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後院的花開的正好,微風一掃,香氣陣陣。
蘇晨歌看著對麵的人,狐疑的問,“祁陽,什麼事這麼嚴肅?”
翟祁陽下頜線緊繃,眼底不甘的神色一閃而過,雙手把著蘇晨歌瘦弱的肩膀,語氣焦急,“晨歌,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他逼你了?”翟祁陽迫切的看著她。
蘇晨歌作為當紅花旦,體重保持的很好,比同人更瘦,此時她穿的一字肩的衣服,肩胛的處的肌膚被他掌心的溫度包裹著。
熱熱的,蘇晨歌掙紮了一下,問他,“你在說什麼啊?”
翟祁陽力道減重,火熱的視線緊緊的鎖視著她,“晨歌,他剛才是故意做給我看的你明不明白!”
“你說什麼!”蘇晨歌有些怒了,猛地推開他,“我是庭深的妻子,他對我好才是正常的不是嗎?”
翟祁陽挫敗的抓了抓頭發,再次虛抓著她的手臂,扯進了自己的懷中,“晨歌,你看清楚吧,他變了,他真的變了!”
蘇晨歌渾身僵硬,她知道翟祁陽說的沒錯,但是那一瞬間她還是願意陷入溫柔陷阱,一切都是她自願的而已!
“嗬!鴛鴦苦水啊!”翟庭深雙手抱臂倚在後院的石柱上,冷眼看著麵前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蘇晨歌聞聲一震,幾乎是下意識的推開了翟祁陽,隨即道,“庭深你誤會了,我們...”
“急著解釋什麼?”翟庭深陰騭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打斷她的話,牙咬切齒的諷刺,“不知檢點!”
“不是的,庭深,我...”
蘇晨歌抓著他的手臂,眼淚肆意,“我隻愛你啊,你要相信我。”
“憑什麼?”翟庭深垂眸冷漠的睨著她,嫌惡的甩開她,“彆人碰過的二手貨我會要?”
蘇晨歌呆滯的仰頭看著,嫣紅的唇瓣被她咬的泛白。
翟庭深劍眉緊蹙,冷酷的甩開她,再沒給她機會。
蘇晨歌下意識想要追過去,卻被翟祁陽伸手攔住。
“晨歌,你何必這麼卑微的求著他?”
蘇晨歌惱了,手背在臉上胡亂的擦拭,哽咽的吼著,“可是我就是愛他啊!”
哪怕他將她的尊嚴踩在地上,將她棄之敝履,可她怎麼掌控自己的心,如何才可以不用被他傷害!
蘇晨歌獨自一人坐在翟家的後院,狼狽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吸了吸鼻子,不多時裙子便濕濡了一片。
晚上,兩人從老宅離開,翟庭深鬱氣極重,沒有理會她,卻不曾想身邊的人也安靜的異常。
蘇晨歌被他抓住,轉頭莫名的看著他,隨即想起了什麼,坦然道,“如果你是想說祁陽的事情,大可不必,我和他清清白白,我也從未對他有過任何的想法。”
翟庭深垂眸睨著她濃密的睫毛,削薄的唇瓣一勾,輕蔑的諷刺,“枉他對你一往情深,你倒是無情!”
蘇晨歌被他嘲諷,咬著牙忍耐,仰頭把眼淚憋回去,深情款款的看著他。
“庭深,我隻愛你,我的心都給你了。”
就算其他人再好,她也裝不下了。
她下午便想通了,這幾次吵架都是因為祁陽,她可以解釋,甚至以後也可以避嫌。
翟庭深還未回答,蘇晨歌便鼓著勇氣踮腳,仰頭,溫熱的唇瓣輕柔的印在他緊抿的唇線上。
蘇晨歌不懂調情,隻學著從前翟庭深吻她的時候,慢撚廝磨吮著他的唇瓣。
溫度悄悄的上升。
然而,下一瞬,蘇晨歌陡然被他推開,狼狽的摔在羊絨地毯上。
翟庭深嫌惡的擦著唇瓣,睨著她,從唇峰中擠出一個字,“臟!”
聞言,蘇晨歌匍匐在地上的身子戰栗不已。
良久,她才從地上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把自己的自尊拋在一邊,輕聲說,“臟嗎?你可以親自驗明正身!”
語罷,蘇晨歌揪著地毯的手指便撐著直起了上半身,墨綠色的指甲和白色的襯衣交相輝映。
本就是一字肩,扣子不多。
蘇晨歌纖細的手指艱難的解開一顆,再一顆,白色的內衣邊漏了出來,緊緊的包裹著她形狀漂亮的柔軟。
她的手指還在往下,眼淚順著滑落,從下巴處再到鎖骨,最後消失在那一片風景中。
溝壑儘顯,蘇晨歌並未停下。
翟庭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此時他提不起一點興趣,甚至是煩躁,恨不得把她甩出去。
蘇晨歌在解最後三顆扣子的時候,手腕一熱,隨即便是一痛。
她蹙眉,滿是淚痕的眼撞入他染著怒氣的眼底。
翟庭深舌尖在牙槽處抵著,壓低了聲音道,“蘇晨歌,你當真是如此低賤嗎?”
下一刻,手腕一鬆,頹然的落在地毯上。
蘇晨歌呐呐的張了張唇瓣,喉間乾澀,苦笑著。她真的是犯賤,竟如此把自己全部的尊嚴奉上,眼睜睜的看著他扔在地上,再狠狠的踩上一腳。
翟庭深走了,把門摔得震天響!
砰的一聲,徹底隔絕!
喧鬨的酒吧,暗色的燈光,五彩的絢麗,點點的映照在臉上,明明人潮湧動,大家都離得很近,卻又仿佛很遠。
翟庭深坐在角落的位置,手上抓著酒杯,仰頭乾脆的喝乾,反複好幾次。
與喧鬨淫靡的情調氛圍不太一樣,他周身充盈著不耐,很多人不敢靠上前。
“翟少?”嬌俏的聲音突然入耳。
翟庭深眼皮微抬,撚著酒杯把大半杯鮮紅的液體儘數飲下。
陳豐婷左右看了看,笑意更甚,往翟庭深的方向靠了靠,“翟少,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翟庭深不語,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看似動作狂野,酒卻滴點未撒,明明鬱氣不平,動作中卻透著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矜貴。
陳豐婷眼尾上挑,被眼妝遮住了本來的妝容,瞧著翟庭深,隻笑著,“翟少心情不好嗎?讓豐婷陪你喝幾杯。”
她從翟庭深手中搶過酒杯,仰頭喝了一大口。
翟庭深也不怒,深沉的眼眸未轉,半倚在沙發邊,一言不發,沉默的厲害。
陳豐婷見他沒有動作,膽子更大了些,丹寇色的指甲攀上了他精壯的胸膛,嬌聲道,“翟少,你怎麼了?都不理人家。”
翟庭深微眯著眸子,任由胸前的女人肆意行亂,呼吸漸漸的重了些,腦子裡卻全是蘇晨歌衣衫半解的模樣。
水潤的眸子,瑩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