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語嫣無論做什麼事,都是為了拿到休書做打算,且口口聲聲的不離休書一事,風冀北心裡彆提有多堵得慌了,但還是保持平靜的說道:“就算我不留你在彆院,你也仍然是我風冀北的妻子,是風家的少奶奶!”
“夫君,你當真這麼無情嗎?”金語嫣以近似撒嬌的語氣問著。
若是金語嫣能夠不那麼的裝可憐,或者她這句話並非是為了索要休書而溫柔的,倒是真的值得讓男人體恤幾分。
可是,風冀北卻是明知金語嫣心中所想的,又怎能不去生氣呢!
“如果你再耗在這裡,就知道我是否無情了。”風冀北說著,臉上的表情也冷卻了幾分。
見狀,金語嫣隻得訕訕的笑了一下,忙點頭稱是,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見金語嫣幾乎是小跑著離開,風冀北忍不住笑了起來,且笑出聲來,這可是難得一見的。
一直在內室裡,聽著風冀北和金語嫣對話的楚夢歌,在聽到風冀北的笑聲後走了出來,輕笑著說道:“風少爺對這位新過門的少奶奶,似是另眼相待,且喜歡的緊,又何必為難了她呢!”
楚夢歌話落,撩起珠簾,自內室裡走了出來。
隻見楚夢歌一身白衣似雪,不染半點的塵埃,頭上梳著流雲的發髻,幾支精致的玉釵斜插著,美豔而不失清麗,半點風塵的味道也沒有不說,更似是大家閨秀。
那一張精致到不需要挑剔的臉蛋,想必是沒有任何的裝扮,也會美豔動人,讓人屏息以對。
這樣的楚夢歌,隻要站在那裡,就是活脫脫的一個仙子,饒是任何人見了都會喜歡的,何況是男人。
隻見楚夢歌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站定在那裡,望著風冀北的眸中隻有和善的笑意。
“有些女人,若是不為難了她,怕是永遠也不會讓她記住你。”風冀北直言不諱的說著,在楚夢歌麵前,他說話從來都不需要拐彎抹角,這是最好的地方,也是風冀北會把楚夢歌當作知己,並且為她贖身,讓她住進風府的原因。
聽風冀北這麼說,楚夢歌了然的笑了笑,她也讚同風冀北的說法。
蓮步輕移,楚夢歌朝風冀北所在的軟塌走了過去,站在了風冀北的身後,素手輕輕的搭在了風冀北的肩頭上,為他按摩著腰肢,並且輕聲的說道:“風少爺的想法是好的,咱們這位少奶奶可是個倔脾氣,隻怕不打都不能相識的那種。但是,風少爺若是以為,這樣的為難她,是為了精進感情,是為了讓少奶奶記住少爺你,那可是錯了。畢竟,從少奶奶的反應來看,這下廚一事可不是少奶奶的強項,隻怕少奶奶會為難了不說,更要被為難的是少爺你自己啊!”
閉上雙目,享受著楚夢歌為自己按摩所帶來的享受,風冀北並不言語。
因為,在楚夢歌說這話之前,風冀北便已經清楚,他的胃是真真的要被為難了。可是,風冀北實在是不想看金語嫣再吃那些街邊攤兒上的糕點了,擔心金語嫣會吃壞肚子,也不滿金語嫣一個人吃的那麼香,從而無視了他這個丈夫在內。
心裡的怒氣無法排出,風冀北隻能裝作不支聲,否則他真的怕自己會說出一些個帶醋味的話來。
見風冀北沉默,楚夢歌怎會不明白他心中的想法,畢竟兩人相識、相知,已經有幾年了,那份感情的深厚足以超過親情了。
輕聲的歎息著,楚夢歌轉身走到風冀北麵前,輕聲的問道:“少爺,你是真的打算要留下少奶奶在這裡嗎?”
“怎麼,你怕有人威脅你的地位不成?”風冀北也輕聲的問著,語氣中不見任何的嚴謹,隻是一個玩笑話來。
聽到風冀北這麼說話,楚夢歌隻是清淺的一笑,並不見任何的難過或是傷心來。
坐在風冀北身邊,看著風冀北那完美到讓女人都會愛慕的俊顏,楚夢歌的目光有些閃爍,但並非是癡迷,而是在想著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那麼她的那個唯一,何時才會出現呢?
“少奶奶是風府未來的女主人,她的地位是夢歌無法比及的,也是夢歌不會去比及的人物。若是少奶奶與少爺能夠恩愛兩不疑,那麼夢歌願意為了少爺而離開,免得少奶奶日後會多疑夢歌的存在。少爺儘管放心就是了,夢歌懂得知道該如何自處,絕對不會成為少爺幸福的障礙的。”楚夢歌說著,語氣中不禁有幾分的感慨和落寞。
見楚夢歌如此,風冀北心有憐惜,主動的握住了楚夢歌的手,對楚夢歌說道:“無論何時,風家的彆院都是你的家,是最可以安心休息的地方。就算是我有了妻子,也不會有所改變。我們是好朋友,這一生都是最好的朋友!”
“少爺對夢歌的情誼,夢歌懂得。隻是,人總該要有自己的生活,就算風家是夢歌的依靠,可夢歌也要為自己而尋找未來,隻屬於夢歌的未來。”楚夢歌說著,唇瓣微微勾起,漾起清淺的弧度來,霎是好看。
看著楚夢歌的笑容,風冀北忍不住抬起手來,去撫摸著楚夢歌唇瓣旁的小梨渦。
當初相識的時候,風冀北就是因為楚夢歌唇瓣的梨渦而對她格外的注意,並非是楚夢歌的美貌。
雖然楚夢歌的笑容總是很甜美,美到無懈可擊,可是風冀北卻是能從楚夢歌的眼神裡看到一股子落寞,以及生無可戀的悲涼之意來。
是以,風冀北才能對楚夢歌如此的溫柔以對,卻無關男女之情。
因為,那端時間何嘗不是風冀北最落魄的時候,風家一度麵臨著破產,讓風冀北的心疲憊不堪。所幸的是,一時的善念,救了楚夢歌,卻也救了個福星回來。
自從楚夢歌來到風家之後,風家的生意便風生水起,比之前更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