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0章 抓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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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過來,”楊三嚴突然間朝著門外大喊著,“事到如今,我什麼都不想,隻想要她的命,什麼慰藉也罷,沉冤得雪也罷,不過都是廢話,她已經死了,什麼都沒有了。”

“啊……”一陣一陣的低嚎,從房間裡麵傳來。

蕭一寒立即帶著所有人朝著樓梯上衝了上去,到底是這樣冷靜又殘酷的殺了三個人的殺人凶手,哪裡能夠這樣輕易就被人給說服。

不過門根本就是關閉著的,蕭一寒讓所有人站到門兩邊,避免楊三嚴開槍門外的人受傷。

“楊三嚴,不要一錯再錯,”蕭一寒大聲喊著話,“殺了她,你也逃不了。”

“逃?”楊三嚴在房間裡麵肆意的笑著,“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

朱虞看了一眼,對麵門窗外麵翻身進來兩個警員,剛剛是想騙楊三嚴出門,這樣就可以狙擊他,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計劃失敗了。

如今,隻怕裡麵的情況,根本就不容樂觀。

“拿破門器來。”蕭一寒吩咐著,羅成卻搖頭,“太突然,根本沒有來得及帶。”

“去找個東西來,”蕭一寒對著身後的人吩咐著,“砸也要砸開,特警呢,還沒有到麼?”

就在眾人焦急的時候,突然間從房間裡麵傳來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隨後便是一陣打鬥和東西撞擊的聲音。

朱虞腦海裡麵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何者。

“撞!”到了這個時候,哪裡還能等,蕭一寒和羅成兩個立即一起撞門,兩個大男人頓時將房門撞開。

一地的血跡。

朱虞第一眼看到的,卻是正在窗台邊上和楊三嚴正扭打在一起的何者,他臉上還有些玻璃的碎片,而蕭一寒和羅成兩個人上前去,羅成立即去將楊三嚴一隻手抓住,那隻手裡,正是一把血淋淋的刀。

而蕭一寒則是立即將地麵上的槍踢到遠處,這才看到窗台和床之間的過道裡,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受害人。

韓美亞,半年前的肇事司機。

現在,她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衣物,臉上,胸口,手腿都是傷口,正流著血,看著闖進來的眾人,眼神裡麵先是看到欣慰,隨後卻是驚恐。

她伸著手,去抓床上的床單,想要遮住自己,可是她的手腕處正鮮血淋漓,也沒有絲毫的力氣。

朱虞立即上前,抓起床上的涼被,就將她包裹起來,然後放到了床上。

“不要亂動,很快救護車就來了。”朱虞安慰著她,韓美亞的手死死的抓著朱虞不放,眼淚終於又一次流了出來。

“帶走!”蕭一寒命令著。

朱虞回過神來的時候,楊三嚴已經雙手在後背,被抓住了,羅成和兩個偵查員押著他,朝著樓下走去。

而蕭一寒則是看著何者,又看了一眼朱虞,好似很有很話要說,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忙了一夜,朱虞在醫院走廊上,終於坐下來休息了一下。

韓美亞被送去救治了,她一路陪著,同路的,自然還有因為突破窗戶又和楊三嚴纏鬥的何者。

朱虞坐下沒有多久,他就從隔壁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手腕還有臉上,都貼著止血紗布。

看著朱虞的模樣,何者卻一臉嬉皮笑臉,然後在他身邊坐下。

“要不你回去休息吧,”何者知道朱虞又很多話要問,不過她現在沒有開口罷了,“你的衣服,全是血。”

“恩,我等兩個師姐來接班,”朱虞側著臉看了何者,“我就回去。”

“恩。”何者點點頭,兩個人就這樣在走廊裡麵坐著。

淩晨三點多,走廊儘頭的手術室燈還亮著,朱虞靠著冰冷的牆,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馬垚從刑警隊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了蕭一寒之後,立即跟著兩個來和朱虞接班的師姐衝到了醫院,下了車一路小跑衝在最前麵,本來想著來獻殷勤,卻沒有想到,到了醫院之後,卻看著走廊上的兩個人。

朱虞身上正披著一件外套,靠著何者睡得香甜,而何者的手,則是自然的將朱虞攔在自己懷裡,靠著自己的肩膀。

而且馬垚剛剛到的時候,正看到何者在用手,輕輕玩弄朱虞的頭發。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不可置信的甜蜜的微笑,正在用鼻子貪婪的聞著朱虞發絲的味道。

我勒個擦,這是要和老大搶女人的節奏麼?

馬垚立即大聲喊了一句,“虞姐姐!”

頓時,朱虞蘇醒,而何者也裝作靠著牆睡著了又被驚醒了的模樣,兩人看了對方一眼,都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

朱虞將外套還給了何者,看著手術室的燈依舊亮著,這才回過頭看馬垚,“你來這裡做什麼?”

馬垚卻是看著何者,“何師兄怎麼在這裡?”

“我……”何者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就指了指自己臉上和手臂上的傷,“協助調查,受傷了。”

“哦?”馬垚一臉不可置信,“明明是一隊的調查,你們二隊昨天雖然有人夜班,但不是你吧?而且,先是花市,再是現場,你到底……”

要不是你是刑警隊的,嫌疑人又已經抓到了,隻怕要遭懷疑成凶手了吧?

朱虞其實也很想知道,他到底為何後來又在柳蔭公園出現,不過卻礙於他受傷,一直沒有好開口。

“我不是買了花麼,就是去那邊看一個朋友。”何者說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表,“額,差不多時間了,我還是回去收拾一下,待會還要上班。”

“買花?看朋友?”馬垚看著何者離去的背影,頓時開始吐槽,“女朋友吧?嘖嘖,何師兄還真是有眼光,柳蔭公園的女朋友,各個都是千金大小姐啊,這個……”

他說著說著,看著朱虞根本不帶理會自己的,頓時覺得自己有點三八,有些心虛。

“哎呀虞姐姐,你的衣服?怎麼全是血?”馬垚頓時又走到了朱虞身邊,“你沒有受傷吧?”

朱虞隻是搖了搖頭,“沒有,是受害人身上的血跡。”

“怪嚇人的。”馬垚心疼的看著她,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光終於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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