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確定要在這裡約會？」
我略有尷尬的問。
麵前的是本市，排名第一的網紅打卡地，這樣地方，實在不適合我這一身精神病打扮的人入內。
就算被人看不見，我也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她腳步一頓，猛地欺近，我被嚇了一跳，往後一躲，已經靠在了牆上。她壁咚了過來，雖然我比她高了半個頭，可那近在咫尺，冷冽如刀的目光，還是深深震懾道了我。
極具侵略性的香味，更讓我的心不住的跳動。
「臭弟弟，你看姐姐漂亮嗎？」她突然來了一句。
我頓時一驚，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貼的更近了，我幾乎能嗅到她呼出的氣，帶著輕微的芳香。
見我久不回答，她似乎生氣了，冷著臉道「進去之後，好好看，好好學，不許插嘴，姐這筆生意要是被你搞砸了，一定讓我醒不來！」
「什.....什麼？」
我忽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了，我頓時緊張起來，連忙點頭「好....好.....我全聽你的」
她滿意一笑，背著手，墊著腳朝前走了。
斑駁的燈光下，我分明看見她，又變了個模樣。
長發披肩，黑裙修身，凹凸有致的身形，頓時顯得韻味十足。
站在門廳前，她回頭，衝我勾了勾手指，我不敢怠慢，趕緊跟了上去......
.....
靠窗的餐桌前，姐姐坐著，我站著，對麵還坐著一個客人。
頭發半白，皺紋橫生，臉上笑容暗淡，見著姐姐神情裡處處透著卑微。
他正是這家餐廳的老板，周百富。
他見我站著，邀請我過去坐，我本想答應的，吃火鍋誰不喜歡啊，但一想姐姐那樣子，還是擺擺手，很守規矩的站在她的邊上，像個衛道士一般。
姐姐明顯很滿意的眉梢翹了翹。
兩人邊吃邊聊，談話中，我也漸漸明白了姐姐說的生意，是指什麼了。
「癌症？想延名？可以！你拿什麼抵押？」她夾著一片鵝肝，紅唇輕起，細細嚼著。
「這.....請問我該抵押些什麼？」周百富明顯也是第一次談這種生意，沒什麼經驗。
「以時間換時間啊，今生延續多久，來生就會扣除多久，負債也可以子償。直白說就是，以命換命，時間一到，我就會上門收租！」
一聽這話，我不禁想起早死的爸。
他是不是也這樣，跟她做了抵押？他抵押了什麼呢，讓她天天纏著我？
好奇之下，我稍稍傾了傾身體，側耳仔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