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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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寧子衿一如既往的擺弄著陽台上她最愛的花草。
突然悅耳的英文鈴聲傾瀉而出,打破了這一份寧靜而又溫馨的空氣。
寧子衿接過電話,粉唇輕啟,“喂”
“寧姐,事務所來了個女人,出五十萬指名要您出馬,怎麼樣?”電話另一頭傳來男人興奮的聲音,顯然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
寧子衿已經習慣了他這幅模樣,淡淡的問道,“什麼官司?”
“離婚財產權。”
寧子衿乾淨的臉頰沒有半絲波動,“好。”
話音剛落,身體便一個不協調向前倒去。
寧子衿站起來肉疼的揉了揉臉,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快速的趴著陽台的欄杆順著水流的去向望了下去。
嗬嗬……
寧子衿神色尷尬的笑了笑,慢慢收回目光,側開腦袋躲開樓下男人冰錐一樣的眼神。
她真的不是故意把水灑了他一腦袋的。
把水壺擺正位置,寧子衿小跑著往樓下去,剛下到半個樓梯,一抬頭視線與黑著臉的男人撞在了半空中。
男人見她下來了,也不再邁步轉身向一樓的沙發上走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寧子衿咧咧嘴,也跟著他來到沙發前。
曲之然陰沉的盯著眼前一臉真誠的女人,薄唇微張,低沉的突出幾個字,“寧千金在寧家也是這麼澆花的?”
寧子衿心裡翻了個白眼,無視他刻薄的擠兌。
“家裡的花都放在花園裡了,偶爾花盆下也有些小草,可能早就養成了這個習慣。”
寧子衿原本還有些歉意的心在他剛才出口的那一刻雲消霧散。
曲之然一口氣憋在心裡,難不成他頭上長花才算對得起她的習慣?
眼前的女人巴掌大的小圓臉大大的眼睛無辜的說著,純真無邪的樣子真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這樣的寧子衿天真的真讓他生不起來氣,可卻又氣的要死。
不過,傳聞中的寧子衿可不是個小白兔。
寧子衿順手拽過茶幾上的一個抹布,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幫他擦掉了臉上掛著的水滴,正在衝著他的頭發亂揉著。
曲之然臉色再次黑了黑,剛打算說話就被寧子衿的嘟囔聲打斷了,“曲少可是要注意身體,這要是風吹到感冒了,公司的利益要下滑多少,喜歡曲少的女人得多心疼。”
大手直接拽上女人作亂的細嫩小手,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寧千金心疼了?”
寧子衿瞪著他,手被他緊緊的拽著掙脫不開,索性不動了,“曲少是耳朵不好使還是有什麼病了,注意我話裡的前提是喜歡你的,但其中不包括我。”
終於不裝了?
曲之然不顧寧子衿伶牙俐齒的模樣,拿著抹布直接在她的臉上蹭著,下手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
寧子衿皺著眉頭,吸了吸鼻子,急忙向後仰遠離他手裡的抹布,“什麼味道?”
“中藥,喜歡嗎?”
寧子衿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婚前可是說明了互不打擾,曲少明知道我不喜歡中藥,這麼做是幾個意思?”
“剛才看寧千金臉上有點不乾淨,我表達一下我的感謝,異常榮幸。”曲之然紳士到寧子衿咬牙切齒。
寧子衿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轉身就要離開。
“寧千金既然知道婚前互不打擾,那澆水這件事怎麼解釋?”
“曲少爺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排除意外嗎?”
曲之然若無其事的點點頭,桃花眼無波,“這種意外在你工作時也會出現嗎,金牌律師?”
寧子衿唇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當然不會。”
“是麼?”
忽略他的反問,寧子衿再次像樓上走去,這次曲之然沒有開口刁難。
事實上,她和曲之然的領證結婚,完全是被父母以為商業利益逼迫的。
自從那次結婚登記之後,兩人第二次見麵是在她搬進彆墅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前天的半夜。
由於換了地方,她睡的比較輕,聽到浴室的水聲就坐了起來。
“你回來了?”寧子衿率先開口。
曲之然上下掃了她一眼,“這是我的彆墅。”
寧子衿聞言,好看的眉頭輕皺,故作撇嘴的提醒到,“前天我們已經結婚了。”
曲之然多情的桃花眼此時沒有半分多餘的情感,也毫不留情的提醒道,“兩家聯姻,曲千金非要當真?”
寧子衿勾唇,她要的就是這句話,“曲少能這麼想那真是太好了,既然郎無情,妾無意的,那我有必要和曲少說明一些事情。”
曲之然挑挑眉,坐在床邊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第一,我和你隻是兩家聯姻,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不希望對外公開我和你的關係,簡單點來說也就是隱婚。”
“第二,我和你有名無實,同時現在無實,以後也不需要有實。”
“第三,兩人不得打擾對方。”
寧子衿緩緩地說完了三點,隨即看著曲之然,“你覺得呢曲少?”
曲之然繞有道理的點點頭,“好。”
解決完事情的寧子衿困意上頭,不顧坐在床邊的曲之然,關掉床頭櫃昏暗的燈,鑽進被子裡閉上眼睛。
過了幾分鐘,已經昏昏欲睡的她突然感覺到床另一邊嚴重的塌陷。
“你乾什麼?”
曲之然聳聳肩,“睡覺,不然能乾什麼?”
順便再一次掃了穿著睡衣的寧子衿,眼神停在她平平的胸前,一臉鄙視。
寧子衿咬牙,一腳卯足了勁直接將曲之然猝不及防的踹了下去。
毫無預兆的曲之然已經坐在了地上,咬牙切齒的開口道,“這彆墅就一張床,你有沒有良心?”
“良心又不能吃。”寧子衿撇撇嘴。
曲之然眼神幽暗,一股危險的氣息蔓延而出。
“男女有彆,你先去沙發將就一宿,明天搬來一張床就行了,以後二樓是我的,彆侵犯我的隱私。”
寧子衿最後還鄭重其事的囑咐了兩句。
“天色不早了,曲少晚安!”
曲之然按耐胸腔的怒意,淡定的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寧子衿伸出腦袋望了望臥室,確定曲之然是真的走了才又躺了下來。
…………
翌日。
悅耳的鈴聲再一次拉回了寧子衿的心神。
“寧姐,申訴人打算中午和你見麵,在阿拉菲西餐廳。”
寧子衿心想應該是個棘手的財產爭奪權。
她自從大學畢業進入律師事務所開始,接手的所有工作,都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這也就是為什麼會有人出重金指名要她出馬的原因。
寧子衿很快到達阿拉菲西餐廳。
授權方張女士從旁邊的座位上拿出一個箱子,推到寧子衿的眼前,“寧律師,這是25萬定金,剩下的25萬如果辯論成功,我會加倍給你。”
寧子衿捏著果汁吸管的手微微一頓。
張女士的話令她有些詫異,從她的動作或者說話裡,她感覺不到勢在必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