金子,裡麵有小金條!”
注意到那幾人眼中的貪婪,我直接讓旁邊嚇破膽的女生叫警察,自己進去用衣服將贓物全部放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