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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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沫白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過上不愁吃不愁穿,混吃等死的逍遙日子。
穿越之前,孤苦無依每日為了生計奔波,穿越之後,卻成了大炎朝洛王妃的貼身婢女,晚上鋪個床,早上疊個被,沒事遞個茶杯,陪著王妃看看書,寫寫字,逛逛花園。
日子過得優哉遊哉,除了王爺的四個妾室沒事做做妖之外。
額,還有就是每日洛王爺炎藏風,總要意味深長的一問: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那是真不記得了。
躺在榻上,師沫白伸了個懶腰,突然想起王妃吩咐要的書還沒拿,她不緊不慢的爬起來,去到書房拿到書,就哼著小曲,往王妃寢宮走。
經過花園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園裡在說笑,而話中人物,居然就是她。
“什麼侍女啊!隻怕是王妃從哪裡弄回來送給王爺暖床的吧?”
暖床?
師沫白透過花窗看過去,望見秋水和她的兩個丫鬟。
剛剛說話的,正是秋水。
紫衣丫鬟手裡剝著石榴,接茬道,“夫人,這侍女就是侍女,地位卑賤,再怎麼使勁也登不上大堂上來。”
“是啊。”旁邊的粉衣丫鬟給秋水捏著肩膀,附和道:“王爺最寵夫人您,隻要夫人早日懷上小世子,這些侍女還不是有多遠滾多遠。”
秋水聽到這話,麵色卻更加不好看,“那個小狐狸精來了之後,王爺都沒來我這裡了!又何談懷上小世子!”
粉衣丫鬟渾身一顫,趕緊跪下來賠罪。
“哼!”秋水眸露煞意,“聽聞那日她墜入湖中說是溺亡了,不知怎麼的又活了過來,那我倒要看看,她的命是不是真有那麼大!”
紫衣丫鬟臉色變了變,試探性問道:“夫人,您是想再......”
秋水冷笑一聲,抬手止了紫衣丫鬟剩下的話。
但這一切都被師沫白聽在耳裡,雖然不知道這秋水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但她也多留了份心眼。
而後幾日,她都沒隨隨便便出門,生怕被秋水揪住小辮子。
但還沒安生三天,王妃那邊又有事了,說是父親生祭,要去去法華寺燒香。
對於這個王妃,師沫白一直心疼的很,才十五的年紀,就父母雙亡,在王府也被幾個夫人踩在頭上,很是可憐。
身邊也隻有兩個陪嫁丫鬟紅泥和綠蟻伺候著,性格溫婉,沒有任何架子。
而她這次的任務就是去檢查馬車,聽說上次王妃出門,車軲轆就壞了,害的王妃在外等待好幾個時辰。
而車軲轆不會無緣無故的壞,師沫白不傻,也明白這是府裡明爭暗鬥的手段。
呼了口氣,師沫白甩去那些思緒,出了院落,抬腳走進中庭。
隻是她神思還有些恍惚,沒看路,就瞅見麵前晃過一抹綠影,接著身子就被狠狠撞了一下。
師沫白還沒倒,就見這綠影晃晃悠悠往後摔去,她還不忘伸手死死拉著師沫白,兩人一起摔倒,直接成了師沫白將她撲倒在地之姿。
而且這人指甲尖利,將師沫白的手腕上,活生生劃出四道血痕。
“我靠。”師沫白冷不丁被人來了這麼一出,手腕吃痛,手腕杵地,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就被兩個丫鬟架著肩膀扔了出去,摔得屁股開了花。
師沫白捂著自己的手肘,手腕,還有屁股疼得齜牙咧嘴,正欲破口大罵,卻見對麵的那人卻先嚎啕大哭起來。
“血……血……”
師沫白這才看清楚來人,居然是她千防萬防的秋水!
秋水此時捂著自己的左臉,手裡還捏著師沫白的發簪,一臉驚慌失措,哭得那是梨花帶雨。
師沫白摸著自己的頭發,那發簪好端端的,怎麼就落到了她手裡?
“好你個歹毒的侍女,居然如此名目張膽的行刺秋夫人?!”侍女青衣惡狠狠的叫道,從秋水手裡接過發簪,“人贓並獲,今日我便要替夫人好好懲治你!”
青衣怒目圓睜,抬手便要作勢給師沫白耳光。
師沫白嘴角抽笑,如此名目張膽的栽贓陷害,還真是頭一次見。
師沫白雙手撐地,小腳一蹬,青衣便摔了個惡狗吃屎。
手裡的簪子原本是玉做的,在青衣倒地的一瞬間,被壓碎成數截,發簪尖端,沒入青衣的胸口。
這才是真的見血了。
不過所幸玉簪斷了,倒也沒有刺得多深。
“沫白姐姐,怎麼了?”正好經過紅泥聞言走過來,“啊?秋水夫人,青衣姐姐,你們這是?”
“你,你……”青衣捂著自己的胸口,“好狠的賤婢!”
“怎麼回事?”一團女子亂做一團的時候,聞聲而來的炎藏風突然出現在院門口,侍衛流火隨侍身側。
“回稟王爺,”秋水的另外一個婢女粉黛,立即上前兩步,跪在炎藏風跟前,“這賤婢好狠毒的心,先是衝撞秋水夫人,借機毀夫人容貌,幸好夫人躲避及時,不過擦破了耳後的皮,誰知她又立即用發簪刺傷青衣姐姐,實在是太狠毒了。”
炎藏風看著還坐在地上的師沫白,手腕之上四道血痕鮮豔刺目,不過她此時麵對如此嚴厲的指控,居然帶著一臉笑意。
再看在一旁捂著臉哭泣的秋水,不得已上前扶起秋水,“來,讓本王看看傷得如何?”
秋水身姿嬌倩,如弱柳扶風一般,靠在炎藏風身上,“王爺,妾身,差點就沒臉再見你了。”
紅泥扶著師沫白起身,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是啊,王爺,”粉黛扶著青衣,“青衣姐姐也被她刺傷了,此等惡毒的女人,還請王爺及早處置。”
“處置?”師沫白一臉不屑的笑,拂袖追問,“不知道秋水夫人想如何處置我呢?又以何罪名處置我呢?”
“你?!”秋水正欲開口大罵,卻礙於炎藏風在自己身邊失了禮數,“王爺,你看,她還如此桀驁不馴,你可得替妾身做主啊……”
“王爺明鑒,”紅泥連忙跪下,替師沫白求情,“這定然是個誤會,沫白姐姐不是如此心腸歹毒之人。”
“人贓俱獲,還敢狡辯?”粉黛厲聲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