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給風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輕則是金家賠禮道歉,並且要大把的出銀子來彌補風家的損失。而重者,當然是風家必然的追究,而金家將會出了第一個被送入大牢中的千金小姐。
到時候,雖然有皇後娘娘在後宮裡坐鎮,隻怕也無法來化解此事,畢竟天下的子民都在看著,而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啊!
“夫君。”待喘息過後,金語嫣輕輕的福身,算是見過風冀北,便抬腿要走進屋子裡來。
“我允許你踏入我的臥房了嗎?”風冀北有心難為金語嫣的說道。
“可夫君也沒說不允許啊!”未做猶豫的,金語嫣快步的走進了房間內,看著風冀北微皺的眉頭,笑嘻嘻的說道。“夫君這麼久都不曾回過風府,為妻當然是掛念的緊,所以來看望夫君。怎地夫君的臉色如此的不好,該不會是生病了吧。要不要為妻去找個大夫來,給夫君你瞧瞧?”
“不勞娘子費心,彆院雖不及風府的仆人多,可也不缺個伺候人的。為夫喜歡清靜,娘子你說是沒有彆的事情,不如就回去吧。”風冀北說話倒也算是客氣的,可話裡話外,都是把金語嫣當作外人,並且要趕她離去。
“在府裡,每日看到娘親唉聲歎氣的,說是夫君你得了不可對人言的病情。”金語嫣說到這裡,掩口輕笑,可眼神裡所傳遞的卻是擔憂之情來。見風冀北眯起了眼睛,金語嫣又道:“為妻的身子本就不好,原本還在為自己不能夠伺候夫君而感到抱歉的緊。如今得知夫君得了這個病症,倒是內心也安慰了些許。不過,夫君你畢竟是個男人,又是風家唯一的子嗣,可是萬萬不能落下這樣的病根的,否則風家若是斷了子嗣,夫君你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無法對風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金語嫣說著,看似要落淚,可心裡卻高興的緊。雖然明知道風冀北根本就沒病,都是風夫人為了安撫她這個兒媳婦才不得已說出的謊言,可看著風冀北那雙快要燃火的眼眸,金語嫣就是覺得心裡痛快。
還好四小姐是與鐵心哥哥私奔了,由她上了這風家的花轎,否則四小姐若是嫁過來,被風冀北這般的對待,隻怕身子會更加的病重,弄不好都撐不到年末回娘家呢!
見風冀北的眼神裡閃現著火焰,金語嫣輕歎了一聲,說道:“夫君也不必為這個事情惱火了,雖然男人都是不能被人知道有這種隱疾的,但既然生了病,就該就醫的。你我是夫妻,知道這件事也是無可厚非的。若是夫君心裡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再習慣習慣就好了,為妻一定會在這裡照顧夫君的。不過……”
金語嫣絲毫不在乎風冀北的表情有多麼的難看,完全不顧及風冀北要噴發出來的火焰,氣的風冀北七竅生煙。
可是,金語嫣的話說到了一半,卻是頓住了話尾,仿若她根本沒話要說那般,可看著風冀北的眼神卻是欲語還休的。
“不過怎樣?”風冀北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他是真的對麵前這個小女子有氣。
自從成親那日開始,金語嫣便讓風冀北氣的牙根子都癢癢。可是在見麵的第一次,風冀北便覺得這個小女子就是他一輩子的妻子了,所以也隻能忍耐。
否則,風冀北如何要使用這麼多的手腕來,隻為與金語嫣周旋,讓她主動來到他的身邊啊!這當然是因為在風冀北心中,已經把金語嫣當做是他的女人,想要和她共度此生了。
“夫君與為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約,說相看兩相厭或許過分了些,但也絕對是沒有辦法就這麼過一輩子的,就算是做到相敬如賓也是難得很。在成親那晚,因為不知道夫君有這個病症,所以才對夫君請求一紙休書的。你我畢竟是夫妻一場,也算是幾世才修來的緣分。就算是沒有任何的情分在,也有著緣分在不是。”金語嫣說著,語氣很是感慨,望向風冀北的眼神裡充滿了同情之色,見風冀北不說話,便又自己的說道:“夫君你既然有病,為妻這個時候斷然是不能夠離去的。所以,為妻一定會留在夫君你身邊,照顧著夫君你的。不過,既然做不成真的夫妻,咱們這夫妻的名分也就不適合掛的太久了。咱們就以年關為期限吧。到時候,夫君你寫下休書,讓為妻可以回家去過個團圓年,也算是了了緣分了。”
“你就那麼想要和我離緣!?”聽完金語嫣一長串囉嗦的話語,風冀北彆的是一句話都沒放在心上,可金語嫣想要休書的話,風冀北是聽的一清二楚。這個小丫頭,難道除了這句話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話可以說嗎?這可真的是讓風冀北傷心的緊啊!
麵對自己想要過一輩子的小女子,卻口口聲聲說著要離緣的話,風冀北真的想要走過去,狠狠的把她揉在懷裡,大聲的告訴她,這輩子她都隻能是他風冀北的女人,無論她的身份是什麼!隻要是她,管他其他的什麼,就算是通緝要犯,風冀北也不會放手的。
可是,風冀北又不想嚇壞了金語嫣,隻能暫時的隱忍著,暫時的不說出早已經知道金語嫣真實身份的話來。即便,風冀北不會這件事隱瞞的太久,但一定要用一種金語嫣能夠接受,且不會害怕的方式來告訴金語嫣這個事實。然後,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將金語嫣留在身邊,直到金語嫣不再想要離緣!
隻不過,風冀北真的很想問問麵前的這個小女子到底是誰,雖然風冀北並不認為金語嫣的真實身份,會影響到他對金語嫣的情感,可身為一個男人,他卻連自己的妻子是誰都不知道,還真的是夠悲催的。這點,風冀北真的有些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