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記得了?給打電話發生的事也不記得了?”蘇雯問道。
“我打電話了?”孫成捂著頭,腦袋發木,一片空白。
“你打的電話,說你有危險。”蘇雯耐心解釋道。
“嘿嘿嘿……”孫成突然詭異的笑了。
蘇雯很不爽的說道:“好好回答問題,你笑什麼?”
“我笑了嗎?沒有吧!”孫成對剛才的的冷笑一無所知,伸手去衣兜裡找手機。
“在這呢!”手機就在他麵前的地上,我撿起來遞給蘇雯,通話記錄中確實沒有她的電話號碼。
“不可能!”蘇雯檢查看自己手機,也沒有通話記錄。
有那麼幾秒鐘,她有點慌。
蘇雯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抓住我問道:“我接電話的時候,你也聽到了,確實是他的聲音。”
我點點頭,果然是那一團黑影在搞鬼,可是目的是什麼?為什麼引我們來找孫成?
蘇雯的慌亂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她調整狀態,迅速冷靜下來,拍打著手機說道:“大概是串號了!”
這個解釋太牽強,就算串號,手機也會留下通話記錄。她自己都不信,隻是必須給自己一個解釋。
蘇雯壓力很大,胡法醫總是對她說案子有點詭異,弄得她也有點神經兮兮。她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職業要求她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冷靜。
我開口問道:“你這兩天有沒有異常的感覺?或者身邊發生了不對勁的事情?”
孫成愣住了,他的嘴唇抽動兩下,從他的反應就能看出來,被我說中了。
“死鬼,你怎麼知道?”孫成說話的聲音都變尖,右手擺出蘭花指,向我點了一下。
我趕快閃開,下一秒鐘他又恢複正常。
“你們還管這種事?”孫成有些猶豫。
蘇雯不說話,她感到有些慎得慌,孫成的表現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說不說,不說我們走了。”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孫成會開口。
“彆走!我說!”孫成壓低聲音,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我看到了被淹死的那個人,他就站在西南角,嘴不停的動,但是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釣魚人描述的經曆和我有些相似,遲老三也來找過他。
“你可能是精神壓力過大,產生了幻覺,放鬆放鬆,休息兩天就好了。”蘇雯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孫成繼續低聲說道:“不止是我,另一個釣魚老哥也遇到了,場景一模一樣。”
“你的臥室在哪?”我想看一眼,驗證一下。
孫成用手指給我,房門關著,門口還掛著一個鏡子。
我走到門口,用力推了一下,房門才打開。因為濕氣重,門有些變形。
濕潤的氣流帶著濃重的黴味撲麵而來,房間向陽,窗簾打開,但是屋內的光線黯淡,像是籠罩著淡淡的霧氣。
我向西南角看去,地上有一小灘水跡,看形狀正好像一個腳印。但是小很多,像是女人的腳印。
“打開窗戶,多通風,睡之前用熱水泡腳。”蘇雯給了一點建議。
孫成應付了一聲,這些他都試過了,沒用。
科學無法解釋,房間裡的濕氣就很詭異,就算空調一直開著抽濕,房間裡的濕度也沒變化。
我安慰道:“可能過兩天就好了。”
遲老三並沒有惡意,隻是執念太強,想要保護女兒。他的執念纏繞著每一個遇到的人。
對於這些倒黴蛋,我也沒有更好的建議。大概過一段時間之後,遲老三的靈魂消散,釣魚人就可以恢複正常生活。
“沒彆的事我們走了,有事再聯係。”蘇雯不想再浪費時間。怪力亂神的事聽多了,她也會疑神疑鬼。
我從臥室裡出來,看了一眼門上的鏡子。
孫成在鏡子中的影像是一個女人,雙手掐著蘭花指,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
我扭頭看向孫成,他站在相同的位置,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發現我在看他,立刻就不笑了。
等我再看鏡子,蘭花指女人消失了,孫成出現在鏡子中。
“都中午了,吃了飯再走,嘗嘗我的手藝,我做飯可好吃了。”孫成極力挽留,想讓我們留下。
我想留下來,看看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
蘇雯盯著孫成,頭上冒出汗珠,孫成的表現越來越反常,甚至可以說不像一個男人。
孫成在我們的注視下,邁著貓步走向廚房,他的腰扭得那叫一個歡暢,胯骨都快扭成麻花了。
蘇雯看了臉紅,她一個女人,都走不出這麼騷氣的步子。
“他這是什麼情況?”蘇雯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沒有經驗。
我認為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孫成本來就是這種人,他有這種癖好,不想在我們麵前掩飾,直接放飛自我。
第二種可能,孫成被某種力量控製,把他變成另一個人。孫成無法反抗,以至於性彆認真方麵出現障礙。
第三種可能,孫成在強烈刺激之下,產生了瘡症。現代醫學認為是某種精神方麵的疾病。“你想說他被鬼俯身了?”蘇雯從我一堆話中找出重點,不愧是女刑警。
“差不多就是類似情況。”孫成表現的很詭異,我不是神婆,不確定具體是什麼情況。
鬼影不可能在白天出現,這會兒還是中午,陽光最足,陽氣最盛的時候。
“嘿嘿嘿……”
廚房中傳來尖利陰森的笑聲,孫成在這種狀態下做出的飯,沒人敢吃。
哢哢哢哢……廚房中傳來切菜聲,可是廚房並沒有菜。
蘇雯走到廚房門口,從側麵觀察,孫成拿著菜刀在切菜,但是菜板上什麼都沒有。
孫成開始唱歌,哼哼兩聲開始唱,歌聲還是和聲,男女兩個聲道。
“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夜深你飄落的發,夜深你閉上了眼,這是一個秘密的約定,屬於我屬於你……”
歌聲讓人毛骨悚然,隻聽了幾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歌詞充滿怨念,唱腔更恐怖。
蘇雯無法忍受,又不能不管,大聲問道:“你唱的是什麼?”
“我唱的是……”話說了一半,孫成不說話了,拿著菜刀又不動了,重新恢複到石化狀態。
孫成狀態不穩定,拿著菜刀更危險,我走進廚房,對蘇雯說道:“一會兒他要砍我,你得······”“你想乾什麼?”蘇雯問道。
我大步趕到孫成身邊,趁著他還沒有反應,閃電般奪下菜刀,先保證安全。
孫成手中沒了菜刀,還在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