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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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裡。
蘇晨歌坐在柔軟的床被上,精致的妝容掩不了臉上愉悅的神情,淡色的眼影在燈光下閃著光,映襯著她水潤的眸子更加的漂亮。
“叮——”
蘇晨歌笑著拿過手機。
昏暗的背景中,她還是一眼認出了摟著一個豐腴妖嬈的女人,本該出現在這個房間,此時卻在笙歌的男人。
她的丈夫——
翟庭深!
蘇晨歌秀氣的眉緊緊的擰在一起,滿眼的不可置信!
大雨依舊,蘇晨歌從車上下來,瘦削的身子撐著一把厚重的打傘,匆匆的進了夜店。
音響的混合音調,激烈的聲音完全壓製了外麵的風雨之聲。
蘇晨歌猛地推開包廂的門,刺鼻的煙味撲麵而來,蘇晨歌下意識的捂著口鼻咳嗽,再晃神,一片雲霧中,她看到了她的丈夫!
翟庭深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支染了半截的香煙,一雙長腿交疊著放在麵前的茶幾上,幾乎要碰到上麵的酒瓶。
他身邊坐著一個酥胸半裸妖嬈女人,紅色的指甲肆無忌憚的拂過翟庭深半敞的胸口上。
蘇晨歌咬了牙,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哪怕是二手煙的空氣,她依然咬牙忍著,徹底的推開門,幾步走到翟庭深的麵前。
“你誰呀?”
翟庭深身邊的女人站起來,高傲的看著蘇晨歌,蠻橫的推開要拉翟庭深的蘇晨歌。
蘇晨歌踉蹌了幾步才撐著旁邊的酒台站穩,長發沾了些雨水,此時有些發絲黏在她的鬢角,狼狽的她和麵前的女人相比,氣勢上都輸了一大截!
蘇晨歌深呼吸一口,抬起頭,桃花眼不屑的逆著麵前的大波女人,冷聲反問,“關你屁事!”
下一瞬,蘇晨歌踩著高跟鞋推開麵前的女人,再次站定在翟庭深的麵前,抿著唇問,“庭深,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真的要胡來嗎?”
翟庭深不語,指尖抖了抖,優雅的將燃儘的煙摁滅的煙灰缸裡,慢條斯理的擦著指尖抖落的煙灰。
妖嬈女人不甘心的坐在翟庭深的身邊,身子靠在他的懷裡,嬌滴滴的問,“翟少,這個女人是誰啊,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翟庭深諷刺一笑,隨即把女人摟進自己的懷裡,唇角一勾,“不相乾的人!”
蘇晨歌難堪的握著拳頭,包間裡已經響起了調笑聲,大家不過把她當做一個小醜!
她抿著唇還未開口,就聽見那女人的諷刺。
“我還當是什麼人呢,都入不了翟少的眼,還賴在這裡乾什麼!”女人眉眼間的嘲諷儘顯,臉上的表情讓蘇晨歌覺得刺眼。
女人朝邊上看了幾眼,對蘇晨歌道,“要是想要男人,可彆挑錯了地方!外麵不隨便能抓一把?”
蘇晨歌睨著眼,但是她依然咬唇看著翟庭深,“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翟庭深煩躁的推開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女人,狹長的眸子睨著她,譏誚道,“對你膩了!”
膩了!
蘇晨歌顫抖著身子倒退了好幾步,高跟鞋清脆的聲音被淹沒,連她驀然沉重的呼吸也一並吞噬。
她不是察覺不到改變,結婚前幾天她就隱隱發現不對了,但是她傻到依然覺得這個男人是愛她的,不然怎麼會帶著他去拍婚紗照,高調的和她結婚?
眼淚在蘇晨歌的眼眶裡打轉,她啞聲問,“真的嗎?”
翟庭深慵懶的收回長腿,指尖在褲腿上撣了撣,諷刺一笑,“不然呢?”
蘇晨歌抿著唇半餉都沒有說話,包間裡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陌生的男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態度。
良久,蘇晨歌才抿著唇,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中安靜的消失在包間裡。
翟庭深墨黑的眸子看著她僵硬的背影,筆挺的消失在他的眼前,他蹙眉擰著,胸口的鬱氣更重。
“翟少,她走了,我們繼續吧!”女人水蛇般的再次纏上了翟庭深。
“滾!”翟庭深從沙發上站起來。
幾個出來玩的人麵麵相覷,悄聲議論了兩句,隻看著翟庭深麵無表情的走出了包間。
蘇晨歌出了夜店才想起自己的傘在裡麵忘了帶出來,外麵正下著漂泊大雨,透過漫天的雨霧,她隻是淒涼的笑了。
憋了一路的眼淚總算是肆無忌憚的滑落,她看著漂泊大雨,自嘲一笑,驀然走進了大雨中,雨水瞬間打濕了她的衣服。
舌尖嘗到了一絲鹹味。
“蘇晨歌!”清潤的聲音穿過大雨落入了蘇晨歌的耳裡,她僵硬的轉頭,看著迎麵衝過來的翟祁陽。
“晨歌,你怎麼在這裡?”
翟祁陽今天沒有參加蘇晨歌的婚禮,這是他最愛的女人,而娶她的是他同父異的兄弟。
他把傘放進她的手中,迅速的脫了自己的西裝裹在蘇晨歌的身上,雙手擦著她臉上的雨水,滿眼的心疼。
蘇晨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幾乎絕望的衝進了翟祁陽的懷裡。
她的聲音嘶啞,被雨水浸潤的更加淒涼。
“祁陽,他變心了,他不要我了!”
翟庭深身長玉立的站在樓上的窗口,墨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下麵緊緊相擁的身影,撐著窗沿的手微微用力,木質的材料隱隱作響。
大雨衝刷,他們的聲音被淹沒,在上麵什麼都聽不到,甚至連蘇晨歌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蘇晨歌揪著翟祁陽胸前的衣襟,聲音哽咽。
“他說他膩了,祁陽,我該怎麼辦?”
翟祁陽幫忙撐著歪斜的雨傘,攬著她的肩頭,蹙著眉安慰她,“晨歌,你先彆哭,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蘇晨歌隻是搖頭,眼淚順著眼眶滑落,沒有雨水的混合,淚水更鹹了。
“晨歌,我們先回去,你身上都濕透了,會生病的。”
蘇晨歌抿著唇沒有說話,在風雨聲中隻聽到她的啜泣聲。
翟祁陽抱著她上了路旁的車,在一雙鷹隼的眸子的注視中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