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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
舉頭三尺有神明,如今他們所承受的折磨,樁樁皆是報應,與我沒有絲毫乾係。
“趙熙鸞,你……你這個毒婦。”
裴元捂著胸口,掙紮著還想要爬起來殺我。
可還沒來得及起身便噗地吐出一口鮮血,瞬間癱倒在地氣絕身亡。
一雙眼睛圓鼓鼓地瞪著,死不瞑目。
“毒婦?嗬嗬?”
我冷冷瞥了一眼他的屍體,轉頭翻身上馬,策馬揚鞭,趕回了宮裡,直奔西宮而去。
“啊!救命!”
“趙熙鸞,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你若是不殺了我,有朝一日我必定會取你狗命!”
“趙熙鸞,你……你這個毒婦,我當初可真是瞎了眼了!”
虞烈朔剛被灌了蕈菇湯,毒性正烈。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疼得滿地打滾,嘴裡還不停地嚷嚷著說要殺了我。
“虞烈朔,你還真是無藥可救了。”
“受了這些日子的折磨,竟然還死不悔改。”
我望著地上豬狗一般絕望掙紮的男人,眉心緊蹙,眼裡除了恨便隻剩下淡漠。
若論起來,當初瞎了眼的應當是我才對。
從始至終,虞烈朔都不曾對父王和母妃的死有過半分愧疚。
可見他有多麼的狼心狗肺。
那麼,我自然也用不著客氣。
“虞烈朔,我方才從彆人那兒聽了一樁天大的喜事,特地趕來說給你聽聽。”
我緩緩走到軟椅前坐下,眉目低垂,盯著榻上癱軟無力咬牙切齒的男人,嘴角泛起絲絲笑意。
“呸!滾!滾出去!”
虞烈朔眼裡的恨怒越燒越烈,冷冷地啐了我一口,依舊是一副張牙舞爪的猙獰模樣。
“裴倩兒肚子裡的孩子是裴元的,她心心念念愛著的人也是裴元,對你從來沒有過半分真心。”
我靜靜的看著虞烈朔,語調緩慢輕柔,卻字字珠心。
“你!你胡說!”
“他們是親兄妹,怎麼可能?”
“況且倩兒與我情深意濃,心思如何會不在我身上?”
聞言,虞烈朔眼裡滿是震驚與憤怒,說什麼也不肯相信。
“裴倩兒不過是裴家的養女,裴家處心積慮送她進宮,為的不過是兵權和王位,對你從來沒有過半分情誼。”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密探叫進來,讓她細細說與你聽。”
我端坐在軟椅上,冷冷盯著虞烈朔,柔聲開口,一點一點的將他的五臟六腑擊碎。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
“趙熙鸞,你……你給我滾出去,立刻滾出去!”
虞烈朔打死也不願意相信,可他比誰都清楚,我從來不說謊。
極度的憤怒和恨意在他的眼裡交織糾纏,將他的眼眸逼得通紅。
我欣賞著他憤怒痛恨卻又無能為力的狼狽模樣,眼裡的笑意越發濃烈。
隨即起身轉頭緩步離開,徒留她一人,捶胸頓足,痛苦萬狀。
從那日起我便再沒去瞧過虞烈朔。
殺人誅心,他如今已如行屍走肉一般,我也就沒心思了再同他糾纏。
“王上,虞烈朔自戕了。”
內侍總管來稟報虞烈朔死訊的時候,我正趁著春日和韓玨在禦花園賞花對飲。
“死了就死了吧,拉出宮去扔到亂葬崗便是。”
我仰頭飲儘杯中酒,語調淡淡,心底也沒有一絲波瀾。
至此,我和虞烈朔的這一段孽緣,便算是徹底了了。
至於良人,也早已在眼前……